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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来一桶水,给媳妇剥去满是山泥脏得不见原形的衣服脱下,再用毛巾给他擦净身体。大牛长大至今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一个人,而且还是男人,虽然可惜了他没有女人的两团肉,但大牛还是乐呵呵地将已陷入昏迷的媳妇换上干净的衣服。   蒋末到来,先是给床上的人掀翻了一遍他的眼帘,再把脉。不一会儿后,再掀开他上身的衣服,果不其然,他右侧身心脏下一个粗大的疤痕入目寒粟。沉着脸,深邃的眼睛凝视了一遍床上苍白脸色的人,而后便扬起温和的脸目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应该把病人立刻往医院送去才是好……”   没说完李大牛颤抖着声,“蒋大哥,你、你说媳妇他……他是要死了吗?”   媳妇?蒋末轻蹙了下剑眉。“他不会死,只不过所失的养营最好去住院,而他腰上的伤短时间内也不会好。没静养过十天半个月他是起不来的,李大妈,”转头对她说,“这个人来历不明,依我看,最好把他送出村里的好,毕竟麻烦的事谁也不愿触碰不是?”   “不行!”大牛拒绝蒋末的提议。“不是说他的伤要静养吗,村里是最好的静养,再说,俺们又没有大多钱把他去医院去,媳妇昏迷前也说了,不能去医院。蒋大哥,谢谢你的好心,俺的媳妇俺会照顾好的!是了,俺要给多少钱你呢,你可是帮了俺媳妇。”   对李大牛开口闭口的媳妇,蒋末觉得非常无奇不有,一个铁锵锵的汉子就这么轻易认一个男人作自己媳妇,而且还是个说不定是危险人物!可是明白自己的劝告对他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只能盼望最后不要有自己想像的事发生就行。   “大家邻里邻居的提什么钱。等下去我家拿草药过来每天熬三次,每次三碗水熬成一碗给他喝就行,这药主要是去愈合他身上的伤口。”   “好的,俺先谢谢了。不过,虽然俺们家不多钱,可多少还是要意思点的。”   说着大牛想掏出自己的腰包,却被蒋末连忙阻止了,“大牛,这些草药都是自己在山上采摘的,分毫钱都不用。这样吧,你每天给我送一条鱼,就送十天好不好?”   “嘿嘿,这当然好,在俺媳妇伤没好之前都得麻烦你了,蒋大哥今晚就在俺家吃饭吧?”   听到这,蒋末更是推辞着,说了些病人要注意不可吃辛辣的食物之类的话就匆匆走出大牛家了,这村子的人有时候热情得招架不住,已经住了几年,村民热情起涨时他还是不习惯的。   送走疑似狼奔豕突的蒋末,转身就吓了一跳,老妈一脸阴沉恐怖地望着自己……   “出来说话。”李妈撂下一句话就走出去。   屋院里,两女母正对侍着。李妈年纪虽老,可一双犀利的目光,硬朗的身体还是有的,气势上不输牛高马大的李大牛。   “说,你真要给李家祖宗丢人、自己断子绝孙吗?!”自己的儿子叫另一个高大男人作媳妇,这不是给家人抹黑脸吗?   大牛明白李妈指的是什么,如果说在刚拾起那个男人时,对他真的一点感觉没有,有的还只是在与自己老爹调侃的玩笑中。而当自己给他擦身体时,饱览他精瘦结实肌肉线条的修长双腿,稍隆起的六块肌腹可看出他有特意去煅练,还有他英俊刚毅的脸庞,而最让自己对满意垂涎欲滴的是他的翘股!当时还忍不住手贱去摸捏了一把,手上的弹性让自己捏个欲罢不能,直到他股部被揉着通红为止。   他从没有想到男人的身体可以让他这么着迷,当然不会怀疑是自己天性的事,毕竟他没少和村里同年龄段的男人一起赤/裸游泳、洗澡。也许这回真的栽了,栽在一个男人的手里。想到这李大牛为自己可惜了,还没碰过女人的滋味的就直接跳过要上男人了。   “妈,这回俺真找对人了,虽然他是男的,可也不差啊,他身体健壮,种田可是一把好手……哎哟,痛的啊妈。”大牛说到最后被自己亲妈拿扫把来打,从十八岁开始还是第一次再被打。边躲开边说,“妈,你得承认,这是老天爷的意思,它派个媳妇给俺呢,啊~滋~”打得真痛。   李妈见儿子不知悔改还拼命为那个男人辩解,气得红了眼,流着泪一边不停地追打。“你要跟个男人在一起,我就把你打死!”   突然,大牛停下来,任由李妈打。看见她真是伤心了,自己也的确对家里惭愧,就这么对一个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的男人产生不该有的感情,他也控制不住,除了任其发展,别无择选,主要是他不想有其它的选择。   “够了!这么大的人还打什么,门也不关上,是专门让邻居来看笑话的吗。”一直在旁边闷不吭声的李爹出言阻止。插不上任何话的二牛听了老爹的话,主动去关上大门,隔断外面观看的人目光。   “现在天快黑了,家里地里还有一大堆活都没做,有空扯这个还不如赶紧去做完了事。大牛的事到现在为止,有什么明天再继续。”李爹的话成功让哭啼的李妈收敛下来,大牛也松了口气,各有各的活要做,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好不容易等入睡时,就着灯泡昏黄的照明,带着兴奋期待喜悦的心情屁颠屁颠地来到床边。在吃饭前已经给他灌了一碗鱼粥,再有一碗药水,现在他的脸色也比白天好了些许。   因太激动连手都颤颤地抚摸床上的人的脸庞,终有媳妇了!媳妇除了用了疼爱之外还可以用来那啥的,嘿嘿,李大牛朝着床上的人猥琐地笑了。该向哪一步下手呢?不管男人女人他都没真正去碰过,要不,去问大东?不不不,被嘲弄是小事,丢男人的脸就是大事了。忽然灵光一闪,从床头的席下拿出一本连封面都有几个衣着清凉的美艳女人的黄/色杂志,埋头看了会便快速脱掉自己和媳妇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的抬起他双腿,然,最后发现怎么也进不去。   不对啊,书上的姿势都这样做的。媳妇不是女人,可也有一个进入的地方不是?握着自己的东西想慢慢进入,一翻折腾后还是功亏一篑。欲火急喘,心热得汗流满面,得出的问题是,媳妇的下面太窄小而自己的东西太巨大。   起身在床边的旧木桌的抽屉里翻捣了好一阵,拿出只有在冬天时才用到的深蓝色小瓶装的百雀羚,扣出两个指多白色油膏轻手抹在下面□的蜜/穴里。尽力压下自己的急火,耐着心开扩着媳妇,等到有可以放下三个粗糙的手指后,李大牛再现出百折不挠的精神,直到自己进去止为。   张阙海在做恶梦,他梦到自己被设计而捆在车里,不多时车箱贸然起火,火无情地延至到他面前。炽热的火苗让他万分难受,身体似被烧到的那般刺痛,突然一声巨响,“隆隆”,他在小车里被爆炸声惊恐而醒。   四月的晚夜没多热,而他薄汗铺满额头,惊醒起来的张阙海第一反应就是□痛,真他妈的痛!没死是好事,可在他看到一个身体力壮的野男人正在自己身上做摇摆运作时,他恨不得马上就撕了这个人。   愤怒得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对身上情意满足的野粗男人说,“你要不想马上死,立刻从我身上滚蛋!!”   嘶哑极力发出的声音让飘飘欲仙的李大牛拉回一丝理智,对着底下的人咧嘴一笑,“媳妇,你醒过来啦,嗯唔~,媳妇你真棒!”   有媳妇果然不一样,难怪李大东整天向他显耀有媳妇是多么幸福的事。现在他能亲身体会到,更对床上的人欲罢不能!   棒?媳妇?去你全家的!无奈张阙海腰上的伤让他不能弹动,只能怒吼着。“你一定会后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啊!哈唔嗯……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啊好痛……”   “呼~~媳妇你别叫这么大声啊哈,会……嗯会吵到俺们爹妈的。”李大牛并没有因为他的怒吼而停下运动,反之在劝慰无效后,直接弯□用嘴去堵住他的嘴巴。   还是一个有伤在身的人哪能对抗一个健壮的男人,如病残般躺在坚硬的木床让人任摆布,双腿也是无力地挂在男人的肩上,只有紧握拳头的双手死死地压抑着只有在做/爱才发出的羞耻声音。由原本的撕痛到最后酥麻的快感,被一个野粗男人上,他也能有快感,恼羞成怒的张阙海暗自发誓,这个屈辱他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在高潮的顶端,李大牛低吼一声,射出后,张阙海也因太过激烈而彻底晕厥。 叁   吃饭的餐桌上,一家四口坐下的气氛在今天显得特别严紧,因为是星期六,二牛也坐入座上。   李妈先对二牛发话,“二牛,今天没你什么事,出去玩去。”   “不,妈,俺也要知道家里接下来的事会发生什么情况。”二牛说。其实他更好奇大哥能不能说服爹妈娶个男嫂子回来,他纯粹是来看戏的,哪有这么容易打发。   不再理会二牛,目标转向大牛。李爹有一下没一下地抽自制的纸烟丝,现在两老都一脸愁肠百结,把儿子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他们对以往教育的方式有种懊悔且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这样下去,他们两张老脸往哪摆?   大牛看着自己的爹妈一把年纪还在为自己担扰,很是惭愧。可是有些东西一辈子才有一次,所以这次可能真的要违他们所愿了。“爹,妈,这两天俺真的考虑得非常清楚,俺也不是小屁孩了,自己做啥事俺是最清楚的,你们就不用为俺操心了。”   “你也知道俺们在为你操心,啊?!你知不知道,俺家现在已经成为村里人说笑话的把柄了!你说你也不小了,还搞这么一桩事来,有好好的姑娘家你不要,偏要这么一粗男人,娶个男人回来有嘛用?!能生娃吗?不能啊。大牛你赶紧醒醒,屋里的那男人也不能留了,等会俺叫村里人把他弄出去,蒋赤医也说了,他来历不明,说不定是惹到什么麻烦了才沦落至此。”李妈越说越觉得把那男人弄出家里的好,他不在了,大牛就可以恢复理智过来。   不由得皱起眉头,用非常无奈的语气说:“妈,不管如何,在媳妇他伤没好、没说要离开村里,俺是绝不能让他离开。妈,你这样做下去真的让俺很为难,讲开来吧,除了他做俺的媳妇外,其他人俺都不要!难道你真想看俺一辈打光棍吗?”   “你、你、你想气死俺吗?!”李妈被儿子的话激刺到了,气得上身都颤动着。   二牛见状,连忙倒上一碗水,“妈,先别气,气坏了身体就讲不过哥了。呐,先喝喝水。”   一肚火气,在喝了半碗水后才慢慢熄灭火苗。自己说不过儿子,而旁边的老伴又不吭半句声,让她非常之着急。“老头子你说句话啊,你儿子真要娶一个男人回来,你老脸往哪抹啊!”她的老脸也不知往哪抹。   李爹不紧不慢地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熄后,才说,“你们现在说这么一大堆有嘛用,房间里的男人同意成为大牛的媳妇了吗?那男人的家里同意了吗?都没有,净是你们自作多情在这里说。照俺说,大牛你最好别往那个不实现的方向去想,等人伤好了后马上就走了,再说,看那娃肯定是从大城市里面来的,到时撂不下脸的是你自己。”不会有哪个农村人手脚是那般白嫩细滑,不长茧。   “只你们同意了,俺会对媳妇好的,也会跟媳妇去他家里说服他爹妈,就算他来自大城市也无所谓。爹妈,请你们同意俺们的事吧,村里人要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去,俺们幸福就好,不用去理会他们。”反正从二十二岁没找到女人开始,他已经成为村里人茶余饭后笑话人物了,现在最多一个笑话也无碍事。   “哥,俺同意!俺同意你跟男嫂子在一起!”二牛满小脸都洋溢着说,大城市啊,有个从大城市里来的嫂子那是多么的威风啊!   “二牛你一边去。”李妈听到男嫂子三字就眉头直皱。“要俺们同意这种伤风败俗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怎么办呢?俺已经睡过媳妇了……”   “啪”“啪”   李爹李妈不约而同地一掌拍落在木桌上,再是怒目逼向自己儿子。睡过了表明什么,睡过了就得对别人负责!在他们这些不知外世国事一辈子耕种的农民的意识里,只有自己的媳妇才能可以睡。如果还没有娶回家就睡了别人,会被人一辈子都唾弃的,就算对方是男人……应该也同理吧?   最可恨的是,在男人来到家里的第一个夜上,的确隐约可闻的听到对他们来说不算陌生的恩爱的欢声与低吼声。他们都是年成人,当时如果就这样闯进去的话,不仅四人都尴尬,大牛的脸面更是无处可撂。再且就是,他们侥幸地想,说不定是他们两老听错了,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事。没想到现在就是一个隐患!   二牛不明所已望着自己的爹妈怎么突然变脸变得这么快, “爹,妈,哥晚上不都跟嫂子睡一起的吗,咋你们越说俺就越听不明白呢?”   李妈喷了一鼻子怒气,这回真叫二牛出去玩,回避这话题。而二牛硬要问明白他疑惑的事,所以,挨打了。李妈拿鞋底往他屁股用力打了几下后,二牛才知道自己的妈真动怒了,双手后揉摸被打痛的屁股,撅起嘴蹒跚着步伐一步三回头走出屋里。   !!!   将近一百平方米大的鱼溏,水最深度也只到大牛的腰杆上,从鱼溏浑浊浅青苔的水可看出,鱼溏的历史也有十几年了。用鱼饲料喂了一遍鱼后,再把一把刚割下的青草扔入水里。   鱼料理了,他却不愿回去,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去。自从那日正式跟爹妈坦白出轨之后,到现在也有半个月了,两老都没有给自己个好脸色。每次与他们讲话时,他们开口闭口就是让他离远媳妇,或者让媳妇马立离开家里。无论是哪一种,他大牛都做不到,在媳妇休养的半个多月里不少与他发生肉/体关系,除了正常的生理虽求外,更多的是看见媳妇一幅忍辱负重怒吼怒叫像豹子一样唤发着无限的活力,就算伤还未完全好,他也忍不住强上了媳妇。   然,多次做之后,无力量反抗的媳妇最后也似默认一样,闭眼享受他带来的欢感。这是不是说明媳妇同样的也默认了两人的关系?想有这个可能,大牛嘿笑了一声,再是摇摇头,那倔强的男人不会轻易点头同意的。正在万分纠结时,身边有个人也坐下来。   “看你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傻笑的幸福,再一会儿的无奈,俺跟你说,大牛啊,俺这回知道你是真认真起来了,以你刚才的表情就是一个典型的正在恋爱男人却遇到家里反对。”   李大东肩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正好看到哥们一个人在一会发愁一会在发春,想起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最后李大东还要放下锄头,也跟着坐下来。“但是哥们,你真想通要跟一爷们过一辈子?你要清楚这事,爷们的身体完全没有娘们的身体来得柔软香味。要不,大牛,你去县里一趟,找到小姐做一回,说不定你会重选择?”最后一句李大东凑近大牛的耳朵细声地说。   “去去,连你也劝俺来了。”把大东推离自己。“俺现在已经跟家里闹翻了,现在的想法是,等媳妇伤势完全好了之后,俺们俩暂时的离开家里,这段时间就让俺的爹妈细仔地想一想,是没有了这个儿子重要,还是儿子跟一男人过生活重要。”   看大牛也没有开玩的味道,李大东听了直呈惊状,张大的嘴巴能放进一个咸鸭蛋。好半会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牛,你这次真的完了,竟然能做到这一步。俺说,别冲动啊哥们,冲动是魔鬼,有嘛事最好跟你爹妈说开来,他们现在也一把年纪了,经不过这么大的刺激,要有什么衰事到时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嘿,这俺明白,所以现在啊,俺就是在烦该咋样说服俺的爹妈。得了,回家吧,回去做鱼粥给俺媳妇吃,呵呵。”想到那个男人连吃了半个月的鱼粥,现在一见是鱼粥马上就发飙了。   看大牛笑得一脸甜死人不偿命的腻笑容,李大东鸡皮疴瘩瞬间起了一身,他刚找到媳妇时也没有大牛这么高的爱情情操好不好。“瞧你一口媳妇媳妇的叫,我听说,捡回来的那男人好像还没同意跟你一块过。”   “这个是迟早的事。来,这条鱼回去给大虎吃,他可是喜欢红烧豆腐鱼。”边说着在桶里拿出一条鱼给大东,在喂鱼前捕捞了五条,现在剩下两条是晚上要吃的,一条是给媳妇熬粥吃,另一条是明早熬鱼粥也是给媳妇吃。   李大东原本想推辞,却想到自己儿子真喜欢吃红烧鱼时,便也笑呵呵地接下了。“那俺就收下了,是了,俺家田里长了不少小黄瓜,二牛不是喜欢吃腌酸黄瓜吗,不用等它长到大,小个小个的好,刚好不用切,有空你们尽管去摘就行啊。”   两人边走边说,其实黄瓜谁家或多或少都种有,不过长得最好花开得最多,黄瓜仔也长得最多的就是大东家的了。   满怀欢喜的大牛一回来放便手上的鱼桶,便跑去房间。“媳妇媳妇,今晚……啊,媳妇别扔东西……”   迎接他的是几本有色杂志,在媳妇手拿挨近床旁边的木桌子上的玻璃杯子时,大牛更是惊险了。“那是玻璃,别扔。”   张阙海停下手上的动作,双眼皮的两目怒气直喷地朝李大牛说,“你妈的再敢够乱叫我一声,我一把火把这破屋给烧了!”   “好好好,我不乱叫,那……俺叫你阙阙,哎哎,别扔,俺叫错了,俺再改。”一翻苦想过后大牛还是想不出该叫媳妇啥名,叫阙阙他不愿意,叫海海就就更不愿意了吧,唉,自己的媳妇除了叫媳妇,他还真想不通该叫啥。“媳……厄,俺不知道叫你啥名字。”   坐在床头躺着上身的人不再发怒火,放下杯子,转换而成是冷漠的表情。“你可以叫我张先生。”   “为嘛先生先生的叫,不好听也显得俺们很陌生。要不俺们一人退一步,俺就叫你阙海吧。”   “我跟你不是很熟。等我能走路之后会马上就走,过后我会叫人来补偿你们。”说完便低头翻着这本大粗佬特意借别人的阵旧《笑话大全》,要是在以往,连瞧也不会瞧一眼。现在没办法了,只能看这个来消磨时间。就算没有出去这个家也能知道这村里是很贫穷落后的地方,连电视还是那种黑白两色早期年代所产物,手机没有,家庭电话没有,当初知道这种状况时,恨不得立马飞回自己的金窝。   “不要啊媳…阙海,”大牛紧张地走到床坐下。“俺是很想叫你不要走,不过阙海你有事一定要走的话,俺陪着你一起去!”   张阙海冷着一张脸看《笑话大全》,大粗佬一坐下,原本房间也够暗了,现在他的一个大身影完全把挡住他面前的一块地方。   “你现在出去。”   “……啊?”   “出去。”你太吵了!   “厄,媳妇你一整天在房间里,会闷坏的,要不俺背你出去看看山玩玩水,俺们村的风景是……”   没等大牛呱骚完,一本书用力扔到他的面前。   “好好媳妇,俺出去,你别太乱动,你的腰伤要紧。媳妇,俺帮你揉揉怎么……”这次大牛没说完先“咻”地一声出去了,因为他看到他媳妇又拿起杯子了。时尔暴躁,时尔冷漠的媳妇,大牛真心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是超强的。因为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娘们这么怒吼大叫,更是赶自己出房门,不过,他的媳妇是特别的,所以他也能甘之如饴乐接天命。   终于清静了,张阙海无力地靠在床头上。望着这张挂着蚊帐的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旧年代的东西,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嘘寒问暖,虽然是个大粗佬,也呱骚了点,不可否认的他对自己有目的性的好,就是拐自己上床,这点特让人可恨!还有一点让他想撕破对方的是,老自以为是地叫自己作媳妇,他还真的是饥不择食,连个男人也敢要。山村里的男人都这样的吗?死皮赖脸、卑鄙无耻一个!   再想到使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的最后策划者,张阙海嫌恶地扬起薄唇,双凤眼划出凶暴的阴狠一闪而过,之后再是缓缓闭上双目。    肆   一个月的时间,张阙海的身上所有的伤势完全复合,胸口离心脏相差甚少距离的至命伤也恢复得也剩下一道浅显的疤痕。走出房外第一次正式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一面正屋,正屋侧部另建了个房间,就是李大牛或者他现在住的,而侧屋相隔一个光天院屋的对面就是厨房。眉头紧收地望着屋里的上上下下,不是他要嫌弃,这种房屋真能住人吗?除了围院天井的围墙是用白沙砖砌成,其余的都是泥土砖瓦,连地上也是泥土,没有水泥,没有光滑的抛光瓷砖,他熟悉的一切在这里都没有。   现在大门关上,估计都干活的干活,上学的上学去了,整个家里显得清静和无法言喻的舒适感。靠近围墙的一处地用竹篾织成的围栏里圈养有十来只大鸡和小鸡,偶尔还听到屋外小孩的哭喊声,妇女教训孩子的声音,还有狗叫声音。这些都是前所未有听到过的,犹如画一般的场景让他彻底放下警备的心,至少,在这里的短时间内允许自己放纵一下也行。   掉下山时他的钱包不什么时候掉出口袋,手机在逃出命的那会刚打了个电话,惊乱中也落下在车上,现在应该只剩下一摊灰烬。而这个简陋的家,和只愿吃饱穿暖老婆热炕头,不愿为更富裕的生活到处奔波窄小思想的农民,他们更是没有所谓的手机。   养伤那期间,不少听到李大牛的自径地叨唠介绍起李家村的一些要事。真正出去读书、打工或拼搏的人不多,村人使用到手机的机会更是渺少,整个村只有在村头的一个小卖部里有坐机电话,当然要打电话还得付话费。这里的人也主要以耕种为主,张阙海一直想不透他们为什么甘愿一辈子呆在这个山旯旮里,外面的世界虽很浮华奢侈、灯红酒绿、有压力,可这些年轻人难道就没有想过要见识吗?做为一个男人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闯荡一翻吗?为了生活也要迫不得已落入大染缸内,至少,他就是这样一路过来。   来在屋院中间,先是伸展了一个多月没有健身的肢体,每伸展一个动作,细听都能闻到其骨骼的脆响声。最后一个动作狠狠地用手掌按下另一只手掌的五指,“咯咯”,李大牛你的死期到了!竟敢在他无力反抗时期,违愿他,强上他,一辈子最大的侮辱就是李大牛!   但人现在还没有回来,没法对他施展一切暴力行动。闲余时,来到了正屋里,与门对面的是一张高脚八仙桌,桌上摆放的就是那台阵旧外表,内里只有黑白两色的电视。想去开电视,看新闻有无报道关于自己的事,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遥控器在哪里。   李二牛中午放学回来就看到可以走动的男嫂子在电视机前东找西摸的,立马想到他的嫂子应该是想看电视却又会不开。连书包都没放下便兴珊珊地上向说嚷了,“嫂子,你是要开电视吧,俺来教你。要先插上这边插座,再按电视这个开关,要看哪个台就扭这个转头就行。嫂子,学会了吗?”   嫂子?张阙海脸色顿时布满黑线,大的叫他媳妇,小的叫他嫂子,老的是不是要叫他儿媳妇?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卖身给他们了,还是说,他们救自己一命,自己就得做他们的家人?简值是无稽之谈!   不过瞧这个愣头愣脑天真无辜的牛犊小孩,想必这称呼也是那该死的大粗佬所为的吧!真想一掌拍飞这个小屁孩……   “嫂子?嫂子嫂子有没有听到俺说话。”   “闭嘴!”满意地看到被自己冷声吓到的人。“把电视转到经济台。”   二牛的确被吓到了,一指令一个动作听从这个威严十足的男嫂子的话,不过……“嫂子,俺们的电视没有经济台。”   ……   最后转到中央的某个新闻台,就着画面只有黑白两色的镜头,雪花点点的屏幕,张阙海黑着脸眼睛十分用力注视才能看清里面播放的是什么。   “请问四公子,张氏集团能与您实力相提并论的五公子现已去世一个多月,那么您认为您的父亲也就是董事长张世老爷子,他会直接让您掌管世家的企业吗?还是说要等找五公子的尸骨之后才确立?”一堆记者围绕着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提出犀利的问题。   几个保安拦截着汹涌的记者们,那名四公子撇嘴一笑,“能与我争锋的就是我的弟弟,不过他命不幸啊,有福气无命享,竟然酒后驾车……唉,虽然很痛心失去一个弟弟,但公事归公事,私归私,我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人!至于老爷子会不会承位让我掌管公司,我想这问题你们最好去问他本人才更清楚。我相信,有能力的人,老天不会埋没他的。”说完,没再给记者发问的机会,上车疾驰而去。   下一镜头,“炎律师,您是五公子的私人律师,现在五公子突然因灾祸而亡,而属于他的股份该怎么处理?据所周知,五公子手里的股份只要一到四公子手上,那么张氏两王最大的胜利者就是四公子了。还是说他的股份老爷子会收回?麻烦你跟我们告知一下,也好让你们公司的股东们好了解其的情况,我们相信只要了解清楚,你们会有更多的股东会大力支持与继续合作。”   “现在没证实他真正是否死亡,五公子的股份谁也拿不走。抱歉,我能告知的就是这么多,请让一让。”从头到尾这名男了都不拘言笑,从容不迫简明地回答记者的提问。   张阙海揉了会自己的眼睛周围,再多看会恐怕他的眼睛会因用力过度而降低视力。   去世?呵,胡扯一通,你还真只有这点能耐,你应该不知道,就算我真的死翘,你永远也不会有可能得到我手上半丝毫的股份!   依照老爷子各子女持有的股份,他们没理由会让给他,就算大多人数拥有股份而不在张氏立足也不会转给一个如此低智商的人。低能的四哥,你还看不清自己的状况吗,真的以为只要得到我的股份就可以在张氏集团称霸?笑话!只有得到老爷子真正的向外宣布,你才能成功。   在桌椅上做作业的二牛看着自家嫂子走出正屋后,再去关上电视。啧啧,嫂子真厉害,在看新闻唉,其他家人的嫂子只看肥皂剧,一看就哭哭啼啼的,哪有自己家的嫂子酷。二牛一副与有荣焉的得瑟表情,咋看咋可爱。   在田里干活的大牛因直挂念一个人在家的媳妇,摘菜连根拔起,锄草连锄断四棵幼小白萝卜,还差点锄到自己的脚。两老终于看不下去了,特别是李妈。   “俺说你这点出息,想个男人都想成这样,连命都不要了是吧?!没心干活就回家去,二牛也该放学了,回去给他煮菜吃粥。”   大牛得到撒令当然宽心一笑了,“嘿,俺不仅给二牛煮菜,也给爹妈你们煮好留着。俺就先走了,你们也不要干太久活,早点回来。”主要是看剩下的活也不多了,大牛才回去。   李大牛不知道的是,在他回去没多久后,李大东心事疑重犹豫不决地走近李爹李妈的身边……   “哇,媳妇,你可以走路啦?腰上的伤没事了吗?俺看看……啊……”   “卟”一声,高个大肢的李大牛就这样轻易被张阙海一个过肩摔,后背着地上,不可信置地睁大眼望着自己的媳妇。他的气力突然好大劲,动作也快,摔在地上的大牛被媳妇突如其来的熟练轻巧斗术惊得连痛也忘了。“媳妇你、你怎么要摔、摔俺?”   张阙海一把拉起地上的人的手臂,等他起身后,自己一个转身,手肘用尽全力毫无留情的撞向他的胸口,不等他有喘息的机会,大腿一扫他的脚下同时双手拽住他的两肩膀向外抛。   听到哥的痛喊声,二牛好奇地出来瞧瞧是发生什么事,岂料,他刚好看到嫂子将他哥摔飞在一米外。“哥!你咋样了,是不是很痛?”看哥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知道自己是白问了。不过,嫂子为啥要打哥呢?   “嫂子,哥是你的老公,你不能打俺哥的……啊~嫂子你干啥!”   大手一揽,把二牛扔在大牛的身上,行,两只牛叠在一起了。李大牛原本身上被摔痛撞痛,现在加上二牛被极不温柔地扔在自己上身,痛,雪上加霜啊!他的媳妇怎么变得这么猛了?真的像一只豹子了,病伤时倔强地吼叫,伤好了更是对人不善。   “哇啊,嫂子你咋连俺也打,俺没有做错事啦。”叠在大哥身上的二牛看嫂子还是冷硬的一张脸,也不敢擅自起身,但他真没觉得自己做错事,他是冤屈啊。   “媳妇,有啥事好好说商量,为啥要动手打人呢,俺被你摔得好痛,说不定断……”   “都给我闭嘴!”张阙海没耐心听他们的废话,居高临下傲慢地望着地上挣扎的一大一小,最后目标指向大只的某牛。“打你,是因为你对我做了不该做的事,对我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没将你撕碎是你的万幸,听好,从这刻起,不许再叫我作媳妇,听到没!”   “还有你,小犊牛,要是再听到一声嫂子,我拿刀把你舌头割下来丢去喂狗。明白!”并不是问句,而是铁锵的听从。   二牛双手赶紧捂住自己嘴巴,吓得直摇头。作垫的大牛惦量了媳妇的话,觉得不可行,要是不叫他作媳妇的话,别人就不知道他是自己的媳妇了。笃定眼神不畏惧地直朝媳妇说,“不,你一天是俺媳妇,便一辈子是俺媳妇,就算死了作鬼也是俺媳妇!”   也许听了大牛的话有底气了,二牛放下手,学着大牛的话,幼腔正圆一字一掷:“嫂子,你一天是俺嫂子,便一辈子是俺嫂子,就算死了作鬼也是俺嫂子!”   好啊你们两只脸厚无耻不要命的公牛!张阙海先把小的牛一手将他掀翻身,在那肉墩墩的股上扇上几大手掌,再一把扯开他。主要下手的是这只大公牛,在他的惊喊下,拳手朝往他的厚脸招呼。   二牛抱着自己的书包,双圆眼盈满泪水。“哥,俺去大虎家吃粥,再跟大虎去上学。哥,俺走了,你自己保重!”   男嫂子太镖悍了,屁股上的巴掌远远比妈打的要痛得多,趁嫂子目标转向哥,自己先溜了。不是他没义气,看看地上的哥,躺在地上任人打都不反抗,估计要反抗也打不过强悍的嫂子,他还是保命要紧。说完,一溜烟跑出去了,当然没忘关上门,不然被别人看到自己的哥被嫂子打脸青鼻肿,他这个做弟弟也会觉得丢脸。    伍   直到地上的人可怜兮兮地趴着,张阙海才觉得解恨,站直腰身望着他。哼,活该,连老子你也敢上,连老子你也敢唤作媳妇。没错,他除了是闻名海外张氏集团的五公子,更多道上的人知道他曾是黑道上的目头。他的凶暴,他的残情,他的手段,只有不了解他的人才肆无忌惮地与他接近,与他作对。如,自目鱼一样的四哥,这只正属发情期的公牛,要不是在养伤时期强硬上了自己十来次,他不至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可以行动。   不屑地用托鞋踢了下他,“喂,起来,别装死。……我饿了,做饭去。”   李大牛颤颤地站起来,指着自己青黑红肿的脸,“媳妇,俺的脸可能要破相了,你打得太用力了,俺要亲一个来补偿。”   厚实的嘴唇凑近自己的嘴,反射性的扬起手,却在看到他被打得这幅模样还是无怨无悔的神情,拳头在空中停下来了,任他蹂躏一遍自己的薄唇。   蹙紧眉望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手指放在唇上,半刻后暗自地说:行,只要你不怕死,你就放马过来,我也豁出去一次。   !!!   顶着一路上被点点指指,或直接来问他的脸是怎么回事,回应了多人之后才走到蒋末家。李大牛家与蒋末家也不算远,都是在村尾,也就是靠近山边。村尾的人家少,一般聚在一堆闲聊的村民都在村头的小部卖,或者村中心的小广场上。李家村的孩子去上学,要翻过一座山到隔壁谢家村去,那里才有一个小学。初中高中在县城里,而大学这里的县城没有,要么到邻县或市里才有。   将末在自家门前、用竹杆围栏的圈内正拔着一只看有五六斤的公鸡的毛,双手利索,只有多做这样的活才能显如此熟能生巧。   “蒋大哥,杀鸡呢,嘿,俺带了一条鱼给你。凑巧了,一天内你也吃不了这么大一只 ,这鱼俺先帮你用水活着。”   抬头见大牛一脸青肿,便知道他的目的了,了然点头,“放在墙边没有耳挂的那个桶里,那桶不漏水。”   处理好这只鸡后,洗净手入屋拿一瓶白色膏药给他。“一天抹两次,早上洗了脸后抹一次,晚上睡觉时也抹一次,三天内完全会消肿。只要在期间不会有再严重的拳伤。”   接过膏药,听了蒋末最后的一句话显得有些尴尬了,这个赤脚医生真厉害,被拳头打也能看得出,他只跟来问的人说是下山时摔倒的。“嘿嘿,没事,也不是很痛,肿了俺抹这个就没事了。”   蒋末双手抱在胸前,不知该不该将那人的事说给这个粗佬听?“大牛,张阙海不仅是打架很厉害,人……额,我是说他做人也很厉害。你明白吗,如果你只是单单想找个男人做媳妇,我帮你介绍一个,张阙海你惹不……”起。   可惜没说完被大牛打断了。“蒋大哥,俺不是懵懂少年仔,你就不用像俺爹妈一样劝俺了。对了,你认识俺媳妇吗,你咋知道媳妇他打架厉害?至于你说他做人方面的,嘿,俺也觉得他不简单,不过,俺喜欢就行。啊,你们在哪认识的,没见你们过见面啊?”   劝人无能的蒋某人叹了个气。“我不认识他,那什么,我不是一直看人都很准的吗,我能看得出你脸上的肿是他打的,当然也能看得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看来以后要多准备一些涂伤抹肿的膏药,赖上他你只能吃瘪的份。   知道蒋末是在敷衍他,也不再问。“蒋大哥是神人了,俺谢过神人赐予神药,哈哈,俺先回去了。”   蒋末朝他摆摆手。脸上的微笑掩去,换而是一张落寞的脸庞。像有一个李大牛这样的人,他是挺羡慕张阙海的,斗打、争权,过了人生的三份之一,有一个落脚的归宿也是一个男人最棒的选择。而他,呵,落脚的地方是有了,不过,不会有像李大牛那样的人无功无利全心全意对自己好。   看了偏向西边的太阳,咋他的爹妈还不回来,正屋内的挂钟正响十五声,已经三点了,不放心两老,跟媳妇打了声招呼,再次去田里。刚走到半路,便见他们一脸沉重地担着农作物回来。直接越过自己,连打声呼招也不回应,李大牛纳闷了,他不就是想媳妇早点回家了,也不至于摆个臭脸色给他吧。   “妈,你们咋了?有啥话说开来。”   走在后面的李爹稍停下脚步,对着儿子说,“没啥事,过几天后如果有事俺们会跟你讲的。”   接下来几日,爹妈的确没啥话要跟大牛说,只是有时看了看大牛,再看了看张阙海,然后自己摇头叹气就走开。   许是最后观察够了,或是忍耐不住,两老扯大牛在院屋的角落里低声说话。其实是怕的就是在院庭乘凉的张阙海听到。   李爹在一旁闷不吭声地抽烟,大多都是李妈在说。望着将有三十岁的儿子,李妈一脸感慨的同时又是惭愧,“大牛,你接下来想做什么事,大东都跟我说了。”   “啊?”什么事?大牛眼视线朝下斜,回想大东会跟爹妈说的是什么,最后想到了。呵呵,大东是怕自己真的会和媳妇奔私吧,也不想想就算自己愿意,媳妇这个性格的人也不会同意的啊。看来自己的事不少让家人和关心自己的兄弟担心,这点让大牛很是感动了一把。并没有怪责大东向自己爹妈私下通实的事。   “是,婚姻大事,人生大事,在旧时是由母父作主。也许现在时代变了,不管是婚姻还是人生,这些都是你个人的。可是大牛,你怎么说也是俺儿子,是俺身上的一块肉,你这样做实在是让俺们伤心。”   “妈,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不是,就算到了,俺也只是让你们静下来想一想,不会真的离开你们。爹,妈,这里是俺永远的根,无论如何最后还是会回来的,你们别为俺乱操心了。……再说,媳妇他好像不属于这里,俺总觉得有一天他会离开家里,离开这个村子。”回属于他的世界,这里,不过是他人生的一个过客。电视都这么演戏的,李大牛郁闷了,他少年时看过一部戏,一个贵公子落难于在贫穷的少女家里,两人日久生情,偷吃禁果后,贵公子屈服在家里长辈的权势下,抛弃怀着孕的少女回到他的世界娶一个美貌惊艳身世相当的女人……   “俺绝不允许!”   大牛一声吼,吓着了两老,李爹又被烟头烫到手指,李妈身体一阵哆嗦。两人四目疑神疑惑大牛怎么突然发疯。   “厄,爹妈,俺没事,就抽了一下风。俺们都说到哪了?”大牛窘然地说。   李妈顿时有种对儿子无力的感觉,头发白了半头,大多都是这几年为儿子操这心操那心,现在他却来个大意外!“俺们要说的是,以后你的事,俺们都不管了。反正在早些年俺们家的脸皮都被你丢光了,只要你……”说到这里李妈抽咽了下。“只要你别做傻事,俺们不怕村里人笑话,不怕村里人唾弃,只要你……呜咽,真是作孽啊,活了一辈子这种事竟然发生俺儿子的身上。”   在李妈抽咽那会,大牛就已揽着她轻拍安慰。   即使两老答应这荒谬的事,可对张阙海还是很不待见的。原因无他,就是这儿媳妇,不,这男人太不知礼耻了,在这个家里没大没小的,完全不把他们长辈放在眼里。   就像今晚,菜肴是两盘鱼,三盘青菜,要是在往时,他们只能煮食一盘两条鱼。可现在一晚煮四条鱼,这是么的奢华……   “李大牛你在搞什么,我有说过不要再吃鱼,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天天都是吃鱼,见到人都闻到他们身上的鱼腥味。   “啊哈哈,吃鱼对身体好……”呃,看到媳妇怒瞪了眼,立即随着他话,“那媳妇吃青菜,先吃着,明天晚上俺去买猪肉,不吃鱼了。”   “买猪蹄,我要吃香辣猪脚,明晚你做这道菜。”   “猪蹄?!好哇~嫂子嫂子你要哥买猪前腿的……呀。”听到可以吃猪脚的二牛双大圆眼马上冒闪星星,猪腿啊,只有过年家里买的肉啊,嫂子真酷!不过在他兴奋时,被自己的妈在桌下踢了一脚。   香辣猪脚?大牛为难了。“媳妇,俺不会做香辣猪脚,要不,换一样吧?”连见也没见过的菜谱,单凭菜名他是做不出来的。   李阙海眉头皱了下,“那换一道,就红烧猪蹄,不会?那啤酒猪脚?……”   “你够了!俺们家吃不起这些,你要想吃,自己去城里吃去,俺家没钱买!”看不过去的李妈出声喝止住了,太不像话了,在别人家怎敢这么毫无顾虑提出要求?!看自己的儿子还有应必求的模样,真是气死她了!要真娶这样的媳妇回家,家里迟早有一天会败在他手里,现在李妈后悔之前答应大牛不管他们的事。   “哦~吃不起啊,那我……”   “媳妇,吃饭。”预料到他要说的是什么话,大牛不想看自己媳妇和自己的妈吵架,先出声阻止了。“媳妇来,这个波菜很嫩的。”   瞧着李大牛目光的,明白的他意思,也算是给他面子,不出声顶回李妈。   晚上,灯熄夜静后,某个房间里,床上,两个赤/裸上身的男人在搏斗。   李大牛先占上风,对被压在自己身下的男人嘿嘿笑了。“媳妇,俺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平时嘛都是让着你来的,但在关键时候俺就不能再让了。你伤好到现在,俺们都没有做了,嘿嘿,咱们做吧。”   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双唇,刚入深入时,视线360度转换,被媳妇推倒了,现在的他躺在下面。   双手扣紧大牛的手,两腿压着他的□。翘起阴柔刚毅并兼的俊脸,右嘴角向上魅然一笑,“所以说牛只会做苦工活,打架只会蛮力打,这样没有技巧的斗殴,即使你再有力气也会输在技巧上,知道吗?”   被推倒的大牛没有沮丧,因为媳妇现在比之前跟他说话都多了,也不再是冷漠的语气。“那媳妇你改天教我技巧?”学好了后再压你。   哼,就你这样就算学好了也压不了我!张阙海看透某笨牛的心思也在心里暗说。“教你技巧?行,先教学费钱,嗯,看你这么穷,一天只收你五百块就行。”   “哇,媳妇你坑钱啊,俺要捕五次鱼批发出去才赚来五块百块呐,媳妇咱打个商量,俺每天让你舒服,你免费教俺?嘿嘿”   批五次出去才赚五百块钱?不可能,一次捕多少鱼批出去他有看过,但没想到是这种价钱,肯定有错的地方。看这头牛笑得一脸猥琐的样,你已经被坑了,傻样。   “打不过我,你就别想动我。现在,睡觉。”转身躺在自己的位置,闭目入眠。   感受着他一浅一深地鼻息声,大牛轻声地说,“媳妇,这么快就睡着了。媳妇,你看,俺们相处得挺好的,你……能留下来吧?”   ……   良久,在大牛以为他真睡着了,声音磁柔地响起,“好。……暂时留下。”   耶!就算暂时留下李大牛也嗨翻了,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陆   “媳妇,就是这里了,呐,之前你就是在这一片山上滚下来的。不过俺奇怪的是,这座山的山顶俺也上去过,没啥险峻的地方,你是直接从山上滚下来,还是从其它地方掉在山顶再滚下来?”   因媳妇说要来看他掉下来的地方,李大牛毫不犹豫就带他来了。大牛其实更希望的是,他能告诉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掉下来。   张阙海没有应声,仰望这座大概只有百米高的山,再向侧面望去便明白了,他应该是从另一座山滚下来再滚到这座山。“我钱包在滚下山的时候丢落,如果能找到,里面有不少的现金和多张银行卡,我们两个现在一路上去寻找一遍。”一个多月了,估计找到的希望很渺茫。要是在之前,他当然不会在乎这几万元现金,但现在身无分文的他正需要到找这笔钱。   然,来回找了两遍还是找不到钱包,一个多月了也许被人捡到也说不定。   望着张阙海双眉紧皱,大牛安慰他,“找不到就算了,就算来个破财消灾,俺以后帮你赚回这些钱。媳妇,你现在是不是需要到用钱?没关系,你跟俺说,俺有钱!”   用疑狐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李大牛,廉价的沙滩裤,廉价的汗衫,一双几块钱买来的大托鞋,他能有钱到哪?可悲的是,自己身上穿的也跟他一样,想找回钱包就是打算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俺是真的有钱!”见媳妇怀疑自己,面子拉不下了,“媳妇走,你跟俺回家,俺拿给你看。”   红色表面存折,一张张翻开来看,每次存入都是一两百,结出的却是非常少,最后一页的数目也才七万元多一点。七万元照他以前肆意地挥金如土来说,给一个陪睡女都不止,或可以买一套衣服,给情人买高档的首饰更是不够。   见媳妇用嫌弃的目光望着自己十几年滴滴点点辛苦赚来的钱,说不受伤是假的,可他更怕媳妇会小看他或以后都不跟他了。急忙说,“媳妇,七万多呢,你要买啥都行了。俺在村里同龄人里面是最有钱的一个,俺存的这些钱都是用来娶媳妇的,你现在也是俺媳妇了,这些钱你要有用到的先拿去用。不过媳妇你要买些啥?”   “这些钱都不够我买两套衣服。”就这点钱还说什么是最有钱的一个。既然没钱就多找出路赚钱,一辈子窝在深山里自耕自种能有什么剩钱。或者更多的是他们不懂得善用和管理山上现有的资源,没有赚钱的头脑,没有要去拼搏人生,过着与世无争的小日子,他们能子子孙孙安然生存下去,张阙海也是挺佩服他们的。   “啥?!”大牛被媳妇的话吓愣了,“媳妇,就算买两套衣服也不用这贵的,你肯定是被人骗钱是不是?钱不能这么撒泼的!”   “我本来是想买衣服的,不过现在就算了,但底裤一定要买的。”一个多月了还是不习惯穿四角内裤,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咦?是内裤吗,可媳妇不是有在穿吗,俺还有几条内裤呢。嘿,放心啦,虽然俺都有穿过,但都洗干净的,旧了点也没啥的。”说着凑近他,笑起色眯的眼睛,“再说,俺们两的尺寸也不相上下,嘿嘿,是不是媳妇的现在粗肿了,俺看看……”   “啪”,张阙海拍走摸索到自己裤裆的咸猪手,猥琐的人永远都猥琐,色性不改。“四角内裤我穿不惯,要穿三角的,现在或者明天你去给我买几条回来。记得,要在店里面买,别随便在大街上买。”衣服他可以暂时不买,但内裤一定要好的。   “现在俺们都有内裤穿,干啥还要买呢,这是多浪费钱呐。”在他的思想里,衣服烂了,短了,穿不上才可以换新的,旧的衣服当然也能穿了。他们村人里谁不都穿的是旧衣服,要是每几个月换一件,那就是奢侈了。“而且四角裤比三角穿得舒服,嗷~~痛,别打了媳妇,俺给你买。”   哼,这人就是欠揍,买几条内裤还要这么磨蹭。是停止打他,不过手还是拽他胸前的衣服,用狠凶的语气说,“色牛,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要随便反驳我的话,叫你做什么你就叫乖乖地做!”说到最后放开他,手拿着存折拍拍他粗糙的脸,“存折我收了。”   “媳妇,你又凶俺?!不小心给别人看到了那咋办……呃,呵呵,没事没事,看到了也没啥,存折收好了,以后俺赚了钱交给你保管。”连大牛有时都怀疑自己,媳妇的拳头才是他屈服的来源。都说听媳妇的话是因为媳妇够彪悍,唉~连他也逃不过,还以为他是特别例外,听从媳妇的话是因为喜欢。手摸着被打痛的脸颊,现在的他是痛并快乐着。   今天也没啥农活要做,早早地喂了屋后的三只肉猪后,便骑着自行车去镇街上给媳妇买内裤了。镇上的大街离村里用骑自行车的速度来说,去一回至少要五个小时,回来十个小时,除了必要买的日用品外,不会有村里人特意去街上耍。   正好今天也是休息日,二牛离期末考试时间只也有一个多月时间。对一个不好学习的同学来说是不紧不慢的,反正每堂课都没有认真听过,想要考出好成绩那是不可能的,二牛他也能自知之明,反正在考试时抄同学的,能抄过六十分合格就可以了。   虽说他自己不张紧,可他的家人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李妈坐在二牛的身边监督着他,一偷懒或心思不在想出去玩就一巴掌拍过去。都说望儿成龙是每个父母的心愿,她知道自己没有文化,所以对儿子要求是甚底的,只要能考个奖状回来就行。可是这要求在两个儿子身上都完成不了,连最底的丙等奖也没考过,真是失望。   “好好地做测试,乱动什么,今天不把这两张试卷做完你就别想出去玩,晚上也不让你吃肉。”李妈威胁着说。明明看着是一个机灵智慧的孩子,在生活做事上也是手脚脑头反应快,为啥在课堂上他的优点就不展示出来呢。   “肉?除了吃鱼还有啥肉,俺还不如吃青菜。”上次吃肉是在嫂子说要吃猪蹄,离现在已经几天了,好想再次吃猪肉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嫂子再想吃其它肉,只要嫂子一出口,他哥就马上就买回来。   “吃鱼你都不变得聪明,吃其它肉你就更加笨了,快做试卷,别整天想吃肉吃肉的。”李妈有些愧疚了,可没有办法,谁叫家里穷,有个鱼塘,几乎每天都有两条鱼吃已经不错的了,总比有些人家连续十几日只能吃青菜的好。   “妈,这道题俺不会做,俺不做了,要不你教俺。”二牛推着试卷用手指指给妈看自己不会做的题。   厄,这个二牛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她连小学也没有毕业,年纪也已经这么大了,怎么可能会教他课题。拍了掌他后背,“死小子,明知道俺不懂这些,还叫俺做?你不会翻书看啊,上课时要是认真听,现在能不会做吗,死小子。”   二牛撅着粉红的小嘴,连书也不看一眼就说,“书也没有,这些题目书上通通都没有的,所以,俺不会做啦。”翻书多麻烦啊。   李妈气结,而对二牛又无可奈何,她虽不懂课题,可试卷上的题目不可能连书本也没有,二牛摆明着对她谎。突然目光望出屋外,那个喜欢在阴凉的屋檐下乘凉的男人,他是从城里来的,那就是有文化的人了!现在都住在她家,说不定以后还真成了她儿媳妇,去问问他也无碍吧。   抓住二牛身后的衣服,“别想给俺偷懒,去,拿试卷去问那男……去问你嫂子去,让他教你。”   想偷懒失败的某小牛无奈地拎上书包试卷来到嫂子面前,看他在闭目养神的脸,二牛有显得有些忐忑。对他,二牛是又敬又畏,敬,是因为他很厉害,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让自己的哥哥服从;畏,当然是因为上次在打他哥哥时连他也一起打了,平时惹到他生气,都被他一翻恐怖的威胁话语给吓到。还有一点就是,现在在学校都没啥同学跟他一起玩了,都说因为他哥娶了一个男人,以后他也会娶男人,还说不愿跟娶男人的人一起玩。这些话,二牛都没敢跟家里人说,他很憋屈啊。   “嫂、嫂子,你睡着了吗?”随后,见嫂子慢吞吞地睁开半眯的眼,知道他是醒着的。“嘿嘿,嫂子,俺不会做试卷,俺妈让你来教俺?”   “……凭什么我要教你。”没有好处教别人东西不是他做人的原则,就算是暂时的小叔也一样。   啊?……“因为你是俺哥的媳妇,是俺的嫂子,你还是家里最有出息最有文化的城里人,教俺小学的试卷嫂子你会做的吧?”   忽地,张阙海用探透的目光扫视着他,想看出这个小二犊牛是有心还是无心的说出这翻话,这句话的确让他没有什么理由反驳。说二牛是拍马屁却又不是,拍马屁的人他身边多如牛毛,一眼就可探出谁是怎样的人。而二牛说的话,先是肯定你的身份,真实地夸出你的好处,话尖突然又峰回路转,激将法都出来了!   乌黑的圆眼隐约透露着倔强、狡猾、机智,不时转动的眼神是表明他是个见风使舵、见机行事的人。小犊牛不简单啊,不过许是年纪小,不懂得掩饰脸上的表情和眼神,他那个老色牛的哥哥是没得比的,可惜了被埋没在深山里。   赞许地点头,“行,拿过来,我教你。”   二牛笑得咧开嘴屁颠地递上试卷。然,他笑得太早了,接下来张阙海的教学让他痛苦万分!   “怎么回事,不是上四年级了吗,连乘除法也不会做?这些都不会做,下面的算式题你要怎么办?……还有,这个什么,负数?四年级学到负数了吗?翻书翻书,看课本上是不是这么做的,还是老师教你这么做?……靠!你的作业全是红叉,只有那么几篇是打上满分的,这几篇肯定是抄同学的是不是?……九九乘法背熟了没,连最基本的算术你也能算错?重做重做!”……   二牛哭了,二牛后悔了,给他机会他一定会在课堂上好好听老师的课,嫂子太恐怖了,老挑他错误。   “哭什么?收声啊,不许哭出来,先把九九乘法背熟,然后把我列出的算题做完,要全做对,不会做就翻书或问我。”张阙海硬着一张脸说,太不应该了,上几年学校学到的连最基本的算术都不会,浪费精力,浪费学费,浪费人才,当然最该负责任的是学校的老师,以二牛的资质如果好好教导,必定能有一翻好成绩,长大后也能做出一翻事业!可惜,有千里马没有伯乐,家里的长辈没读过书,不怪谁,唯一怪的就是作为老师没有教导好学生。   在屋内的李妈侧耳倾听着外面的情况,发现,虽然那男人凶了点,暴力了点,可至少能震得住调皮的二牛不是?二牛是哭了,但他也能从头开始复习课本。   现在的李妈对张阙海行为、说话方式多少也能接受了。一个城里人来到贫穷的山村里,能往上这么久也是难见的。等下买块猪肉回来吧,他来到家里到现在,明显的看着他消瘦了一边脸,如果他父母看见的话,肯定也会心痛的。   天黑前,大牛回来了。入门的第一感觉就让他不适应,气氛都不对啊!那是二牛吗,二牛在背书诶!什么时候他会这么乖?还有,妈在洗菜,爹跟自己媳妇边聊天边喝自家酿的米酒!   他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变天了?吃饭时更是令他吃惊,居然有猪肉?!凑近媳妇耳朵低声问,“媳妇,是你买的猪肉?”   “不是。”   其实张阙海也很惊诧李妈会买猪肉,虽说在以前猪肉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一种肉食,现在不同了,一个多月没吃一次肉(除鱼和上次的那只猪蹄外),他也挺想念肉的味道。但照了解,李妈是不可能会去买猪肉回来的。   一桌人只有两个人没在意,一个李爹,就着猪肉边饮杯米酒。另一个是二牛,对他来说,只要有得吃就满意了,谁管他为什么突然买猪肉,只有一偏僻的想法在他脑里响起,总觉得有猪肉吃是因为嫂子,嫂子来家里没多久已经可以吃上一次肉了!   “二牛吃慢点,大人还没吃呢。”李妈不自在地说。也不看看那男人……不,那张阙海多有餐桌礼仪,不像一个个他们狼吞虎咽似的。夹了块半肥瘦的猪肉给他,“吃、吃肉吧,慢了被二牛吃完。俺们家没有多少余钱来买肉,你是俺们家的人……呃,客人,俺……”   张阙海缓下脸笑了,对着尴尬略显慌张的李妈说,“谢谢李妈,你们能收留我,我感激都来不及了。之前我无礼的要求,现在向你道歉。”   “啊?!不不不,俺也有错……”   “哎呀,妈,吃饭吧,媳妇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也别放在心上。赶紧吃,一盘肉都快被二牛吃完了。二牛动作慢点!”大牛说。   慢?怎么能慢,不能啊,一个年头吃一餐猪肉不容易,现在就该多吃。他们越是说,他吃得就越快。   吃过晚餐,大牛拉着媳妇入房间,关门。   折开塑料袋,三条嫩黄色的三衩裤扬在张阙海面前。“嘿嘿,媳妇,俺是在店里买的,老板说打折,买两条送一条,你看,俺赚了!”   张阙海抽搐着嘴角,咬着牙说,“该死的,买的是什么颜色!”嫩黄色?把他当少女吗?这头牛又欠揍了。   “哎哎,先别打啊媳妇,俺觉得这颜色适合你啦!穿在里面除了俺才能看到,不怕的……”话未说完,李大牛瞪大眼,扭曲的脸转向一边,不用怀疑,就是被拳手打歪的。    柒   怎么说呢?张阙海跟在大牛身后去田地的路上,回想起近几日来发生过的事,那晚李妈给自己夹了块肉后,便有一种自己与这个家进入某种微妙的感情。他承认自己不是个情感细腻的人,别人对他一分好,他也对别人一分好,当然如果别人有害他一分的动作,他会回报十分武力给别人。   或许他可以说李妈接受能力超一般人,在农村人家,大都村民还存在封建思想,而她可以在短时间内接受自己的儿子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实事。一开始拼了命地反对,到无奈的忍辱,再到与儿子妥协,最后还是默认了他的加入。令他啼笑皆非的是,李妈从叫自己“那个男人”的称呼到“阿海”,这也说明了她有强大的心态和自来熟的热情。   现在真把自己当她儿媳妇来使唤,去田里干活时说:阿海,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呆在屋里也不是个事,来,跟俺去田里去,你能把大牛轻易摔伤,干活也肯定是个好帮手。平时做家务事也不让他闲着:阿海啊,你过来帮俺一起洗今晚的菜,不会洗?没关系,俺教你……阿海快来快来,把两桶猪食挑到猪圈给猪喂食,嘿,别怕脏,衣服都是俺来洗的,哎哎不是直接倒下去啊,要一木勺一木勺地浇灌……   张阙海敢发誓,有史以来她是第一个人敢使唤他,连他亲妈在世那时也没有这么使唤过他,虽说他母亲在世以前他们根本也不用做这些活。而他自己也没有反抗李妈,大概是他觉得……是新鲜吧。   “媳妇,到了,你就在这块菜地把杂草拔了就行,要是累了就歇一会儿。”大牛说。   看自己儿子一脸幸福洋溢地围着对方转,李妈叹气了,其实她还更想阿海来锄地呢,一身的铁力气用来拔草,要多可惜有多可惜。现在她也豁出去了,一把年纪了,脸面算什么,儿子幸福高兴才是最重要的。只是他们对阿海都不了解,问他家庭的具体位置,家里做什么的,有多少个兄弟姐妹,这些问题他都是模棱两可地回答。唉,就怕最后吃亏的是她儿子啊。   “嫂子嫂子,爹妈,哥你们太看呐,俺的数学语文测试都有八十分!!哈哈哈,爹,俺考试合格了,吼吼~~”   下午二牛放学回来,还没进屋远远地就听到他激昂的叫喊声。一推门,一手一张试卷扬起来,把红笔写出的分数给每人都细细地望一遍。他从来没有想过不用照抄同学的,自己做出来的试卷也能有这么高的分数!更重要的是,他喜欢这种成绩优异高人一筹的喜悦感!   最为二牛高兴的是李爹李妈了,儿子终于有出息了!李妈抑制不止抱着二牛,眼睛都溢出湿润的泪水,“小牛啊,你有出息了!”   “二牛,这次的考试也是抄同学的吧?”大牛比他爹妈淡定多了,平时二牛经常抄同学的作业或试卷,这次说不定也是。   “胡话!”“胡话!”“俺才没有!”   李爹李妈斥喝了声大牛,最近二牛每天都在张阙海的监督下做功课,连去田地里的活也没有要他去做,下了多少心水多少功夫,容不得别人的否定啊!   “哥,俺这次真没抄同学的,现在是那个同学他抄俺的!”二牛涨红小脸辩解,在班上连老师都认为他是抄同学的,真是伤了他的小心肝!   “我相信二牛没抄。”   “嫂子~~~”二牛两圆眼冒着两泡牛泪第一次有勇气抱着他身腰,感动的心情慢慢淡下来后,转身对大牛说,“哥,有嫂子相信俺就够了,不用你相信!”   “嘿嘿,这回相信了。这个分数继续保持下去,要是在期末也考个八十分,准能拿张奖状回来!”光宗耀祖啊!   “才八十分算什么,考满一百分才是王道。”看到二牛能发挥自身的资质,张阙海也为他高兴,他也相信二牛能考满一百分。   一百分?!在场的人都惊悚住了,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分数,二牛能考得上吗?   二牛放开嫂子,对着家人三双不敢相信他的目光,咬紧牙关,两小拳头紧握着。“俺能!期末考试俺一定考一百分你们看!能做到不抄同学的,不偷书看,不做一切作弊的事!”   幼小的声音笃定而落,李妈五味杂陈,当场哭出声来了。   接下来二牛真心刻苦学习,把以前的课本都拿出来全部复习一遍,该背的背,该熟悉的熟悉,更主要的是有嫂子给他指名师指导。   这天中午做完田里活,张阙海叫大牛带他去有电话的地方,这么久了,也该打个电话给他律师。甚少出门,现在一路走去目的地,旁人赤/裸裸的目光有鄙夷的,有好奇的,更有人惟恐不及远离三尺。张阙海冷哼了下,若无其事地照样傲然而走。比现在更多人的阵势他也经常遇到,这些村民们不算一回事。   李大牛却没有做到他媳妇这么镇定自若,看自家媳就像被人观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十分的不爽!原本他还想媳妇不经常去溜溜,会很难融入这个村子,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太简单了,那一堆人聚在一起满脸的嘲讽是什么意思?!   “笑嘛笑嘛?!他是俺媳妇,你们没见过啊!大狗子,你在嘀咕说什么坏事儿,是男人你就大声说出来,看俺不打死你个狗崽子!做嘛,瞧不起俺啊,俺们也不用你们瞧得起!边去边去!”李大牛一肚火气喷射而出,平时和睦相处的邻居现在在他眼里变得愚不可及,媳妇又不是跟他们过,用得着毫不掩饰摆这么副模样出来吗?   走近张阙海的身边,担心地说,“媳妇,你不用管他们,他们是没啥见识,咱不和他们般计较。”   “嗯。”冷若的俊脸终有一点回缓,想不到这头牛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得罪村民的果子是没那么好食的。   “嘿,媳妇别担心,村子不大,大家都需要来往的。况且,俺们家的鱼那么便宜买给他们,他们才不敢与俺们家断交呢。看那里,就是那里有电话。”   顺着他的手望着,一个只有三十平方米的店面,主要是买一些孩子吃的零食,还有酱油、盐,卖这些主要是为了应及村民家里来不及去买回来的作料。小小的店铺,聚集着一大群人在那里大声吹牛,打牌,孩子的玩闹声……张阙海蹙起眉头,嫌弃地别开眼,该死!   大牛知道媳妇又开始嫌弃了,可这次真没办法了,整个村里就只有这一间店铺有电话打的。“媳妇,你忍忍就过去了,现在是中午正属村民休息的时候。进去吧,不用理他们的眼光。”   张阙海一进店里,喧哗的嘈杂声顿时鸦雀无声,直接无视他们各种精彩的表情,越过他们,走向电话边。   “……是我,嗯你猜对了,我没死……呵呵,我这里是XXOO……不用过来……我怕对他做出什么,你是第一个跳出来与我反目的人……很难说,毕竟你窥视他三年了……该做什么你自己去做主……都不用,我会与你保持联系,挂了。”   大牛付过钱后,两人又是顶着众目睽睽的视过走回家。   眯起眼望着走在自己前面闷闷不乐的人,真不习惯这头牛也有这样的一面。“喂色牛,你闷什么,我都还没表态,你这是给我颜色看?!”   停下脚步,大牛蔫着脸对他说,“冤枉,俺哪敢给你颜色看,俺是在为你忿忿不平,是俺让你受委屈了。媳妇,你打俺吧!”   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受委屈?张阙海很不雅观地翻了两个白眼球给他,“欠揍是吧,好,满足你!”   以极快的动作抓住他的手腕反扳曲,在他还没来得痛嗷时一脚踢在他的脚弯处,全部动作一气呵成,不用三秒把李大牛放倒!   趴在地上弹动不得的大牛只剩下傻愣愣地惊住,太快了,他还没做什么准备就倒地了。“媳妇,你一定要教俺打斗技巧!”   刚好路过他们的几个村民也亲眼目睹了这过程,都睁大眼睛和嘴巴不可置信地望着扬长而去的大牛媳妇。惊叹过后又可怜地上的大牛,这么一大块头都被轻易摔倒,看来他日后的日子没那么好过,同时,大牛这个男媳妇也不好惹。   李大牛拉出自家的27寸自行车,打上气胎。嘿嘿,他从少年时期就有一个美梦,直到现在都未破灭,就是骑着自行车,车后载着自己心爱的人,心爱的人在后面手揽住自己的腰……这是多么浪漫、在恋爱中的人必须做的一件事啊!   虽然车旧了些,老毛病多了些,但一样阻止不了他将成功的美梦。自行车一般情况只有在去镇街时才用得到,而它的年纪也不少,大牛先是试骑了会,感觉它可以活到自己发完一场梦。   “媳妇!媳妇!出来了一下!”   李大牛坐在车上双脚着地,就着大门往里面的人直喊。   张阙海狠喷了一下鼻气,最近没打他他又皮痒了是吧?说过不能在外大喊他名字,更不能大喊“媳妇”两字,现在二牛正在复习时期也会被他影响到,真是各种欠揍。用力打开门,对着门外傻笑的某牛冷声说,“你很得意嘛,我说过的话你都不当一回事?!”   “啊?呵呵,媳妇俺错了,就是因为俺太得意……不不,俺太高兴了才一时忘了,媳妇你大人有大量哈。”待他脸色恢复后,大牛又热情高涨起来,“媳妇,俺叫你出来有事的。你看,”指了指身后的车座位,“媳妇你坐上这里,俺带你去兜风,快上来~”   张阙海又是一脸黑线,这头牛总是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叫他坐这种车?去死!那是人坐的吗?漆黑一团,看着随时会散架的自行车……用非常蔑视的眼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屋,关门。   “媳妇你这样就走了?!俺的梦啊~”不甘心的大牛顿时又忘了媳妇的训话。“媳妇~俺不会放弃的,俺一定要让你坐上俺的车,然后带你兜风去!”    捌   又一次批鱼日到,凌晨一大早,四人准备好鱼网、箩筐等一切捕鱼的工具,往鱼塘去。   “爹,妈,俺跟你们一起去。”开始听从嫂子的话认真看书起,他都没有跟家人出去干过活,让他感觉非常之郁闷。是,他是喜欢高人一筹的越超感,但这个不是用在家里人。当然他也知道,快考试了,家人不让他干活也是为了他好。   李妈先阻止了,“小牛,一个星期后你就考试了,咋能让你做活呢,快回去,捕鱼活你一个小屁孩也帮不上啥忙。”   “考试也要出去透透气啊,别人打架前还先要撒泡尿呢。妈,现在还很早,捕完鱼俺就回来看书,不会耽误的,你就让俺去吧?”   “那就一起去,快点,天色不早了。”说话的是李爹,在他认为,有张阙海在,二儿子考试的成绩也差不到哪里去。   鱼塘也不是多宽,几个人同时来执行,一下鱼网,没用多久,一网的鱼都被捕上木筏。最后总共捕了三筐鱼,净重共90多斤。   大牛养的鱼大多都是鲫鱼,批给鱼贩李鹏的价格统一是一斤一块五毛。卖鱼有赚钱了,大牛一家除张阙海外都笑得合不拢嘴,李鹏更是欢天喜地,但被他自己压抑下来,脸上的表情很是淡然,不过他的眼睛骗不了人。   天下奸商一家人,做生意谁都是能剥削别人就尽情地剥夺。照理说张阙海他也不想理这些事,因为这种剥削的事他也不少做,可是这个李鹏的行为超越了奸商把寸。眯上阴沉的眼:这种近似骗人的行为简值污辱了奸商两字,万不该的是,你骗的是大牛一家。   在李鹏骑着他的三轮车走后,大牛一家把现场收拾一遍,再给鱼喂上鱼食后,浩浩荡荡回家了,毕竟他们都没吃早餐呢。   餐桌上,大牛当着爹妈的脸把赚回来的钱给媳妇,“嘿嘿,媳妇,一共是一百四拾四元,俺拿了零头的,这一百块你收着,等下次卖了鱼再去存起来。”   “哇,好大的一张钱,嫂子,过年时你给俺买新衣服吧,俺要那种军装颜色的棉衣服,还要一双……啊~”   李妈拍了一掌二牛的后背,“赶紧吃粥,现在离过年还早得很。”随之也朝着大牛他们说,“这些钱不能乱花费,你们要明白,以后你们都没有子嗣的,现在的钱好好存下来,等你们老了的那一天会有用处要到。”   扰愁地叹了口气,她就是怕他们老了以后没有给他们送终,走不动的时候没人给他们煮食洗身洗衣……   “担扰啥呢,不是还有小牛吗,尽是担心些有的没的。”能这样对李妈说话的也只有李爹了,他完全不觉得要为他们两担扰后事,那个张阙海从头到尾都没说半句关于后面的事。李爹现在有两个猜想,一是张阙海不能跟自己儿子走到最后,他那一副无关要紧的模样就想随时都会要离开村子的人,这样的人能跟其他夫妻一样吗?二是张阙海有钱财,只有有钱财的人才不会担心自己到老的那一天会没人伺候。而恰恰张阙海都符合他的两个猜想。   二牛不明白他们说的话,但干啥又提到他了?“爹,妈,你们说有俺在咋了?”   “嘿。”大牛手掌盖上他一寸短头发上,“二牛啊,俺们爹妈的意思是说,以后俺跟你嫂子老了就没人照顾。所以啊,以后俺跟你嫂子走不动时,二牛你要养俺们啊。”   “哦~这是回事,放心吧哥、嫂子,长大后俺会比哥你有出息,俺能养得起你们两个。”二牛双手捧着盛满米粥的海碗笃定地说。   那就是说俺现在就没出息了?!大牛狠狠地抚摸了一把二牛头发硬得似刺猬的头。害得二牛连忙放下手上碗,把椅子搬到嫂子的身边,有嫂子在才能逃离自家哥的魔掌。   看似若无其事悠慢地吃着米粥的张阙海,心里却牵起一丝波澜。扪心自问,他的确没有想过要与这头牛过剩下的人生,他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自己的责任,最不可能放下的是,现在手上一切欲要成功掌控家族大集团的最高权力!这个目标不仅是他自己要牢抓,更是他母亲生前的最大愿望。   不着痕迹地瞄视了一眼坐上的几人,都是纯朴简单的笑容,恐怕自己会辜负他们的期待。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第一次心里产生了一缕特殊的苦涩情感,是的,舍不得。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放松所有神经线紧绑的警戒,才能做自我。   “咳,我想说一下的是,或者给你们提个议,以后不要再把鱼批发给李鹏。”张阙海说,这事一定要先决解。   “为啥,媳妇?俺们都一直批鱼给李鹏的,如果现在不批给他,那俺们批给谁?”李大牛不明地问,爹妈也都一脸疑问望着他。   轻蹙了眉头,明显的表示对他们不了解行情感得十分不满意。“物价早已经提高了,市场上的鲫鱼标准统一价格是4.5元至4.8元,而你们现在批发给鱼贩的价格是1.5元一斤,李鹏他不过是一个转手商而已,他把鱼转出去可买3元多到4元!他一个转手商凭什么赚的钱比你们亲手培养鱼、育鱼、再辛苦地捕捞上来还要一倍多?!这不是明显的坑爹吗,还坑了你们几年!”   一翻铁锵的话让所有人都停止所有动作,二牛连忙扳着手指来算嫂子讲出的价格。   懵了,三个大人都懵住了,犹如被雷电劈到一样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李鹏是他们村头的人,年纪有四十多岁,娶有一个母老虎,现在都没有儿女。看他平常都一脸老实样,咋会这样蒙他们呢?   吓得愣傻的李大牛半晌过后才恢复神智,“媳妇,你咋知道外面卖的鱼是四块多,如果真这样,李鹏那狗奶子的,俺找他算账去,气死俺了!亏俺这么信任他,骗了这么多年,他对得起俺吗?!”   二牛望着愤怒的大哥,又给他添加一层油。“哥,要是李鹏叔把鱼卖上4块钱,那他赚了240块了,哇~他赚的钱比俺们家多了一百块呢。而且李鹏叔也不用给鱼买鱼料,不用给鱼割放青草,也不用花费一大把力气把鱼网上来,更不用担心晚上有人去偷鱼。”   “啪!”三只手掌同时拍在桌上,碗里的粥都跟着颤抖了一下。张阙海抿着笑向二牛挑了个眼眉,脸凑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小犊牛,算得不错,也说得不错,考完试后拿甲等奖回来,今天的一百块钱是你的。”   喝?!二牛两牛眼瞪得老大,一百块钱诶!被惊震到的小脸全写着“真的”两字,眼冒着星光闪闪向嫂子再次确定。   “我说的话当然算数,只要你能自己考回来。还有,这是我们俩的秘密,谁也不能说出去,你能做得到?”   嗯嗯!!太能做得到了!对他一个从来没使过十块钱的小犊牛来说,一百块永远都是可望不可及的一个数字。现在有机会得到,当然要全力去争取,二牛恨不得立马去翻书复习!   于是,一桌人分成了三个截然不同的情绪,二牛斗志昂扬大口大口地吃碗里的米粥,大牛、李爹李妈则是发着愤然的怒火,有一种想要冲到李鹏面前当面质问,“这是为什么?!”一派淡定事不关己的张阙海也继续以优雅的姿态吃着米粥。   李爹完全没有了胃口,抓紧问题来问,“阿海,你没出过村子,是咋知道外面卖鱼的价格?”   “看新闻。”   啥?!看新闻知道?今早真是个跌宕起伏、考验他们三人心脏承受能力的早上。不过他们也相信,毕竟每天阿海都在晚上七点准时收看电视,当时在抢看电视台的他们都认为看新闻纯粹是浪费时间,他们的日子简单枯燥,每晚看两集电视剧才让日子添加一抹色彩。三人面面相觑后,大牛一把握住媳妇的手,动感地说,“媳妇,以后俺们都向你看齐!”   “去!给我坐好。”张阙海嫌弃般拍开他的手,桌底提脚用力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再对李爹他们说,“如果你们相信我,这次就听我的,李鹏骗了你们的事……”   “媳妇媳妇,是俺们~!”听到“你们”两字李大牛觉得很刺耳,都一家人了还这么陌生作啥。   “……李鹏骗了我们的事先不要去揭穿他,在下次批鱼日之前我们要去街上了解具体的价钱,再向他提出批发价。如果他不愿意接受,那就不要再去理他,我们自己找销路。还有一点的是,大牛你在期间别给我冲动去打李鹏。”   前面的话三人都听得直点头,阿海说话太有气场了,就算有些不明白的他们也不由自主点头了。最后一句说中大牛的心里话,心虚的他顿时支吾起来,媳妇太了解他了,他还真想找个时间单挑李鹏去。扬起一脸傻笑,“媳妇,你太了解俺了,简值是俺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啥都知道。”   “滚。”   李爹拂过大牛的话,问有靠谱的人,“那去街上了解鱼价,就阿海你去吧,俺想你是最熟悉这方面的。”   “正好,俺陪你一起去,给你带路。”嘿嘿,到时载着媳妇去,一路上可远着呢,大牛第一次感到那条通往街镇的路远得可爱!    玖   “媳妇~拜托你上车来吧,车子能承载得动你,俺也有这个力气骑~”   李大牛拉着自行车边疾步追上走在前面的人,一边哀求地说。为嘛媳妇总看不上他的自行车,这样可不行呐,走路到街镇的话可要在那里过夜,而且双脚也会走痛,不划算。“走路的话,俺们要走上一天,俺是不怕累,可媳妇你要是累了,俺会心疼的!”   倏地,张阙海一脸愤懑的停下脚步,凶悍地转过身,“你TM的不说话你会死啊?!一路上你呱噪个不停,你都不嫌烦吗,你是娘们吗?!我要想上你的车,早就上去了!你要再敢啰嗦半句,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委屈了,为啥媳妇在这方里就不理解他呢,不被媳妇理解的某牛也来气了。“俺说的每一句话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心疼你!俺怕你走得脚起泡,走到中午被烈阳晒,饿了在路没啥吃……俺活了二十九年头一次对一个人能这样操心操肺,而媳妇你却认为俺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媳妇,这回你真伤俺的心了!”与其说是伤心,还不如说是气他对自己付出全部的爱视若无睹。   听到这,张阙海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只是不愿面对大牛为自己付出的爱。秉持一贯如若冰霜的脸,“说到底,你还是要我上你车不是,”晃晃头,“好啊,我就上去,如果路途车子发生什么状况,你就别怪我的拳头!”   “不会不会,车子结实着。”转悲为喜的大牛急忙先骑上车,再请媳妇坐上车后座。然,发现他脸色略显尴尬地站在一旁,转脑一想,他是来自城市,应该是没坐过自行车吧。“媳妇,你就叉开腿,坐上去就是了。”   见大牛没有嘲笑自己,便也按他指示坐下去。……随后满脸黑线地马上起身站出来,就说不该心软坐这种车,被硬邦邦的铁杆托住□换谁谁也不习惯。真怀念他舒适的大奔,估计没有人会预料到他也有一天要乘坐这种简陋的自行车。   “咋了媳妇?”   ……   最后是张阙海妥协了,牛是倔的,适当的妥协可以把牛拴得更牢。至于为什么要把牛拴紧,他给自己一个很棒的借口,因为他要暂时住在村里,而大牛是最好的选择。该利用上的,他绝不放过。   终于如愿以偿,李大牛现在全身洋溢着满足两字,不过这条路要是平坦些、他媳妇把手放在自己腰上那就更好了!   相对于他,张阙海恨不得马上暴走!第一次乘坐自行车,小小的后座托起他整个人,加上崎岖不平的烂路,他连放松会身体都不能,全程都僵硬着。他真的宁愿步行一天的路,也不愿这般受罪。   “媳妇,路不太平,你把手放在俺的腰上。”   好,我忍了!看你以后怎么补偿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打骂,可不表代他脑海里的残凶情景。手是放在这头牛的腰上,瞧他得瑟上天的乐劲,张阙海脑补着将大牛千刀万剐,用刀砍了又剁,剁了又煮!   怕媳妇一路上闷,大牛又自动地唱起歌来为他解闷。   ?“一条大路呦通呀通我家   ?我家住在呦梁呀梁山下   ?山下土肥呦地呀地五亩啊   ?五亩良田呦种点啥……”   在李大牛用破嗓子唱完几首惨不忍闻的歌,再大至地向他介绍了一遍镇街的环境,目的地到了。与张阙海想像的一样,比村里好上不了多少,不过是由泥土瓦房屋变得是旧而发青的几层高楼,人流却异常拥挤,自行车、电瓶车和三轮车是这里的人主要交通工具,而开小车的没有几个。不想在其它地方逗留赏玩,让李大牛带路,直接去菜市场。   “老板,这鲫鱼多少钱一斤?”张阙海来到一个鱼摊面前问。一来到菜市场一股各种鱼腥气味,青菜腐烂气味,还有吵杂的各种粗口声,他的脸更是黑得无比冰冷。就想转身回去,而看到身后一脸憨厚傻愣的李大牛时,他还是忍受下来了,费一翻折腾不就是为了这牛吗,要是现在就回去,就等于前功尽弃,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鱼摊贩的一名妇女受宠若惊,她不就卖鱼的,咋就变成老板了呢?“啊?嘿,说啥老板呢,哈哈年青人你真是的。俺摊的鱼是最公正的价钱,别摊的卖4.7元到4.8元一斤,俺卖的只用4.5元一斤就给你。这鱼都是俺家自己养的,你要是买得多的话,俺再给你更优惠的价格。你看咋样?”看年青人沉默了会,更是想抓住这位客人,她看人最准了,同时也看得出这位年青人虽穿着村民的衣服,可他身上的气质,和一般农民粗犷的身体和皮肤完全不同,定是个隐匿的有钱人家。“当然啦,如果你要得多,俺还会帮你送回家。”   张阙海摆上只有谈生意时的笑脸,“嗯,大姐的价格很公道,服务也很好,但我才刚来到市场,想再去了解了解其它鱼价,货比三家,如果你这家价格比较公道的,那我自然会来你这里买。”说完不等她回应便往里面走了,他又不是来买鱼,得到想要的信息就行,说那翻话不过是客常话,要是她听不懂那就怨不了谁。   一圈市场下来,问了几家,果真是如新闻播导的价格一样,只有自家养的鱼可以便宜几毛钱。该了解的行情已得到确切的信息,两人买了些东西后也回去了。   “大牛,你怎么不说话了?”从第一摊鱼贩问价钱起,到现在这头牛都是闷不吭声。“要是真想去揍李鹏也行,我不阻拦你。”   “……不是,俺不想揍他,这样的事都是俺太笨了,俺想揍的是自己。……俺是22岁办的鱼塘,到23岁才有第一次收入,那时的鱼价是2.8元一斤,俺批卖给李鹏是1.5元。现在过了这么多年,要怪就怪俺不了解情况,不了解市场。”说不郁闷那是不可能的。   张阙海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他也不擅长安慰他人,只说了句要他以后每个月都出来探问行情,这样就不会被人骗到。   想了许多,再问家人的意见后,找了个机会,张大牛还是去找李鹏了。   去时是满心杂味,回来时却是笑逐颜开,张阙海知道,大牛终于扳回个好价格,以后的日子也不用这么拮据。由1.5元一斤的鱼升回3.5元一斤,照他们每个星期批一次90多斤来算,一次多赚将近二百元。   这个星期李大牛拿着批卖鱼得来的三百多元没有以往那样兴奋,以后还得要多留意李鹏,还有鱼价的行情,吃过一次亏的人总要留个心眼的好。一个星期赚三百多元,一个月有一千多元,对一耕田卖米的农民来说,是非常好的收入。赚钱了,餐桌上的菜食也不再只是鱼、青菜,李妈听从张阙海的建议,每卖一次鱼买一回猪肉。一个星期吃一次肉,瞬间在村里的地位直升,有鱼有肉,恐怕也只有李中家可以做到。李中就是李大牛的爹。   大牛一家又一次在村里被推出一波流言蜚语,有鄙夷的,有羡慕的,有忌妒的,有恨的,更有想拉关系的。然,外屋的一切,对他们一家都已经免疫了,在这不大的村子,要不找些事或话来侃侃,还真的挺无聊的。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不见待他们过好日子,李大东一家,还有一个同大东大牛长大玩伴李忠。   李忠在读完初中那会,他爹妈俩同时掉入湖里淹死后,他就一个人顽强地活下来。在那会,十几岁的李忠让大牛家的爹妈甚是心痛悯惜,换句话来说,李忠他爹妈去世后的那几年,是大牛家赞助养活他。   屋院里拼合两张八仙桌,上面摆满了往时难得一见的美味菜肴,猪肉,猪耳朵,猪大肠小肠,一只烧鸭,还宰杀了一只公鸡,当然鱼和青菜也少不了。今日可谓有三喜,以大牛向李忠和大东一家(他媳妇和大虎)正式介绍张阙海为一喜,别一件是现在养的鱼卖得好价钱,就该庆祝,最一件,热烈庆贺二牛在时间回归正途,考上甲等奖!   李爹李妈和大东媳妇朱红在厨房忙碌一翻后,也都入席。丰盛的菜肴让所有人都垂涎欲滴,每人都说过一翻祝贺的话便大快哚颐,只有张阙海还是一贯地保持餐桌礼仪。大牛无奈,自己吃一口,就给媳妇夹一块肉食,就怕以媳妇斯文的吃相到最后只剩下菜汁了。其他见状人哄堂而笑,他们都是农民人,又是亲近,不在乎什么礼仪,大家随意吃,开心就行。   饭吃得差不多,几个男人在饮着米酒时,朱红拍了掌大虎的后背,再对张阙海说,“阿海,俺有个不请之情,以后你在教二牛功课时,能不能把俺们家的大虎也带上?”不一定要自家儿子考张奖状回来,能每科及格就行。   张阙海没有出言,其他人也同时静下声来。朱红忽然也紧张起来,暗想难道自己说错话了,还是大牛的媳妇只愿意教二牛?   尴尬的气氛萧然而起,李大东对他们干笑着,再斥诉自家媳妇,“说啥话呢,现在是收割水稻时期,阿海要帮家里做农活,都忙不过来哪有闲时间来教大虎!嘿,阿海啊,别理俺媳妇的话,娘们嘛,都爱乱说,别放在心上。来来,大牛阿忠李叔,大家都喝酒。”   “每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带课本过来。”   “……”   “你们反应不过来了吧,俺媳妇就喜欢这说话的方式。他是说,每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叫大虎带上书包来俺家,就是同意教大虎。”李大牛解释道,媳妇同意教大虎也在他意料之外,按他了解媳妇的性格是不会教别人才对。嘿嘿,现在看来,他家媳妇真伟大!   朱红也惊喜了,催促着大虎向阿海道谢。   “谢谢海哥!”   海哥?张阙海莞尔了,有多少年没听人喊过这个称呼了?十四岁的大虎显得有些腼腆,但他能看出,这个大虎资质没有二牛好,脑筋更没有二牛灵活,唯一比胜过二牛的就是,他认定一件事后便忠心耿耿不易改变,这有点像大牛。   许是晚饭喝多了米酒,壮了胆,皮也痒了,软硬哄诱威胁加上死皮赖脸,终于还是成功上了媳妇。   “要做就快做完,不要搞些有的没的!”张阙海咬牙切齿说,给这头牛一次好颜色竟然这么折磨自己。他是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却强忍着不动,说什么鬼屁要先有情调!亲完嘴巴不够,现在牛头更是埋在自己胸前乱啃。难道这混蛋没感觉出自己□难以欲忍,透明的某液水也流出?!等、等一下,他一个没搞过女人男人的大粗佬,怎会知道这该死的情调?!不,这不算情调,情调应该在他没进入自己身体前所做的东西。“色牛,你先给我说,你在哪里学来这不伦不类的情调?!”   “媳妇别急,俺问大东知道的。嗯果真像大东说的一样,添着你的两粒会让你更……啊嗷哈……媳妇你、你……”   “不要再乱说话,不然我拧断你的脖子!”张阙海现在骑在他身上,一手撑住床板,一手捏住他的脖颈。等他收声后,再缓缓地抽动自己的股部,眯眼享受过后,再现犀利的目光射向身下人,“你要是敢把我们做的事说出去,你就等着大刑伺候!”   李大牛猛地摇头连说“不会不会”,这夫妻俩的床事他当然不会说出去。只是媳妇现在慢慢地抽动,只有他可以享受,怎么可以?!不甘心的某牛用力向上顶了下。   “啊呜哈……靠!我允许你可以动了吗?!”被顶到某点的张阙海全身酥软瘫痪大牛宽实的胸膛上,缓过劲后毫不留情地挥打一拳头正在爽歪歪的人的脸上。   捂着被打痛的脸孔,李大牛下定决心,奋力把身上嚣张傲娇的人重压在身上,不给他遗有半点余力,犹如马达般激/情澎湃的有规律摇动着。反正每次在做完后媳妇都将自己打一顿,趁软服在床上的他威力弱化时再狠狠做到精尽力竭!   在人群里,当你突兀时会有两种情况,一是别人跟随你或讨好你,二是隔离你,二牛和大虎现在就属后者。好不容易在休息时间恩准可以出去玩耍,想不到的是,他们两竟然被孤立起来了!   “小肠子,你们为什么不让俺们跟着一起玩?!”二牛以质问的语气说。小肠子是村里的孩子王,调皮捣蛋,跟大虎同一年,却比大虎壮实许多,一群孩子玩在一起都听他的。现在其他人不理他们两个,肯定是小肠子干的。   “是啊小肠子,俺们又没得罪你,干啥不同俺们玩?”大虎在旁边应腔。   叫小肠子的男孩对他们哼哧了一声,“二牛,你家大牛哥娶不到女人,所以叫个小白脸作媳妇,真丢脸,俺们才不跟着你们一起丢脸呐!还有你大虎,哼,没想你也攀着那个小白脸,俺们都瞧不起你!”最讨厌的是二牛,考试竟能合格,还拿甲等奖。   “你说啥话?!俺嫂子不是小白脸,你哪只瞎眼俺嫂子的脸白了?还有,俺哥不是娶不到女人,而是看不上那些女人!你再敢乱话,俺跟你翻脸了!”小肠子惹到二牛了,在班级被同学嘲弄,直到他考得甲等奖后他们才愿意跟他说话,本来就憋得一肚子气!   “怎么,你要打俺们?”小肠子哼着嘴扬起一张很曳很欠扁的脸走近他们两个。“哼,就你们两个想对付俺们八个?真丢脸~!”   二牛和大虎相望了一眼,很是有默契的同时往他脸上揍打,其他人愣过后才反应过来要去帮忙。混乱间分成四人打一个,一敌四二牛大虎当然打不过,却很是愤怒的抵抗回去,一拳下去换来的是八个拳头敲打。   出来倒垃圾的张阙海看到这帮小屁孩打群,或者以多欺少的群殴。淡漠路过他们,倒回垃圾后,他们还在打,看清被打的人是谁后放下垃圾桶,持着自身的优势,一手一个把小屁孩们扔叠在地上。   八个小孩一时不明发生什么事,直到叠在一起被压得弹动不了才嗷叫起来。被解救出来的二牛大虎脸上都被打青一块紫一块,虽然痛,但他们并没有落泪。   用手压紧最上面的那个小孩,特地摆了阴险的脸说,“八个打两个,你们的做法不是男人!哦,我知道了,其实你们都是娘们的是不是?!我看下你们有没有小鸡鸟……”   “啊你个小白脸快放开俺们,俺们不是娘们,是纯爷们!你才是娘们一样跟一个男人过!”敢说这话的也只有小肠子了,正好他在最上面的那个,被小白脸说自己是娘们,感到很羞辱。   倏地张阙海的手压到他幼小的脖子下,试着捏了几下,“我是小白脸?我把你捏死了再看看还是不是小白脸。”   这回小肠子怕了,他能清晰地感到在自己脖子的手慢慢加重力度,只要再稍微一用力,他就要翘辫子了。哭子,眼泪直下,“你不是小白脸,俺不要死啦,呜呼爹,妈!”   底下几人也感杂死亡气氛一样,不约而同地哭起来。   “嫂子,吓唬吓唬他们就可以了,俺们回家吧,不要理会他们说的话。”二牛扯着张阙海的手肩说,把他们打一顿解气就可以了,死人就的话就太过了。   “记住,小兔崽子们,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乱说话,还欺打二牛和大虎,以后你们哭也没用!”威胁完小屁孩,起身,望了眼两个毫不掩饰崇拜自己的小人,没说什么,拿起垃圾桶悠闲自得地走回去,似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二牛,你嫂子真厉害!一下子把他们都制服了!哇~二牛~”大虎用冒着星星的眼直注视海哥的离去。   当然厉害!二牛也得意了,还有更厉害的你没见过呢!他家的嫂子真酷,一百块这么多的钱都能给他!暗想道:嫂子对俺这么好,让他教俺几招功夫是不是也会答应? 拾   既然是靠耕种为主,南方地区的他们逃不过每年两茬的收割期。7月,第一季收割水稻在炎热的天气下悄然开始,陆续的每家每户都没有落后,收割时的忙碌正式到了。中午12点到下午3点一般是村民的休息时间,避开这时间就是为了防中暑。   都说农民是最辛苦的群居动物,以前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真正体验。张阙海看了自己刚冲过凉的两手臂,都是被禾苗割到的一道道红痕,说痛也不是很痛,就是痒得想用手去抓而又得极力忍耐着,常识告诉他,越抓它就越快速细菌感染而红肿得更厉害。   有生而来第一次做这种苦工,刚开始的那几天晚上,浑身酸累得睡不着,特别要腰椎的地方,深深地感觉,这简值就不是人干的活!然,最后还是习惯了,每天天不亮就跟着起床吃早餐,去田里,休息过后又继续去田里收割,真TM的枯燥、单调、累!   二牛喂完鸡,入屋看到嫂子一副懒洋洋躺在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蒲扇,与平时相比显得有气无力。回想了下以往遇到这种情况的人,走到他身担扰地问,“嫂子,你是不是快要中暑了?!俺告诉爹妈去。”   一手抓住欲转身的他,望着上身光溜溜□只穿一条短裤的小犊牛无奈地说,“我没中暑,就是累了点,你给我倒碗水来。”   等他出去后,继续摇扇,真有够穷的,连电风扇都舍不得买一台,一到夏天这里的男性同胞大都多是赤着上身。作为一个有内涵有高素质的他当然不会与他们一样,咳,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上身满布了与大牛搏斗式的欢/爱遗留下来的痕迹!为了让床/欢更有激情余韵,这头色牛经常去请教已婚的男子的床技,最后用到在他身上就显得无比的不伦不类!啃、咬、添、抚摸等无一不是笨拙的,不会控制牛的力量使出柔情的一面也就算了,更是在他沉迷溺腻在快/感的时候使出全身的牛劲,他上身没有痕迹才怪。   二牛端了一碗盐水进来,“俺妈说了,嫂子你现在要喝盐水,呐。”   张阙海也没有多疑虑就喝了,幸好只是淡淡的盐水。这时李妈在门外喊了句,“阿海,俺煮的绿豆粥马上就好了,你再等会啊。”   “好。”张阙海应声。不可否认,这家里真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家人,就像李妈,也真拿自己当她儿媳妇来对待,该做的活都让自己做,该对自己好的事也绝不吝啬。如现在,每个村民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家里就只有自己是毫无力气病蔫蔫的,李妈为了自己特意煮了一锅绿豆粥来给他吃。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也就是为这一份前所未增体会过的家的温暖、家人关心自己的举动而留恋不舍。   “嫂子,俺说啊,天气热最好就是吃冰棒,所以啊,俺去给你买根冰棒回来?”二牛闪烁着光亮的眼神对嫂说,其实他自己更想吃,如果就自己买来吃的话,铁定会被妈给骂了,如果以嫂子的名义来买,那就相安无事了!对他来说,家有嫂子万事足。   冰棒?是啊,他有多少年没吃过这种垃圾食物了。点头说,“好,就买冰棒,你等下,我去拿钱给你。”   太好了,一下子就说服了嫂子!“嘿不用的嫂子,这点钱俺是有的!”二牛一副暴发户的模样拍拍自己没有口装的光赤上身。自从鱼价回升之后,每次买鱼的钱嫂子都有给他二十块,加上之前的一百块,共有三百多块了!当然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别忘了这些钱在不得已的时候不要乱花。去吧,每人都买一根。”张阙海说。不知道那头色牛什么时候回来,去拿个去痒药膏用得着这么久吗?哼,那里有美男还是有美女让你留步这么久?!一回到家里大牛就说去给自己找瓶药膏回来,现在自己冲完凉,又休息了将有半个钟了他还没回来!该不会色牛真出墙了吧?   “俺晓得,俺去了。”说完一溜烟地跑出去了。嫂子咋突然又变得这么可怕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就像第一次自己看到嫂子打哥的那种表情,生怕自己又被无辜牵连,还是溜的好。   炎热的天气,情绪的烦躁,直到二牛把冰棒买回来之后才有所舒缓。绿豆粥已煮好,因太烫现正在晾热。李爹李妈也坐在屋里休息,甚少花钱买零食的李妈对张阙海拿钱给二牛去买冰棒的行为很是不赞同,不过看在每人都有一根的份上,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二牛你哥咋还不回来,冰棒都快要融化了,可要2毛钱一根呢。”看着碗里留给大牛快要融化的冰棒,李妈可惜地说道。   忽地,张阙海停下吃冰棒的动作轻蹙着眉想了会,对二牛说,“小犊牛你把碗里的冰棒吃了,不留给他……”   说时迟,那时快,大牛飞快地跑过来,在二牛将要吃下自己的冰棒那会将其抢下来。“呼~热死了,媳妇你咋不留冰棒给俺吃。”   满头热汗的大牛三下两下把一根不大的冰棒吃下后才舒畅地坐在另一张躺张上。“还是家里舒服啊,外面像烤烧饼一样的热。呐媳妇,俺拿回来的药膏。”把瓶子给媳妇后再说,“蒋赤医说要这药很灵验,身上有痒或者红肿的地方只一放点点再轻轻一抹,保证症状没一会儿就全好!嘿嘿,蒋赤医其实也挺厉害的,就不知为啥他不去城里当医生而来这个山村旮旯。”言语间不难看出透露着对蒋赤医的佩服,要是他有这身本领早就发财了,更是给家里改善生活。   “去去,大牛,这话别给俺到外面乱说,不然俺揍死你!不管啥原因,蒋末这孩子都出于好心,你看自从他来了俺们村后,那些摔伤、割伤,感冒发烧啥病的,蒋末都能治得好,就是治不好他也会推荐叫人去医院,这样菩萨心肠的医生俺不许你说他坏话!”   “妈,俺崇拜他都来不及了,咋会说他坏说呢,你误会俺的意思了。是了媳妇,你好像没见过蒋赤医吧,改天俺带你去见见他。”   张阙海握紧自己的两只拳头,忍住忍住,李爹李妈在身边,不好当着他们的面打他们的儿子!深呼了个吸,扯出个冷笑容,“我自会去拜访他。你跟他很熟?很喜欢他?”拜访两字咬重了口声。   这翻话不仅大牛觉得不对劲,连李爹李妈二牛都看出来了。   媳妇又要发飙了,可大牛不知错在哪,摸索不清他的心思显得局促不安。“媳妇,俺跟蒋赤医也不是很熟,只有要用到药时才会去找他,嗯至于喜欢的话,他这个人也挺好,很多村民都喜欢他。”都说媳妇的心思易懂,咋他就完全读不出他媳妇此刻的心思呢?   “那你去他家这么久做什么?!”犀利的眼睛紧锁着大牛,容不得他有半点逃避,以冷声低喝地说。   二牛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知道嫂子为什么又有怒气了,也瞪眼给他哥,帮腔应声责怪地说,“就是啊,哥,你明知道蒋大哥现在还没娶媳妇,还去这么久,哥,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嫂子的事,哥你要红杏出墙了是不是?”   李大牛彻底懵了,“二牛你一边去,别给俺捣乱!啥出墙,都说啥事来的你们,媳妇你可是说清楚啊,不然俺作鬼也出蹿出来申冤!”他不过去蒋赤医家拿瓶药而已,跟往时不同的是,这次蒋赤医要自己跟他一起去山脚边挖草药。因为平时拿药都不给钱,帮他做点事也理所当然的。可他媳妇说的啥跟啥了?   同样懵住的还有在一旁的李爹李妈,他们的儿子出轨了?!又是跟男人?!而且此人还是在村里有一定威望的蒋医生?!   李妈回过神志,颤抖着声说,“儿啊,你咋去招惹蒋医生呢,你不是有阿海了吗,你要真敢这样做,俺一定会先将你打死!你个不守夫道的!”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喜欢男人也就算了,还到处乱/搞!   还装傻!张阙海怒不可遏地捏住李大牛的下颈,谁叫这头不穿上衣,狠下冷声说,“你没有做对于不起我的事?没有跟那个姓蒋的染有关系?你该死的要不讲清楚我一定撕了你!”   一想到这头牛跟其他男人做,妒火攻心的他很是愤恨那个男人,更恨这个外表一脸猥琐内里乱/搞的人。倏地而起的醋火让他有些恐慌了,不,不,不该让任何人牵动自己的情绪……   “媳妇你先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乖,先坐着,俺没有跟蒋赤医发生什么事,真的!俺发誓,要是跟他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俺就被天打雷劈!”一向对任何事都现以漠然置之,遇到多么激动的事也能镇定自若的媳妇现在一脸慌乱、绝望,让大牛非常的心涌。   “因为经常去蒋赤医家免费拿药膏,所以在农收时俺们都会背一包米给他,俺帮他晒了米之后,再帮他去挖做药膏所需要的草药,完了后俺马上就回家了,绝对没有媳妇你想的那样。”徐徐地解释出家人误会自己的事,用粗糙满是茧的大手摸着媳妇的脸,“除了你,俺谁也都不要,他们都比不上俺媳妇。所以啊,媳妇你这次吃错醋了。”   听过解释后张阙海松了口气也冷静下来,然最后一句让他又想揍人。“滚,谁吃醋了!李妈,绿豆粥应该凉了,我先去吃了。”   张阙海走出屋后,二牛呼了一声,“哥,你差点又惹火嫂子了!嫂子的功夫很厉害的,下次去哪里时最好给嫂子报个备,也要准时的回来,更不能跟其他男的女的靠太近。不然,哼哼,哥你就等着吃嫂子的拳头吧!”跟嫂子站一条线的二牛也有模有样的拽着小脸说,不等大牛敲拳头过来便撒腿跑出去跟嫂子一起吃绿豆粥了。   李妈对二牛的也想敲个拳头给他,“死小了说的啥话,你自己亲哥都不帮!不过大哥啊,二牛说的话也有理,哪个做媳妇的不都喜欢胡思乱想,跟他说清楚了也没啥事了。再说,这不也证明他是很在乎你才这样。”李妈安慰自己大儿子说。   一直不作声的李爹想,阿海是不是要永远住下来了?只有对大牛有了感情后才会出现这种情绪,希望阿海能正视自己的感情,没有想离开的想法。一路来他看得很清楚,阿海对大牛的爱相比而言是淡然如水,不似大牛爱阿海那样烈火灼心。他这个苦命的儿……   快有两个星期,所有水稻都收割回来,终于空闲下来的张阙海第一时间要去的,就是那个让他充满某种好奇和总让他不是滋味的蒋末。李家村的人,除了外嫁入来各媳妇,全部的人都姓李。听大牛介绍,他是七年前才来到村里长居到现在,让自己疑惑的是,他也是来自城市,而且有一手好医术,这样的人甘愿在这个不见外传的山村做一名无证医生?   让二牛带路,走了几条弯曲如同小肠般的路后,终于在一个单独建立的泥房屋面前的围栏外停下。二牛说就是这里了。   张阙海望向里面,一个穿着背心的中年男人正背向他捣腾着手里的药草,想必他就是蒋末。听到二牛的说话声,蒋末也站起来转过身。   “……”怎么是他?!张阙海愣是惊诧了,脑海一阵翻腾过后终于料理清自己思绪,闭目无声叹服,难怪了,现在看来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了。而对面的人却是没有半点的出乎意料,一面平静温和地微笑着,感情是他知道自己会过来找他的吧。   “你终于来了,要说什么都先进来吧。”蒋末邀请他,看他穿着大牛的汗衫、沙滩裤、大码的拖鞋,“噗”,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谁会想到张阙海也会有这一天?!他很幸远地看到了,并且经常看到,只是,希望这份幸远不要变成他的灾难。   他笑了,张阙海却满脸黑线,对着旁边转动着两大牛眼欲要探听虚实的小犊牛说,“二牛,你先回去。”   “不要啊嫂子,俺不想这么早回去。放心吧嫂子,你们聊你们的,俺在旁边不会打扰到你们,好不好嫂子?”二牛撒着娇说。他真的很好奇,蒋大哥咋知道嫂子要来,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认识一样,心里对他们两个城里来的人更是万分好奇了。   蒋末收起笑声对他们说,“都进来坐吧。二牛还小,不懂事。”最后一句对张阙海说。   张阙海冷哼了下,没说什么也走进去了。小犊牛不懂事?呸,他要不懂事世上就没有懂事的孩子了!    拾壹   蒋末原名蒋末卿,是蒋氏家的老大,蒋氏以精湛的医术世代相传于驰名中外。而在蒋末卿这一代却打破一规的传统观念,每代都以最大的儿子当家主树,现在这一代以老二撑权,原因是老大蒋末卿出轨,与家人撕破脸后离家外出至今七年都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久而久之,甚至有人认为他已在某个地方逝世而去,有人认为他永不再踏实家门半步,总之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没有人会猜想到蒋末卿竟然会隐世于一个贫穷落后的山村旮旯里,甘愿免费服务于这些没有钱去看医生的村民,而一住就有七年,或者永久。张阙海还记得,当年他还在带领执首黑道时,关于蒋氏医家传撑权人老大蒋末卿因爱上同为男性的男子而与家庭反抗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而蒋末卿离家就因为这件事。当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是,他的爱人受不了他家里的威逼和社会舆论的各种压力,选择跳楼逃避而亡。   二十二岁张阙海正式被张老爷子接纳入子嗣一员,在期间又了解到更多外界没有传出关于蒋末卿与那名男子李土的要闻,在蒋末卿之前,李土与他大哥张阙林是一对,因两人发生某些争执,蒋末卿趁虚而入,终赢得李土的心。理所当然,当年那三人有什么激烈的战争不言而喻,总言而之,一切都因爱而造的孽。   让他匪夷所思更加混乱的是,李土是李家村人,现在他住的这个村子。这还不要紧,在李土死去七年后,他大哥李阙林又是找了一个李家村的男人,当然张阙海他现在暂时还不知道张阙林现在正套牢诱引这名李家村而出的男子。   要知道蒋氏家族以旧卓越的医术闻名中外,张氏以识时识势识手段、慧眼发现时代化商机而闻名海内外的商业界家族。无奇不有的是,蒋氏与张氏是两世家,蒋末卿和张阙林两人同一年龄,同一起上学,进修,选择自己的职业所责,可谓是两竹马!在遇到民工李土后,他们连朋友的关系也慢慢破裂。至于最后两家族会不会为这件而交断,张阙海没有任何的兴趣想知道。   “你连名字都换了,也难怪没人找到你的半点消息。”张阙海一翻在脑海回想起对面的人坎坷情路后惊虚地说。   蒋末苦笑,“有谁会找我。倒是你,不在张氏争夺撑权,怎么掉到这山旮旯来了,不要告诉我是被谋害的吧。”这话是肯定句,就算离那圈子七年,不表代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欲谋命的事就会停止。“是了,我的事不要跟村里的人说,我往后的名字就叫蒋末。”   “你跟我大哥或其他人熟,但跟我不熟,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张阙海不屑一顾地嘲笑说。   “就凭我的药能让李大牛一家可生可死。”蒋末云淡风轻地说,仿佛一家人的性命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医德他秉持,但仅在限于不影响他生活的前提。张阙海对他来说,还嫩,不然他也不可能避开各侦探专家安然无恙避世七年。   “你!”可恶,竟然敢威胁他!   “放心,同样的我也不会随意说出你的身世。”   张阙海这才平下怒气,不可否认,李大牛一家真的成了他的软肋,该死的!当初该死的为什么要贪图这点温情,说不定哪天还可能因为这点温情而丧命!懊悔却又真的放不下,舍不得……   望着对面的人烦琐蹙紧眉头,不会真动情了吧?蒋末疑虑着,千万不要踏他后尘啊。“阿海,李大牛不适合你,他这样性情的人融入不了你的世界,就算硬去融入,出来时恐怕只有一副尸骨……”   “闭嘴!”张阙海怒目心乱一掌拍在桌上,“我的事不容你操心,以后若是听到你说半句大牛不吉利的话,我第一时间先杀了你!”   说完逃避般疾步而走,双拳头紧紧地握实,是,他在逃避没错,可又能怎么样,要他现在离开大牛,他做不到!承认动了心又怎样……不,不能动心,动心的后果就犹如蒋末现在的状况,他几年来的费尽一切功夫换来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该死的李大牛你要我怎么办!张阙海在心里怒吼。   一直在旁听的二牛对他们的对话懵懂无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嫂子跟蒋大哥他们认识!至于嫂子最后拂袖而去表示不明白。即使不明白也屁颠屁颠地跟随在他身后,不敢似平时一样随和的对话嫂子为什么。   待门外的身影都离去后,蒋末苦涩地笑了,这李家村真他MD专产出男人来勾引他们前途无量的青年人吗?!而他MD他们都上勾了,或者是他们缠上这村专产出的男人。希望你能把势自己的情路,蒋末暗地说道,真心希望不管最后是哪一种结果都不要有人受伤。   不管怎么样,在张阙海还没有决下心做选择时,戏还得演,生活还是继续,温馨的甜蜜中还是有不时的挑逗刺激他的神经线。   9月1日,二牛开学,交学费一贯是他哥去交,而现在他无奈地坐在大门的门槛上等,今学期让他哥去得要先说服嫂子,因为嫂子不去,他哥厚着脸皮应求嫂子。他可以说他哥是很没出息吗?   “媳妇你就跟着一起去啊,你来村里都几个月了,别说在村里逛走,连村外你更没有去过,你现在也是李家村里的人了,该出去走走的。”主要的是李大牛他想与自己的媳妇一起走过更多的路,等以后老了慢慢回忆,那就简值就是无与伦比的浪漫。“媳妇你不是说俺不懂得情调吗,俺……”   弯腰低凑到在躺椅上闭目装不闻的人的耳朵,“俺听说,在外面野战是跟在床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非常的刺激,俺想俺们…啊呀,媳妇你听俺说完再打啊。”揉着被打痛的脸,不屈不挠继续说服媳妇,只要说服了,野战的滋味终于也能亲体验会了,加油!“当然了这个只是俺想想而已,最重要的是想让媳妇你了解二牛的学习是怎么样的,你不是很疼二牛吗,现在正好有机会去了解了解。”   深呼了个吸,以食指和拇指捏起满脸猥琐的色牛的下巴,说谎也不知掩饰表情的笨牛!“老子我不疼二牛,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老子去疼!所以,色牛你就别白费口舌了。”得,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阙海他又一次由衷地感到古人的话语对后人有相当重要的启示,而大牛就是墨,相处几个月他也慢慢地学会这种不该有的粗话。   挨在躺椅上张阙海捏着大牛凑近的下巴,这个姿势怎样怎唯美……应该说是怎看怎色/情。两人的脸离提近,大牛也不失机会,嘟起一张厚实的牛唇毫不保留地紧贴住了媳妇的嘴,眼珠翻向上看,自己的媳妇已呈呆状。大牛莞笑了,无声地轻轻磨蹭他薄利的两瓣粉唇,再深入地含到嘴里,尽情地吮/吸,最后两人都陶醉在其中了。   “啊!”因为等得太久,太阳都快升起了他哥还没说服嫂子,太逊了,不得已自己去催,没有想看到的是这一幕!喝,两人在打啵儿,是不是把自己的事给忘了?!二牛站在他们不远处双小手捂住眼睛,再在两眼留出一条狭缝目不转睛望着他们叫嚷着,“哥,嫂子,俺还是个小孩子,不能看大人做这种事!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当着俺的面前打啵儿,俺要告诉爹妈去!”呜呜,爹妈以前说过看到这种事会长针眼的,都是他哥害的啦!   二年的叫嚷声喊醒张阙海,一把眼前的人推开,再用手背擦拭着自己被吮得通红的嘴唇,该死的色牛!对着捂着住却光大证明偷看的某小牛镇定自若说,“小犊牛,你刚才看错了,什么也没有看到,明白?”   俺真看到了!不过要听嫂子的话还是要假装看不见说谎呢,二牛委屈了,二牛郁闷了,放下手,两圆眼满是不解地瞧着他嫂子。   “你是什么也看不见,开学后给你买一套学习文具。”咳,不过是亲了个唿而已,做什么他要心虚,还要补偿收买这头小牛?   “……好,俺什么也没看到。”老师俺对不起你,爹妈俺也对不起你们,□俺更是对不起你们,俺真的很希望有套新的文具!   李大牛尝得甜头后嘿嘿地笑,“媳妇,俺们现在就去吧,不然等中午太晒起来就不好走路了?”唔,媳妇的嘴唇永远是香甜的!   哼,牛性都一样。望着透进来的晨曦,对大小牛说,“还不快走。”说完就自径地往屋外走了。   现在农忙已过完,每天清晨他最喜欢的就是躺在没有太阳晒到的地方感受难得清新空气,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山上呼吸,当然因为某牛懒,而自己一个人去没意思,所以就一直没有单独上过山。还记得当时自己提出这个建议后,某牛的回答差点让他喷出一口红水:为啥去呢,山上没又农活,平时上山干活还不嫌累?嘿嘿,媳妇你是不是觉得精力很充沛,要不俺们来一炮吧?!……   翻过一座大山后,再走将有二十分钟的路才能另一个村子,谢家村。靠,去上个学还是翻山越岭的。所谓的小学也是泥土屋,不过比一般人家宽敞很多,再望着一个个黑黝黝活力十足的小萝卜头穿着却是非常的寒碜,张阙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在外面找了块石头坐下,叫两牛兄弟去办入学手续,自己在外面等。上学的小孩不是很多,半个小时后他们也能办完。   “大牛?”   大牛与小牛走出校门后有个女声滴媚的声音响起,停下脚步,对这个女人显得似曾相识却又好像没见过。   张青儿拉着亲戚的孩子有点羞赧地走到大牛的面前,“大牛你忘了,俺是去过你家的。”虽然是相亲也是去过的不是?   小牛扯了下大哥衣襟,示意他低下头,再细声地说,“哥,她是来过俺们家,就是之前媒婆介绍的那个老师,好像叫张青儿,你忘了?”   哦,是她啊,大牛想起来了,不过怎么现在的张青儿这么忸怩,在他印象里她是个有老师风范大方气质的女青年。   “呵呵,俺记得,是叫张青儿吧,你咋也来这边,是在谢家村教学吗?”   “不不,俺是帮忙亲戚家的孩子交学费,她爹妈都去城里打工。是了,你现在过得……”   张阙海站起来,怒目而视着人群里一对侃侃而谈的狗男女!好你个李大牛,你个祸水,一天不让我对你放心你很得意是不是!    拾贰   其实张青儿也知道自己很做作,可没办法,她是有目的的。上次相亲见过一面李大牛,便对这个高大壮硕虽看着有些不着调的男人另眼相看,一般像她这样好件条的姑娘很多结婚年龄到的男人可对她是穷追不舍。而这个李大牛却说自己已娶过妻,之前明明听张婶说他是单身,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丧妻的看到她这般好的姑娘也会先欺瞒着,但李大牛他不会。   回去之后她也详细、谨慎地考虑过,李大牛长得在男人中也算是可以的了,在李家村更是最有钱的一个,不嗜好烟酒,孝敬父母,有担当,要照顾一个如同儿子般小的弟弟,一个人撑起一个家,这样的好男人真的不易见了。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不然她也不会年龄这么大也没出嫁   。虽说一开始欺瞒了自己,说不定有什么难处。而然在她提出要再次去李家村时,被自己的爹妈阻垃拦了,说李大牛不适合她,年纪这么大都没娶媳妇是因为他看上的是男人!现在他家都正养着一个外来的男人,再去相亲的话不仅会被人笑话,更是丢光她一家人的颜脸。   不可能!张青儿她不相信这件事。暂时没办法去李家村了,可她并没有放弃,想了很多办法,很多借口,都没有人愿意陪同她去一趟李家村。农村人的思想就是这样,就算她是老师,可以明智地选择自己配偶,也会被思想腐旧的父母阻拦。她一个未出嫁的闺女哪能随意去邻村找男人呢,而且还是个反面谈论最多的男人,更要不得!   一拖就过了几个月,直接在李家村领居的村桩——谢家村,有一个亲戚过来说请她帮忙去把家里的女娃办入学手续,因为大多村民都没有读过书,她也不少帮过很多村民家的子女办入学所需的手续。这次机会让她有了一线署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一直相信自己是最棒的,只有她看不上的男人,没有男人会看不上她。更是相信,只要有机会接近李大牛,再展示出自己女性柔美的一面,定能将他套牢!   “大牛,你爹妈的身体还好吧,父母年纪大了应该要分担更多的活。啊,大牛你衣服开线了,要不这样,俺帮你把它补上好不好?要是开线就不能穿多可惜啊。”张青儿用手指了指开线地方,一脸遗憾可惜地说。   “……”你一口一个大牛地叫,俺跟你好像不熟吧?咋说的话就像自己媳妇一样?   从早几年开始他李大牛就帮着家里分担大部份的活,不管是赚钱养家还是下地干活。而衣服线开了是经常的事,因为大多都是被他媳妇阿海打的时候弄开的,线开了他自己就可以补,就算他不会补,不是还有爹妈吗?对于张青儿自来熟的热劲,李大牛只好僵硬地笑着应付。   李大牛没有说话,张青儿把手伸回来,以尴尬的样子顿了会说,“不好意思,俺只是太过于关心你了。”   “呵呵,没事,你也是关心俺罢了,你真是个好老师。”   瞬间,张青儿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心跳得很快,李大牛的笑容彻底把她迷住了。大牛真的很帅!一定要把握好!   而在这时一道充满杀的身影匆匆而来,两人都被来人的如同野兽要噬食般的眼神给刹到。   “二牛,我们走!”终于看不下去的某只醋桶,原本是想过来把大牛揍打一顿,来到他们跟前却又改变方向了,瞪了他们一眼就把二牛拉走。这个梳着一条到腰身的头辫的村姑有什么好,值得李大牛他这么欢乐侃谈吗?!张阙海快要怀疑自己坚持留下来的原因了。   完了。李大牛在心里哀叹了声,想起二牛说的,不论男的女的都要远离些,而他现还和这个女人聊这么久,媳妇不生气才怪。媳妇生气的后果可不好哄的,而且不管哄不哄先首得要挨他的拳头。唉,有个容易吃醋并且小心眼的媳妇到底好还是不好?   跟张青儿说声先走了,不等她来得及回应便赤步追上自己的媳妇。   这样就走了?张青儿这次真被打击到了,第一次见面自己没说上什么话,李大牛轻弃她是正常的。可这一次呢?   有话说,真正有自信的人越是被打击到,就越有往前的要取得成功的欲/望,张青儿就是这样女人!望着李大牛的背影暗道:只要你一天没娶媳妇,俺就不会放弃你!谁叫你让俺真正心动了,俺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触情的心跳,李大牛,你等着。   二牛颠跑着小腿才与嫂子的脚步保持一条线,后来实在跟不上了才出声说,“嫂子,你别走那么快,俺跟不上了。”   闻言,张阙海放开他的手,脚步也缓慢下来。一路上都在想,回去该怎么收拾那头牛,这回亲眼看见了,竟然公然出轨!那相貌不扬的村姑也能看上?审美观真差!   踧踖间欲言又止的二牛不时仰头望着自己的嫂子,最终还是说了,“嫂子,哥不会喜欢那个张青儿老师的,如果是喜欢的话早就娶她了……呀!”委屈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嘟起嘴,嫂子打人的劲儿特大,他是细皮肉嫩的,不像哥那样粗皮肉厚被挨打了还乐呵呵。“俺说的是真的,在嫂子你来到俺们村的那天,刚好有媒婆带那个张青儿过来介绍。不过嫂子你放心,俺哥看不上她,拒绝了,就是因为拒绝后去地里干活就捡到嫂子。嘿嘿,所以啊嫂子,俺哥没做错事的,你也别生气哈”   张阙海还是没有讲话,就算没有真对村姑看上眼,不也那么亲近,还聊得那么畅所欲言!他可没那么大的心宽。   走到山上时,李大牛也追上了,抓住不甩他的张阙海,“媳妇媳妇,你得听俺解释啊,俺真的没有跟那张青儿有任何关系,不过跟他聊了下天而已,而且都是她自来熟的,俺……”   没关系?人家村姑的手都放在他身上了!被妒火熊起的某媳妇气不过,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往外扳,再勒过他的脖颈。这个动作让李大牛一身牛力无处可施,再看痛得嗷嗷叫可怜的模样,张阙海也心软了。松开手的那一秒快速转移到他面前,用了六成力的拳头喂向他肚子,再拍拍手往前走。哼,这次就便宜你,还有下次的话就等着十成功力的拳头吧!   痛得躺在地上的李大牛悲催地瞧着媳妇离去的身影,打都被打了,也该气消了吧。下次看到张青儿一定要离得远远的!野战的计划就这样没了……   二牛蹲到他哥面前,“哥,俺不是告诉过你,不管男的女的都要离远点吗,唉~不听二牛言吃亏在眼前。”   “二牛,你很久没被俺的木棒挨打了,是不是皮痒了敢这么跟你哥说话?!”感觉好像是媳妇来了之后,这死小子才变得这么嚣张。“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多在你嫂子面前说说俺的好话,明白?快去。”   “不要~!”嫂子跟本不喜欢他说他哥的好话,要是说了,不是连一眼也不看就是不理睬,严重者他也得挨揍。   “臭小子你现在不听俺的话了?!”   “俺听嫂子的话。”嫂子的权威比哥大。   “听嫂子的固然是好,但也要听俺的话,别忘了,俺可是你的亲哥!”   “嫂子是俺的亲嫂子。”说到底还是嫂子威武。   “你、你、你……死小子俺打死你!”想起身抓过二牛来打,而身上的疼痛让他皱眉,还未抓到二牛便让他偏开了。   “死牛你别跑,俺打死你!”好不容易养大的弟弟竟然对自己顶嘴,气得愤然的大牛对二牛咆哮如雷。   “哥,你也是牛!”哥发怒了,二牛说完马上就溜。   !!!   对张阙海来说,可能是为了防止色头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乱来,平时他去地里或料理鱼塘都跟着一起。李大牛也是为了让媳妇放心,对自己有信心,更是为了甜蜜,去哪里都带着他。所以现在村民又有一个余闲话题之谈,两个大男人去到哪都粘在一起,腻不腻?恶不恶心?有没有碍风气?咋他们爹妈都不说呢?……   这日,李爹李妈把大牛单独拉到他们的房间里促膝谈心,最近大牛和阿海两人的行为他们两老都看在眼里,大概也能明白为什么要如此。“大牛,你跟阿海每天这样也不是个事,只有相互放开心来才能过好日子。”李妈说。   “妈,别这么说,俺觉得俺们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每时每刻都见到媳妇。”   “哼,你媳妇他不愿意天天跟在你屁股跑吧。”李爹哼声说。   “……”是啊,媳妇真的不喜欢每天在村里蹿逛,而是喜欢静的地方,现在对他没有信心而硬逼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可是不这样能咋办,因为两次误会俺,他怕俺下次来个真的,所以才对俺没信心要一直跟着,俺也没办法。”   “咳,俺们叫你来就是说这事,大牛,你说,如果你真心要跟阿海过一辈子的话,不领个证是没法安心的。”李妈显得尴尬地说,可为了让他们不了解的阿海确切留下来,领证是必须的,他自己是文化人,懂得那证啥的是有国家保护的!   大牛不明白,“啥证?”   “傻,当然是结婚了,俺打听过了,说领了结婚后你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不能随意离婚,还有那叫啥律保护国家保护。你想啊,俺们对阿海都不了解,哪天他要是走了,你咋办?”李妈觉得自己很英明,不然阿海哪天真走了,最后伤心的还是她儿子,一切为了有保障!   结婚证吗?!大牛听了心驰神往,哈哈,终于可以跟媳妇拜堂!不过……“妈,两个男人可以结婚吗?俺是说可以领到证?”   “呃,这个俺也不知道,但俺们可以去镇街办事处问问。”李妈说。她活一辈子都没见过哪对男人会在一起,更不知道两男人是否可以登记在结婚证的配偶栏里。   点了点头,大牛笑着说,“嘿嘿,还是爹妈考虑得周全!不过俺要去问媳妇,看他愿不愿。”   空旷的屋院,张阙海在一招一式手腿有力地练着功夫,太久没用到,练起来难免有点些生手。但他知道从今后就经常用到了,以前对打李大牛用的大多都是柔道。   “哇噻,媳妇,你练的是中国功夫啊,哈哈,俺媳妇就是厉害!”大牛出现在旁边说。   然而张阙海似没听他说话一样,继续踢脚展拳。   “啊,媳妇你先停下来,俺有话要跟你说。媳妇媳妇~”怕练得入神的媳妇听不到,大牛不厌其烦叫着对面的人。   倏地,张阙海停下动作,以一双利眸扫向呱呱吵死人的李大牛,前进到他面前,一条长腿笔直有力直接搭在他一边的肩膀上。“说过在我练武时不能来烦我!说,要是废话的话,我把你牛腿打断!还有,我练的是跆拳道,韩国的。”   明显的在张阙海长腿放在大牛的肩膀时,他颤抖一□,估计再力点他会被自己媳妇一个搭腿给趴下!他明明是那么高大硕壮有力的男人,为何在他媳妇面前总显得娇生惯养,媳妇一拳一腿足可以让自己倒地。   “不是废话,媳妇的腿能不能别太用劲压下去?”望着这条修长精瘦随时会爆发出蕴蓄力量的腿,轻声地说。等感觉肩上的力道轻下来才松了口气,“俺想说,也是爹妈想说的,俺们去登记领证……”吧。   长腿稍抬高一会再狠狠地落下,大牛话未说完就觉得上身全笼罩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子也承受不了,双腿被上身的力量施压下来而不由得跪地。   张阙海冷淡地收起腿,“两男人没证可领。”又不是在国外。   说完潇洒转身离去,留下惊心动魄久久不能回神的李大牛。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大过年的天气总寒冷的,天还蒙蒙亮二牛穿好新衣服就起床了,兴高采烈先跑去跟爹妈各要了一个红包后,再去嫂子的房间。望着床上还在被窝里的两人,叫嚷着:“哥,嫂子,快起床了,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俺要红包!” 然,床上的两人没有半点动静,二牛嘟着嘴,半会过后他也跳上床上,先跟着睡,等他们醒再要红包也行。 “啊!!”张阙海腰间被人踩着一样,原本又酸又累的腰现在哪顶得上任何重力,反射性的将身上的人一手提到床墙里。 “啊啊啊嫂子快放手,俺要被你挤到墙里去了!” 吵声终于也将李大牛给吵醒了,望着自己的弟弟被媳妇一大手按在墙上,“噗”不厚道地笑出了。 看清是二牛后张阙海才收手。 “二你,你一大早来干啥,俺们还要睡呢,快快,出去玩去。”大牛把二牛拎出床来。 “俺是红包啦!”二年伸出双手说。 “好。”大牛好笑地从床头拿出一只红包。“呐,大红包,可以出去了。” 二牛没有立即出去,伸手向床里的嫂子,示意,红包。 张阙海也从床从拿出准备好的红包。 哇!!好厚!!二牛两大牛眼又冒星星了,嫂子就是大方!! 而在红包差点到手时,嫂子又缩回去了。 张阙海半眯着笑眼说,“想要,可以,每章都给我撒花去。” “嫂子,撒啥花?俺不懂。” “撒了花再给。” 二牛歪着脑袋说,“嫂子你是不是要那个纸花啊,嘿,妈那里很多,你叫她给就行了。” “……”无语的张阙海最后还是把红包给二牛了。 二牛出去后,大牛说,“媳妇,读者都有撒花的,干啥还要每章都撒花呢?俺说啊,媳妇你有点贪了……” “下去!”长腿一踢,大牛掉下床。“不准再睡懒觉,去给爹妈做家务!!” 拾叁   “媳妇,俺回来了!”   大牛人未到声先到,把自行车停放好,走到媳妇身边。正在洗菜的张阙海看了眼他表示知道,没有应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没有被媳妇的冷漠而撒退,来到他身边,蹲下来在后面抱着他的腰身,脸蹭着宽实有力的背,有点黯然地说,“怎么办媳妇,俺去问了,中国真的没有同性婚姻,那证啥的也办不了。唉,要不,俺们去国外吧,去那结了婚后俺们再回来?”   张阙海一边低头洗菜一边说,“别痴心妄想了,先别说出国所要的证件你没有,最要的是,你有钱吗?来回的飞机票费,在那里的吃住费,结婚登记所要的费用,这些总共起来至少要十几万,你出得起?”   主要是他根本没有打算跟大牛进行到那一步,谈何结婚。是,他是舍不得这个家带来的温情,大牛带来的感情,真要结婚永远绑在一起,这简值是天方夜谭。也许他本质就是这样的自私,利用大牛的感情温暖自己,完了之后一脚把其踢开,转身回到自己属于的世界。   “哇噻,咋要这么多钱?!十几万,俺们的身家才七万多,真是遥不可及啊!可一想到俺们现在是一对野夫妻,俺就心里郁闷。”只有结了婚有登记过之后才算真正的夫妻,为啥中国就不让同性的爱人结婚?   夫妻?张阙海停滞了两秒。“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结婚做夫妻,现在这样不是很好?无拘无束,多自由啊。行了,别再想一些有的没的,净是喜欢给自己找烦恼。”   “如果不做夫妻,哪天你跑了,俺咋办?……媳妇,不管什么时候,你别丢下俺就走了,好不好?你走了,俺又变回光棍了。”   沉默了半晌,张阙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一大个高儿说这种感性的话,肉不肉麻,赶紧给我起来,不然揍你!”   “你先答应俺,不然俺吃了你!”说着便在他脖颈后添下来,根不本不等对方的回话。“媳妇,要不你带俺去你家,等见过岳父岳母后,俺就放心了。话说媳妇,你家在哪里的?”   “在J城。丫的别添了!你这头色牛是不是又欠挨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果然,李爹李妈和二牛刚好从地里回来,看见他们两个粘腻在一起,大牛对自己的媳妇又添又啃。先是反应过的李爹一手捂住二牛眼睛,李妈一张老脸也讯速通红,对着他们斥喝道,“李大牛你们在做什么?!现在是大白天,家里还有小孩,别教坏二牛,要做什么回房间去!阿海你怎么也是这样,大牛不调着你咋也跟凑热闹?!”阿海不是一直都很理性的吗?   猛地把大牛推离身,对他们说,“下次我会注意的。菜洗好了,我放厨房去。”   现在做菜一般是李妈或大牛,其实李妈也教过张阙海煮菜做饭,毕竟是儿媳妇一名,做饭这些是必须要学会的。而,在浪费了半瓶花生油,摔烂两只菜盘后,李妈最终也放弃了。能帮上洗菜,喂鸡喂猪,跟着去田里干活,这些对一个男媳妇来说都已经不错的了。   厨房里,在忙碌的同时李妈也不忘问,“大牛,事情怎么样?”   “他们说两男的确实是不可以登记,但说在国外就可以,俺们这些山里人哪能去得了。”李大牛长叹了个鼻息。“俺也向媳妇打听他的家,可他除了说在哪个城市,其它的啥也不说。”   李妈停了会手上的活,皱着眉脸上满是担扰的神色,“俺看这样不行,大牛,你看看有哪个做人媳妇会不告诉对方娘家在哪里?俺现在心里很忐忑,总感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你最好赶紧找个理由或者借口也行,把阿海留住才行。”   大牛听了不禁感到好笑,“妈,你想太多了,俺不相信媳妇他会不辞而别。再且,要找理由也得让俺想想啥才合适。”突想到,他媳妇是个不易妥协的人,这点又让他纠结了,咋留个媳妇都这么难?!   有话说,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有些东西来了,要挡也挡不住。   这边,二牛在做作业,张阙海在看新闻。就算是黑白电视,看多了也能习惯,而看起来眼睛也不觉得吃力。   “嫂子,那个崇拜的“崇”字咋写?”在写作文的二牛问。   “山字头,下面是个宗,祖宗的宗,会写?”   写好了后拿过作文薄给嫂子看,确认自己写对了再继续写。今天布置的作业就是写作文,题目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人》,如果在以前,他写的肯定是大哥,现在嫂子出现了,一切都胜越过哥,喜欢的人当然也就是嫂子。   没一会又遇到不识写的字,“嫂子,那个捏字咋字,就是那天你要捏死小肠子的“捏”字?”   又来了,这样下去想看新闻也不能专注了。把捏字教他字会后,说,“明天你叫人去买本中华字典回来。”   “字典?!”二牛惊虚了,他知道字典这是什么,可很少人会舍得花钱买。见过有六年级的一同学手里有,当时他去叫借时,被拒绝了,之后同如把字典这回事给忘了。“嫂子,那个字典很贵的,要十块钱呐!”可以够他们一家吃一餐肉了。   “你又不差十块钱,我给你那些钱的时候,不是说了有要用到时就用,字典可以一辈子都用下去,这十块吃一餐就没了。你选择哪一个?”10块钱确实不贵,他读书那会买可要35元。   疑惑了下,二牛说,“俺选第一个。嘿嘿,明天俺去叫大虎也买,让大虎的爹骑车去镇街买。”   张阙海瞄了眼他,对着他的作文薄说,“给我看看。”   字不是很端正,但可看清笔划,错字不多,有错字的就在上旁边括号注明。一路看下去,知道他要写的就是自己后,脸色冷下去了。“你写这篇,老师会给你0分,也会把你叫教师室训话。”   二牛侧着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0分,可也阻推不了他的执意写这篇的热血。“没事,0分就0分,俺不怕!”现在又不是期中和期末的试测,得个鸡蛋也没啥。被叫去教师室训话也更没啥,对他来说,教师室简值就像他的房间一样,以前可没少进去过。   最后一段,还写着:嫂子他说这篇作文老师你会给俺打上0分,还会叫俺去教师室与老师你“谈话谈话”,多厉害的嫂子啊,都能未卜先知了,这样完美的嫂子能不是俺最喜欢的人吗?   “咯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奇怪地仰头望去,此刻的嫂子一脸阴沉痛苦挣扎,眼睛透露着深不可测的目光,那声音就是从他紧握着的拳头发出。嫂子是咋了?刚刚还在作文里夸他,现在却与平时来个大转变。然又不敢去问话,太恐怖了,干啥一直盯着电视发怒?!   “张氏老爷子昨天凌晨时突发心脏病,送去医生至今,我们得知老爷子现在能睁开眼,能进食,但还是得躺在床上。据相关消息,听说老爷子是因为太想念因车祸死去的五公子,因思成郁之后才激发心脏病……”   张阙海紧皱着两眉头,眉间陷起深型的山字,突然摇摇头冷笑自嘲了几声,你会因太想我心脏病突发?   虽然对所谓的亲生父亲没有真正的感情,可张阙海自嘲了之后还是有些不舍,一代商王,纵横商界,呼风唤雨的他也有一日要躺在床上靠吊瓶过日,果然,人到老了那一日,手上所拥有的一切在眼里不过都是浮云。可是在欲继承他一切事业的子嗣来说,拥有一切是标视着最高权威的人,所以,在他还躺在病床的同时,有人是最开心最有期待,有人是悲痛,有人是婉惜,有人在等商机……   而他,张阙海,也必须要参入进去!与他争锋的只有名义上的四哥,实际上则处处与自己作对。张氏偌大的集国落在他手里,可以看出不用几年,老爷子一生的心血会毁在他手上。   他不是善人想特意保住老爷子的心血,看到有好东西当然也要去抢,而且还要抢得当大正明!在他眼里,四哥只不过是一个草包,净会用一些让人龌龊的手段,找人开几部货车把自己推下山底就是一个“明亮”的证明。   对老爷子有着一股复杂的情感,二十二岁才回到亲生生父的身边,并没有享受亲情的开始就被渗入兄长的战争中,要说无怨无悔那是不可能的。   一言不发地吃过晚餐,村里的夜晚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洗好澡后只好回房间休息了。   “媳妇啊,你咋闷闷不乐?是不是俺今天问你的事让你不高兴了?”李大牛脱掉上衣,上床后一把抱实媳妇的身子。   张阙海挣扎了会无效后,狠下话说,“你要再动不动地搂搂抱抱,我定把你双手给残了!听到没,快放手!”   大牛无奈松开手肩,“咱俩现在都啥关系了,干啥有事儿不说出来给俺知道,俺担心你。”   “……没事。给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吧。”   “家里的啥事?”   “嗯~比如说为什么你跟二牛的年纪差这么大?二牛的眼睛、眉间与嘴唇长得与你很相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你儿子呢。”   “嘿,这得怪俺妈了!她说一直想生一堆娃儿,可能她没那个命,生不出啊。在生了俺之后,爹妈就努力为俺再造弟妹,对这一块他们都很失望,直到俺十六岁了妈她才怀上一胎,十七岁时二牛就腾世出来了。十七岁的男孩都可以找媳妇,所以不光是你一个人这么说,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说二牛是俺的娃,哈哈!”说到这,大牛又有不健康的想法了,扬起猥琐的笑容,右手慢慢探到他的肚皮,情/色地抚摸着。   “媳妇,你说啥时候俺们也怀上一个娃儿?啊哟~!!轻点媳妇,手婉要断了!”   “要想娃就找女人去,老子满足不了你!”真是个混球色牛,本想好好地与他夜谈一翻,不到三句又被他扯到乱七八糟的话题!还说什么学会情调了,个呸!除了在做/爱上学了些不伦不类的情调,其它的都是不着调!   “开始睡觉,闭上你的嘴,手脚给我安分点!”   半晌后,张阙海也清理思绪,侧头对着规规矩矩躺着的大牛说,“大牛,你年纪也不小了,想要娃是正常的……我不阻拦你,你可以去找女人……那个叫什么青的女人不错,貌似也会很想帮你……”   没等后面的话说出来,嘴巴被便大牛吻实,一阵激烈的添啃后,两人都喘着气息。   大牛揽实与他体型相差无几的媳妇,显然的对他刚才那翻话极不满意。“俺虽然是一头牛,可也是头最忠贞不渝的牛!那张青儿有啥好,不仅鼻子长得大,连眼睛都长得给脸省地儿。俺说媳妇,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不要娃也行,反正还有二牛不是。”   “……随便你。”说完张阙海转了个身,把后背对向李大牛。一辈子,太长了。    拾肆   经再三思量之后,张阙海来到蒋末家,蒋末正在厨房做饭。   “真难得,你会烧饭煮菜。”挨倚在厨房门口的张阙海调侃道。   蒋末抬头看了他一眼,纵容地一笑,“你也真难得,会来我的寒舍。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能让大名鼎鼎的五大公子光临,是我的三生荣幸。”   “……就是来惊嘘医界霸王的大少爷竟会自己亲自煮饭。”而且煮的还有烧鸡!看着灶台上切好的半盘烧鸡,另一个盘里还有半只!张阙海眼眸惊喜了瞬间便快速掩下。   “嘿,我又不像你,有人帮你洗衣、做饭……我说你是特地来显耀的吧?”   “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明天我就走,希望你能帮着照应大牛一家。”   这话可让蒋末惊诧了,还真以为阿海决定跟大牛就这么下去而不会走了,愣了下,“为什么,突然走?”   这两人不是很恩爱的吗?连整个村子都在沸腾腾地传出他们的绯闻,他们选择若睹无视继续过自己的生活,那样的大影响对他们都无动于衷,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张阙海同样也皱起眉,问,“你没看新闻?”   “喝,拜托,你看见我家有电视吗?自我来了这里后,从来都没看过半点新闻,连电视都没有,我家穷啊。”蒋末对他的话无奈又好笑,都隐世在这里了,还关注以前的圈子有什么意思。   “我家老父子心脏病突发,进医院了,再不回去,一切的权利都落在我四哥手上。大牛…大牛一家就拜托你照看了。”   权利?蒋末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声,再看到他对大牛还是有情的,不仅地叹息了。“放心吧,会对他们留意的。”村农家能需要什么照看,每家每户无不是自己动手吃喝穿住,要是真在物质上明给他们,反而会显得陌生。“明天什么时候走?还会再回来?”   “早上,会在他们都出去了我再走,你不要告诉他们。……也许,我不会再回来。”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他懂。这里,终究不属于他的世界。   要说的也说了,在临走的时候,蒋末问他要不要在他家吃饭。   听闻,张阙海嘴角一扬,笑了,“吃饭就不用了, 八*零*电*子*书 *w*w*w*.*t*x*t*8*0*8*0*.*c*o*m ”走到灶台边,端起那装着半只烧鸡的盘子,“这个菜就可以勉强收下。”   来到这该死的穷村里,要吃上一次烧鸡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明天让大牛给你送两条鱼来。”   说完,不理会蒋末的苦笑,走出去,在出围栏时,才注意到,十几只正值宰杀的大肥公鸡悠闲地逛着。对着它们咽吞了下口水,可惜了,怎么不早点发现?!   拐弯处,突然蹿出一个人影,幸好的是这个人蹿到他面前,作好起攻的右脚也及时收回来。蹙眉望着这个——傻子?目测有二十四五岁的男人,身高可有一米七八,嘴色边却流着口水?!   以凌厉的目光扫射他一眼,嫌恶地走过他。要不是自己手上端着个盘,恐怕这傻子就算不被自己踢飞,也会被先摔得断残。   “唉,哥哥等等俺。”傻子追上张阙海的脚步,走到他面前,把手上拿的袋子交给他。“呵呵,妈妈说给你们吃,谢谢大牛哥给俺们家的鱼鱼。哥哥?”   望着傻子一脸傻笑地举起手上塑料袋意示给自己。除了不看他流着口水的嘴,其实傻子也长得算是清秀的一类型,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见底一般,没有任何的杂质,纯纯的目光对视着,张阙海也不由得接过袋子,同时也在感叹,现在什么社会,还有这样的眼睛?!   看了袋里也只是些野山果,不过既然是一片心意,他也收下了。然而,本以为接过袋子他就会走开,却见他目光发亮口水流得更猛地瞧着他手上的烧鸡!   傻子见对方不高兴地看着自己,有些忐忑地用嘴咬着自己右手的食指,他没有吃过那盘肉菜,光闻香味便让自己难以控制垂涎了。   “哥哥,香,肉香,俺……俺要想吃。”说到最后的声音小得几乎是难以听到,妈妈说过不能要别人的东西,可他真想吃肉啦!   张阙海满脸黑线地望着对方作童孩状卖萌的傻子,他的智商可以断定绝对低于二牛,应该退化在四五岁孩子的智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想知道,至于想要自己厚着脸皮得来的肉食,那是不可能给的。   无视傻子最后一句话,侧过他身继续往家里走,现在李妈也正在煮菜吧,今晚可以加餐了!   “呜呜呜呼~~”   靠!一个成年的男人竟然毫远顾虑地哭起来,这情况还是处于好像是自己欺负他一样。真晦气,怎么就碰到他了,平时没听谁说过村子有这么一个人。拿他没有办法,一只本来要留给小犊牛的鸡腿给了傻子。   “他妈的你别再哭了!呐,拿着!”说是给,还不如说是粗鲁的塞入他的手里。   “嘿嘿,谢谢哥哥!”傻子欢天喜地笑了,边抓着鸡腿边向张阙海说谢谢,记得妈妈也说过,要是别人给了自己东西就得对他们说谢谢,虽说这次是自己向哥哥要的。把鸡腿放在鼻下细细地闻着,一脸洋溢着世上最满足最幸福的笑容。鸡腿这么大,拿回去让妈妈也一起吃。   见傻子不再缠着自己,道了谢拿着鸡腿飞快地跑离。还行啊,至少还知道说谢谢两字,也不是无药可救嘛。   如自己所料,今晚的加餐确实让一家人欢腾了一翻,半只烧鸡,一大盘,一家五口吃显然是少了,不过还有鱼不是,又是一晚有鱼有肉的晚餐!   其中属二牛最兴奋,简值要把自己嫂子当神一样敬仰了!“嫂子,你咋不早点从天上掉下来,不然俺也不用活了十二年后才有好日子。嫂子,为了表达俺心里对你深深的敬佩之爱,就献唱一首昨天老师教的歌给你听,好不好?”   “好!”先是大牛拍手喝道。   “哥你说没用,要嫂子说好俺才唱。”   “好你个小犊牛,又开始造反不把俺当一回事了。”说着一揽他伏在自己的腿上,朝着他的小牛肉股赏以几个巴掌。“记住,俺永远是你的哥哥!”意思是,不许再随意无视他说的话,老被亲弟弟拆自己的台,他的脸都不知往哪搁了。   二牛吃痛摸着自己的肉股示以安慰,对自己哥哥嘟了下嘴,继续问嫂子,“嫂子,你要听吗,俺唱的歌可是比刘德华还要好听!”   噗,一直淡然看他们耍宝的张阙海噗笑了,暗道,你哥哥是一破烂嗓子,你的能跟刘德华比?   “既然二牛这么有热情,我当然也要捧场,先说明,唱得不好,我可会拿抹布塞住你的嘴巴。”   “嘿,绝对不会的!”二牛相当有信心,音乐老师都说他嗓声好,唱歌好听,还让他当上领唱员!   拿了只长柄的勺子当话筒,干咳了两声,开始有模有样地唱起来:   “当初的那种感觉究竟哪去了   我们抱着紧紧抱着的心跳   轻轻的耳语动听的天籁   一杯水都有世间最美的味道   天蓝得不得了心在热气球上飘   你脸上的红潮是我幸福的预兆   怎么突然之间什么都变了   我成了你眼中一棵狗尾草   你说这日子越来越无聊   难道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墙外的春天没有那么好   诱惑是幻觉你应该知道   你的年龄也不算太小   别再胡思乱想了别再乱了我的阵脚 ……”   不可否认,二牛的嗓声比大牛的好得多,虽说是幼声奶气的唱一首情歌,可也触动了张阙海心里的某根弦。   “哈哈,牛娃啊,唱得不错,长大后就去当大歌星吧,哥支持你!”虽说听怪怪的,但至少也比自己好多了。   大歌星?二牛毫不犹豫拒绝了,“不,俺大长后要跟嫂子一样!嫂子,你还没说俺唱得好不好听呢?”   张阙海点头,“好听,不过这歌哪个老师教你们?”山村里有哪个老师会教孩子唱情歌,开始他还以为二牛歌的是一些民歌老曲,毕竟熏陶才对孩子们有出走山沟的意志。而情歌?哪个不负责任的老师教唱,意义何在?是为了让五年级的孩子谈情说爱?   “是龚老师啊,他是俺们学校来的支教老师,嘿,俺跟你说喔,龚老师会玩很多游戏,他还跟俺们说他毕业那里的学校,是栋高楼诶!不仅可以学到很多知识,而且还有很多美女!龚老师还说他们……#?¥¥%%%……”   感情是刚大学毕业出来的,难怪这么不检讨。   晚上,一始既往是张阙海先上床,大牛在做完所有家务收尾活才入房间。却在脱掉上衣后惊愣住了,床上的媳妇全身光溜溜地躺着,看得他血脉喷张!啥时候他的媳妇这么主动,难道天要下红雨了?   压耐着狂跳的心,激动得颤着手,断着话说,“媳、媳妇,你、你、你咋了?”   张阙海半眯起双眸,展露前所未出现过的妩媚,还特意向那头色牛挑了个眉,“过来。”   李大牛你忍住忍住!媳妇不可能无缘无故露出色/相,过去了说不定又要挨拳手?……豁出去了!就算死在媳妇身上,做鬼也风流。禁不住色/诱的某牛说服自己后马上也露出本性,极快的速度脱掉四角裤衩,顶着挺/硬且气势昂昂的某个宝贝,“媳妇,俺来了~!”   刚到床边,两条均匀修长白皙的精腿把自己揽到他身上,□能感到他的小腹处三寸下的某个东西也硬/直抵住自己。低头显露出无限欲/望的目光,望着今晚极其诱人的媳妇。两人以无声胜有声的境界对视,半晌后,急切的狼吻从嘴部开始……   许是因为张阙海第一次的主动,他们整整做一夜。……好吧,其实大牛有话要说,在做到半夜后,媳妇已经很累了,他也帖心说先暂停,身体要紧明天再来也行。可是媳妇像是吃了春/药似的,甭管有多累,还是要做下去。行,在凌晨快四点了媳妇终于晕厥过去,他也因此松了口气,一身牛力气都耗尽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做得如此激烈!   纵/欲过度的后果,第二天肯定爬不起来,直到李妈在门外叫人,大牛才睡眼惺忪过来,而张阙海还在沉睡。   “昨天俺们睡得晚了,俺先去田里,就别叫醒媳妇了。”大牛边打着呵欠边说。   “死小子,要懂得控制,多了对身体不好!”唠叨到最后李妈也脸红了,不自在地说,“快点去洗脸吃粥,还磨蹭什么,你看现在什么时候。俺先去田里,你要动作快啊。”   “行行行,俺这不是在洗脸吗。”   在所有人都出去后,床上的张阙海也慢慢睁开眼,身体真的酸痛得要死!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的床板上吃力地撑起来,“呼”,皱紧黑浓的剑眉,真他妈的痛!双腿还有腰身以酸累软三字最符合表述,而□某个私/处,则是辣痛。应该说经常做这一回事的人,事后没有什么后遗,可能昨晚真的太过了。   冲了凉,吃过粥后,便是要走了。留恋地细细观望了一遍这个给他带来重生的家,难受得哽咽了下,眼睛也不仅泛红了。为了不让自己娇情下去,绝然转身离去。   身上除了几元等会要打话的钱,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带。来到小卖部,可能是上午时间,闲聊的人不多,却还是一贯好奇地凝望着自己。   “Karim,你们把车开下来……是,不要在那里等,一直线开到看见路边有一棵大榕树,就在那里停下。”   原本叫自己的助理开车到入镇路口,而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走这么长的路。   李大东领出自己的电瓶车,检查一圈没事后才开出去。家里的酱油和洗衣粉没有了,盐没有多少也得买,更是要给自己儿子和二牛买字典,上次他们来说提议买字典的事,离现在已经有几日了,这期间他们两小也一直来催,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了。   骑车刚出村口没多远,瞧见的是大牛的媳妇上了一辆小车!是小车诶?!大东停下电瓶车,他活了这么久都没有亲眼看到这样大得炫耀的四轮车,而且一下子是三辆!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不不不,问题是阿海怎在这里?   看样子他们是熟悉的,在阿海旁边的人还都听他的指挥。最后,三辆车开走了,大东好像也得出问题来,阿海是城市来的,现在是不是要走了?!大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自己媳妇走?完了,是不是阿海不愿再做大牛的媳妇而逃跑了吧?!   事情严重了!立马将车调头,开回大牛家,连自己要上街要买的生活用品都抛到脑后了。   急忙地停下车,打开木门,大牛家谁也不在,更加确定阿海是跑了!马不停蹄地跑去大牛家的田里,“大牛大牛!!快快,快啊!你家媳妇跑了!!”   啥?不仅田里的李爹李妈和二牛一头雾水,连邻田的村民也停下活看看发生什么事。   “啊!大牛,你媳妇阿海他跑了!你听到了没!俺看到他坐上小车就走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而且还急得怒吼!再不吼他兄弟又是光棍一条了!    拾伍   媳妇跑了,媳妇跑了,媳妇跑了……   李大牛脑海里一直旋转着这句话,自己媳妇能跑哪去?昨晚做得那么的激烈,现在应该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觉才是。是了,大东肯定是胡说八道,平时这丫的就经常开些没水准的笑话……   李妈看自己儿子一副呈呆傻样,急催着说,“大牛你还愣在这干啥?!赶紧去追啊,你不要媳妇了?!”   这又造的是哪门子的孽?老爷咋不可怜可怜她,她一把年纪了经受不住大起大落的刺激!   脑路思绪什么的统统都在瞬间停止了,晕糊地放下手里的种田工具,刚走到田垦边便被大东拦住了。   “大牛,李妈,阿海已经海坐车走了,俺们追不上他了!”双手抓紧大牛两边手肩的大东说。   “你不是有电瓶车吗,让大牛开电……”   李妈未没说完大牛抢先了话,“李妈,阿海坐的是四个轮的小车,俺的电瓶车哪能追得上!啊呀,大牛你打俺作嘛?!”   “你今天乱说的话让俺非常的不爽,而且俺才不相信你的屁话。”大牛一改以往与大东称兄道弟的语气,换而是一只即将被惹得着急发怒的公牛。   这话李大东不中听了,双手改揪推他的衣襟,眼里原本流露的急慌转换成淡定,无奈地点点头,“俺也不指望你现在这副自欺欺人的模样能相信俺,现在,大牛,你回去,看看如果阿海还在你家,你拿刀捅俺都行!不过,如果他不在,就让俺捅死你!”说完放开他。   “……那你拿个面盆等着,血可以做猪红,可以菜,可以吃……”撒腿往家里跑去,脑袋还是一样浑浑噩噩,满脑都是昨晚与媳妇欢/爱的场面,现在跑回去,就是为了证明他的媳妇还在床上正睡得甘甜。   一路狂跑,终于在推开房间的那刻大牛反而肚怯了。可是,不管再怎么不愿去面对现实,地球也还是照样会转。   空荡荡的床铺着一张平整的薄秋被,寂静的房间让他突然难以呼吸,胸口蔓延窒息的痛。似一具没有灵魂的体躯飘浮到床上,无意识地翻滚着,到最后抱着媳妇的枕头痛哭起来。   李爹李妈站在门外不知所措,儿子从小学六年级开始至今都未流过半滴眼泪,而阿海跑了的事对他们这个家的影响都很大。“老头,你说当初俺死命不让他们在一起,是不是大牛现在太不用这样伤痛了?当初俺是鬼迷了那啥心窍的,竟会让两个男人……”   “你别拿当初说事了。”李爹不耐烦地打断老伴的话,“当初你没拼命阻拦吗?有,做都做了,还撇清以前的事有嘛意思。俺说,现在要紧的是劝说好大牛,为情所困,伤心过度的人最容易轻生,俺们还要看好他。”电视也都这么演的。   “啥?!轻生?!那不得了那不得了!”李妈慌乱了,拉扯这么大的儿真要轻生,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   “你急啥,急啥!”李爹皱眉望着老伴一惊一乍的神情不悦地道。“你进去跟他好好说说,可别逼急了他。”   “俺知道。”   进入房间,泥房瓦屋内光线不明亮,李妈先开了灯,来到床边。床上的大牛由痛声大哭到低声哽咽,泪水早已把用碎花布缝成的枕头浸湿。再看了周围的一圈,发现什么也没有少,跟以前一样收拾得干净整齐,桌上还有一个的存折。翻开看了看,除了二牛升学所要的学费的钱就在里面扣除了一顶,其它都没有取出过。   “大牛,哭啥呢,一个大男人为这事哭,不值得。”李妈轻声且用少有的温柔说,“再说,说不定阿海的家里有急事要他回去,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就走,等他处理完了事,……说不定就回来了。”   大牛似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抱着枕头向里转个身,把背对向自己妈。李妈也没妥气,继续劝说,“你是俺儿子,俺了解你,以你的性格一向不都把情事看开才是的吗?干啥要这样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你喜欢男人的事,俺跟你爹在村里村外丢尽了脸都不无谓,如果因为一个阿海就要死要活的,俺们真的很失望。大牛,俺们可以不阻拦你再找一个男人,只要你别想不开……”最后的话她也说不下去了。   要哭的哽咽声没有了,不大的房间只有两人微小的呼吸气息,半晌过后,李大牛侧过头,“妈,别乱想了,俺只是在伤心而已,没做啥不吉利的事。你先出去吧,俺还要再哭一会。”   实在是难受啊,没办法,一想到往日把媳妇当心肝的一样呵护疼爱,现在却无情无义连屁也不响一个就走了,他真的……“哇哇哇啊,媳妇,媳妇你快回来……”   听到大牛说不会做傻事李妈也松了口气,而下一秒又嚎声大哭让她低骂了句,死不出息的。然而想到儿子二十九岁至今第一回谈情说爱,虽说最后失败了,至少也恋爱过一回了不是,她也默许他的情伤发泄。谁不年轻,谁不没有看错眼的时候,也许有下一回爱情就不用这么悲哀了……呸呸呸,她想些啥呢,这不是希望下一回儿子的爱情又失败吗,乌鸦嘴。   二牛放学回来,一入屋,就有一阵不对劲带着沉闷的气氛扑向他两鼻孔,李爹坐在正屋前的门槛闷声地抽烟,还有……谁的哭声这么难听?!鬼哭狼嚎一般,而且还在嫂子的房间里传出,非常的不对劲,嫂子不可能让这么吵而且哭声这么不堪入耳的人在自己房间。   连书包也没有放下,带着疑问来到李爹的面前,蹲下,“爹,发生啥事了?谁在嫂子房里哭?嫂子呢,咋没见他人?”   李爹没有先回答,而是抽完了最后两口烟才叹一声气,对着这个可以说被阿海调/教出来显得聪明灵活的二儿子说,“牛娃啊,以后你没嫂了……也别再叫“嫂子”两字,省得你哥听了会更伤心。唉,俺还以为,有了爱情的牵连就不会走得这么轻易……”   “爹你说啥呢?!俺不明白。”一屋子都充满了悲催的郁闷气息,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安。“嫂子到底是咋了?!”   “你嫂子他跑了,他不要跟你哥一块过下去,所以跑了,明白?”真是家门不幸,又得丢一次脸了。   惊震到的某小牛愣了半会,随后第一次对着自己的爹吼了一声,“俺不信!”   丢下书包在地上,小腿“咻”地一蹬,来到嫂子的房间。果然,哥在床上大哭,妈还在旁边劝慰,看得他一牛肚的火气,“哥,你是个懦夫!嫂子还跑干啥不去追回来?!你是娘们吗,竟然躲在床上哭,啊!!!哥,在嫂子没来之前你明明你很强悍,还是俺心目心的偶像,为啥不留住嫂子,呜呜呼,混蛋哥哥,你赔俺的嫂子来!你赔啊,呜……”   李妈连忙拉开跳上床上拍打大牛的二牛,“哎哎哎,二牛你咋这么跟你哥说话,好了,别哭了,都别哭了,看你们现在都像啥!没有了阿海你们就活下不去吗?!一个个没出息了!”   二牛挣开李妈的两手,流着满脸牛泪说,“妈,你不懂,你不懂俺幼小的心思,你们都也不懂的俺心思,只有嫂子懂!他可是俺天天向上的栋梁(动力),没有了他,俺又是一棵没有根的小草了,呜呜,难过死!”说完抹了一把泪水就跑出房间,嫂子跑了对他的打击堪比连续一年没肉吃!   “妈,你就先出去吧,不是活不下去,只是活得没力气而已。妈你也不懂俺青年人的心,失恋的人都要痛哭一场才样证明曾经的爱情是多么的伟大。妈你不懂,俺真的很爱媳妇,爱得甚至比那山也高水也深,可是媳妇……咽咽咽……”   李妈爆起,把手上的存折用力一扔到大牛的身上,大声说,“好啊,俺不懂,俺啥也懂,就你们懂,泪得浠漓吧啦的!都哭去,哭死你们,啥叫没有根的草,二牛这死小子几个月晃打了上房揭瓦了!还有你,什么烂比喻,都欺负俺没文化是不是?!高山高山,爱情要是从高山上掉下来那就更没戏了,烂了,溶了,碎了!啥深水深水的,落到深水里就算你是林莉也游不上来,爱情就此淹死在水里!”喘换了口气继续说,主要是两个儿子都认为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懂他们,那不是难堪吗?不是做母亲的失败吗?“俺说,俺活了五十多年了,有啥事是俺不明白,俺吃过的盐都比你们吃过的米多!呼~~给你一天的时间来调整,把那些有的没的统统都给俺忘掉,调整好心情赶紧去地干活。”   哪能是说忘就可以忘的,大牛他可做不到,也舍不得忘。   李妈走出去后,房间又谧静过来,大牛望着手上没有取出只有收入的存折发呆。媳妇真的很好,除了叫他买几条内裤外,其它的啥也不要,多节省多会持家的媳妇啊。难道是自己太抠门了,没舍得给媳妇买新衣服,所以他才走的?还是因为平时经常带他出去干活,嫌辛苦了,所以才走?不管什么原因,为啥你不跟俺打声招呼就走啊,俺肯定会死活不让你走。    拾陆   张阙海不在,一时间家里显得冷冷清清,让这一家四口都觉得怪怪的,就算阿海在时也很少说话。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最让李妈愁的是,连带的大牛和二牛也都郁郁寡欢。   这日,李爹发现放在厨房里自酿的一罐米酒不翼而飞了,而大牛现在又不在家,问了正在做作业的二牛,“牛娃,谁拿走俺的酒了?奇怪,昨晚俺还喝呐。”   二牛停下笔,对着老爹说,“俺又不喝酒,绝对不会是俺拿的。不过,爹,俺放学的时候看见哥有进了厨房,你找他去吧。”   正在这时,一个老汉进来说有一个水稻田里没有水了,叫李爹去看看。李爹应了声也就去了,水稻更重要,水稻缺水也意味着产量降低,严重则是颗粒无收。叫二牛先别写作业,让他去找大牛回来,“记得随便把酒罐抢回来,别把酒都喝完。”   老子的吩咐,小子不敢不从,出门先是向村人询问哥在哪里。   “二牛啊,俺看到你哥了,他就在你家山脚下的那个田里喝酒,哎哟那喝的啊,啧啧,一大罐酒要是都喝完肯定会醉过去。二牛,听说你家那个男嫂子跑了,你哥才伤心得借酒烧愁的是不是?咦!俺说啊,跑了才好……哎哎二牛,俺还没说完呢,真没礼貌。”   你才没礼貌,你全家没礼貌,哼,你要不说后面的那些话俺还跟你说声谢谢,最讨厌就是这些乱嚼舌根的妇人!二牛边快速离开原地跑去田里,边暗地里吐嘈,别人过别人的,又不关她们的事,为啥就喜欢乱嚼别人家事的舌根。   果然,他哥哥瘫坐在田垦边,面朝着对面的山壁,幸好没把菜给遭殃了。走过去,趁其不备,抢过酒罐。   大牛晕晕糊糊地仰头看向来人,随后皱眉头说,“二牛,你抢俺的酒做啥,赶紧拿过来,不然俺揍死你。”   “不行,不能给,你要是把俺揍死了,爹妈也会把你给揍死的。哥,你要喝酒就拿个瓶子来装嘛,现在整罐酒都拿走,不被爹骂才怪,是爹叫俺来把酒拿回去的。”他要不完成任务,回去被骂的就是他了。   “俺不管,俺现在就是要喝酒,拿来。”跃身想去抢回酒罐,不料却被二牛侧开了。大牛困难的睁开眼帘,吐了一大口酒气,“你没看到俺在难过、伤心吗,啊?!你知道不知道俺现在是多……多想你的嫂子,已经过了几天了,你不知道没有你嫂在俺只多么的孤独,就觉得世界只剩俺一个人,活着没意思!……嘿,跟你讲这些做啥,你个连小鸡都没长大的娃懂啥呢,果然世界只剩下俺一人了……”   二牛不理会他哥的醉话,走远处把酒放到一个确认他哥找不到的地方,再回来。“那感情好啊哥,世界只剩你一个人,你就可雄霸天下了。”   “雄霸天下?呵,只有俺一个人霸个屁,都说英雄到头来都只有孤身一个,俺才不要雄霸天下呢……俺只要媳妇就行。啊!心又痛起来了,二牛,快拿酒来!”   “酒不能彻底治你心痛,俺听老师说过,喝酒多了,会伤身伤肝更会伤你心,所以,哥还是别再喝了。”最后劝得没有办法了,二牛来到大牛的面前蹲下。“哥,你要是再为情伤,借酒烧那啥啥的,小心喝醉了,说不定妈趁你醉晕了的时候给你整个女媳妇来,那你就得不偿失了。这话俺可没有说笑啊,最近你很不上心,爹妈讨论着给你找新的一段感情呢,俺估计啊,他们肯定会给你找个女人,你可要当心喔,你要背叛了嫂子,俺跟你没完!”   “喝,现在是你嫂子他不要俺,是他背叛俺好不好!”显得有气无力的大牛干脆躺在地上,望着湛蓝的天,郁闷地说,“没有他,娶谁跟谁过还不是一样,没有他,俺已经不是俺了……”   消沉的大牛让二牛看不过眼的踢了他一腿,“妈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没出息的!哼。”   话说,李妈还真打算给大牛再找个媳妇,有了新的感情后才能遗忙旧痛不是。只是奈何大牛的名声现已是名声狼藉了,村里村外都知道他是喜欢男人,唉,李妈那个愁啊,不是都说儿子大了就不用操心了吗,为嘛她总是要为大牛操这心操那心的。   幸而,上苍总是可爱傲骄无比的,在给你关上一扇门后,也会给你留下一个窗口。刚好这一天李妈单独去后山锄地,看到以前来过她家与大牛相亲的姑娘,张青儿。其实李妈也奇怪一姑娘咋自己就来山上,在张青儿表示特意来找她时,才恍然大悟,停下手上的活,两人来到阴凉的树荫下坐着。   开始时张青显得欲言又止,“李婶,俺也听说了,跟大牛在一块的那个男人他走了是不是。嗯……俺想……”没有媒婆在,让她一个人说接下来的话真的挺羞赧的,双手不禁地揉搓着。“除了那次相亲外,俺以前跟大牛也见过面,俺真的很喜欢你家大牛,李婶你是要愿意,俺就嫁给大牛。”后面的话一口气说完后就红着脸低下头等李婶的答案。   要说李妈没被吓到那是假的,她还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不要…不不,没见哪个女人这么大胆。上次也听二牛说过,在交学费时他们见过面,也聊得来,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吗?不过,张青儿是一位老师,她肯委身于大牛吗?   “呵呵,青儿啊,你肯嫁俺家大牛当然是好事,可这不是委屈你吗,你也知道的,俺家大牛以前跟一男的过。”不管怎么说,人家张青儿是一个好姑娘,讲清楚了好些,要不然以后真在一起,那不得要争死吵死。“俺想你家人都不会同意的吧。”   “不不不,这是俺的婚事,俺的家人会同意的。”张青儿连忙摆着手说,生怕下一秒李婶改变注意。“……呃,俺是说,以前家人确实是有反对过,但主要是因为大牛跟正那个男人在一起,所以才反对的。可现在不同,那个人已经走了,只要俺跟大牛结了婚,其他人都不会再说啥话了。”   张青儿知道,因为李大牛和男人一起过的事,李家一直被人乱嚼舌根,而她也恰好运用这个憋端更好的说服李婶。   其实对李妈来说,有个这么好的姑娘愿意嫁给大牛,她没什么可挑剔的了,只是另一边了担心大牛知道后又会要生要死极力反对这桩事。要是她能说服大牛……希望是渺茫的,他是一头倔牛!   李妈明显的担扰,张青儿似乎也看出了,笑了一下,“哎呀李婶,俺又不是要马上就嫁给大牛,嘿嘿,你可以先回去问问大牛的意见,毕竟婚姻不是儿戏,要他本人同意才行,俺只是先来跟你沟通一下。要不这样李婶,你跟大牛通过话后,要是愿意,就让他来俺家里提亲吧,放心,俺的爹妈肯定会同意的。”回去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要说服自己的爹妈,成功就差最后一步了。   “好好,那俺晚上回去跟他说说看。”   唉,青儿果然是做老师的,做事干脆利索,相信持家也能是一把好手。李妈对她甚是满意,只是不太赞成她一个姑娘家做现在这样的事,要是被别人看到,定会又被人说舌根了。   现在两家还没有成家,而张青儿以前也跟大牛相过亲,所以怕一些看到的人会无事生事,把主要聊的事说出来后,张青儿就赶忙回家了。   回到家,李妈没有急着把事情告诉大牛,因为她知道大牛会给她的答案是什么。找了自己的老伴讨论这件事,毕竟她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更没敢擅自下决定。   李爹听后,沉默了。   “老头你倒是说句话啊,眼下没有哪个姑娘家愿意嫁给大牛了,而且张青儿真不错。如果说大牛还是喜欢男人,现在俺们去哪找一个男人,有哪一个男会愿意跟大牛过一辈子……就连阿海都不愿意了,哎呀,俺说他干啥,没心没肺的,是只白眼狼,俺们一家救了他的命,连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哼。”相处得好好的,而且有他在家里就不用担心被有心计的人暗算,就像那个李.鹏一样,要不是有阿海在,还不知被坑了多少钱……关键是他拍拍屁股就走了,都不想一下他们一家的心情是怎样。   “俺们现在说的是大牛的事,你说那些做啥。这事要不告诉大牛,被他知道后又有得急了,纸包不住火,能瞒他多久。”李爹也愁着一张老脸说。   “怕啥,就由俺们去张青儿家提亲,等拜堂那一天,大牛想躲也躲也不了……呃,这事说不定就成了。”李妈越说越心虚了。   “哼,做事哪能这么草率,到最后更会闹得满天飞。”他可不赞成老伴的话,就算为了儿子,但也不能这么草率从事。“这事急不得,哼,没事最好不要跟那姑娘见面,现在答复不了她。想要大牛好,就问他的意见去,他要是愿意,一切好办。”只怕大牛拼命抵从。   二牛在门外听得双手抓紧手上的衣服,原本拿衣服给妈缝上破线的地方,岂料听到这样的事,真是气!怎么可能这样,绝不可能!   “啪”推开门,瞪着两眼气呼呼地说,“爹妈,你们要是给哥娶张青儿回来,俺第一个反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俺的嫂子!哥也不会同意的,你们要是真那样做了,俺跟哥就离家出走!还有,爹妈你们怎能这么对嫂子呢,他以前可是对俺们的一家都很好!”   “……”“……”   二牛在偷听他们讲话?离家出去?   “二牛你过来,棒子呢,俺打死你,你竟然偷听俺们讲话,读书都怎么读的?!老师是这么教你的吗?!”李妈也是半气急半心虚,在房间兜兜转转楞是找不到一根木棒。   “俺没有偷听,你看,”举过手上的衣服,“俺只是拿衣服过来让你帮俺缝一下,听到你们在说哥的事就听了一会,不算偷听。为嘛要想打俺,俺只不过是关心哥而已。”   “行了行了,你们别太吵了。”李爹出声阻止,对二牛说,“俺跟你妈也只是在讨论,并没有真正的要你哥娶那姑娘,当然俺们会问清楚你哥,如果他愿意,谁做你嫂子由不得你!现在,放下衣服,睡觉去。”   二牛是出去了,不过心里想的是,一定要找办法阻止这些事发生。    拾柒   Karim在听到自己上司没有死时傻愣过去了,人没死那媒体报导的是什么,而老大的家人更是没有出面解释。这个死冰块也只说一句,去X市X镇李家村接总经理,至于在哪里落腿,总经理会告诉你。   看看这是什么话,好歹他也是公司的一员,还是老大的得力助理,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事情他不知道,还是他真失职了?   更有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老大……噗哈哈哈,不管什么时候回想起来他都忍不住大笑,在这偏僻落后又贫穷的地方,他的老大完全变得一个农民,当然老大的傲气却依然挥抹不去。一件简单的白色背心,一条宽松的沙滩裤,还有一双大码拖鞋,这些都是质量恶劣极其廉价的地滩货,全身加起来不知有无用上三十元。三十元,在老大挑剔质量的品位里连平时一件衣服的袖子都不止,唉,果然是虎落平阳为犬妻。   总经理的脾气变了,性情也变了,这是在他手下所有职员都统一鉴定认可的,至于为什么而变,他们则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总经理在大难不死回来后就变了。   谭炽烈把手上的资料放到张阙海面前,同时坐下来,“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以那根木头根本没胆量做出谋害亲兄弟的事,放心,我没心偏他。看了这些资料你就知道了,我找人调查了木头近些年与谁有过多交往并对这件事有质疑的人,可发现,要取你性命的人很多,却因为都忌惮着你的身份没有做实际行动,而这些人大都是你以前混黑道所惹出来的人。”   不吭声的一边看手上资料一边听他律师分析。“没有做实际行动,那我的车会无故撞下山脚。这个,”突然看一则资料让他目光锁定。“青龙?黑帮的头目怎么会与四哥有瓜葛?”这个魏青龙,是他亲手将黑帮大佬宝位传与他,说不熟悉那是假的。   “他们在去年洪老爷子的宴席上认识,之后就很少见面。这个青龙以前与你有仇恨?如果是,那一切就说得通,幕后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了。”谭炽烈说。洪爷子在年轻时就是吃通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现年将近七十大寿的他依旧不减当年做事的风格,所以很多想与他不管在业务上还是在人系上得到一定的脉源的人都纷至沓来。   张阙海摇摇头,青龙开始是从一个无名的手下,能做到有让他刮目相看的成绩,期间所付出的血汗他也看在眼里。或者说在青龙出类拔萃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没有多想什么,叫人查看他的身世,无害后毫不犹豫地接纳他,要知道想出类拔萃一枪成名的手下有太多。而青龙就像一支ak47枪,越是熟练操作,杀伤力就越高,他在位时,就是执着这支枪创下大量钱财和权势。在他交位时,也明确知道这支枪转会身为执手人,但没有想到的是支枪最后会成自己的要命凶器……   “他有今天的地位还不是我一手培养出来,最后还传位与他,没理由他会要我的命。”张阙海说。“但,他嫌疑最大,找人留意他。”   谭炽烈一点头,“这个我会。”   “还有事?”张阙海抬头问,刚才的事已经说完了,还不走做什么?   “有,西普那边的那块地发生了点纠纷,原地主拿了钱,在我们工程建工时过来闹,说地皮价的钱给少他们,不与市场价钱符合。”   轻皱蹙了下眉头,“这种简单的事你直接处理好不就行,不,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说吧,到底什么事。”   “呵,这也是工作之一,向你汇报也很正常,别忘了,在张氏我的身份兼多职。”   “……”薪水你也拿多份。张阙海没有回他的话,双手环在胸前,背靠后椅,一副悠哉的模样。   “只是想问问你在李家村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你现在是变了多少吗?是了,有一样没变,就是工作狂。”外面的职员不敢问总经理消失几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什么,不表代他们不好奇,所以在问Karim无果后,就转向他了。   李家村?听到这村名就想起那头牛,张阙海一改刚才的闲情逸致,冷着脸不耐烦地说,“没事就去查青龙,我还要工作,不送。”   这才像我认识的张阙海,谭炽烈暗地里说。   等谭炽烈出去后关上门,张阙海忍着耐的涌起烦躁,强逼自己投入积压成高山的文件里。只有在工作时,才能完全忘记自己在李家村所发生的一切,他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能工作,不过身体不允许罢了。   Karim倒了杯咖啡放在总经理面前,“老大,你咖啡没了,我帮你换一杯。老大,现在已经六点了,就算不下班也先吃个饭吧?”   没有停止签署文件的笔,头也没抬,“等下我会吃,不是说过了吗,五点半你就可以下班,不用你加班到六点。回去吧,要是晚了,你女朋友又要在暗地里咒骂我了。”   “厄,呵呵哈,她哪敢骂你啊,那老大,我先走了,不要加班得太晚,身体要紧。”   Karim走后,世界就安静了。直工作到眼睛干涩痛,张阙海才停下笔,合上文件,右手揉捏了会鼻梁,望着左手婉的表,时针指向十点。停下工作才觉得饿,下楼,开车去填饱五脏庙后,就直接回家了。   所谓的家,冰冰冷冷,没有半点人烟味,他真的宁愿住泥房屋也不愿住只有冰冷的水泥建筑物,这个也是他疯狂工作不愿回家的原因。每次睡觉前都有一个习惯,就是打开衣柜,发呆般的望着衣架上与其它高贵的名衣相比简陋的衣服。当初在车上换上衣服后,Karim想扔掉它,而被自己阻拦了,这是唯一证明自己与那个村子,那个家,那头牛有过莫明的关系。   “啪”,突然用力关上衣柜门,还想这些什么,那本来就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自己离开后,说不定那头色牛立马转身找一个真正的媳妇……该死!就着每晚都有的复杂情绪睡觉,其后果就是每晚都做恶梦。   !!!   “砰砰”屋内,一男子气戾地扔掉桌上的几只玻璃杯,对着前面的几个黑衣男人大吼大怒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啊?!不是说他会消失在世上吗,为什么他还能出现?!”   几个男人都低着关接受被喷,其中一个表代出来显得唯唯诺诺地说,“当初车子确实掉下山脚,最后也爆炸了……”   “掉到山脚你们有没有看到他逃出来?!没有吧!真是一群废物,饭桶!”   面对老大指定给予帮助的人这样辱哭自己和兄弟们,这几个男人都抓紧拳头,凭为什么轮到你来对我们怒吼?   这时一个电话声响起,张阙木看了不认得的号码后粗暴打开电话,“喂,谁啊,你要是推销电话,他MD我爆了你!”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一刻,显然是对这样粗/口的话不待见。“……哦,原本你心里一直要爆我,来吧,你出来,我躺着给你爆。”   张阙木听后更是怒吼得连口水都喷出来了,“你是那个律师?靠,他MD#¥%%……¥#你要失业所以找到我是吧?!你一个小小律师竟敢对我这样说话,我不过去撕了你,我就不姓张!”   “呵呵,也不用姓的,你可以跟我姓谭,反正我们不分彼此……”   “神经病!!”张阙木挂了电话,那个冰冷面庞的律师他还是有印象的,平时很少话,可一对上自己他就说些与他面庞不相符的话语,切,自己跟他很熟吗?!   再对上面前的几个人,火爆的脾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没办法,干愣着生气最后也只有无济于事。“行了,这次行动失败,等我想出更好的方法,有更好的时机再叫你们出动,到时记得给我清醒点!都下去吧!”   他们出去后,电话又响起,也是刚才的那个号码。好你个谭炽烈,不解决你你是不会让我安静的是吧?!“你MD的没事少打我电话,我跟你不熟!”   “呵呵,木头,斯文点,你面对你的职员还有媒体不都斯文得体的吗,我不介意你对我也可以温柔点。”   做了个深呼吸,再破口大骂,“¥%…………?#%—…你叫我木头?!你现在在哪里……你等我,我过去!”一定要撕了他!   !!!   “让俺娶张青儿?不可能,妈,不是说过了俺对她没意思,你咋不明白呢,有意思的话一早俺就跟她在一起了。”   昨天喝得多了,睡了一晚后,第二天醒来的头脑都涨痛涨痛的,再加上他妈又来搅一局,实在是有心无力应对这些事。   李妈不安的心虑着,知道是自己做得太过了。“俺这不是也为了你好嘛,那张青儿真喜欢你大牛,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有姑娘愿意嫁给你的也只有张青儿了。她这么好一个姑娘,俺就不明白你为啥不喜欢她?”张青儿年龄虽说大了些了,可是也一个抢手货啊。   “你告诉她,让她不要再有这个心了,否则只会浪费她的时间。”说完大牛也消沉下来,“妈,你年轻时为啥要跟俺爹在一块,你也可以找其他比俺爹更有条件的男人不是很好。”   啥?待李妈反应过大牛的话,斥喝着,“你乱说些啥,俺以前都是听从父母的安排,哪像你们现在……哼。大牛,你好好想想,要是真不想娶,俺就回绝她。”   李大牛想也不用想直截了当的摇头,“不想娶,俺生命里的媳妇只有阿海。”   “你还提他做什么,他那么狠心舍得抛下你,你咋还想他?!你真欠虐是不是,大牛你认清事实,阿海他走了,永远的走了,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俺们的眼前,你咋就是个死心眼呢!”   “……”半晌后大牛才回话,“妈,俺想……俺想去找媳妇。”   “……找,去哪找?”突然来个跳脱的转话,完全震撼到的懵然的后知后觉地问。   “去J市,这事俺想了很久,不管是不是人海茫茫什么的,俺一定要去找!找过了……俺才会死心,不然,就算做鬼也不安心。”大牛对李妈下决心地说。   “不行!俺跟你说李大牛,你哪都不能去!听到了没?你要是真去了,这个家永远不让你踏进一步!”李妈也很毅然地说。城市哪是他们这些农村人呆的,别说要找人,恐怕刚入城就被人赶走或遇到什么不测的事,这么大风险的事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儿子去!   她的话,大牛也不是很在意,“晚上等爹回来再开家庭会议,然后投票来决定。”    拾捌   饭前,大牛把二牛扯到一边,以严肃的态度对满眼疑惑的二牛说道,“二牛,你想不想要你嫂子回来?”   “想!”这回答可谓是脱口而出,回答过后二牛才问,“俺天天都在想,不过俺知道,嫂子真不回来了,俺早已经认清这个事实,哥你也面对现实吧,整天这样迟早有一天你会得那啥病的…哎呀,别老是打俺脑袋,要是打傻了哥你赔不起!”   “谁叫你说话口无遮拦,、没大没小,这样对长辈说话就是欠挨,明白?下次可别这样了。……二牛啊,你哥俺这次真的会把你嫂子找回来,信不?”   不信!二牛学着老爹把双手放在后身,一边对他哥转了一圈一边上下打量着,还不时的摇摇头。“哥,听老师的话,也听俺的一句奉劝,做人呐,最重要的是脚踏实地。”看来别爹妈说中了,以他哥这种思念嫂子的法子,久而久之连人也变得神经兮兮的。   “哥,俺教你一个方法,你真的很想念嫂子时,就做一个蜡像或用泥巴捏造一个嫂子出来,望梅止渴也总比干想着好。”   “行行行了,你这娃都有些啥思想。算了,俺跟你说开吧,等会儿吃完饭后咱们几个就开始投票,这样的,因为俺说要进城找你嫂子,可妈不同意,只能投票来决定了,到时候你可得投俺的票啊。”这样也只是二比二,平局,要是能说服老爹就好了,不过老爹一向都站妈那边。虽然希望渺茫,投票还是要进行的。   二牛应诺表示没问题,他也想嫂子能回来,不过,他对他哥没啥信心。   各人怀着不同隐形的忐忑,围坐在餐桌旁,由李妈先发话。   “俺第一个反对,先别说大牛你能不能把人给找着,你一走,这个家咋办?农活这么多,俺和你爹咋能忙得过来?现在快到水稻收割了,你要去了,谷粮都不要了,啊?!老头还有二牛你们都不要举手。”   李爹在沉思默想这件事到底可不可行,二牛也犹豫不决了,哥要是在收割水稻的关键时刻走了,那他不得累死?共几亩田的水稻就他一小个儿和爹妈要忙碌到猴年马月才能割完?可之前也答应了哥的话……用心虑的眼神望着他哥。   大牛也看到二牛退缩的神情了,在桌底下轻踢了他一脚。“反对无效,俺现在做的是关已人生大事!不是去玩儿,活了这么久才遇到一个合口味的媳妇,这是真不容易的。妈,老爹,你们可得到为俺的未来想一想,俺的未来能不能过得幸福有一半掌握在你们的手里!”   “妈,俺觉得哥说得也对,嫂子能不能找回来,这个家未来的幸福也掌握在你和爹的手里……”   二牛没说就被李妈喷了,“你一小屁孩没有发话的余地,别以为你们说的好像俺是后妈似的俺就听你们的,告诉你们,没门!”   “没门可以,有窗户就行。哥,俺决定了,俺现在非常、果断、毅然、坚决地支持你!还举双手赞成,算俺两票!”二牛心里某个小激逆的心开始倒流了,就算割水稻时累死累活也要支持哥!   “嘿,二牛,酷!”大牛咧嘴而笑与二牛开掌对拍了一撑,再小心谨慎地转向老爹,“爹,一个完整的家万万不能缺阿海。”   李妈对大牛的皱眉头,“大牛你这话咋这么不中听,以前不都没有他,那俺们以前都是残缺的一家?!”   “好了你们,你们母子俩加起来的岁数都快有一百岁了,还相顶啥嘴。”一家之长李爹发言。   “没有,”二牛纠正说,“爹你算错了,妈是53岁,哥29岁,加起来才82岁,哪里快一百了?啊呀,妈……”   “不是说了这没你说话的份儿吗,还不闭嘴等你爹来收拾你?!”李妈一掌拍在他后背,低声说,老头子脸色都变了,呃,变得尴尬了,怕二牛再拆台下去会被他吊起来打。   这时二牛才注意到老爹的脸色,“嘿,你们继续说,俺不出声了,爹,俺给你倒碗水。”   李爹的压力很大啊,要是大牛真去城里了,那田里的水稻定不能在下雨天来前及时收割回来,那这几个月付出的汗水和心血不就付之流水了?可是大牛不去,以后说不定一辈子都会怨恨他们两老,唉。现在的年轻人不一样了,就算同在一深山里生活,他们前一辈的思想和大牛的思想也有很大的差距,一定要吃过亏后才能清醒过来,不然不死心,倔样!   气氛慢慢紧张起来,三双各种期待目光凝视着李爹,因为他的投票决定大牛留去是否。   手举起来了!两牛开始相抱欢腾,李妈对李爹瞪大眼睛。三比一,李妈输。   “等一下大牛,俺举手投你票,唯一的条件是你必须得等到收割完水稻后才可以走。”反正也不差这一个月,能做到两全其美是最好不过的。   还要等一个月?大牛收下笑脸,一个月说多也不多,少也不少……再看看自己爹妈还有二牛,最后还是点头了。媳妇固然重要,但家庭也很重要。不过也好,可趁这时间里准备好装备。   “哼。”李妈是最不开心的一个,儿子长这么第一次要离开了,虽说会回来,但,啥不得啊!   不管李妈开心不开心,赞不赞同,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了。接近冬天的天气凉凛凛的,李妈一边帮大牛收叠棉衣,一边不停的叨唠着去城里要注意的事,尽管重复说了好几遍也不嫌嘴累。   家里要做的事都安排好,临走前一日,大牛拎了几条鱼去趟大东家。   正在敲捣铁犁的大东对着来人说,“哟,哥们,俺还以为你已经去城里了,咋了,来跟俺道别的?嘿,走吧走吧,赶紧去吧,俺祝愿你能尽快找到媳妇。”阿海不在,他儿子大虎的学习成绩刷刷的往下降。   大牛对他的话只是笑笑,把鱼放在他家厨房。“明天俺才走,大东啊,俺有些事想拜托你,你知道的,俺走了,家里就没有一个健壮的男人在,要是哪一不小心惹到邻居什么的,你得帮俺的家人,嘿,他们……”   大东粗声打断他的话,“大牛你都不把俺当兄弟了吧,是兄弟的就别说这样的话!你走了,俺能不管你家吗?!俺们两家祖祖辈辈都是相扶过来的,大牛你说你这简值是侮辱俺!要是这话被别人听到……”   “哈哈,俺说错了,说错了,俺自罪,你说,该咋罚?”   “罚当然要罚,不过你明天一早就走,那俺就不罚你喝酒。唉……大牛啊,竟然真心的要去城里追回阿海,首先得要注意你个人安全,还有,一定要把阿海追回来!这也是俺对你的罚!是了,你跟阿忠说了你明天要走的事没?”   “当然!”李大牛也动容了,“早几天就跟他说了,嘿嘿,你知道他这个人,从来都是支持俺们一家,俺有他这个兄弟知足的。”   突然大东想起一个疑问,“大牛,你说阿海在J市,J市听说也不小,你要从哪里找起?你可不要做没有目的事啊,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城市里乱蹿可影响别人的眼睛,说不定还会被赶出来J城。”   “这个你放心。”大牛对找人的事显得很轻松。“现在世界可是很发达的,有那些科技啊,媒体啊,啥的,很容易就能找着!”   “可这个好像都要花钱的吧?”   “……要花钱吗?嘿,放心,俺也带钱去了。”他打算去登报纸启人的地方,除了叫人帮登报要钱外,其它的还要啥钱?“时间不早了,俺就先回去了,明早见,到时俺坐你的车去镇上再座车。”   “没问题。”      晚上,二牛来到他哥房间,拿出一张用书皮纸粘成的信封,厚厚的一叠,不用想里面写了好几张纸。   大牛奇怪问,“这是啥?俺看看写是的啥东西,这么厚。”   二牛抢过哥想拆掉的信封,“哎哎,哥,你不能看,别人的信封你是不能看的,这是别人的隐私懂不?!”说过后才递给哥。   切,一小屁孩的隐私能有啥。虽然不再有窥念信封的内容,可嘴里不轻饶他,“这是啥隐私啊?你要对俺媳妇有隐私,俺能不管吗?嘿,话说回来,以前媳妇在时,那你威风凛凛的样子让俺特想抽你,现在……哼哼,想让俺送信?可以,屁/股抬起来!”   “怎么,哥你要公报私仇?”二牛双手在后股捂着,警惕地望着哥,“哥,俺可是你弟弟,你可不能这么对俺!”   “哼哼,凭啥?”长手一揽,把二牛扛在肩膀上,还转了几个圈,惹得他嗷嗷叫。   “啊啊呀,哥你放俺下来。”   正屋里在这时也传一道喝声,“吵啥你们,不睡觉都过来扳玉米!”   大手捂在二牛的嘴,再把他放下来,“小子别叫了,鬼都被你的声音吓跑。”   “你刚才那样晃俺,鬼也被你晃晕。”委屈的某小牛用一双泛泪光的大眼指控某大牛。“哥你真坏,俺还想告诉你谁跟嫂子认识,说不定那个人还知道嫂子的家在哪里。现在,哼,哥你配不上嫂子了,不用去找了,要找也找不到。”   “真的?!牛娃啊~”大牛惊喜到了,用上一副十分稀罕你的脸说,“哥哥刚才不对,俺这不逗你玩吗,你看你说信封不能拆,俺也就没拆。俺抱(扛)着你晃还不是为了表达咱俩兄弟深厚的情谊!乖,牛娃,俺知道你也很喜欢嫂子是不是,你告诉俺,谁跟你嫂子认识,俺去找他,说不定真的把人给找回来了?”   “你甭哄俺了,嫂子说像你这样说话的人可以当成哄诱拐骗孩子的坏人,让警察叔叔把你抓了都行。”虽然嫂子跟他说的有点出入,但也差不多了不是,都是不怀好意的人。“那个赤脚医生蒋大哥就跟嫂子认识,你自己去找他问。”说完一溜而去。   蒋赤医跟媳妇认识?啥时候认识的?虽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媳妇到底什么时候跟蒋赤医见面了,但知道找他有希望就是了。   然,事情讳愿了,蒋赤医说不知道他媳妇家在哪里,只是以前见过一次面,还有,觉得大家都是外市人而在一个村子相遇就随便聊了几句而已……总之就是一堆推词,不肯告诉他罢了。大牛自认为他没有得罪过蒋赤医,为毛他就不告诉媳妇住在哪里?   缠到最后,蒋末婉言请他出去,说要睡觉了。关上门,他也长松一口气,这头牛也够缠人的,如果自己不说让他回去,是不是准备缠到明早?张阙海,真他妈羡慕你!   天一亮,大牛大包小包的坐上李大东的电瓶车走了。留下几个依依不舍的家人含泪挥送,“老头,你说大牛带的衣服够不够,都快入冬了,真怕他冷着,带的一包玉米饼也不能吃几天啊,到时饿了……”   “啧,俺说你够了,人都已经走了,还说啥,他没走时你有少说了吗。都回去吧,二牛,走了,回家,等会把地里的红薯都收回来。”李爹说完就走了,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湿。   二牛木木纳纳地跟着走,以前还没觉得,现在哥哥一走,他就空虚了,比嫂子走了心里还要空虚。等下,他咋不跟着哥一起去找嫂子呢?!啊!悔啊!转身望着那条早已没有哥踪影的路……悔到肠子里了,唉,他就是书上写的那种人,一世聪明,一时糊涂。   在二牛身后的李妈看着他一会儿傻愣一会儿惊乍,禁不住担心问,“牛娃,你咋了?咋一傻一惊的?是不是舍不得你哥,是啊,俺们都舍不得,你哥他可是即将要撑起俺们家栋梁的男人,得负着一身¥%%…………———%¥”   换了三轮车达到汽车站,再坐汽车转了好几站才到J市,来到J市的总汽车站后,李大牛完全傻眼了,这、这、这是啥世界,这么高的楼,车子都是四个轮的,还有金发鼻子尖尖的外国人、全身黑得像铁锅底的黑人……一切的一切,完全两个世界。   按着忐忑不安的小心肝和大肺,别先说找媳妇了,他能在这城市立下脚吗?至少要立下脚后才能找媳妇不是?    拾玖   “老爷,这是你要的资料。”   偌大明亮的厅里,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男子递过手上的资料给正在悠闲喝茶的老人。“老爷,你说上次的事不会真是四少爷做的吧?”   放下小茶杯,稳重默然地看着资料,一遍过后才敛眼慵悠地说,“我之前跟你说过,他没有那胆量敢做这样的事,他不过是被怂恿利用罢了。哼,真以为自己很聪明,从头到尾不过是别人设定的一颗棋子。”最后的一句显然是对他四儿子说。   “利用?那幕后的人是……”   “呐,就是他,青龙。”老爷子把资料中一张照片给罗权,罗权不仅是家里的管家之一,更是他忠心跟随的人。   照片上是一个极其阴柔的男人,细长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无一不偏向女性,只有一双黑浓的剑眉和时刻都是阴狠毒辣的黑眸显出女性没有的特征,这样的一个男人使得很少人敢接近他。或者说只能远看,近不得更碰不得,否则没有被强大的压迫力逼死也会真被刀捅死。   “五少爷怎么会跟青龙有仇?要不,去查青龙?”罗权问。   “不用。”不管是有什么仇恨,最终目的还是要杀他。“暂时他还不敢明目对上阿海,毕竟是阿海亲自传位给他,底下的兄弟们也会有异议。”   “诶?不去追踪青龙?”青龙要杀五少爷,追踪他的行迹才是明智之举不是?   老爷子把手上的资料放在一边,斟出大半杯茶水,喝完后才说,“青龙是什么人,不是你想追就能追到他行踪的人。就算你派十个人去,他也有能力知道并会反叫一百个人来跟我们对决,我们是经商,斗不过‘野蛮人’,叫人去留意阿海和阿木就行,特别是阿木的动向。”   “是,老爷。”罗权恭敬地说。   半晌过后,“阿权,你打电话给阿海,让他今晚过来吃饭。”   罗权停顿了一下,暗自叹声气,之后还是打电话给五少爷。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样,五少爷还是以工作忙为借口推辞。罗权觉得老爷子也是挺可怜的,虽说已创下无数的财权,可是每日每餐都只有三位夫人流轮陪同。可五个少爷与两个小姐一年内甚少与老爷同席就餐,其数次可用一个手掌数得过来。也怪老爷对家庭的事处理得不够妥当,所谓的智商高情商低就指老爷这样的人。   “五少爷说还很多工作要忙就不过来了,还说你出院了就好好休养,有时间会过来看你。”   “碰”一声,老爷子重力放下茶杯,顿时气结,“不像话,回来都两个月了,只来看过我一回,哼,工作工作,等哪天我人死了他还是在工作,是不是?!真以为我老了什么也不知道,工作忙抽不出时间?个呸!生了一堆兔崽子没有一个是孝顺的!当初要知道是这样我就一个个捏死他们!”   见状,罗权连忙劝说,“老爷别气,身体要紧,也许五少爷真的抽不开时间过来,等下我打电话给三少爷,三少爷最听话了,他肯定会过来的。”   !!!   “哎,兄弟要去哪里,看你在这里都兜转几个圈了,上车吧。”   李大牛望着在自己身边停下的车,黄颜色,车顶上的牌子写着的士两字。这种车他知道,是用来拉客送客的,就像汽车一样,不过他没坐过的士,显得很局促不安。“嘿,师傅,俺确实找不到方向了,你能带俺去的是吧?”   司机听他的口声更断定他是乡下人,“当然,兄弟你乡下来的吧,也难怪了。上车吧,你要去哪,我带你去。”   见这个乡下人想上车却又无从下手的窘模样就知道原因何起,司机下车帮把大包小包放入车后箱,再打开车门边说,“上去吧,不要紧,我老爸老妈都是乡下人,他们以前第一次来城里时也跟你一样,啥也不懂。不过兄弟你好运,碰上我。”   “师傅,真的谢谢你,要不然俺还不知道在哪迷路呢,师傅你是个好人。是了,俺是来找媳妇的,可不知道媳妇住哪里,所以想去那个登报纸的地方,师傅你知道咋去的吧?”路上大牛问司机。   “咦?你不是来城里打工的啊,嘿,我还猜错了呢。找人的话最好到电视台去,不过……”看了车镜里的人,上电视台要有钱才行。“这样吧兄弟,你说你要找登报纸的地方我就带你去在J城比较出名的XX日报去登,免得你被人坑了。”   “行,俺就听你的。”大牛咧开嘴由内而发地笑了,只要登上报纸就能找到媳妇了!   司机看乡下人一脸傻笑却洋溢着幸福的脸庞不禁地问,“兄弟说说,你媳妇跟你离婚了还是跑了,看你千里迢迢地来找她……”   大牛也只告诉司机自己媳妇不辞而别,其它的都没有说,就算司机是再好的人也要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全把自己露底了那可不行。再说媳妇是男人,别人眼里的讳忌和厌恶他还是知道的,毕竟在村里的人可不少见。   XX日报,四个大字屹立十几层的楼顶上,李大牛仰头望上去,感叹着,城市就是城市,果然不一样!   刚才的司机师傅说只要在这里找个人来问问就可以找到登报的人,可是当他抓了几个人来问,不是说“你问错人了”就是落荒而逃,当然他没有忽视这些人眼睛里透露出的鄙视,而为了最终目的他也忍了。这些人有啥了不起的,干啥都这样看着他,他又没抢他们的,也没偷他们的,至于这样吗?   连问了几个人无果后,大牛他也消停下来,问人也要问对人才行。在大厦面前有个水喷池,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在池梯上坐下。几个小时后,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看到一个一身正气的女妇人从大厦里出来,这个妇人与刚才问的那几个人不一样,大牛抓住机会上前问。“呵呵,大姐你好,俺叫李大牛,俺能不能问你个事?”   这个妇人停下来,望着对面的男人恳诚憨厚的笑容,虽说一身衣服都是旧而廉价,衣服却是干净而且没有破烂。抿起微笑说,“能,有什么事我能帮你?”   李大牛来到J城第二次露出了惊喜的表面,城市里真不是每个人都鄙视他这种乡下人。“啊?先谢谢了,是这样的,俺是从乡下来找媳妇的,但俺不知道媳妇去了哪,所以俺想通过登报纸启人的方式,希望能找媳妇。大姐,你知不知道去哪找登报纸的那个人?”   “哦~这样啊,你刚好问我也问对了,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说着转身走了几步开始打电话……   “你叫李大牛是吧,等下会有一个女孩子过来给你做采访,之后才帮你登报,你就在那里坐一会儿。”   “好好,真的感谢你,俺代表全家感谢你!”李大牛向她鞠了个躬。   “哎不用不用,那我就先走了,祝你好运。”   再次坐在横梯上,暗想刚才的那位大姐人真好,不知是谁有这么好的媳妇儿,不过俺的媳妇也不差。望着浅蓝的天,媳妇,你现在在做啥,俺已经来找你了,并且很快就能找到,到时你会惊喜的吧,哈哈!   几分钟过后,真来了一位姑娘,名叫黄艳。现在不是下班时间,黄艳看着水池周围也只有他在,估计也是他了。“先生……呃,大哥,是你要找媳妇而来登报的吧?”   大牛也站起来,低头望着这个只到他肩膀的小姑娘,有点迟疑地点点头,“嗯,是俺,小姑娘,是你要给俺登报吗,你会做吗,不不,俺是说你能给俺登上去吗?”   黄艳噗嗤地笑了,“呵呵,你别叫我小姑娘,我已经有二十四岁了,虽说我看起来年轻而且现在只是个实习记者,你叫我黄艳就行。厄,那报纸不是我做出来的,只不过我把你要登报的内容排上版去,是另一部门的人把内容印在报纸上,嘿,你了解这些也没用,咱们坐下来说吧。”   “先说说,你媳妇叫什么名字?”黄艳把小本子放在腿上,手拿着笔一边问。   李大牛也是有问就答,“叫张阙海。”   “哪个‘张’,哪个‘阙’?”   “呃……呵,俺读的书不多,只知道媳妇的名字叫张阙海。”   黄艳难办了,连名字都不确是哪一个,又怎么能找到人?“不行呐大哥,你不知道你媳妇名字,我们就算登上去也找不这个人。这样吧,你来把她的名字写出来,我看看。”   不得已,大牛也照办,写上在他有限的知识里认得的三个字‘张缺海’。   “啊,大哥你媳妇的名字真男人啊,呵呵。”不怪黄艳笑话,她实在想不到哪个女同胞竟取一个这么MAN的名字。   俺媳妇就是男的!望着这个小姑娘,大牛欲言又止了,如果不说出真实,恐怕真难找到媳妇。经一翻内心争扎过后,还是说出了,“黄艳小姑娘,俺媳妇他……他就是个男人。”豁出去了!   什么?!男人…媳妇?!黄艳睁大眼睛连一眨都不眨地瞪着李大牛,“大哥,你、你……想不到你这么老实憨厚竟然也会搞GAY?!噗,哈哈哈……”   老实?憨厚?他算不上吧,还有,这小姑娘脸上的表情真丰富,先是惊讶不敢置信,一会儿又不知在感慨些啥,一会儿更是捡到钱似的一样兴奋。虽然不明白这些表情她是如何得来的,但担扰的顾虑他还要问,“俺媳妇真是男的,不知道能不能登上去?”   “能!当然能!”黄艳两眼发光盯着李大牛,嗷,一个乡下大老粗攻,而且那个男人已经升到媳妇的位置了,她便好奇对方是什么人。“大哥,这里风很大,我们到那边的餐馆一边吃饭一边采访吧,嘿嘿,我想大哥你也没吃饭吧,来。”   原本只用半个小时的采访就足够把事件弄清楚并记录下来,而他们两个一边吃饭一边采访共用了将近三个小时……与其说采访还不如说聊天,而且还聊得畅谈!   最后,黄艳把李大牛与他媳妇相遇到现在这一刻的事通通了解后,才放人。   “也快天黑了,你等会还要找房子住下呢,我就先不阻碍你了。是了,千万别忘了,因为你没手机,最好每天都在XX日报那个水池旁边等,等有人联系我们这边时我也能找到你。”   “好的,麻烦你了姑娘,也谢谢你晚餐。”这餐饭就是她请的,许是太过拘束,就算肉菜比往时家里好上十几倍他也吃不惯。   接下来的几日里,李大牛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而其它的时间都在XX日报门前的水池旁坐等。   !!!   Karim拿着手上皱巴巴的报纸,已经五天了,报纸的上内容连续五天都登在最上方的一角,他注意到这个因为内容实在是跟自己老大有点像!可看到写着‘男媳妇’三字又否定了,开什么国际玩笑,他老大不过是刚好在那什么李家村呆过,名字也只是同音不同字,更离谱的是,他想像不到老大哪里像别人的‘媳妇’!一阵烦乱的他一把抓住报纸揉搓着。   “你在做什么?”刚接待一外国客户回来的张阙海见自己助理苦恼地搓着报纸,“你很闲?那好,把我今天接待的这个客户在国内的行踪整理出来,再在客户的朋友里挖出一位与我们合作的商家。”   “啊?!!不是啊老大,我最近老忙了。是了老大,你看这个,说的是不是你?”Karim赶忙转开话题说。   入眼的标题是‘李大牛千里迢迢找男媳妇张缺海’,李大牛?他来了?!张阙海一把抢报纸,目光紧锁着那一则内容。   “老、老大,是不是……”   没理会Karim,颤抖着手和抿紧薄唇,拿着报纸,屏着呼吸,三两步走入办公室,“砰”一声反锁上门。    贰拾   五点整,张阙木拿起公事包就下班,一路上对每个与他打招的下属都回以温和的点头。公司每个员工基本上都是五点半下班,包括他——副总经理,只是觉得自己不一样,毕竟是副总经理,是董事长的儿子,有一定的权力在当然没人敢说什么,连总经理也是闭只眼睁只眼。一想到那个总经理就让他恨痒痒,那个人凭什么是正,而他是副,老头子就是偏心,明知道他是那个人的哥哥还这样安排!   心里再如何增恨那个人,现在的脸上还得表现出有礼的致意,恨啊!拐弯处,一个身影明显的向他撞来,而他幸好也及时的避开,待看清来人时,原本压抑在肚里的怒火像抹上柴油似的,一触就燃!   正好这时身边和附近都没人,张阙木那张披着羊皮的脸一扯下,“你他MD瞎了狗眼,啊?!哦,奇怪了,好狗怎不在那个人身边拍狗腿,来我这里做什么,我这里可没有什么职位需要你这样的……”狗。   最后一个字未说完,被来人铁拳一挥,嘴角溢出血丝来。“怎么,自己可以做这样的事就不让别人说了?别以为你会两招三脚猫的功夫我就屈服你,上次你对我做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帐,你……”   谭炽烈一手捏住他的下颈,用唇堵上他有血铁味的嘴巴,给了他一个法式吻后才放开惊愣的人。满意地看了自己做出来的杰作,扬起微薄的笑容,“小木木,我说过,见到你骂我一次,我就用嘴堵住你一次。现在,跟我来。”   不等他愣过神来就抓起他的手往电梯处走去,直至两人来到地下的车库,车上。   “你TM现在可以放手了!”张阙木甩开坐在车上都抓紧自己的手。“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如果还是你要劝我的那些话,我看你还是省省口水吧,我是不会放弃的!”一个凭空跳出来的情妇所生的儿子就这样夺走属于他的一切,他怎能如此就放弃!   知道你不会放弃。谭炽烈没说什么,身体放松状挨向后座,两眼无焦点不知在想什么事,半晌过后才悠慢说,“我会阻止一切有害阿海的事。”   张阙木有些不可信置望着他,“阿海?呵,叫得可真亲热,看来你们的关系也到一定程度了吧。”说完这句话突然讽笑起来,“你这走狗当得也算合格…唔嗯……滚!”   这次没有惊愣,而是用尽全力毫不犹豫地挣开他,双手抓起他身前的西装,两眼赤红低吼道,“竟然是他的人就别TM的招惹我!!我看起来就这么像一只软柿子吗,啊?!TM的随便一个人都来捏我……你开车做什么,停车!我要再跟你扯一块我就是个傻子,懦夫!”   你不是懦夫,也不是傻子,而是我的人。稍侧了个头,淡然的对自己拉扯衣服怒形于色的人,“坐好。……我不是他的人,只不过之前欠了他一个人情,还有,你不是傻子,而是我现在要追的人。”   追?追他?张阙木又一次光荣的真正傻住了。   !!!!   五点三十一分,五点三十一分二十秒,五点三十二分……没错,张阙海几乎是每分种看一次手表,自知道李大牛已来城里,甚至在报纸启人时,一个下午他都没有心思再工作。不是已经断了吗,还为什么还要再来,说不定再过不久他真的能忘记在李家村的一切,而现在他来了,忘个鬼啊,以前在村里的生活像画景一样,一副副历历在目犹如昨天才发生的过一般,这样子让他如何才能忘得了?浑蛋你个李大牛,好好的生活又被你搅乱了!   最终还是敌不过心里作怪的噬食思念,拿上西服外套急促而大步地向外走,一路驱车到XX日报地处。这头牛来找他做什么,他的爹妈会让他来?还以为他们用会趁这个机会让大牛找一个女人回来做真正的儿媳妇。   刚吃了一桶泡面的李大牛正在喝着清冷的矿泉水漱口,城市就是在吃的这块方面不容易,看看,一桶方便面竟然要六块,不能吃饱也算了,关键是连续吃了几天早已经腻歪了。可也没办法,这里的食物每一样都贵,而他带来的钱不多,本能也不会随便花使,只得省着过了。望着陆陆续续下班的男的们女的们,李大牛叹了声气,是不是他媳妇也是每天都如此上班下班?   黄艳姑娘下班时也跟他说了声明天再见,他真希望明天不要再见了,因为这表示还等不到有媳妇的消息啊。在这些人都走得差不多时,李大牛一如既往的跷起二朗腿,一手拿着牙签挑牙齿,这样极致不雅的动作让不少路过的人都绕道而行。他也不介意,因为这就是他要的目的,那些人都离得自己远远的才好,不然自己媳妇来了他也看不到。   没有行人再从自己眼前经过,一辆四轮子的小车徐徐停在不远处,大牛暗说了一声赞!虽然他不懂车,可这辆车跟其它人的车比远远炫多了。比他自己那辆只有两个轮的自行车更是无比的闪亮!   然,在车上的人下来时,李大牛不由得的张开嘴巴,直直地望着对面的人,眼里从开始的一愣神而过到慢慢的欢喜。他就知道他媳妇是最酷最有本事的,啧啧,擦得精亮的皮鞋,笔直的西裤,黑色笔直修身的中长款西装外套……此时大牛的世界里只剩自媳妇了!   张阙海轻蹙了下眉头,这头色牛的表现用得着这么赤/裸裸吗?连口水都流了,没看到旁边人诧异的眼神吗,真是各种欠揍!而注意到他身上这只穿着两件单薄的衣服和旁边的方便面桶时,整颗心似被人捏了一把的痛。不喜欢这种情绪的他选择返回自己的车。   “哎!媳妇等等,别走啊媳妇,等等俺!”以为媳妇又要走,大牛连忙大声喊。   他的喊声也引了路人的围观,没理会他们,匆忙捡拾自己带来的行李跑到车跟前。“媳妇你千万别走,俺找了你很久,快下来。”   我既然来了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张阙海对车窗外急切招手的大牛暗里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下车了。   “闭嘴。把东西放进去。”打开后座车门,手指着他的李行,示意放进去。   李大牛当然乐意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真找到媳妇了!   两人坐下车后,由大牛主动,久别的相见让两人沉醉在甜吻里。“媳妇,俺终于找到你了,唔啧嗯……你当初干啥不跟俺说一声就走,你不知道俺是有多难过,现在……唔,俺要补回来。”   张阙海没回应他的话,而且全心全意地投这个湿/吻中,两张嘴巴,四片唇相互缠绕再到缠/绵,最后都有一种恨不得将对方吞食到肚里的要情意。   “呼”“呼”……四目相望,笑了。   “媳妇~”大牛双手似捧宝贝一样捧着他的脸低喃着,两拇指在他的两脸颊轻轻磨擦着,不时的嘟嘴去亲吻一下已被自己吻红肿的薄唇。“媳妇,为啥俺觉得你瘦了?你在城里不是有更好的菜食吗,咋会瘦了一圈脸?”大牛心痛地说。   “我没瘦,还不是跟以前一样。”你才是瘦了的人,来城里的这几天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原本厚实的一张脸现在变得凹入了,而两颊骨也明显的凸出来。“你别再吻我了,你的胡子刺得我脸痛,长这么长的胡须怎么没有清理干净。”   “嘿,出来的时候忘记带胡须刀了,媳妇再让俺抱抱,保证俺的胡须不碰你的脸。”抱,是紧实的抱,是占有的抱,更是失而复得的抱!   而本色不变的人开始不安分了,两大手一会儿抚摸这后背,一会儿抚摸大腿,一会儿再到股下……   “住手。”张阙海出手阻拦他,和一个男人当着行人眼前接吻已经是他的底限了,他可没有兴趣当着行人的目光行进欢/爱。   情/欲而上,急喘着呼吸的某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媳妇,俺们已经有两个月没做了,俺现在就想要!啊嘶……轻点媳妇。”   “哼。”见他身体已拉离自己,张阙海也放开扳痛他的手婉,无视他哀怨控诉的眼神,给他系上安全带,开车。“回家做。”   啥?哈哈,听闻,李大牛又活腾起来,突然想到了某些事,“媳妇,是回你家的吧?那你爹妈在不,俺要不要买些礼物去,毕竟是见丈母娘呐,嘿嘿。”   瞬间,张阙海脸上欣悦的表情退去,换之而是沉静的悲痛。   大牛见状担扰地问,“咋了媳妇?是不是你爹妈他们不愿见俺,没关系,俺就先不去,老人家嘛总得让……”   “我母亲早已去世了。”   “……”   “媳妇,你帮解开这条带子,俺要去抱抱你。”见自己媳妇一脸空寂悲郁的模样,他也难受极了,可绑在身上的带咋也解不掉。   “我没事,你给我坐好,我还在开着车。”   很是不习惯这样的他,大牛一路上不停地说,“反正媳妇你现在是俺的人,俺也是你的人,俺的爹妈也是你的爹妈,当然还附加了一头小牛,你看,其实媳妇你是个很幸福的人%…………—¥¥#¥”   闻言,张阙海内由而外的笑了,调转车头,驾驶到一个对他们俩来说是最近的地方。   “媳妇,俺们来这里做啥,这里不会就是你住的家吧,叫……那个是啥字?啥帝酒店?”李大牛站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面前仰头望着上面的字念起。   “那个念凯字,凯帝酒店,从这里开车回我家还要半个多小时,你不是急不可耐了吗,跟我来。”张阙海心情大好的扬起嘴角,确实很久没做了!   嗷,这是?……媳妇带他来开房?媳妇不说还好,现在一说他从下腹处立马涌起一股击向全身的欲流。猥琐的色/味蔓延整张厚实的脸,屁颠屁颠跟上媳妇身后,嘿嘿,他媳妇真是贴心! 贰拾壹   king size大床上,玫瑰色的被褥隆高而起,欢/爱过后的两人默契般静然感受包围在全身心的爱的余韵,食后餍足而慵懒的神情在两人身上展示得淋漓尽致!   在某牛颈窝里埋头的张阙海轻闭上眼,用低哑磁性的声音扬起,“大牛,你没什么要说的吗?”不问我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为什么不告诉你我的一切,为什么,什么也不问?   就算问了你也不回答,之前又不是没问题过,大牛暗里道。“等媳妇你想告诉俺了,俺再听也不迟。不过说真的,这床真的很不错,啧,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可能买一张这样的床,睡上去就像睡在天堂一样,嘿嘿。俺的媳妇就是个有品位的人,来,亲亲。”   五星级的洒店,五千元一夜,能不好吗。“起来了,漱洗一翻,吃过晚饭后咱们就回去,不在这里睡。”一边说一边推开李大牛,掀被起床往浴室走去。   “哎媳妇要先穿衣服,冷着了不好,来来。”大牛把睡衣套在他身上,“要不,俺们一起洗澡,来个两只小鸡洗澡?”   “那是鸳鸯,不懂就别乱说,这样只会显得你更没文化!”   “反正俺就是没文化的人,嘿,只要媳妇不嫌弃俺,俺是文盲都行。可以了,你先去洗吧。”   刚好在两人穿理好衣衫,两个服务员准时的推送餐车入来,放下饭菜后张阙海让他们出去。   可以说这一顿饭是李大牛来到城市吃得最好的一餐,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所谓的美肴,而他今天也只吃了两桶泡面,再加上一翻床上激烈的运动,早已饥肠辘辘了。在狼吞虎咽吃食的同时也不忘照顾自己媳妇,夹了块肉给与自己吃相截然不同的媳妇,“媳妇你也快吃,不用夹菜给俺嘿嘿,唔,这里的菜俺怀疑是不是天下里最好吃的。这个不知道是啥肉,很有嚼劲,媳妇你也多吃。”   慢条斯理细嚼慢咽是张阙海一惯的用餐礼仪,“那个是鲍鱼,稍黑一点是海参,喜欢就多吃,以后……想吃以后每餐给你定好。”   “鲍鱼这么好吃应该很贵的吧,还是少买吧,俺不是有养了个鱼塘吗,嘿,想吃鱼自己家就有了,干啥每餐都要买,再说吃多了以后也会腻的。媳妇,”大牛咽下嘴里的菜,放下碗,喝了碗汤再凑近媳妇身边,“你跟俺讲实话,俺们用了一次酒店的床,用了一次浴室,现在还吃了他们一顿饭,这,到底花了多少钱?”   张阙海睨了他一眼,用勺子给了他一勺汤,没回应这话题,转而其它话,“等会给你买几套衣服,都冬天了不知道要多穿衣服?”   “俺有带衣服来,不用买,城里的东西多贵啊,啥都要钱。”   的确,城里与乡下真的相差很大,李大牛他也不想习惯这里的生活,太繁华的都市不是他可以呆的。现在的他只想找到契机与媳妇说说回乡下的事,如果成功了两人就这么离开这里,如果不成功……那他还得努力!   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情景就是像李大牛现在一样,对啥都好奇,对自己没见过的更是瞠目结舌啧啧称赞。张阙海现住的家是一处别墅,而在奢华的房屋里却是空荡荡一般。张氏每个子女成年后都得老爷子赠予一栋别墅一辆法拉力作以成年礼物,对这两样后补的礼物,张阙海绝然拒收,因为,他要的不是这些,也不想要别人的施舍或赠送。他有能力,他有财钱,生活的一切物质全是自己创来,不靠他人的赞助,连老爷子派来的几个管家与佣人都一一请回去。   “媳妇你太浪费了,一个人住建这么大的房子做啥,俺知道你有钱,可是也不能这么花的啊。俺们现在要存钱,到老了的那一天俺们就啥都不怕了……哇噻,看看这个沙发的皮是不是真的,好炫,手感都不一样,天呐这个电视竟然能贴在墙上!咋弄上去的,这个又是啥,健身的?哇,媳妇的家真的很科技,连吊灯也……”   对于他的大惊小怪,张阙海两手环在胸前站在他身边笑而不语。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家永远都有李大牛这个人存在,虽然吵了点,老土冒了点,但这样自己也就不用每天都寂寥了。   “大牛,过来。”对他说了一声,自己先往浴室走去。   “干啥?”虽然问,但也跟上媳妇的脚步。“你拿的是啥东西?”   “电动剃须刀,把你的脸收拾干净,你站着别动就行。”说着也开始动手做起来,先给他在长胡须处的地方抹上剃须膏,不一会后才开始剃。做这个很大一部分是自己自私的原因,对他而言,只要是他在意的东西必须得干净的!   望着近在咫尺专注地为自己剃胡须的媳,大牛咧嘴傻笑了,“嘿嘿,媳妇真贤惠,睡觉时俺再好好疼爱你!”   “闭嘴!”   第一次亲手帮别人剃胡须的也只有他李大牛可以有这个荣幸,哼,便宜这头色牛了。不过,他更是因自己这个举动而心情晴朗。   !!!   那边柔情似蜜,这边爱似烈火!   “嗯唔……啊你够了……嗯死冰块,啊!顶到了,出来……”在床上的张阙木被身上的人翻来覆去,像揉面粉一样,每次有恨起的心时,下一秒又被对方以狠力的动作熄灭。   “不要了死冰块……呜唔,已经一整个晚上了,一整个!啊嗯……我真会死掉的!浑蛋!”   谭炽烈长手揽过身下的人,大添大啃般来了个湿/吻,“马上就好,嗯唔……木木你好棒!”   “棒个屁!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浑球,你是个渣¥%…………—%”   生活中,工作中,谭炽烈的确是个面目表情的冷人一个,可在床上时就犹如他的名字一样,爱就要似炽烈的火一般,燃烧时就要毫不吝啬。   最后,两人都喘着气息躺在床上,一语不发。   “做过了,你目的也达到了,就滚走吧。”张阙木挨靠在床头边抽着烟稍显烦躁地说。   记得在做之前自己对他说出底线:我可以不策划有害他的事,不过,不表代别人不会,至于那个别人也已经着手准备,现在你一切都知道,以后就别再来缠我。   谭炽烈穿好衣服,戴上手表,走到抽烟的人面前,再拿掉他的烟在烟灰缸粘熄。“别想太多,这是两码事。还有,我期待有一天你会开口留我住下。”   “……别做梦了,快滚走!”   在他走后,张阙木坐在床上呆滞半天,之后才拿出电话。“你的事,以后我不再参与……”   !!!   “媳妇?媳妇醒醒,现在已经快九点了,你不是要上……”   李大牛话未说完,床上原本惺忪的人一个鲤鱼跃身而起,该死的,竟然九点了!一向准时七点半起床的他是极少在九点才起床,昨晚,靠,你个死牛,要不是他,他也不会这么晚才起床。   “媳、媳妇,是不是上班要迟到了?会被扣钱吗?”大牛也心有余悸了,毕竟是他昨晚太过了,被扣钱了可不划算。   闻言,知道自己让这头牛担心了,“没事,我不会被扣钱……也没有上班时间规定。你等我会,等下我们出外面吃早膳。”   “啊?有这么好的工作?不过,为啥要出去吃早餐,浪费钱,俺以后每天都给你做饭,但是……咋媳妇家啥吃的也没有,没菜,没米,没盐,连酱油都没有!这哪像一个开火的家,媳妇,你是不是每顿饭都在外面吃的?!”   看李大牛一脸责怪的模样说自己,而自己也莫名心虚了,“也有叫外卖的。”而且叫的外卖都是在酒店或大饭店里。   做别人媳妇咋能这么浪费?!不过这话李大牛不敢说话,他媳妇太强势太特别了。“好吧,以后有俺在你身边,俺不会再让你……吃外面的饭(浪费钱),别人做的饭也不知道干不干净呢,这是个非常不好的坏习惯……”   张阙海不愿听他后面的叨念,径自进入浴室,洗漱。暗骂,真是头婆妈的牛。   在两人去商场时,张阙海打了个电话给他助理。“Karim,我今天不去公司……我没事,你别管太多。Julie会在中午飞回来,你把事情交给她或你自己处理好。没事别打我电话,有事……也别打。”   Julie是他秘书,先前是在外地出差,今天才回来。    贰拾贰   “媳妇,你带俺来这里做啥,不是说去买菜?”   下车后张阙海直带他来到专门买衣服的店外,他当然疑惑,之前不是说好不买新衣服的吗,那现在又来做啥?   张阙海上下瞄了对面的人一眼,“你既然已经来到市里,那至少在穿的方面要像市里人吧。”他是不介意这头牛穿什么,可别人会对他这种穿衣格格不入的人会有另眼相看,他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他好!   “市里人?呵。”李大牛对这些词显得很讽喻,把自己媳妇拉到少人行走的一边上。“媳妇,你告诉俺,俺穿这些老土的衣服是不是给你丢人?!是不是觉得俺……配不上你?”   深吐了一口气,张阙海暗自告诉自己,现在在大街上发飙对自己形像有损,克制住!定眼三秒直视他,然后不吭声的转身走开。   好你个浑蛋李大牛,居然敢怀疑他,还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人,还是说他自己让那头牛了解得不够深?   “媳妇?!”   看见他走了,大牛内心受伤的同时更是慌乱的大喊一句。而被喊的人也倏地停步,该死,忘了说让他在外面不能这么喊,看看路边的人各种眼神和表情就知道这是一件多么难堪的事。不得已,回头把他拉走,这回真是丢人现眼了。   “我警告你李大牛,以后要是在外面或者有人在的地方喊‘媳妇’两字,就把你赶回村里,听到没?!”张阙海边走边低声恐吓他说。   “为啥要这样,怕啥呢,反正你真是俺媳妇。”虽然男媳妇不多见,可夫妻俩的规矩不能不做啊。   “……因为会影响我往后的工作。”   “……”   李大牛没有再回话,媳妇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说啥。“其实你可以再想想,应该还有其它的办法。”比如他们俩真去结了婚,就不怕谁说……了,“嘿,俺听你的就是了。”   媳妇的手拳都扬到他面前了,他能不答应吗?   他们两人相处就是这样,上一秒还在为某些事冷持着,一下秒只要有个人先向对方低头或转移话题,他们又可以不计前嫌若无其事没心没肺的相腻在一起。   李大牛推着购物车边走边把车里没有必须买的用品或食物放回架上,他对自己媳妇花钱如流水的坏习惯已适应,但他也会极力去阻止,比如现在,跟媳妇说一次性买几瓶酱油是没必要的,他们两个人吃的菜食也不是很多,买多了囤在家里要是过期了更是浪费。不过媳妇依然是我行我素,他也只能跟在屁股后面减轻经济支出。   在肉食区选肉时,看到媳妇在挑螃蟹和龙虾,出声道,“阿海别买这个,俺不会煮这个菜,嘿嘿,咱们再买半只鸡肉吧。”   闻言,张阙海也停下动作应随他,其实他吃什么都无所谓,或者说什么美食他都有尝过。现在他买要的都是为这头牛而挑选,不过他这么节省,吃不到美食是他自己活该!这么想着,自己也撇斜下嘴角,哼,小家子气的男人。   暗里对某牛吐槽,却在这时看到对面缓步而来的人止住脚步,迎接对方的目光,持备着各种心战要素,他怎么也会来商场?撇眼看到他购物车里的几个大螃蟹,满脸是疑惑,不过这些情绪都没有表露在脸面上。   相对于张阙海的面无表情,张阙林则是对他淡雅而笑,看了眼自己这个不亲近的五弟的旁边那个乡下汉子,和他们购物车里满满的生肉食和作料时,淡雅的笑容转换而成是含蓄深远、耐人寻味的微笑,而在想到某些事时,眉头瞬间轻蹙了下就立马消失。   这两人屹立对峙在广庭大众里,李大牛当然也注意这一幕,看他们不是有要打架的气势后,上前说,“嘿,阿海,你们是认识的吧,咋不上去打声招呼,愣着做啥,快去。”   张阙海对他的话没作理会,反倒是对面的张阙林先开口了。“我们是认识的,我是阿海的大哥,你是?”   大哥?!媳妇的家人?!他终于见到了!大牛激动地走到他面前,握着他的一边手,“你是媳……你是阿海的大哥啊,哈哈,你好你好,俺是阿海的朋友,非常的好朋友!哎哟,阿海真是的,他从没来没跟俺提过他家人的事,不认识你真不好意思啊哈。”媳妇的大哥也就是他的大哥,当然要与他混熟了。“是了,俺叫李大牛,大哥你叫啥名字?哎呀……”后脚跟吃痛了,不用看也知道是媳妇踢的。   没错,就是张阙海踢了他一脚,就算这个人是自己大哥又怎样,与他这么熟络做什么,还握他的手?!欠踢!   张阙林把他们一切动作看在眼里,再对李大牛说,“呵呵,我叫张阙林,我的年纪应该给你大,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阿海一样叫我做大哥。”虽说阿海从没喊过自己一声大哥,不过,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将来的某一天,这个土汉子迟早也会叫他做大哥的。   “不介意不介意,阿海的家人也就俺的家人嘛,大哥,你也在买菜啊,要不到俺们家来一起吃饭?”大牛热情地说,因为他知道,以媳妇这冷漠的性格必定没有跟眼前这个大哥在一起就过餐,既然有媳妇做不到的事,那就由他这个作为老公身份的人来做。   “那你倒客气了,改天吧,今天我刚好是买菜回去招待客人,改天有时间我一定会上门拜访。厄,叫大牛是吧,听你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你是哪个地方的人?”听他一口一个土乡话,还真像……   “嘿,俺是在另外一个最穷的城市,XX市XX县XX镇李家村。”说自己家乡时李大牛不太好意思地顺了把自己头发,“俺在的村子太落后了,大哥你肯定没听说过,嘿嘿。”   真如自己猜测的一样,又是李家村,他何止会没听说过,连在那里的某个人他都有相爱过,虽然第一个没成功,第二个……必定成!只是一切太巧了,算是一种孽缘吗?张阙林睨着眼对自己戒备却不吭声的五弟,半晌过后才慢慢收回视线,再与他们两人道别。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各怀着不同的心思回到家后,张阙海一手把李大牛提过,压在墙上。   “以后对谁都不要透露你的家乡,知道没?!”几乎是咬着牙来说,看来他太大意了,也许是因为李大牛的到来让他在兴奋的同时竟忘了要对他们两人自身的保护。希望现在把他的资料封锁住还来得及。   “为啥?”大牛对自己媳突如其来的要求很是不明。   “……你不要问太多,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不管是遇到我的哥哥或弟妹……或父亲都不可以说出你家乡的位置,大牛,这次要听我的,可以?”对李大牛偶尔的服软是他学得越来越越熟练的一门技巧,可是他知道,这门技巧不是长久之计,这头牛是吃硬不吃软,自己要温柔对他都无从下手。   李大牛也没有问再多问题,嘟起自己的牛嘴向媳妇,示意,索吻。   得寸进尺的家伙!张阙海惯性的半眯着眼,随后也主动吻上去。   “……可以了,再吻下去就要做全垒了,啧。你把买回来的东西收放好,做好饭后叫我,我在书房工作,没事别来打扰我。”推开他,说完往二楼书房走去,留下一脸傻笑的李大牛。   关上门,书屋里。   “喂,炽,帮我个忙……”       贰拾叁   晚上,屋外冷风呼啸,屋内盏灯暖洋,幸福而心里暖哄哄的甜丝味蔓延每个角落。屋里,就算是冬天,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冷清清没有半丝人气,奢华的外表,内里只是一个空壳子。现在,生机溢满缠绕每粒空气尘埃。   “来媳妇,尝尝块豆腐,这个石锅三文鱼豆腐汤是俺最拿手的好菜了!唉,以前在家里的冬天,俺家是一个星期煮一锅呐,热腾腾的甭提都多爽了!味道咋样?”   用勺子帮媳妇乘了一勺子的软嫩豆腐,在他吃下后,一脸写满‘夸我吧’的颜面对视着媳妇。虽说没有爹妈和二牛在桌边,可现在难得的两人世界也让他开心得尾巴翘上半天。   “还行。”张阙海淡淡地说,可内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大牛做的菜永远都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做得有味道!有家的味道,有幸福的味道,更有让他觉得从此以后的世界自己不再是孤独一人。不过这牛不经夸,他也不想开口夸赞别人。   “在城里的这几天,过得还习惯?”   “说实话,媳妇,俺过得非常不习惯,当然这是除了俺们在一起的时间外。可以的话,俺希望你能跟俺回乡下,同以前一样生活,平平淡淡的……”   “别再说了。”张阙海打断他,敛下眼帘,不让他看出自己的情绪。“这事以后再说吧。”   好吧,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两人不再出声,沉默吃饭。大牛心里想的是,他媳妇现在是不是在逃避回乡下的事,什么叫以后再说?他可是答应爹妈在过年的时候带媳妇回家,就算找不着人也要回去。现在媳妇拖着也不是事儿,得解决才行,问题是,他媳妇阿海不配合。   受不了他的默不作声,张阙海有些许后悔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照了解,这头牛的心也不是玻璃心,至于这样吗?   “咳,等会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吧。”尽力打破僵硬的气氛,第一次主动和一汉子约会,张阙海表面上很镇定,神情也丝毫不扭捏,像不经意地说出一样,实际上很是羞赧得难以启齿,这到底是谁攻谁受?!   李大牛不解地望着他,疑惑问,“俺们不是每晚都有在看电影?”虽说每次看电影都是自己拖着媳妇来陪着一起看,可最后他们两也看得很入戏不是?   “……去电影院看。”   “电影院?”大牛皱眉了,“又是要花钱的吧,俺们家的电视里不是有很多电影都看不完?干啥还要去电影院看,先不说外面冷……”   “不去不强迫你!”张阙海用力放下碗筷,撂下一句话就往书房里走。混蛋,不解风情也就算了,连自己稍微花钱享受人生的机会都被夺去!他赚钱就是为了花使,这头牛凭什么这般控制他的自由权!   哼,他以为谁都可以跟他一起去看电影的?!外边一堆的大胸美女等着自己的临幸,老子不稀罕一头锱铢必较粗俗的牛!   “哎,媳妇你咋走了,还没吃完呐……”然,回答他的是一声沉闷的关门声,“砰”。大牛纳闷了,媳妇的心思就像海底的针,难以摸清,好端端的,干啥要出去花钱看电影?真不懂得节俭。   鉴于两人都认为对方不理解自己而打起冷战,独自躺在主卧大床的李大牛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抬头看了桌台上闹钟指针在凌晨二点,最后还是敌不过身边没有媳妇肉抱枕的空虚,起身走出去。   书房内,工作桌上只开了一盏光色柔和的台灯。抿紧薄唇,一张一丝不拘而严厉的脸看起来绑得紧实,手指飞快的来回在键盘上。   按往时,所有的工作都直接在公司加班做完,绝不拿回家做,自从那头牛来了之后,公司如果没有紧急的事他就不会去,一天到晚寸步不离地陪着某只牛。在书房工作时,某牛会跟着旁边用另一台电脑玩弱智游戏。某牛在客厅看电影时,自己被拉去陪看;去买菜时自己更是要跟着去,因为某牛说,这样更像一对夫妻要做的事;而只要自己一买到稍微奢侈的东西,就会被某牛一挥手拒绝掉,可恨的是他自己也够贱的应随他!   他自认为为那头牛做得够多了,可今晚的事他真的无法应随他。妈的,在乡下时是自己招唤指使他,而他也乐颠颠的一一做到,现在是风水轮流转吗,TMD该死的报应!这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还有某只的粗犷的呐喊声。   “媳妇你开门,让俺进去,或者你出来,咝咝,好冷啊媳妇,别工作了回房睡吧。”   倏地停下手,侧耳听了会,再走到门边,没有开门。“这么大声鬼叫什么,今晚我在客房睡,别再来吵我!”   “不行,没有同你一张床睡,俺睡不着。你要睡客房,俺也要跟着去。”   门外大牛一如既往锲而不舍的倔强声扬起,有一股你不妥协他就一直搔扰你之气。“媳妇快开门,俺只穿着背心睡衣,会冻感冒的,咝咝,冷啊,俺的牙齿都冷得打架了,媳妇你听到了没。”   “嘎”,在大牛冷得颤抖的声音落完,门也跟着随即打开,里面的人以一脸责备而心痛的语气说,“衣柜里的棉睡衣用来摆设的吗,啊?大冷冬天穿什么鬼背心,你傻的啊是不是?靠!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大牛横抱着媳妇,双手箍实他的腿部和上身,“媳妇别挣扎,俺力气没你大也打不过你,你就让俺这么抱着你,嘿嘿,走,媳妇,俺们睡觉去。”   “等等,我电脑没关,台灯也没关,先放我下来。”张阙海很是不自在地说,这个是……公主抱?!靠,活了快三十年,竟有公主抱这回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自己还是被抱那个!   “嘿,不用下放,俺就这样抱你过去。”说着还真把沉甸甸有实在体重的媳妇抱到工作桌前,“俺们现在是连体夫妻了,哈哈哈。”   连体?张阙海咬着牙眯起危险的目光,“我数三秒,之后把你放倒,信不信!”   闻言,大牛立马嗅到被挨拳前的熟悉气味,以最快的速度稳妥放下媳妇,把自己健壮的身躯挺得杠杠的。“俺非常信!在媳妇的调/教之下,俺学会了做任何都要看媳妇的脸色行事,以不反驳、永远让媳妇在中心为荣!”大冷天被撂倒真是一件痛苦的事,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大牛他信了。   “哼,不反驳?以我为中心?你有吗,你有做到这事吗?!是谁拒绝我的邀请去约会,是谁为了省几百块钱对我念念叨的……李大牛,你真的很欠揍!”张阙海越说越气,说完后内心处某个地方又开始忸怩,尼玛,我成怨妇了?   “啊?原来出去看电影就是变相的约会。”李大牛抓抓后脑勺喃喃地说。“嘿,媳妇你咋不早说,要俺们俩去约会就直说啊,俺肯定会准备一盆仙人掌的花送你……”   未说完,被张阙海狠眼瞪了他一下,“去你的。”   刚才说话的期间他把电脑、台灯都关好电源,两人暖在被窝抱成一体。“送我仙人掌?你有什么含意,是不是对我不满。”约会送花不都玫瑰花吗,真是头杀风景的牛。   “冤枉啊媳妇,媳妇这么能干,俺爱极了都来不及。”大牛坦率地说,没有半丝语意带着吹嘘的态度。能住这么大的别墅,还有两辆越炫的四轮车,工作又那么的自由,这些对一般人来说都是望尘莫及。而他,以有这么棒的媳妇更为荣!   “约会不是要送花吗,家里也只有仙人掌开花,所以就送仙人掌了。咋,媳妇不喜欢仙人掌?”大牛轻蹙眉问,要是不喜欢那可难办了,路过外面的花店看到卖的花的标价可是很贵的,不咋好看的都要几十块一枝,能看上眼的又要上百块一枝,这不是坑爹吗!有一些花在山上多的是了,而且还更鲜艳,放到店里却要上百块一朵,早知道媳妇喜欢花,以前就该每天都去山上摘一箩筐的野花送给媳妇了。   丫的浑蛋!看他一脸心痛钱的模样,还说鬼屁的以我为中心!张阙海用手肘撞一下在后背抱着自己的人。家里放的十几盆仙人掌或仙人球在电视旁边和书房里,主要是它们易养活,不费多余的心思。它们是整间屋里唯一的植物,而唯二的是在厨房里大牛用花盆栽着的一盆葱。送仙人掌还不如送他一盆葱,葱还可以煮着吃。   “老子是不喜欢仙人掌,有种你就送我一盆葱!”   “哦,原来媳妇喜欢郁郁青青的葱苗,嘿,这葱易生长,是一种贱菜……嗷呜,媳妇别打了,俺不敢再说了,很晚了快睡快睡。嘶~”    贰拾肆   张地淼一张轮廓刚毅饱经沧桑、皱纹却甚少而沉默的脸,一双深邃浑浊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手的资料,即使已近六十岁的顺耳之年,还可以一眼了然看出他年轻时是有多么的大人格魅力且相貌不俗。   男人?阿海会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极少去公司?不,不可能,这太不可思议了,张地淼遥遥头。据他对阿海的了解,自阿海拒绝他赠送的别墅而自己出钱购买豪宅后,这栋别墅别说不会带男人进去过,连女人都不会带进去过。   “叫你注意阿海和青龙的事,这一份报告又是怎么一回事?”   罗权稍屈上身恭敬地说,“青龙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对五少爷也暂时没有威胁,而四少爷似乎也不怎么针对五少爷,至于这些原因是什么,我们骋请的人短时间内也查不出来。另外,四少爷最近与五少爷的律师好像有什么纠葛。注意五少爷这边的人发现他的别墅里住着一个男人,随便也把这个消息纳入资料里,同时也发现,五少爷甚少去公司的原因就是为这个男人。”   “查清楚这个人的来历,还有跟阿海是什么关系。”   “是,老爷。”罗权点头,脸色迟缓了几秒,问:“那四少爷?……”   “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阿海和青龙这事上,既然青龙有意要杀他,不会轻易就此罢手。”只要阿木不去给自己捅麻烦,他也不会去多约束。   张阙海是他比较理想的衣钵,张氏集团就是要有这样本事的人才。确切地说,他六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很出色,老大、老二、老三都适合继承他的事业,惋惜的是,他们一个个对他用一生换来的心血视若无睹,半丝没有想法要踏入张氏大厦的门槛,反而去做他们各自喜欢的事业。唯一想得到第一继承的人是老四,可是老四在工作上的综合能力都是一般,心浮气躁,且易被怂恿,这样的人不适合做最高领导者。而最后的希望全放在被自己早年接回来的老五张阙海身上,所以在他未正式退休下来要考察、发掘阿海的所有潜力,在期间他不希望有任何事或人影响到他做的这个决定。   !!!   穿着大白褂的李几点在医院的资料室里埋头忙碌,他实习皮肤科已经半年了,所学到相关的知识对他来说远远不够,他要做的是,能独自主治皮肤科的医生。   忽地,眼下的资料本周围一暗,李几点抬头仰望,一张细致而腼腆的脸对着来人眸媚一笑,“嘿嘿学长,不是说过下班了你就回去吗,真的不用再等我的。”   张阙林深睿宠溺的黑眸显出一线惊艳瞬间飘过,回以温和的笑容,“自己一个人回家没意思,再说,煮好饭菜等到凉了都没人回来,这种如同独守空房的滋味我可不喜欢,所以啊还不如留在你身边还有个人陪我。”   “学长你又开始夸张吹嘘,先去一边坐着吧,我还等一会才能走。”不好意思赶他回去,只好一如既往叫等自己时总爱站在旁的学长先去坐着。   他比其他同学的运气好,毕业后进入医院一开始实习就遇到这个高大英俊温和的学长,学长也是在他上班后的几天里调过来。据说学长以前在的单位可是国际有名的大医院,至于什么原因调过来他也问过,不过学长都慢笑而不语,最后也只说句迟早有一天会告诉他。   我可是说真的,张阙林心里说。“点点还没吃饭吧,要不先出去吃了再回来继续?”   “再有一两个小时差不多就收集到我要的考参,到时回家吃,外面做得不好吃。”关键是太贵了,他家里还有两个弟妹也等着钱要读书,可不能大手大脚花钱,不过幸好的是,他的租房费用学长帮分担了一半。李几点一直疑惑学长为啥要跟他挤一间年旧简陋虽然干净的一房一厅,明明学长跟他是不同世界的人,一个是身耀光环,一个是最普通不过的草根,而他们俩竟也相处得融洽。   “是了学长,帮我找找看有没有一本叫《皮肤组织病理彩色图谱》最原版的书,这书架上太多医书了,我瞧不过来。”李几点一边翻看书录一边说。   “最原版的医书在这里是找不到的,点点,先别急着忙,改天我在其它地方帮你找找,现在我有个事儿跟你说。”张阙海把他拉到休息椅上坐好,自己也同坐在对面的位置。   “是啥事?”李几点问。   张阙林静默看了半刻这个让自己着迷的男人,同是一个李家村的人,他没有那个人强硕高大的身魁,没有那个人如同阳光般闪耀的笑容,他只是一个腼腆的乡下小子,连笑容也是那么的温煦……   “学长?嘿,学长你要说啥,看着我做啥?”李几点用手在对面似是沉思的人面前晃了晃,想啥这么入神,自己又不娘们,YY不起来啊。   “……哦,咳,是这样的,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的弟妹很多,而其中一位他认识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就是你家乡那里的,而且也是李家村。”这件事他也是斟酌一番过后才告知点点,只有一个原因,他家点点的朋友实是太少了,由于他是乡下来的,且对不熟悉的人都说不来话题,这个性格的也以至身边朋友少得可一个手掌数过来。是的,他在心痛他。   “还有,他叫李大牛,看看你认识不?”   “你说的是真的,学长?!”李几点惊喜交集着,难以置信的睁大瞳孔,真的,李家村能走出大山的学生没有几个,出外找工的大人们最终也是回到家乡安置晚年,可以说真正脱离大山走向城市的人没有一个,而在外遇到同一村子的人更是少之甚少。“李大牛?啊,肯定是大牛哥,天呐!大牛哥怎么会来城里了,学长学长,快带我去看看,我有几年都没见过村里的人了!”   “呵呵,好好好,我会带你去的,看你激动的。点点啊,你为啥叫他大牛哥,同一个村里的不用这么见外,直接叫他大牛也行。”   大牛哥大牛哥?这是有多亲热的称呼,点点也只比李大牛小四年而已。张阙林心里泛起酸味,早知道这样就不该介绍的是不是?   “呔,咋能这样叫,俺跟你说,俺小时候跟村里人打架时,都是大牛哥罩着俺……”   “看看,遇到老乡了,连说话的语音都变了,呵呵。”这样激昂涨情的点点他也喜欢,调侃而道,“真难看得出,你这个小身板也能打架。”   李几点骄傲地扬起下颌,他能打架主要是对方太过调皮,惹恼了自己才还手的,可是每次自己都被摞倒,后来村尾家里比自己大几岁的大牛哥得知后,他就不再打只会输的架,当时的他可对李大牛甚是崇拜!现在自己半只脚踏出大山,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大牛哥,记得大牛哥说过:小鸡啊,哥不能一辈子帮你打架,本来俺想教你几招打架的技巧,可是小鸡你年纪大了不合适学武啊,不过哥有个建议,你听听就行,小鸡你没有武艺高强的功夫,走到哪都会被挨打,江湖这么大,不管你闯到哪,没有一艺护身还是只有被打的份,所以啊,武不行,文可行,小鸡你去读书,读个好成绩出来,将来去学医,像平一指那样,谁敢再惹你,你就搞死他!   从那天起,谨遵着大牛哥的话,考上之后毫不犹豫选择学医,虽然知道现实里不能用医杀人,可也因此爱上医术。   张阙林轻蹙起眉头,以点点的这样少女般的崇拜,都快超出仅仅只有的崇拜。一股自己喜欢吃且要到嘴的糖果被人抢走的危机感慢慢涌现出心胸。    贰拾伍   在找到媳妇后,李大牛就已打过电话回乡下给爹妈报喜,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将媳妇拐回家。为了这个目标他可下了不少功夫,虽然很多都被媳妇一个冷眼驳回去,可也有成功的,比如现在,两人在公园里慢悠行走,名曰:约会。上次媳妇主动提出约会被自己二愣似的搞砸了,经过上次得出经验,知道媳妇喜欢约会,正好他也喜欢浪漫、喜欢与他独处,所以想出了经典式的公园约会。   巧的是,今天的气温有所回升,温和的太阳光照在身上显得特别的舒服惬意,是一个约会的好日子。而在公园约会的都是一对对男与女,只有他们是一对男男,因此惹来不少异样的目光。   “阿海,你看这些花,你觉得它咋样?”李大牛指着眼下一盆盆栽着的疑似蒜苗的花说,媳妇喜欢葱,葱是蒜的兄弟,相信他也会喜欢的。   张阙海瞄了眼,毫不犹豫说出:“装蒜。”   “嘿,不是这意思,俺说的是它的花开得怎么样,漂亮不,有没觉得它像谁?你看,这些花朵清淡而雅,定眼一看,它又像是……”说到这会,大牛色眯着笑凑近他耳旁,“像是媳妇你的菊花粉乳粉乳的,哎哎别动武啊媳妇,俺们现在在外面,在约会,得浪漫。嘿嘿,还有它的叶片,耿直耿直的,亭亭玉立,不依靠谁……”   “你TM到底想到说什么?!”张阙海不耐烦打断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就知道他所谓的约会不靠谱,来的时候就不该对他抱有惊喜的幻想,或者当初该直接拒绝掉。对张阙海来说还不如两人窝在家里来得温暖。   “媳妇,俺知道你喜欢浪漫,要想浪漫,所以俺就制造浪漫给你,你说你咋不明白俺的苦心……”大牛苦恼说。   “小点声音。”都没看到旁人都停下来看他们吗?低声说:“我可没说过喜欢浪漫,也没说过想要浪漫,就算如此,跟你现在说的一堆屁话有什么关系?”还像他的菊花?什么烂比喻!   “喝,媳妇……阿海,你不能侮辱俺的劳动成果,要知道说这一段话俺在你书房翻看了多少书。咳,阿海,俺觉得这些蒜挺像你的,俺非常喜欢,等会回去俺们拔几株弄回家种。”   “它只是在装蒜,并不是真的蒜,它有名字的,叫水仙……靠,李大牛你是不是说我在装蒜?!”   “不,不是,你知道俺的……”   在李大牛急欲解释时,他们身边走来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嘴角有嘲弄般的笑,这个人一看就是文质彬彬谦谦有礼帅男,而说出的话更是打破他的形象。   “哟,不去公司上班,原来跑来这里跟一个老土得冒渣的乡下佬在公园打情骂俏,呵,真是天大的可笑!”   对着他们说这样的话,大牛当然不鸟他,扭头向自己媳妇:“阿海,你认识有嘴巴熏臭的人?”   “不认识。”张阙海突然冷着脸,看也不看来人漠然地说。   “听到没,”李大牛再转身向那个脸色有明显僵硬的人,“俺看你穿得也人模人样的,如果不认识俺们就冒然上来说这么一句,你可就是人模狗样了。不过,啧,阿海,咋俺看着你们还有点像?”   张阙木咬牙切齿紧盯着他,似要把李大牛千刀万剐,“乡下佬的果然是粗俗,你TM才真正是狗嘴不吐象牙,还有你,张阙海,我是不承认你是我家人,可最终你还是我的弟弟,哼!”   “啥?”这回事李大牛懵了,怎么他媳妇还有哥哥?用带着疑问的脸望着张阙海,意思是说,咋你还有兄弟都不告诉俺?   张阙海忽略李大牛的疑惑,对这个从开始就找自己茬的同父异母的四哥说:“那你,是翘班?我有职责将你这个月的薪水抽没,要不要试试?”   “哼,我会在乎这点薪水,怎么,拿你泛滥的权利来压我?”张阙木丝毫不怕且轻松对言。   “等等,竟然你们是兄弟,干啥这样针锋相对的。嘿,你是阿海的哥哥吧,刚刚俺说错话,请你见谅了,你刚说的无心话,俺也不放在心里,这样,大家都没有啥不愉快了,是不是,阿海?”   大牛挑眉对媳妇说,希望他能应随自己。而张阙海瞄了他一眼,也算默然的应随他,不再说话。   可偏偏有人不如他们两所愿,张阙木冷哼一声:“我说的可是比珍珠还真的话,没有半点的无心,你,确实是个土得掉渣的乡下俗人!”   闻言,李大牛嘴角难得的直抽搐了,他是乡下来的没错,但也用不着这人的讽言剌语吧,如果这货不是他媳妇的兄弟,他还真冲上去揍打他一顿。   “咯吱”的声音从张阙海的两手握紧的拳头发出,大牛最先听闻,也及时阻止了悲剧的发生。上前拉抚他的手,劝阻说:“没事没事,他是你兄弟,别冲动啊阿海。”   这时一首手机的时尚铃声响起,张阙木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眼从电显示后,皱起眉头一改刚才欠扁的态度,再瞥一眼张阙海,满心杂味而恶声说:“我现在有事,你等会。”   谭炽烈在公园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对着他们打电话。“你现在过来,我不过上个厕所,你跑哪去,快过来,今天约会的时间有限。”   不得已,张阙木对他们两人不甘心的各瞪一眼,收起手机,走回与那个人约会的地处。   约会?呵呵,他情不自禁地扬起笑容,早上那人提议这个时,他还真愣住了,两人大男人约会?而且都是翘班出来。虽然难以置信,不过够刺激,自然而然的就点头答应了。可惜的是竟碰到那个早就甚少到公司处理事任,而把公司一大半的事都推落到他身上的五弟!想到这个张阙木就怨念不已。   “阿海,可以告诉俺了吧,他叫啥名,你到底有几个兄弟?”李大牛望着那个离开的人的身背说。   阻碍自己道路发展的人离开后,张阙海脸色也缓下来,对大牛的问话轻声回答:“他是我四哥,张阙木。我一共有六个兄弟,两个姐妹,我排第五,不要太惊讶,你既然问了,我家里的事就全告诉你。”他仔细想过,跟大牛都这个地步了,而大牛为了他还背井离乡、被人鄙夷恶意攻击,他也不想再隐瞒他。   两人找了个人少的亭子坐下。   “我父亲总共娶了三房妻室,而我……我母亲是他的情妇,没有被接纳到他的配偶栏里,在我22岁那年才被他找回来,现在在他创下的公司上班,而他有意培养我,让我接管公司。在没被接纳以前,我混黑社会,当过黑社会的老大,坏事……也都干尽。”所以,如果被人捅开他与一男子相恋的事,不仅会身败名利,更是没有资格继承公司的董事长之位,没有完成他母亲的遗愿。   李大牛表示自己的脑海乱得一塌糊涂,他知道自己媳妇不简单,也只认为媳妇的家境殷实,没想到这么复杂。   见大牛沉默不作声,张阙海自尊心顿时瓦解,站到他面前低吼说:“你TM要是瞧不起我就滚回去!”撂下话就疾步而去。   待反应过来的大牛才知道自己的沉默伤到媳妇的自尊,赶忙追上去,把他拉住。“俺只是在消化你说的事,没说看不起你,你是俺媳妇,俺要是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俺自己,真的!”说完紧抱着还有怒火的人。   两个大男人当众拥抱,还有称呼为“媳妇”,这样劲爆的事引来众多围观者,有抱着好奇心的,有只是打酱油路过的,更有人响起呼声……   张阙海不自然地清咳了声,“行了,再抱下去明天我们都得上电视,放开。”   “那你要相信俺,俺是绝对没有看不起你。”李大牛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抱着媳妇倔强地要回自己的答复。   “相信你,再不放手我就动粗了。”   在李大牛放手后,两人就离开原地,谁也没有想做被人当动物园的动物来围观。   路上,张阙海接到大哥张阙林的电话,挂断后对大牛说:“牛,明天好好在家,哪都不去,呃,大哥打电来说认识有一个是李家村的人,明天会带他到我们家。”   大牛停下脚步,惊异愕然,本来以为今天只是单纯的与媳妇来公园约会,可是短短时间内发生间接不断的既惊又喜的事,实在让他吃不消。   “是跟俺一个村子里?”李大牛问,同时也在脑里翻记录,看谁会来这个城市的机率高,最后还是猜不透。   “大哥没说,回去吧,明天自然知道。”   “嗯。”   !!!   昏暗的房内,一个身形修长得体的男子站在窗前,手上翻着一叠照片,照片里都是两个男人的相抱、相拥、拉手、接吻的镜头魏青龙妖邪般精致的脸庞扬起森寒的笑意,对着照片的人似喃喃自言自语说:“呵,一直以为没有机会对付你,现在……啧,竟然跟男人搞在一起,你说你让我不下手,我又怎么好意思失去这个万得一失的机会?”    贰拾陆   张阙海穿着一套休闲的冬日家居服,双手抱胸站直在室内,瞅着眼底下弯腰忙碌的男人,眼里闪烁着异样的目光。他真不明白这个人怎会这么的倔,明明每个星期都有叫家政公司的人过来打扫收拾,而他为了节省那点钱竟主动的将一栋偌大的别墅自己清理!   看着大牛在家里忙东忙西,张阙海的心肝既暖洋又痛惜,更是无奈。目光定在他身上旧却干净的绿色大军棉衣上,半刻后,默默收回视线,走回卧室。也许自己可以为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再次在房里出来的张阙海叫李大牛停止手上的活,两人坐在沙发上。   “咋了媳妇,等会他们来就行了,打扫干净是有必要的。”   也不是他李大牛闲不下来,只是媳妇的大哥来访,当然要给他一个好的印象。要让大哥知道自己是一个值得依托未来的好男人,即使是同男人也无所谓,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媳妇的父亲不同意,至少也有一个兄弟站在他们这边。这些是都李大牛为应付未来岳父的量考。   “家里本来就干净,不用特地为他们而再准备其它的,他们不值。是了,这个,给你。”张阙海扔过手上的东西给大牛。   啥东西?   “哈哈,这不是平安符吗媳妇,咋会做这个东西,你都不会拿针线,你看这个线都缝得歪歪斜斜的……嘿嘿,不过俺喜欢!是媳妇你送的,那可就是珍贵无比,天下无二了。”   真的很难想象他媳妇这模样性格的人竟为自己而拿上针线,现在大牛的心满是粉红泡泡。揽近他,用自己的脸磨蹭他的脸颊,享受着幸福的味道。   “不过媳妇,你把平安符缝得也太大了。”大牛扬起手那块用红布缝补成长方形的平安符。“而且里面你用啥纸写幸福语的,咋这么硬?”   “给我坐好。”张阙海推开他,“你不用管它是用什么做的,要是嫌弃现在就还给我,反之得永远保存好它。允许你在绝境的时候打开它,其它时间一律不能私自拆开,懂?”   “嘿,俺懂!这就是传说中的救命符,啧,虽然外形丑了点,哎呀,俺说错了,媳妇别打……”抚摸着被扳痛的手肩,大牛哀怨地望着自己的媳妇,刚刚不都温柔的嘛,咋说错一句话就动手打人。“媳妇啊,俺觉得你书房里啥书都有,就缺了一本,你想知道是啥吗?”   “不想。”   “……”   “别回答得这么快,你都没想一下。俺觉得书房里应该再放一本叫《如何做完一个完美的媳妇》的书,哈哈……”刚想大笑的他被媳妇一瞪眼就马上销声闭嘴。但在心里想着,等把人拐回家后再好好调/教他,不然都爬到自己的头上了。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大牛跳起来去开门。   “大牛哥!”   没看清来人就被一个熊抱或者是扑入他怀里,大牛急忙推开他,“哎哎,咋这么热情,俺看看是谁。”待看清对方时,更是用比对方还要汹涌的热情相拥在一起。   “小鸡啊小鸡,原来是你小子!难怪俺咋也猜不到是,哈哈哈,来来,让俺仔细瞧瞧……”   还没来得及看李几点跟几年前比是瘦了还是胖了还是高了,大牛的身体被人在身后一手肩力的拉开,踉跄的站在媳妇身后,距离小鸡有一尺远。   李几点人同样被扯开,不明所以的他疑惑地望着学长,这老乡见老乡本来就眼泪汪汪的,还是学长给他机会,让他跟老乡见面,现在又是咋一回事?   疑惑的不仅是李几点,张阙海也用诧异的目光看着门外的两人,然后漠然扭头,拎着李大牛回屋,头也不回地说:“进来吧。”   经张阙海的允许,最终大牛还是与李几点一起眼泪汪汪了,聊这聊那,话题未间断。而一旁的两兄弟则是无话可说,大眼噔小眼过后,张阙海意示他的大哥跟上自己去书房。   关上门,对着那个自来熟而坐落自己工作位置的人一阵沉默。   倚在桌边,面目无表情地说:“他是代替?呵,我猜想他还应该不知你的事。”   张阙林有一下无一下地点着电脑旁的鼠标,闻言轻笑:“他不是代替,他跟他不一样,我分得清……还有,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不也没跟那头愣牛坦诚一切。”对他们这种出身的人来说,想要一份纯真的感情是没那么容易得手,而他也准备充足应对一切阻碍。   “那可说不定。说说你的事该怎么决解吧。”   “我的事?”张阙林挑大眼敛,好笑地问:“我有什么事要决解的,怎么我不知道?”   “大牛跟你的小鸡是同乡,是好伙伴,如果小鸡知道你的事,或者接受不了你,那他会受伤。他受伤,大牛又得为他愁,你是我哥,大牛更是为难……所以,我不希望大牛以后为你们的事劳心劳肺。”像大牛这种性格的人,他想阻拦都没办法,所以也只好未雨绸缪。   “呵呵。”张阙林边轻笑边遥遥头:“没想到你陷进这么深,放心,我和点点的事不会影响到你们。”   那最好,张阙海撇嘴暗说道。   “不过,你最好担心你自己的处境,如果被发现,老头肯定会封杀你,到时你可是一无所有了。据说,现在还有人要杀你,没了张氏这个大伞……”你会死得更快。   张阙海烦躁了,不耐烦的蹙紧眉头,大牛的确是他的死穴,一直以来都不愿去面对的事实。“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说完甩门出去。   我不会为你们操心,同样的,你们的事不要影响到他的点点,反之,他还会不由自主地往里插一脚。张阙林无奈地叹气,幸而他早出柜,不然即将面对的就是五弟那样。为什么没有人理解他们出柜的人,因为他们的不理解,让出柜的人痛苦万分。   厨房里,掌厨的李大牛和李几点在做饭的同时也有说不完的话。   “大牛哥,你咋跟学长的五弟认识,他好像不太好说话,我咋不记得你跟这样性格的人能成为朋友。”李几点一边洗青菜一边说。   “这事啊说来就话长了,俺挑精简的来说。阿海呢是俺跟爹妈去田里干活时捡到的,捡回家,在养伤的同时,俺跟他就发生不一样的关系,嘿嘿,这么说起来,俺跟媳妇还挺偶像。不过……小鸡你干啥,菜都掉在地上了。”   “大、大牛哥,你说的那啥关系,啥……谁是媳妇你媳、媳妇?”颤音而说,别怪李几点这样,因为他希望自己听到的是浮云!   “俺跟阿海是夫妻的关系啊,俺们都住在一起了,该啥的也那啥了。不过小鸡你干啥这么惊世骇俗的模样,俺还以为你知道呐。”李大牛最后一句喃喃自语地说。   “不是,大牛哥,你不能这样!”李几点惊悚地抓过他,极力让自己镇定。“我说,你跟他都是男人,不能在一起结为夫妻,还有,你跟爹妈同意了没,以后你在村里要咋立足?!”   大牛拨开他的手,他可是应承了媳妇不能跟小鸡有拉拉扯扯的动作,不然晚上又有罪要受了。   “怕啥呢,村里的人都知道俺有一个男媳妇,俺的爹妈当然也同意。诶,小鸡傻楞了?用不着这么惊魂未定的看着俺,你不也跟大哥是一对?”   跟学长一对?顿时李几点反射性的反驳:“胡说,他是我学长,我们的关系很纯真的!”   李大牛睨眼看他,用不相信他的语意说:“纯真?你们住在一起的吧,能纯真到哪。小鸡你也不用在哥面前害羞,大家都男人嘛,以后有啥不懂的,就来问俺,俺别的不懂,就那……”说着向咋舌得不能言语的小鸡作猥琐状地挑起眉头。“就那床上的事,俺还是有一两招的,嘿嘿。”   李几点听得脸涨通红,怒声低说:“去去去,大牛哥你变坏了,你以前可不这样对我的。还有,我跟学长是住在一个屋里没错,不过我们不睡在一起,哼,你脑子净是色浆!”   “哟,真不睡在一床上?”   “没有!我睡床上,他睡沙发,怎么能睡一张床。”屋里只有那张沙发是最奢华的,甚至比他那个窄小的床还要舒适。   “啧啧啧,你看大哥多温柔多体贴,知道你不愿意两人同睡一张床,他宁可睡沙发,俺说小鸡,别身在福中不惜福。要是俺,俺才不睡沙发,死皮赖脸的才能得到媳妇的青睐……哎哎别走啊,要煮的菜这么多,俺一个人煮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做好,真是的,小鸡的脸皮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的薄,要知道,性福可不会自动跑来的。”……   说着说着李几点听不下去,拧着张红得快要滴血的脸快步走出厨房。他真的不敢相信大牛哥的话,难道学长真的……   !!!   这日,张阙海和李大牛一如既往的成双成对出入商场,最后在返路时,两人大包小包向地下停车场走去。然而,在这时冒出十几个手持长棒的男人。   大牛的第一个反应是,“哇噻,这里拍电影了?!”然后侥有兴趣地四周观望,企图找出镜头在哪里,导演又在哪里。   相对于大牛的迟延反应,张阙海聚拢眼睛细谨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手上的购物袋扔在一边,轻松作好备战的状态。同时也不忘对那个傻愣的人说,“大牛,站在我身后,等下我跟他们打起来,你就收拾袋子跑回家。”   “啥?”听到媳妇的话,气氛也慢慢紧张危险起来,知道这不是在拍戏,这帮人真的打他们!“喝,你说这话是把俺当女人,呔!”   大牛也扔下手上的袋子,与媳妇拼肩,刚想再说什么,那帮人便冲上来了。   十几人分成两边,各边对一个。群打,单打,枪杀,刀砍,这些对张阙海来以前来说都是家常便饭,现在有几年没有上手松骨,可一样将围攻他的几个人打得躺地弯腰,痛喊呻/吟。   而大牛这边就没那么轻松,他没有张阙海的功夫技巧,没有过硬的打斗要素,没一会就被那些人的木棒敲打。打不过,当然是避开,可是这几个人完全没有给他退路的意思,步步上逼,在到死里同的那一刹那,张阙海一个凌厉的身风,将那几个人踢开。   ……   “大牛你TM给我起来,不就头被敲几棒而已,赶紧给我起来!”   张阙海对着躺倒在地上的李大牛窒声大吼,平时也不少挨自己的拳头,怎现在就这么不经打?!不不,肯定会没事的!   “李大牛,我数到三,你要不起来,我以后再也不允许你叫我作媳妇!”老天,一定要让他醒来!   “啊,”一边脸满是血的李大牛突地睁开眼,大喘着气息。“媳妇,俺受伤了,你不能趁火打劫。”   终于醒了,张阙海松气了,脸露出由内心而发的温笑。“醒了就起来,我载你找去医院。”   在扶起他后,马上察觉有股杀向自己而来,揽住大牛避开之,可,另一股杀气竟冲向大牛,不得已,张阙海以身抵挡。利刀划破后背,刺痛瞬间蔓延全身细胞。幸而理智还在,拽着气弱的大牛,艰难地一一避开接下来要命的刀砍。   魏青龙停下动作,扔掉刀,居高临下不屑一顾加鄙夷的眼神瞧着地下的人。“张阙海啊张阙海,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哈,尝尝倒地任人宰割的滋味如何?你肯定是头一回尝这种滋味吧,你娘的张阙海今天我不弄死你就难解当年之恨!”   妖艳白晳的脸顿时变得恶陋扭曲,大脚用力踩上张阙海的脸,死死的往下施力。   “还记得十年前在三里屯,你仗着鹰老大的势力,就是这样把我踩在地上,啊!哈哈哈,今天我要你死在我脚下!”   张阙海已经无力抵抗,躺在他身下的李大牛突然扑向魏青龙的腿,死死地抱着,扯开,极尽全身仅剩下的力量让媳妇减轻受罪。   “碍事!”魏青龙抽几次都抽不回自己的腿,便用另一只脚踹李大牛。最后,腿抽开了,李大牛一整张脸都是血流,魏青龙嫌弃般甩甩腿。望着地上似要陷入昏迷的两人,半晌后,不再下手,转身,撒退。    贰拾柒   “哐啷”   桌书上的物件被人毫不留情的一扫而下,张地淼愤怒地绑着脸,身体附近捞手而到的放置物都被他挥乱。   “你是怎么找的一群饭桶!光是监视人,不出手去救,要他们去做什么?!哼,听着,我要他们从今天起不能立足于J市!”   “是,老爷。”罗权低头应话,五少被青龙下手,他也有一部份责任,要是最初时给聘请来的人讲清要求,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即使如此,张地淼还是一身火气。人都进医院了,所做的一切现在看来都变成枉费心机,再看掉在地上的资料纸上的内容,更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感。   “为什么会查不到他的资料,我张氏不差钱,没理由查不到一个普通人的来历,都是怎么办事的?!”   不管老爷子怎样横眉怒目,罗权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那个人的来历确实查不到,显然的,有人特意封锁他的信息。不过,从那个人的外形、穿着,还有说话的口音都能判断他是从乡下而来。”   “哦,封锁?”张地淼疑狐地想着这个可能性,如果是真有人这样做,那这个人无疑就是他儿子张阙海,只有他才会想到这种始料不及的防患措施。   只是,那个人对他真有这么重要?竟然如此的费尽心机。   既然有如此大的魅力,那他也不防去会一会。至于青龙的事,张地淼轻蹙眉头,眯起浑浊而坚毅的双眸,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去解决,只要不做过分,他也不想去理会。或者可以这样说,对于青龙,他是有心而无力啊。      医院里,病房内,共四个人无言的对默着。   李大牛在问了句媳妇的伤有没有大碍后,便闭眼而休了,脑袋被长棒赏赐的后果,到现在都是晕乎乎的。   他们两个是怎样被送到医院的,大牛他一无所知,而媳妇阿海则是闭口不提,问也是白费口水。让他费脑的是,那个妖孽一般的男人是谁,为啥要如此对付他媳妇?   “小鸡,如果俺不在了,你得回乡下告诉俺爹妈,俺只是去极乐世界了,叫他们不要伤悲,因为他们的儿子是咋去的,连他也不知原因。”   话是对小鸡说,却睨眼对着另一铺床上的人,意思也明显不过:就算要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大牛哥你乱说啥,好好休息,过几天没啥事就可以拆布,你也可以出院了。”李几点边帮大牛换额上的白沙布边说。“不过,阿海的伤,特别是脸上的伤就严重了,皮肤底层都被破坏,有毁容的迹象。”   毁容?!李大牛听闻后都吓得跳起来了,双手抓紧李几点的白衣袍,紧张地说:“毁容了那可见不过人了,小鸡,你可得帮哥这个忙,一定要医治好俺媳妇!俺媳妇他……他,”说着转脸看床上那个整张脸都被包裹得严实的人,心脏不由得的痛抽着。   “他整个人也只有那张脸是俺的最爱,当然也喜欢他其它的身体部位。要毁容了,媳妇他也会伤心的。”   “可是没办法啊大牛哥,现在我们医院没有那个新出的药,除非是给他整形。”李几点如实地说。   李大牛苦恼地皱眉,整形?这不靠谱。“你说说那个药在哪里有?”   李几点没有回话,先是看向一旁一直不吭声的张阙林,说:“呵呵,我知道学长是不一般人,那个药也许学长可以拿到手。”   “大哥?”大牛也看向他,急迫的给他鞠躬:“大哥,还俺媳妇原装的脸蛋就靠你了!”   张阙林右手摸着下巴,瞥了一眼大牛,视线再转到李几点身上:“我是可以拿得到,不过,点点你得答应我之前说的事,记住,不是强迫,而是自愿,由内心而发出的自愿,能做到?”   现在这时候提那件事能不是强迫吗?!李几点纳闷住了,再看大牛为媳妇而鞠躬尽瘁伟大的举动时,眼闭,无奈,叹气,答应。“好,我会试着去接受你,但唯一条件,你还是不能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当然。”张阙林笑逐颜开,成功的第一步已踏进!      一个月过后,眼看接近年气,李大牛坐如针毡,离回家的日子就快要到了,而他还未搞定媳妇。拖得越久,事情弄得越糟糕,最后反倒是弄巧成拙。   自那日被人莫明其妙围攻后,媳妇对他越来越冷漠,一天到晚说的话用手掌都可以数得过来。他们两人相处的气氛也越来越难堪,媳妇最后干脆找借口每天加班到凌晨才回来,这样的日子简值不是人过的!   凌晨一点,张阙海轻手轻脚躺在床上,掀开被褥,睡在火温般的被窝里。突然身上一凉,原来是李大牛坐立起来,被褥也被带起。   “阿海,你起来,我有话对你说。”   李大牛严肃的口语,和不再称他为媳妇,张阙海眼瞳透出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情绪,也硬着语意说:“我困,我冷,有话就简明来说。”   闻言,李大牛快手把被子盖实在他身上,其实他也不想这么晚还打扰整整工作了一天的他,可如果不趁此机会,早上在他还没起床时,他都已经出门去了,根本就没啥机会。   想到他也不容易,大牛缓下脸色,轻声倾语地说:“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日子,有磕碰是难免的,磨合磨合不就行,可你啥也不说,俺不能全部都猜透你。俺是真心想跟你过以后的日子,所以,有啥事你能跟俺说吗?”   “……”   半晌过后,张阙海才慢条斯理说:“我还没想好,给我时间考虑,还有,最近没什么事就不要出门,原因别问。”   李大牛叹气,望着眼下的人,这种陌生的感觉他极不喜欢。“那能现在能抱着你?”   “……能。”      紧紧地在他背后抱实他,把自己的头搁在他的颈窝上,呼吸他特独的味道。“媳妇,你爱俺不?”   “……一个老爷们的,别给我肉麻。”   “你跟俺在一起,是不是有啥要顾虑的,你说出来,俺们来探讨探讨。”……阿海没有接说,大牛继续说:“是不是怕世俗的眼光?如果这样,那俺们就回乡下,在那里虽说也有异样的目光,但不会有在这里的压力这么大。还是说,怕你老爹不答应,那俺就更有自信说服他老人家了,嘿,俺的爹妈都给俺说服了,所以,这些都不是事儿。”   张阙海沉默不语,要是有这么简单,他也就不用这样的愁,这样的烦。   “诶,媳妇,你咋又不出声,俺们在是讨论,你可不能沉默应对俺。快说说,你觉得俺说得咋样,能行得通不,要是一票决定了,改明儿俺就上门拜访他老人家!”   “行不通。”张阙海转身面对李大牛。“我家老头没那么容易说话,他能给我做的,不是成就我,就是摧毁我。”所以大牛,我们以后能在一起的日子是非常渺茫,非常的艰难曲折。   “摧毁?!”大牛惊呼着说。“不可能,他是你爹,不会那样对你的!媳妇你放心,没有哪个爹会摧毁自己儿子,最不挤就是不认你罢了,你别想得那么悲观。不管如何,俺都会陪在你身边,同你一起克服这些阻碍。”   “我们做吧。”   ……“啥?”   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会另他呆滞,张阙海捧住他的脸庞,献上甜吻。将有一个月他们都没有相抱过,没有相爱过,现在点火,无形就是柴油碰到火花,一触即燃。      接到老爷子亲自打来的电话,张阙海没有任何的推卸,直接赴约。   某个高级的茶楼,包厢里,茶几上一个厚厚的浅黄色信封。张地淼脸色铁青,压抑着要咆哮如雷的脏骂,咬紧牙关字斟句酌说:“你能我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阙海无畏他的火药味,淡然拿起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叠照片,然后,眼睛紧锁,眉间皱成山字状,性感的薄唇紧抿着。照片里,全是他和大牛两人相处的场景,更有是在床上火辣激烈的欢/爱!   老爷子一手夺过他的照片,用力扔在地下,对着他怒不可遏地说:“你出息!搞男人也算了,竟然躺在男人身下!你、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老爷你先坐着,喝口茶。”罗权赶忙把气得全身发抖的老爷扶在沙发上,给他倒茶。   的确气到的张地淼喝下了杯茶后,才慢慢顺回气喘。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的儿子竟然伏身张腿在男人身下,五儿子这要强的性格也绝不可能屈服在男人的□,况且对方还是一个野粗汉子!难道,他儿子就好这一口?啊呸!   “尽快的,你自己选择,是自己把他撵走,还是让我出面,或者让那个暗里操作搞鬼的人曝光一切!张氏集团绝不能有这样的丑闻发生,你自己惦量!”   话说完,老爷子拂手而去,再留下来,恐怕他要气得吐血而亡!世界是美好的,世界也是残酷的,他还想多活几年,至少得在心愿未了前,一定要活得坚实!    贰拾捌   走过一条暗旧的小巷,一栋只有三层且已有些年岁的楼,李几点和张阙林就是住房在里面最顶层,一房一厅一卫一厨的格式,因很是偏僻楼层也是旧貌,租金也因此便宜。   虽然整栋出租楼的外貌不咋的,不能否认的是屋里收拾整洁明亮,让人一看就有种家的实在感。不过让李大牛惊乍的是,小鸡住这么一处地儿他了解,可是这个媳妇的大哥……   “大哥,你咋会住这种地方?啊,俺没其它的意思,嘿嘿,一看大哥的就是有钱人,现在住这个平民的房子好像跟你不搭。”   李几点对大牛哥坦率的疑问当作没听到,把几人刚买回来的菜拿到厨房。一开始他自己也跟大牛哥一样有疑惑,甚至还问了同样的问题,当初要是学长不说,他还真不知道原因,而现在学长也没正面说这回事,但他能猜中学长是为啥愿意跟他挤一间陈旧的出租屋。   “因为点点住在这里,所以我就住这里。”张阙林温和地微笑回应,同时眼睛也看着厨房处。   “哦,俺知道了,有句话说……说那啥来着,夫妻本来就该生同寝……”   “生同寝,死同穴。”张阙林接上他的话。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简值妙极了,回去得跟媳妇提提。”李大牛一个劲的点头赞同,瞧瞧大哥做得多么的合格,嗯嗯,也该让他媳妇学着学着。   然而有人反对,李几点从厨房门探出个头:“这句话哪里妙了,很恐怖的一句话好不好,大牛哥,我敢说,你要是跟阿海哥说了,你肯定得挨他的拳头。”   大牛哥的媳妇的厉害他可是有幸目睹了好几回,只要大牛哥惹毛了他或有些重要的事不顺从他,就以拳手或脚功施予相加。   张阙林更是趁机对李几点表白:“嗯,所以我就不会,对于我喜欢的人,无论他做什么事,我都会尽可能的包容他。”意思是,点点,我是个很好的值得终身托付的伴侣!   李几点闻言羞得马立躲进厨房。   “哈哈,小鸡他脸皮薄,就容易害臊,以后啊,可得让大哥多多坦待了!”大牛一副以小鸡的大哥的口语与张阙海说。   “这是自然。”      三个大男人围着一张窄小的菜桌,怎样看都显得别扭,也幸好三人都过惯拮据的日子,倒也坐得自然而然。   饭后,李大牛饮了杯啤酒后,放下杯子,显起眼眉眼神却看着桌上的空菜盘,说:“你们特意挑阿海不在的时候找俺过来,现在说吧,不然散了席后俺就直接回去,你们今天所做的事都白费了。”   李几点与张阙林两人相互看了眼,默契般的,李几点保持沉默,而由张阙林开口。   “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大牛,你应该知道阿海身份的特殊……你看这个。”说着,从开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给李大牛看。   “这、这……”大牛惊悚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紧照片,瞬间感觉背脊一陈阴凉而使至他不寒而粟,连话也颤抖着音。   “你没有看错,就是这样,被人偷拍。”张阙林神定气若地说,没有因大牛过大的反应而跟着张紧。“所以我说阿海的身份特殊,这张照片要是被传出去,不仅连老爷子不认他,估计没有哪个企业愿意与他合作。你要知道,很多人忌讳同性相爱的事。”   犹如惊世骇俗的语话一一似针尖般刺入大牛的每个毛孔每个细胞,也将他一味地逃避的现实问题此刻铁笃地拉回来。但是,那又怎么样,他只要把媳妇拐回村里就一切了事,谁还管在城里发生的事,谁还管合不合作的事,等他把媳妇娶回去后,就由他来养媳妇阿海,根本就不用到什么工作合作!   骤然想通的李大牛豁然开朗、没心没肺般咧嘴憨笑。“嘿,俺还以为是啥大事呐,这个不是事儿,俺跟媳妇两人能撑得过来,你们俩就甭操心了,当然了,有啥困难也不会忘了大哥你的!”   这根本就不是撑不撑得过来的问题,关键是阿海愿不愿!张阙林和李几点再次面面相觑,人倔了那是不可理喻,牛倔了那是拉不回来的。   张阙林无奈地点点头说:“那行,记得有事找我,就算是老爷子那边的事,我也能帮你们搞定。呵呵,既然你有信心,那我们干杯,祝贺你!来来……”      从李几点的住处出来,路上,路过一家花店,望着玻璃窗里各种艳丽的花枝呆愣了会,最后还是踌躇不定地徘徊在玻璃外。   炎夏凉在店内修剪一束假花,店员告知外面有一个老土冒的男人对着花店窥视,问是否其他赶走,因为那人一看就不是要来买花的人。   “赶就不用了,我去去看,你把这束花修成紫白碎色圆球状。”炎夏凉说着将工作交给店员,侧头望了眼外面的人,再走出去。   发现,这个人的穿着的确不似来要买花的人,不过……炎夏凉看到那人时瞬间眼睛一亮,在对方诧异时才理智清醒过来,顿整自己神色作自然状。   是,这个粗佬高大的男人是俗不可耐了点,但他高大健硕的身躯,和被太阳晒出自然蜜色的健康皮肤无一不让他着迷!没错,他炎夏凉是个GAY,是个难得的出柜成功的GAY,所谓的成功就是家人能理解并支持。而且他垂涎的就是这种健硕高大男人味十足的男人!   老天,我十九岁出柜,过了七年后你终于怜悯我了吗?炎夏凉压抑着内心的澎湃,尽力让自己不要把内心的想法流露于脸上,而不管再怎么努力,那种捡到黄金的兴奋已洋溢于表面。   “你好先生,是想要买花?”   “啊?不不是是……呃,是想买花,不过老板你叫俺作先生的称号让俺特不习惯,俺叫李大牛,老板要不嫌弃就叫俺大牛就行,嘿。”李大牛看眼前这个与自己媳妇一般高的白脸小生有一种错觉,这人也太温文尔雅了,现在大冷冬天的,他的声音和近人可亲的笑容简值就是冬日里温煦的太阳那般暖和。   “呵呵,好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也别称呼我为老板,我叫炎夏凉,你可以叫我……叫我为小夏吧。”不由得的羞赧红晕蔓延他两脸颊。“现在这会风吹得挺大的,要不大牛你进店里来慢慢挑选你想要的花朵。”      店里,店员阿花愕然地望着老板围着那个一看就知道他是从乡下来的野粗男人,什么时候她老板竟然会对一个顾客或陌生的人显得如此熟情,还似献殷勤般的向那个野粗佬介绍这介绍那的。这还不要紧,连她都看出那个男人对每枝花的价钱产生退却的欲/望,而老板为什么还孜孜不倦待他如贵宾一样?   “来大牛,先喝杯热水再慢慢挑着看吧,不着急。”炎夏凉无视店员傻愣的目光,拿过自己的杯子给大牛倒了杯温热的开水。   相比这个老板不知哪来的自来熟,李大牛稍显尴尬和不好意思,接过他递来的杯子,不有所疑的喝了口热水。“呃,小夏啊,俺也只买一枝花,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特地来招待俺,俺随便看看就行了。”   “真是巧着呐,我没什么事,大牛你就不用跟我客气。嗯,说说看,想要买什么花,送给谁,我帮你挑着。”   明白现在的自己很是反常,但他控制不了,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失去了以往文雅少言的风度。即使如此,他本身优雅贵族的气质一直犹在。看上去,他这个人只会更显得特别的随和,没有像其他贵公子持有的矫气或目中无人让人厌恶的态度。   “嘿,那好烦劳小夏了。唔,想买一枝玫瑰花吧,红色那种的,最好价钱少点的,嘿嘿,不用太贵,反正俺媳妇也知道俺节约惯了。”大牛说,可惜买回去不能养活,只能哄媳妇高兴一会,唉,拿钱来哄媳妇,这……不过份吧?爹妈你可别说俺乱花钱啊,这一切都是为了哄媳妇……   “你有媳妇?!”炎夏凉像是听到自己捡到的黄金被别人抢走的消息那般,各种惊恐、气愤、再到苦涩、然后忍不住握紧拳头!   李大牛对这个老板瞬间僵下的笑容表示不明所以,问:“有啊,俺买花就是送给媳妇的。咋了?”   炎夏凉黯然销魂收起温煦的脸容,在看到大牛疑惑自己的失态时,再迅速调整情绪。露出百般苦涩而自嘲的笑容说:“没、没事,只是有点惊讶,没事想大牛你已娶媳妇了。”果然,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好男人的都是名草有主。   听到别人说自己已有媳妇的大牛感到万般的幸福。“哈哈,是啊,不过……唉,还正在追求当中吧,但俺相信,只要俺有那啥恒心的,定能把媳妇追回村里!是了,小夏你这么英俊的一个大帅哥,也有媳妇了吧?”   还正在追求?闻言,炎夏凉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之火!只要他们没有真正的结婚,那他还是有希望的!   “我没有媳妇,连女朋友都没有。大牛你觉得我英俊、帅?哈哈,不会是特意敷衍我的吧?”奇了怪了,平时不少听到别人夸赞自己,不管是真心的还是拍马屁的,他从来未觉得如此的开心,真正的由内心而发的开心!   “当然不是,俺是有一句说一句,没有的咋也说不出来,小夏确实是一大个帅哥!”   说着大牛对他竖起大拇指,看着他顿时笑得如此颠倒众生让人神魂痴迷的笑容时,大牛真的惊愣住了,真TM的不是男人!还是他媳妇好,要是他媳妇也这样拂媚撩人,那他可得整天忙着赶苍蝇赶蜜蜂了。   同样完全惊艳的还有那个女店员,她就职在此已在两年多了,第一次见到她老板也有这么一面,真可惜自己前几个月才结了婚!      下午的时候去买一枝玫瑰花,最后弄得天快黑了才回到家,这个小夏老板也忒热情了!    贰拾玖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让人觉得诡异多思。满心想着送媳妇玫瑰花会让他高兴或对自己刮目相看,大牛一直都是处在亢奋激荡的心情。而,这种心情在下半夜他快要睡着时就慢慢销声匿迹,为毛,因为他媳妇阿海竟然没有回家,夜不归宿!夜不归宿意味着什么,意味阿海要不守妇道,意味着他们俩的关系破裂即在!   因为各种担扰,因为不知道人在哪里而又不能盲目去找,因为他连他的手号都不知道更是连手机也没有!所以,李大牛他失眠了,第二天晕晕糊糊地醒来时,两眼光荣印上熊猫眼专属的印章,血丝充满两瞳孔。   随意地吃了早餐后,“嘎呯”,张阙海终于回来了,开门与关门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响,一听就知道此人现在心情特不佳,遇到这样的人最好是远远避之,不然你就是殃及池鱼里面的那条鱼。   相比于李大牛,张阙海此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一夜之间似是苍老了十岁,胡渣长满下颌,外套挂在肩膀上,里面衬衫上的三颗扣子敞开,远远的都嗅到酒气味,绑着一张要杀人的脸,看得李大牛心灰意冷。   走到他面前,由于心情颇为不佳,用质问的语意说:“你昨晚上哪去了,连句话也不通知一声,知不知道俺很担心?啊!你总是这样不声不响的就消失,这TM的算什么!”   闻言,张阙海慢慢抬头用冷峻的眼神对视他, 八*零*电*子*书 *w*w*w*.*t*x*t*8*0*8*0*.*c*o*m 再扔掉自己肩上的外套,对着他不屑一顾的讽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一个铁拳赏在他脸上。在他踉跄不住脚时再毫不留情地一个凌腿在他腹肚上,彻底的,李大牛高大的身躯就这样轻盈地飞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沉重的落下。   完全来不及防备的李大牛吃痛地捂着肚子,顿时,他也恼火了,把昨晚等人一整晚的愤怒与现在无言的解释让他有个发泄的出口!倏地站地起来,气势汹汹朝张阙海走去,拿着拳头挥向对方。   如果说单是一方的男人动暴,那这场架还有挽救的余地,如果刚好两方人都是怒气冲天,碰到一起就犹如火星撞上地球,不毁坏才怪。   如预料的一样,李大牛毫无招式的拳脚蛮力根本比不上张阙海有招有式的专业搏斗,理所当然的,李大牛没占到什么便宜就三两被对方撵倒。   “张阙海你TM的疯了!”   “我疯了?”张阙海一手按住低下人的脖颈,眯起危险的冷眼神一脸暴戾地揍近他,说话喷出的怒火气息更是贴近他,竭里斯底大吼道:“是,我TMD就是疯了!你真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你是世上第一个爱我的人我就活该稀罕你?!我就活该看着你跟那个人谈情说笑,啊!!我告诉你李大牛,老子我不稀罕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滚出我家,远永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昨天,一个有上亿入款的客户从国外来,这么大的客户当然由他亲自接待,而在带客人畅游本地时,在一间花店看到李大牛,刚巧的就看到李大牛与那个男人的亲近和有说有笑的互动!当时张阙海像被铁锤砸到而脑震荡一样,全身顿时燃起愤怒与妒忌之火,双拳紧紧地握着,要不是有客户在旁边他一定会冲进去先把那头该死的牛打死,再凌迟那个像娘们的男人!   他在费尽一切心思想办法解决照片的事,用最好的方法让李大牛能继续留下来。然而,自己就像傻子一样算计所有的办法,而李大牛他妈的竟然和另一男人有一腿!那种羞辱与屈耻的情感瞬间涌入他的胸口。   李大牛奋力挣脱他,再次站起来。“哈,那个人?俺呸!俺是没文化不错,但俺不是傻二愣!你不就舍不得放下你的工作,舍不得放下那可恶的成就感,哈哈哈,”大牛忽然自嘲讽声大笑。“找的什么烂借口,真不想跟俺过你TM的就直说明,俺不贱,俺的媳妇不是非你不可!”说完不再理会那个全身颤抖的男人,摔门离去。   随着摔门声逝去,屋里的世界也清静起来。张阙海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冷凉的地板,从胸口大起大伏的呼吸频率可以看出他在极力的压抑自己。一切,又回到从前。   昨夜喝了一晚的酒水,现在都粒米未食,一股搅肠般的心痛或胃肠涨痛的难受感慢慢布满身体,使至他缩成一团痛苦而呻/吟的躺在地上。一刻钟过后,痛感才得稍缓,而他却一直是紧闭着双眼,如同受伤的豹子般。   “叮咚叮咚”,不知过了多久,大门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浑身倦怠的他不得已站起来,去开门。不去想还有谁会按响自己家的门铃,现在的他整个人都空洞,周身乏出冷若陌生的气息。   在开门的那刻张阙海愣了会,便立马扬手要开门,却被门外的人拦住。   李大牛推开门径自往卧室走去,一边说:“就算要滚,俺也要带回行李再滚。”说话时脸没有看向他,而眼睛却偷睨着他,刚开门的刹那间,他仿佛看到阿海眼神里惊喜欢愉的情绪,而下一妙又被他敛去。这个……是不是说明其实阿海也是因为一时冲动的怒气而出拳相打?   “赶紧拿了就滚!”   “……”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了,就该明白愿望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李大牛黯然神伤走去卧室,在收拾衣物时,蓦然发现一个信封静趟在行李包的最低,这时才想起来,信封是二牛交待给阿海。失神望着这个信封,大牛空落地叹气了,心里百感交集。   背着自己的行李,停在那个站在落地窗一动不动的男人身后,用自己都不自觉的软缓语意说:“俺现在就回乡下,厨房还有早餐,你热一下就可以吃……你、这封信是俺初来时二牛叫带来说交给你的。”   看张阙海没有要动身的意思,李大牛也没再说什么,把信封放在玻璃几上,深深地望他一眼后,走出这个家。      厚厚的一叠写字薄当信纸的信,按着页序一张一张看下去。说是信,还不如说是一副副的画,每一张画里的人儿身上都写有名字。第一张,纸里画的是四个大小不一的丑陋人排成一排,手拉手,写的名字就是他们一家。而第二张则是在那排四人的旁边多了一个丑人,多的那个丑人是躺在地上,身上写着“嫂子”两字……看到这张,张阙海的手明显颤抖,一下子咬紧下唇压抑着想要哭出来的伤感情绪。   第三张写着二牛在大牛和嫂子中间,三人拉着手,张四张……接下来的十几张都画有张阙海在里面。而最后一张,是离别的场景,写中嫂子的丑人走出门外,屋里的几个人都哇啦啦地泪流满面,其中以大牛和二牛的胸前还加了一颗破裂的红心。   “呜咽……嗯……”   端坐在地上,屈起双腿,双手紧紧地抓住画张两臂环在腿上,脸庞埋在手臂上。属于男性雄厚低沉的哽咽声慢慢传出……    叁拾   已经有几天没见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土乡男人,在期间内,炎夏凉每天都有特别的留意店外行人,生怕男人路过而没有进店。而,连着这么多天了,连男人的身影都没有再看到。要不是那天男人来店里时店员阿花也在,还真怀疑那只是一场梦,一场发自他内心深处渴望的梦中男人,来到他梦里畅游一回,醒来后发现一切都是浮云。      也许说不定在他吃饭或上厕的时候男人刚好走过?踌躇不定的他经一番内心挣扎,最终在店员下班时开口问了。      “阿花,这几天,咳,我是说这几天有没有看到之前那个男人过来,就是叫大牛的那位土汉子?”      “啊?男人?……哦,老板你是说那个土冒的男人吧,很抱歉,我没有看到。”阿花先是一头雾水,后才反应过来老板说的是谁,同时也疑惑老板问那个土汉子做干什么。“老板,你找那个人有事儿?”      炎夏凉闻言,颜面和双眼都显出失望的神色,扯着牵强僵硬的笑容说:“没事,就随便问问,下班了,你回去吧。”      “好,那老板明天见。”阿花也没有追问到底,干脆利爽与老板道别。      店员走后,无精打采的他按部就班完结收尾工作,在拉下卷闸门后,转身面对的是,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几个身躯高大且面恶的黑衣男子,嗅到危险的气息,立刻明白,这些人来者不善。      在花店的拐角弯处停着一辆极炫黑亮的Benz,车里的人——张阙海,面无表情,双眸冷若得犹同沉如死水般盯着侧目的情况。戴上车装耳麦,按起通讯录,以冰冷的口吻说:“动手,留半口残气,其它的任意处理。”      有关之前阻碍他的人,现在开始,一个不留,全部都要接受惩罚的到来!他们不让他好过,他也毋须手下留情,包括他老头!      几个黑衣男子领头的那个人一挥手,身后的人便开始砸店。如此大的动作和路人前所未见过的阵势,吓得有些路人惊恐大叫。      炎夏凉镇静自若,往时一贯温煦的颜面已敛去,换之是一副与此时发生的事截然相反的若有所思的表情。其实不是他特意装镇定,以他自有的身手对付这几个人卓卓有余,只是回思了会自己似乎没有得罪哪路人物,而现在的状况又是什么意思?      不容他多想,那名特意留下的领头已出拳头向他挥来。      不以为意纹丝不动,待凶狠而来的拳头挥到面前两毫米近时,炎夏凉以肉眼看不到的迅速一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在对方诧异的那瞬间,毫不留情扳断他的手腕骨。      过程只有分妙的时间,炎夏凉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稳如泰山的神态。被扳断手腕的领头打手势力已削弱一半,趁着他在吃痛的同时,炎夏凉一个横踢腿,领头打手飞出两米外。      其他几个打手也吃惊这个明明看似温和柔情的男人竟有这样高的实力功夫。同一时间,几个人围着他,没敢有半点之前来到的轻敌。      炎夏凉不把他们看到眼里,周旋在他们拳脚的同时也不忘注意外面的情况。以他做了四年的特种兵经验看来,他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别人请来的,而真正的幕后祸首定在附近注视着一切。      把几个来时气势汹汹的人打得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炎夏凉始终是没有正视他们,眼睛一直探索周围。然而,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人物。      他因某个原因而退役,除家人和部队外,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曾当过特种兵的事,那现在是谁对他有杀意?      在警察到来前,几个黑衣男子扶伤而走,留下现场一片狼藉。      张阙海阴霾的脸庞,双手停放在方向盘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落,深邃的黑眸望着前方不知在思忖是啥。半晌后,通过耳麦对外面残伤的人道:“任务完成,剩下一半的款项马上汇到你们的账户。”      外面的人对他点头致敬,相互看了眼便撒走在深巷里。      一路驱车跟随那人,原以为他只是一般的懦弱男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许李大牛看上他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然,现在看来他并不普通,佣金请来的人是受过正式训练的打手,能轻而易举让他们全军覆没,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而他也意识到自己跟踪他,特意往人少偏僻的地方走去。最后在一处荒废的篮球场停下,悠闲自在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的神情,让张阙海不得不佩服。不过,牵连到破坏自身性福的人,必定不可饶恕!      下车,相隔三米远,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张阙海?”炎夏凉禁不住惊讶而脱口而出,真的完全想不到有意要杀自己的人竟会是他!      在他刚迁升成为特种兵,一入部队,组织就介绍所有关于要查捕黑道头目张阙海的资料,干违法的事多如牛毛,可惜没有有力的证据逮捕他。      一次接到任务,让他去阻止和抓获正准备去与美国犯罪集团分子交头做非法买卖的张阙海,可最后才发现接到的消息是假的!张阙海这个头目对他们竟明目张胆的戏弄!一切还有周旋时,他又几乎在一夜之间洗手金盆,转身漂白,成为商业界人士之一。所以,炎夏凉对他的印象极深。      “哦,你认得我?”轻挑眉头,张阙海有些异样地说,对方认得他,可他对对方的来历竟完全不知,这一点对他种有被偷窥的不悦意识。      炎夏凉对他的探索目光表现得轻松。“当然,少年时,谁没在外面混过,当年大名鼎鼎的海哥,有谁会不认识。不过,我很是诧异,少年时我虽混过道,可都没有那个能耐得罪到海哥你,现在,我想我会更没理由?”      呵,屁话一通,当我现在不混了就是白痴?道上要有他这样身手的人物,当年当上头目的位置恐怕就是他了。张阙海嗤之以鼻且轻蔑他的话,扬起脸,飞扬跋扈地说:“少废话,老子看你整天装莫作样、男女通吃的娘样非常不爽!单挑,老子要让你长记性,不是每个人你都可以碰,来!”      男女通吃?娘样?估计这样的话不管对方是不是GAY都甚为反感,炎夏凉就是这样,嘴上讲不通的,用拳头来讲,既然对方都发下挑战帖,他要不去那真是如他所说的娘样。      “我对你不礼貌的话非常反感,就来单挑吧,我要让你亲身体会我是不是娘样!” 叁拾壹   两人的格斗和拳脚功夫都不相上下,竟然势均力敌,最后受伤的就不只一方。而,他们两是要分输赢,谁能撑持到最后,谁就赢。      双方脸孔还有身躯都挂了不少彩,衣服也都被过大的力气扯破,狼狈不堪的两人踉跄地站着继续对峙。      炎夏凉无所畏惧对视着前方的人,右嘴角向上一翘:“呵呵,果然是曾经的老大,退出后功夫也一如既往的上道。”      “我把你这话当阿腴奉承!再来,要不把你打倒,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甘心。”      “还来?”炎夏凉啼笑皆非地说:“已打斗了将有五个小时了吧,我们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我更有兴趣的是,到底是哪位人士跟我在一起而让你看不顺眼,至少,要死也得弄得个明白不是?”关键的是,他从来都不跟谁有勾搭,无论男女,只不过前几天才对一个男人怦然心动,但也称不上勾搭,更论不上口味无忌。      张阙海目不转睛地凝视他,像是从他表情中看出其它的蛛丝马迹,半刻后才笃定地一字一说:“李大牛。”      在趁他惊诧的时候,握紧拳头,一提全身仅剩的力气疾步到他跟前挥拳。而他明显的因过于惊讶而动作过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令他防不胜防,只得一味地倒退吃力防守。      而张阙海要的就是这样,假动作招引他的搏防注意力,一个侧身,右腿屈起,用膝盖顶向他肚腹,使他弯曲腰时再用右手肘狠力向下撞去。      在他倒下去后,张阙海也急促的喘着气息,基本上全身无力气的他现在是硬撑。真好,终于将他击倒,李大牛,看清楚,我比他有实力!      “不管你跟他是怎样认识的,从现在起,你给我记住,那头牛是老子的人!你要敢有半点对他觑觎,定撕了你!”      撂下狠话后便步伐虚浮地走上车。这话并不是他吓唬,如果对方还跟那头色牛染有关系,难保他不会一时冲动而枪毙他。      觑觎?呵呵。平躺在地上的炎夏凉笑出来了,眼睛周围有紫黑的擦伤而只能半眯着眼。定点看向他双眸,全是苦不堪言的涩味。      看着疾驰而去小车的背景,慢慢攀站起来,一改刚才眼里的苦涩,以坚定的目光锁住小车消失的方向,对着那离去的人或自己说:“他要是对你有真情,我退出,反之,我定追求他到底!狠话对我没用,难得遇到心动的攻,我要放弃就不是炎夏凉为人所做的事!”      李家村,李大牛家正屋里,三双瞪大强烈且透出不敢置信的眼睛直逼门槛外的李大牛,连正在吃着早餐米粥都忘了动作。      此刻李大牛大包小包跟原来出去时的李行一样,不少也一样不多,只是整个人比之前苍桑了许多。      果然,出去混过的,虽说只是短短的两三个月,但看起来周身都围有一圈属于长见识的识别光芒!李爹心里暗许,年轻人就该出去闯啊。      爱情,可以让一个人活得洒脱也可以毁灭一个人,失败的爱情,加上初恋失败的爱情更是可以毁灭一个小宇宙。儿啊,可千万别想不开,要知道吊死在一棵树上不值得!李妈看到大儿子一脸写着失恋的苦楚样,她这个做妈的很是心痛。      李二牛可没有爹妈们复杂的感慨,瞧见大哥身边没有嫂子跟着在,一麻溜地跑出门去,说不定嫂子在门外没进来。可是,失望了,二牛睁着两只圆大的眼睛探索周围……还是没看到,最后停止动作失望的敛下眼。蹬蹬地再跑回去,飘忽着两只怨念的牛眼对着大哥直视。      “二牛,你那是啥眼神,快过来,这么久没见,哥想死你了!”大牛一下子放□上的行李,张开双手向那个犹似小怨妇的二牛,意示,抱抱,再磨蹭磨蹭。      二牛侧开身不鸟他大哥,原本还期待哥会将嫂子带回来。多少个夜里他试想着那一天的到来,他肯定会跳到哥的后背,骄傲得意地说,哥你真棒!可是,一切都与自己期待的各种场景事与违愿。      闷闷不乐地说:“哥,嫂子呢?”千万别是想象的那样……      “……你嫂子跟别人跑了。”大牛听到这个心颤抖了一下,带着掩饰的心虚回应二牛。      “呯!”某只红花花的牛心碎裂了,二牛捂着自己小胸脯,扁着难受得快要哭的牛嘴:“哥,俺心伤了,俺要治愈。”说着伸出平开的双手掌举到他哥面前,“糖果。”      “……”      “苹果?橘子?……那哥你答应一定要帮俺买的新衣服?”望着他哥一开始的懵然到突然间想起来的‘原来如此、恍然不悟’的表情,二牛怒了,二牛怒了的后果很严重。      “哥,不带你这样的!嫂子没追回来也就算了,咋连俺要的东西都没买回来?!咋能这样,哥你好不容易去一次大城市,你、你……哥,俺见过没出息的,但没见过像你这么没出息的!呜呜,俺的心受伤了,粥都吃不去了,嗝~!”最后还哭得难受的打了个响亮的嗝,边跑出去边撑着双手抹泪水作泪奔状。      大牛忽然戛然而止,反省着有这么严重吗?回来时太匆促,忘记买东西带回家也情有可原;媳妇不跟他回来,是他该哭吧,他家的牛娃不过是少了个嫂子的人而已,以后他娶一个回来不行了。还有,      “二牛你给俺站住,谁没出息了,啊?!回来给俺打两掌屁股,你去哪?”大牛对着往外跑的人大喊着,一回来就被说没出息,还是一小屁孩说他,不纳闷那才怪。      二牛连头也不回地应他:“自动送去挨打那是傻子,俺现在伤心,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疗伤去!等心伤疗好了,俺自动会回来。”      对牛娃的行为,大牛哭笑不得,包括李爹李妈也是,他们家咋有这么逗的一个娃?      二牛走了后,大牛对着桌旁的两老说了声爹妈,此时愧疚的脸色毫不遮掩地暴露出来,同时也把一颗属于男人特别时刻才有的脆弱的心毫无保留给两老看清。他们是他永远最亲近的人,如果连他们都要有防御的心理,那他可不是永远得孤军奋战独自品尝人生各种滋味?他李大牛可不是那样的性格。      “还杵干啥,快坐下来,坐这么久车肯定也累了,俺去给你盛粥来,吃完了就去休息去。”李妈叫大牛入座,起身去厨房拿碗。      李爹对他点点头,说:“在大城市玩了两个多月,能收心了?”      玩?“嘿嘿,爹,你老可以直接说俺是去找了两个多月的媳妇还找不回来,别忘了,大家都知道俺最强的优势就是脸皮,哈哈。”      还是在家里过得舒畅,金窝银窝全都不如他的牛窝!       叁拾贰   偌大的别墅又恢复以前的冷清,极受不了此刻气氛的张阙海,拿了件外套往门外走出去。在车上时拿起手机拔号过去,两通响声后:“朱莉,商皇酒店老房号,中午十二点整。”   女人,自从认识了李大牛之就再也没有半点念想放在女人的身上,连平时最得他心水的波浪/女朱莉,从那时起就已经绝念了。心里的另一个偏侧想法,是不是自己被那头牛彻底给掰弯了?为了不承认自己有那一天,更为了试验自己最后的性取向,女人还是最好的药剂。   实验证明,直男被掰弯后真的无法恢复正常取向,张阙海现在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有着高挑身姿且妖艳的长发波浪美女,再以妩媚极其亲密的动作挑逗杵在面前毫无表情的俊男,却发现,无论她再怎么卖力也挑不起他的性趣。以前可是经过前戏后,便立马进入主题,她怀疑自己无限的魅力了。   “海~我们到床上来了,啊,我们都快一年没见面了,海这是去哪了呢?”波浪/女边嗲嗔地说边用比例均匀的长臂长腿把人勾到一米远的大床上。   两人倒在地床上后,波浪/女迫不及待地以完美的肉身压向他,艳唇用力的取索他性感的嘴唇。   张阙海紧蹙着双眉,脸上露出不耐烦和嫌弃的表情,要是往时,早就猴急的扑上去了,哪像现在只有想远离她。只是,真逃离的话那可就说明他永远直不起来了?张阙海心里那个纳闷啊!   “下来。”   冷漠的声音骤然响起,像牛皮糖一样粘在他身上的波浪/女先是没反映过来而诧异了。张阙海没再那耐心忍耐她,毫不留情一手将她推开,下床,再一气呵成穿上被她脱下的上衣。没有丝毫的留恋和犹豫不决,挥挥衣袖不留一粒欲意绝然地走出房间门。   留下衣着清凉的波浪/女呆若木鸡,过于惊讶而迟迟不能合拢张大的艳唇。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自身得天独厚的条件她非常清楚,自出柜身体放纵肉/体时起,从未发生过类似现在的状况,她都身体已经燃烧上火了,居然还有男人能抵挡得住!她知道,张阙海本身对性事不是会特意克制的人,难道真是她红颜衰退了?!      张阙林和李几点在车内喝着暖热的速溶咖啡,相对于李几点不时透露出焦虑的表情,张阙海就显得相当的惬意。他们现在的车就是停在张阙海的别墅外,为的是堵截他。打他电话不通,试了各种方法都联系不到他,唯有堵在他家门口。   说嚷嚷要来的其实是李几点,点点不放心的李大牛。在这个大城市里他举目无亲,连他亲近的媳妇张阙海都联系不上,都这么多天了,难保他不会发生啥事。   而他张阙林就是一个车夫,一个听从点点所有指挥,帮助点点专门解决疑难杂症的‘病’。   “点点,你也别太为他着急,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成年的男人,遇到事该有的判断能力还是会有的。再说,说不定真是他回乡下去了,上次我们给他的劝告也许他听进去了,你啊。”张阙林边宠溺说着边摸顺了会他的头发。   说是这样说,可担忧两字还是据占了李几点大部分的心思。“可大牛哥要走肯定会跟我说一声的,我跟他是一条村子,同乡间的事我事懂得。学长,我在想,如果大牛哥真的不打声招呼就走,是不是因为我照应不到他,毕竟他也才刚到这城市不久。”   “呐,你就喜欢胡思乱测,他在阿海家可是住别墅,吃食肯定也理所当然,而我们现在住的是一间简陋的平民房,你说,他需要你的照应吗,这些他都知道的不是?点点啊,大牛他已经有30岁了,不是小孩子,你再为操心,我可要吃醋了。”自己的男人老为另一个男人着想,他要没有醋酸那可是假的,而他能做到这个地步,一切都是仅对着对爱人的包容、负责。   刷的一声响,李几点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瞬间的脸红了,整颗心又暖又甜,眼睛不敢再直视他,别扭地转着另一个地方。自从上次在医院答应学长的事,过后还真的没发什么啥事,学长尊重他,最多只是同他拉拉手,亲吻跟两人睡一张床这些敏感的事,在他自己没点头应然时,学长也绝不会强迫。   “点点看着我。”张阙海把速溶咖啡的杯子放在一边,再用双手把李几点的脸捧向自己面前。“点点,我的处境,我的人生都跟阿海不一样,所以以后不管哪一天都不会有像李大牛现在的这种事发生。假如说有类似的事,天有不测风云,我不敢保证,但是,我能保证的是,如果以后你家人不让你在城市里生活,我绝对会打包行李跟你一起回乡下,如果你坚持留下,我当然也非常乐意奉陪。嗯,这么说吧,不管你要到哪去,我都会陪伴在你左右。最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车内,空间除了呼吸的显浅声,其它什么的都像静止了一样,是的,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李几点说不出自己的心情该怎样形容,一双睁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对望着学长,他知道学长很温柔,可不知道学长能温柔到这地步。现在是……向他表白?学长可是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包裹着优秀两字,他的专业医术不管在国内还是海外都非常抢手,而他李几点永远也追不上他的脚步,他又何德何能竟能俘虏学长的心?!   一番话把李几点感动得一塌糊涂,强忍着要流下的泪水,红着湿润的双眸视线转向别处,该死的学长为啥突然这么浪漫?!让他特意垒叠起来巩固易软化的心的城堡瞬间瓦解,强迫自己镇定,视线再次对着学长说:   “学长,我是不知道你咋想的,首先你得明白,我不是李土,我也不想步他的后尘,我……”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因为张阙林突然轻吻了他的嘴唇,他也惊呆住了,脑袋一片空白,原来,男人真的可以吻男人,而且,感觉不错!现在鼻腔里充满的全是学长超男人的味道……   半晌后,张阙林才放开他,以深情款款的目光与话语说:“我明白,非常的明白,你跟他不是一个人,就连你的性格、你的身形都与他不一样。以前,是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爱人,被家里人左右摆布,不得已找籍口离开他,而他跳楼的方式则是另一个爱他的男人的家里所给的压力,我承认,他的死,也是我间接造成,我很抱歉。   “然,现在的我不一样了,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强大的脉腕力量,足以保护我的爱人和我自己的安全、自由,绝不会受任何人的摆布与威胁。点点,我是一个深思熟虑的男人,后面的人生事态,我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就只差你与我携手共进了。现在,能给我们俩一个能携手的前提机会吗?”   能,太能了!李几点泪如雨下边用力的点头,在他们两人都笑逐颜开后,主动的涩涩的欲罢还休的嘟起自己的嘴唇,意示,亲。   自动送上门的,张阙林没有半点的迟疑,温柔似水般的吻啃他嘴唇,再深入的一点就是口腔里了,温柔的横扫一圈后,目标扫准备他的小舌。他退,张阙林追,他躲,张阙林暂时的放任,他耐不住诱惑主动迎上,张阙林不留有余地含着他的甜舌霸道的不让他退缩。两人的舌头就这么躲躲藏藏、亲亲我我,嘴角边也不甘寂莫的流下他们亲吻的口液。      张阙海驾车回来远远的看到那辆不算熟悉的车,就算不熟悉也知道那车的主人是谁的。驱近到才看清,那车里的两人吻得不分你我,百分的投入!   这搞的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两人要亲要吻要做/爱不回房间也就算了,为毛要特意在他家门前做这档事?难道是为了刺激他?刺激他没有合拍的人,刺激他离开李大牛后的悔恨?不管是哪一回事,该死的你能不能别把车停在入口的地方,他想就这样无视他们直接开车进入自己家的车库,可那该死的车就这样横着停在门口前!   想按喇叭打断他们,这样做又觉得不够让自己解恨,所以,张阙海做了个决定,下车,走到那辆横行霸道的车前,对着车窗就这么敲下去。就不信你们还能吻得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两人听到声音后向他这边望着,而李几点更是慌忙的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看到这幕,张阙海不屑地鼻嗤一声,哼,装什么模样,明明投入得最入情的就是他!还是他家……还是李大牛好,李大牛绝不会那样做,又不是抓女干在床,至于慌里慌张吗?   等车窗摇下后,黑着一张脸对他们说:“挡路,要做什么回你的家做,别在我家门口,妨碍我的视线,妨碍我的进出。”   李几点整张通红的脸不好意思面对来人,埋头向另一边。而张阙林倒无所谓,神然自若地对着这个冷漠的五弟说:“来找你的,打你电话打不通,所以只好在这里堵截了。开门吧,进你屋里说。”   张阙海顿了会,立刻知道他们来要说的是什么,也不再吭声,按起手上的摇控,门开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进入大门口,再到车库里。      厅里,沙发上,三个男人一台戏开始演绎着。此刻的李几点几乎是恢复神情了,开门见山直接问:“大牛哥现在不在吧,这么多天他也都没来我,我就来看下发生了啥事。”   “呵,啥事?”张阙海嘲弄地说:“能有啥事,那头色牛嫌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他,再去勾搭其他人,被我发现后,一脚把他踢回乡下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闻言,李几点与张阙林相望了一眼,都觉得此事有不太对劲,李大牛对他媳妇可是爱死爱活的,怎么会这么简单说离开就离开?   知道他们不信,也知道他们不弄明白后就不会离开他家,张阙海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自己看到李大牛与人勾搭开始的事。   “不、不可能,大牛哥咋会与另外一个男人勾搭上?!”李几点不敢置信地说。   勾搭?李大牛他接触过,张阙林不觉得此事会是他能做得出来,至于说勾搭,那个花店里的阿海说的娘样男人,兴许谁勾搭谁还不一定。   “呵呵,看来,甜蜜会招引蚂蚁呀。不过阿海你也太冲动了,发生这种事,不是先去踩扁那只蚂蚁再慢慢收拾大牛吗,怎么会先把大牛赶回乡下去,你的理智到哪去了,把人赶回去了……好像事情就变得糟糕了。”以大牛那倔强的性格,要不就死皮赖脸粘着不走,要不真是死心了一去不再回头。   “……”张阙海无言以对,的确,他承认,他当时是太冲了,现在……也后悔了。    叁拾叁   不管真相是如何,现在一切木已成舟,悔之晚矣。就算如此,张阙海也不打算主动找他,亲眼目击的情景不是说能抹掉就抹掉,无论是什么,李大牛他的确毫无忌讳地与他人亲近。   再说,他自身的问题都没有得已全解决,就算把人找回来,最后因自身的处景,李大牛和他还是长处不了多久。长痛不如短痛,不,应该说他要把身边隔阂的事清理干净,才能身无长物安置以后的幸福。没错,是他的就永远都是他的,他可时认输过?他不是文明人,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不择手断也要夺回来,那个娘样的男人算个毛!   如果当初的事再发一次,他一定会像大哥所说的一样,踩扁那些蚂蚁苍蝇后,回家再打断色牛的腿,看他色牛还有出墙的机会!      大年初一,按张氏家规,不管谁忙谁有什么事,都绝不能推托,必定要回老爷子现在住的家来过年。   在张家,所谓的过年就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饭,在这一日里,谁也不能离开这个豪宅大门。与其说是过年凑热闹,还不如说这一日简值就是牢中之日。整个豪宅里里外外任凭布置得甭管多喜庆,一帮子人不亲不近不冷不热地各做各的事,哪来的热闹气氛!   不过有一件事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以往老四张阙木只要一与老五张阙海相碰时就是针锋相对,当然每次都是老四主动惹是生非。现在,连正眼也不瞧老五一眼,老是离开人群走去无人的角落里打电话。虽说甚少与各兄弟热络,可每个人的性格自己都有所了解,这是他们认识的老四吗?   如果说大年初一与女朋友通电话,那倒是很正常,问题在于,老四有女朋友了吗?虽然兄弟姐妹各飞四方,各有自己的事业,哪个有女朋友或要谈婚论嫁的事,他们不可能不知!   老爷子身边的管家多能人罗权同志,会不定时的把每个人发生值得汇报的事,统一传送到其他人耳朵里,难道这次是失误了,还是失职了?一时间,所有人无言地望向忙碌的罗权,眼里都写着疑问。   忙着指挥佣人端哪样水果、糖果、红包什么的,顶着众少爷、两位小姐、三位夫人,甚至老爷的目光,罗权甚感亚历山大啊!背脊一阵阵阴凉,说明这件事他们真的很好奇!可他真没打听到四少爷有交往的对象,连近几个月来四少爷连女人都没近,哪来的交往对象。所以,以为四少爷改邪归正,不再过灯红酒绿淫/荡的夜生活,所以,对他松懈了注意力,所以,现在,他也百思不得其解,百口莫辩呀!   借着忙碌的机会,暂时的躲开了众人的目光。同时也暗地里发誓,改日一定要将四少爷暗藏的女朋友或情人给挖掘出来,要不给众人一个满意的交待,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后院,没有人在行走,不过偶尔有佣人在不远处忙活,张阙木坐在长椅悠闲上地打电话。   “诶,死冰块,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呀,你现在在做什么,都过了半天了,你很忙吗,为毛线不打电话?!”张阙木嚣张的声音扬起。   电话那头静默了会,再只言片语说:“忙。”   “你忙?忙啥,你过年又不回老家,哦,别告诉我……你现在跟别人混在一起?!你想要出墙了是不是?!”   “……木木,你是不是屁股菊花痒了?”   “哼,一个人过年有啥可忙……你、你、你……”一开始没注意听,待注意到时,张阙木一张棱角分明英俊的脸庞与脖颈都颜上明显的红色,连说话都结巴起来。恼羞成怒的他低吼着:“这大过年的,你怎能说这、这的话?!你的脑袋只有精虫吗?!我、我……”没痒!后两个字死活也说不出!   想着电话那头硬邦邦的脸面说出这么一句下流的话,张阙木他十分的囧,但也十分的……有一股叫欲/望的激流充满全身心!   意外的,对方软下话语:“今天之内你哪也去不了,我也就放心,同时也无奈。等哪天你家老头能接受你找一个男人做配偶、能接受我,以后的每个过年我都陪你一起过。”   不算轻柔、不算软缓,甚至有点僵硬,更是没有似情话而动人心弦的话,留无预兆击中张阙木的心肺,让他恨不得立马奔去对方坚宽的怀里,把自己融入对方的身体里……   “烈,我、我想你。”没有意识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全凭直接反映,控制不了某根说话的神经线,张阙木整个身也酥软下来了。   “呵呵,我知道,我也想你,宝贝。今晚散席后我会去接你,回来我们就单独再过次年,给你准备了个大惊喜。”   此时的张阙木已热泪盈眶,没能说出半句话,最后也不知如何挂断电话, 反正整人变得轻飘飘晕糊糊的,可以的话,他更想放声乐吼,只有大声喊叫,才能舒发他内心各种荡漾的恋爱因素!   去打个电话回来整个人都神采亦亦,脸露喜形于色的张阙木又一次受到众目睽睽的目光。张阙木也够镇定,完全无视他们,找了个没有人的桌椅坐下,若无其事吃起果盘上的各种果糖。      吃过中饭后,老爷子给每人都好个厚大的红包,包括所佣人,丝毫不吝啬。他的子女们对红包就没啥兴趣,表现得可有可无的模样,而对于佣人们来说,可谓是欣喜若狂,他们最期待的一日就是每年的初一,老爷的红包实在够结实!      厅里,布置得喜气洋洋,而人们除佣人外,都是淡淡而笑,像是有多年的默契般,完全没有给自己老子的脸面。而老爷子张地淼也似习惯了的一样,也没有在意。不过照往年老四与老五的争雄来看,今年似乎谁也不急,这点他极是不安。   “阿木,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找个时间带回来吧。”老爷子说。   “是啊是啊,阿木,你妈可是盼了多少年了,今年是个好气象,把女朋友带回来,我可是等不及要抱孙子呐。”二夫人,张阙木的母亲笑逐颜开说。唉,阿木找了个女朋友也不跟她打声招呼,现在另外两个与她争宠的女人甚是对她取笑,颜面过不去啊。   突然变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张阙木顿时说不上话来,他能告诉他们两老,他找的是个男朋友吗?恐怕在大过年的他们会被自己气倒,那他可就罪孽深重了。   不过,他不想自己与那男人的事隐瞒他母亲,与其前后都得横打一棒,不如趁这个机会说开,祈祷他们两老的心脏能够坚硬。   “没有女朋友……他是我男朋友。”   “噗!”“嘎”“砰”……各种喷茶声,打翻物件声,还有的更是打翻茶杯……   张阙林和张阙海都轻蹙着双眉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二缺的人,什么时候不说,偏偏这个时候……他们都无语了。   果然不出所料,老夫人和老爷子各种训斥声一齐喷向老四,众人只给了他一个阿弥陀佛的眼神,老四你自己保重。   这会罗权又有得忙了,一边忙着安慰两老,一边劝说四少爷,叫他收回刚才的话,或者跟两老说句软话都行。可人家四少爷抿紧嘴唇,一副任两老指责,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愿。   张阙海也突然陷入沉思了,是要他也跟四哥一样缺一根筋,李大牛就不会有机会被自己赶走。   “好了,老爸,还有二姨。”张阙林出说阻止,他作为家里的老大,在一帮弟妹们面前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而敢与老爷子对抗的也只有他,所以,在弟妹们的心里,他的形象更是升一级。   “我已经是了个悲惨的例子了,你们再这样下去,是想让老四和他的男人跟我以前一样吗?”   一句话,所有人都收声静止,气氛变得极其诡异。当年激烈的争端和最终的悲剧收场,除最小的老六外,其他人都历历在目。   二夫人手捂着手娟低声哭泣,一时间接受不了,她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出柜,她宁愿他夜夜笙歌与女人鬼混,也不愿他跟男人混在一起。可是,她不敢强逼,不敢看着亲生儿子最后的下场像大姐的儿子阿林一样,更是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时才不得已回一次……   老爷子望着出柜过的三个儿子,绑住一张老脸气得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用铁笃的声音说:“你们、你们好啊,不看着我气死过去你们不痛快是不是!我张地淼有何荣幸,六个儿了中竟有三个是出柜的人!还有哪个是出柜的或想要出柜的,都给我站出来!”   半晌过后,没有人吭声,也没有人站出来。只有最小的儿子老六,张阙洋转溜着一双灵动的水泡泡的眼睛,望过三位出柜的哥哥后,再望着他老子,慢慢的,怯怯地,举起右手,动听的半成熟的男中声扬起:“老爸,我能不能先预报着,我有预感,以后我会出柜的。”他真有那个预感,现在的他已经十八岁了,竟从未对任何一个女生感兴趣,现在有机会,先预报着吧,免得以后不好办。要是像五哥一样,明明有一个喜欢的男人,却被老爸硬逼离开,他可不想以后也有那悲催的一天。   “小洋你说什么胡话,赶紧跟你老爸道歉,把你的话收回去作废!”三夫人敛大眼睛对从小就溺宠的小儿子说。   “我不,妈,你现在也试着接受吧,你不是也知道我长这么大,也没开始交往过一个女生不是。再说了,不是还有三哥吗,不管什么事都轮不到我。”张阙洋扬起倔强地说。   “啪啪”“啪啪”,有节奏的掌声拍起来,老爷子因怒而笑:“好,好,好,好极了,你们不让我逼你们,我也不想管你们任何一个!从今天起,谁出柜,谁从此就跟我张地淼断绝父子关系,永不得踏进这个大门一步!”   老爷子的话引起轰动,其中二个夫人更是着急,一一劝阻他们的丈夫。   大夫说含泪说:“阿林已经是一年才回一次家,现在断绝父子关系,你有没有想我的感受!我做为他的母亲,一年到头只跟儿子跟那么几次面,我容易吗我!”   “阿淼,我们阿木才刚出柜,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恢复正常过来,阿木一直都这么乖,他会听我的话的,现在不能这么鲁莽下决定啊!”二夫人本来就已经为儿子哭泣,现在更是吓得慌不择路地说。   只有三夫人对他的话不为所动,扭头对小洋说:“你三哥已经娶老婆,现在也怀孕了,我的愿意也即将实现。你确定好你的事?”   张阙洋眨了眨眼说:“确定!反正老爸不养我,你也还养我的,是不是。”肯定句。   当然养。三夫人保持好自己温婉素养的形象,与小儿子对了个YES的眼,侧目而视看大姐二姐的惨剧。   “老爷,大夫人,二夫人,今天是特别节日,能不能把这些事放到明天后再说,现在少爷们小姐们都在看着。”罗权出来围解说。   老爷子站起来,对着所有人说:“今天的话题到此为止,明天过后我会例出关于你们出柜的相关的事宜,现在,该过年的过年。阿权,安排表演节目,准备开始。”   “是,老爷。”   待老爷子和三位夫人都散去院庭里戏后,众子女们面面相觑,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叁拾肆   阳春三月天气新,湖中丽人花照春。年头初春,三月,阳光明媚,春意怏然。然,农民们可没有这般的闲情逸致,其间,又正赶在清明节,总之,三月四月是农民一年里忙碌的开始。而在插秧过后,他们才清闲过来,秧苗在田里,农民才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家之计在于和,一生之计在于勤……”在正屋门口朗声背书的二牛突然来计似的,一小脸得瑟状,瞧了瞧屋正在吃中午粥三位家长,再提气大声朗读:“一个大人之计在于有媳妇,一个小孩之计在于有嫂子,一个爹妈之计在于有儿媳妇!”   “噗!!”果然,屋里老两喷出粥了,正值当年的李大牛停顿了会,不作声,继续吃粥。   二牛纳闷了会,咋大牛哥没啥反应,倒是爹妈的反应过大了,这可不行,他要的就是他哥的反应。革命尚未成功,小牛同志乃需努力!   “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媳妇就只有一个,不努力去追,那是没道理的!反之,没把媳妇追回来的男人不是男人!”   闻言,这次大牛有反应了,起身走到他跟前,拱着腰身,抖擞着右腿一副痞子的模样毫无形象地说:“二牛你毛皮痒了是吧,胡弄谁啊你,俺是读书少……老子真有说过这样的话?”古人说的话对他来说可句句都是明理啊不能不信,他大牛甚是听从,问题是他读书那会好像没有见过这么一些话。   “屁话!”屋里的老爹面朝着他们说:“俺啥时说过这样的话?!牛娃你可越来越不诚实了!”   “……”“……”   二牛扁着小嘴,埋头对着书里的老子暗道:你们两个都是俺老子,莫怪莫怪。大牛则是腿不抖了,腰也不拱了,牛嘴半合不拢的呈直僵状。他可以说他老爹身体其实也挺硬朗,心智也挺健谈的,也挺……冷幽默。原来,老爹还有这么一面!      星期天,二牛作业做完,复习完学过的知识后就无事可做了,刚想去蒋赤医那里打听嫂子的消息,不料被他大哥一手拎去田里帮干活。   现在的情景就是,一大一小挽着裤腿穿蹿在水稻田里,看到有长草青的就把它拔除就即何。   “唉~哥,你说,要是还有一个像你这般高大有力的劳动力那该多好呀,俺们就可以缩短时间干活,还多个人嗑话叨唠叨唠。”   “多一个像我般高大英俊的人可要在家多吃一份吃饭,家里米不多,养不起。”大牛头也不回边向前走去边说着。   “哪有,过年的时候家里还卖了很多米出去,再说,现在俺们脚下的水稻几个月过后就可以收割了,怕啥?要是真不够饭吃,俺的饭分他一半!”斗志昂扬的二牛不顾及手上水湿且有泥土的手拍胸应答!   见状,大牛板正脸说:“衣服弄脏你就自己洗……还有,别再给俺说有关他的事,俺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的话。”   “……”   见二牛埋怨般地看着自己,大牛不自觉地缓下脸色:“俺们这些是大人世界的事,你还小,不会理解大人的心思,听话,别再乱想些有的没的。”   俺只是想着让嫂子回来,没想其它的,也没想去理解你们的心思,大人的心思可是最难猜了,二牛心里暗说。眼尖瞧到一株水稻根边粘连着一束野草,一手快的将它连根拔起……跟水稻粘在一起的,理所当然的也将那株水稻跟着拔除。糟了。   “呵,好啊,干活不好好干,净想是乱七八糟的,那株水稻可有三四碗饭,今晚你就不用吃饭了。”   “你不让俺吃,爹妈就不让你吃,咱俩一起饿,俺也不吃亏。”有理的某小人倔着嘴说。      田很大,拔除一半田草后两人就在田边休息了。把带过来的芋头和面饼作填肚食,期间二牛一副欲说还休的颜面,看得大牛不得不开恩下旨:“有啥赶快上奏,没事就退朝闭嘴把你的脸扭向一边。”   “哥,俺准备好了,也想好了,俺要离家出走,找嫂子去,就算找不着,俺也能在城市里玩一圈。反正你们一个个都不着急嫂子,只有俺着急,你们一个个也不关心一下俺,那俺只有自力其生了。到时,你们可别拦俺。”说完,把吃剩半小只芋头一口吞入牛肚里。说话的态度虽然有些漫不经心,不过,却是他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他的话大牛当然将他当儿戏那样一笑而过,咋他觉得他家牛娃中那男人的毒比他中得还要深,要不是牛娃这么小,还真怀疑是不是跟那人有一腿。   “俺不阻拦你,不过你不想一出村里就被人/贩子一个包袋弄去卖掉,或是直接将你按在板上,像卖猪肉一样,把你……”   “喝,哥你别说了,吓唬俺呢,咋不换别的说,说这个多恶心啊。”他可是最喜吃猪肉了。   “嘿嘿,怕了,俺可没有吓唬你呀,你不是经常看新闻了吗,上面播放的可都是真的。还有啊,爹妈到时又咋办。”说着轻柔了会掌他的脑袋瓜子,溺宠般地说:“真不明白你的脑壳里想的是啥,不过,娃啊,不管想啥,可不能做让爹妈操心的事。”   二牛侧开他,不让他摸,翘起嘴:“只许你天天让他们操心,就不许俺让他们操心一次啊。还有,嘻,小孩的心思你可别猜,因为怎么猜你也猜不懂。不过呢,好像只有嫂子能懂俺呐,唉,俺又开始想他了。”   想?大牛沉默了,他又何尝不想呢,可是想又有啥用,他媳妇……呃,阿海现在的情况是,要跟他在一起就得放弃那个顶级的工作,反之,只有他离开了,现在他选择的就是后者。   望着他哥那张苦情催的脸,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嚷嚷叫着:“哥,其实你还是喜欢嫂子的,是吧?!”   “当然!”……那又怎样,别人舍不得富贵荣华而来这个山旮旯,他啥办法也没有。   “傻!哥,喜欢的话就把嫂子追回来呀,咋弄得像个娘们一样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二牛看他哥一副似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一样,有一种要给他各种抽打的痛快,没出息,真是皇帝不急那啥急来了。   “俺说,为了弥补你在俺心目中损失的形象,为了你以后的幸福生活,再去次城市里吧!不管嫂子是为啥原因不跟你回来,你直接把他打包走,不让他有反悔的机会!”   大牛对二牛的话是啼笑皆非,不过,他还真想这么做。“俺咋能打得过他啊,他不将俺打包踹回来已经算好了。”上次好像就是将他踹回来了,唉,有啥事是他媳妇做不出的,说一不二,让他气愤得急匆匆地回来,都忘了给大哥还有小鸡他们打声招呼了。   “哥,去吧,随便把俺也带上。”二牛蹭近他哥,眯缝起两眼,卖萌般地说。   “呵呵,这才是你的目的吧。牛娃啊,不是俺不想去,也不是俺不想将你嫂子带回来,问题在于他不愿回来。”   “你带俺去,嫂子那么疼俺,说不定会看在俺的份上就跟回来呢,哥,媳妇是要追的,多追追就回来了。好不好,俺们来规划规划,看哪一天去合适?”   “行了,这你理由说服不了俺的,休息够了,赶紧的,还有一半的活就完成了。看在你今天这么乖的份上,今晚加餐!”   加餐可以延迟,有些事搁在心里延迟会闷死人的。二牛对他哥敷衍他的话很是不满意,跳起来大声说:“哥,你今天给俺一个答案,你到底带不带俺去找嫂子?!俺刚刚说的话还没有一句是说笑的!”   “哟,小猫想向老虎发威啊,二牛……呃,你哭啥,俺一没打你二没开始骂你,咋回事你?”对突然流泪抽泣的二牛,大牛显得有些诧异,好好的,咋说哭就哭。   “呜呼,俺要去找嫂子,哥~~呜哇哇呜”   哭声势作大,邻近田里的几个村民都好奇地望过来。大牛黑线满,搞得好像真是他欺负弟弟一样。“好了啦,别再哭了,改天俺就去找他,可以收声了。”   “呜呼……你要带俺一起去,你自己肯定又没能把嫂子找回来。”   “能的,牛娃啊,相信俺,俺再去的话肯定能把他回来。”   “俺不信!”   “……”   “除非你带俺去,真的,哥,你带俺走的话,能把嫂子叫回来的机会大很多的。”   “……你要学习,要上课,去不了……”   “呜呼……哇哇呜……”   “行了行了,在暑假时俺就带你去,可以了吧?!”被哭得烦的某牛一口答应了,真是的,他更想把媳妇叫回来好不好。   听到满意的答案,二牛即使收声,二手一抹泪水,嘿嘿笑着说:“行,哥答应了,可不能反悔,来,拉勾。”   说着伸出自己右手的食指,示意着他哥,拉勾。大牛无语,也伸出他粗大且布满茧的食指,实实地他拉了个手勾。   “拉勾盖印,一百年不变,这个是君子间的承诺,四匹马车也拉不回来的承诺,谁要是反悔了谁永远都是娘儿们!”边拉勾边忙着喃喃说这一大堆。   暑假,六月,俺等你。   叁拾伍   张氏集团,最顶层办公室里,有正在投入工作海里的张阙海,这时,一旁放着的手机响了,他轻蹙了下眉头,拿起手机,看了来电显现才松开眉头,甚至把面前的文件推开。   开口见山问:“有什么动向?”   “两天后,他们会去西山县城见另一个新起的目头‘谈事’,按规定,带去的人估计不多,而且,刚好是经过你以前被谋害的那个条段。这是一个最好的报复机会,要动手?”电话里谭炽烈从容不迫地说。   “当然。”张阙海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说出两字,这可是他等了一年多才逮到的一次上好的机会,怎能会放过。“重金找出一批专业的杀手,两天后我会亲自指挥他们下手时间。” 话一说完,便将电话挂断。   魏青龙,我说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拆散我和李大牛的人,就算是间接造成也不行。张阙海攥紧手的笔,强力压抑下自己的情绪,半晌后,慢慢转头看向电脑屏幕,瞧见上面的数据后,阴戾的双眸染上笑意,且仔细看的话还有些许复杂的情感一掠而过。老头啊老头,我张阙海可不是任人揉搓,既然你执意如此逼迫我,那我也毋须对你客气……你绝对不会想到,你一生的心血会败在我上。      这边,谭炽烈也收起手机,舒展身心躺在大床上,一会后侧头望向旁边作思忖状的爱人,这人又在乱想什么了吧,呵呵,有什么事都写在脸孔,真是好猜,谭炽烈不仅莞尔。动了□一把将他抱实,与他来了个法国式的湿吻。   “又做什么,靠,别粘近了,刚做完,我现在没体力了,不许再靠近,免行等会你又精虫起离。”张阙木将他推离,却不料被他桎梏得更紧,而又没剩多少力气的他只能任他宰割了。   “放心,不会做的,这两天你都可以休息。”说着将他的头搁在自己臂上,无形间将亲密两字展示得淋漓尽致。“想些什么说?”   “在想你做什么通这样的电话不讳避我,这也不是私人的事,工作上的事……咳,可以不用向我报备。”张阙木神情别扭地说。   “呵呵,你想太多了,他用你弟,而且是在一家公司上任,我想,你有必要了解他的做法。”   张阙木对他的话甚是不满,恼羞成怒打了他几拳。“浑蛋,我才他妈的不想去了解他的事。你现在什么意思谭炽烈,之前就是你把我收服,给我洗脑,让我不再与他鹬蚌相争,甚至是拱手相让张氏,现在,你说,你想让我怎么样?!”   “别激动,我没有什么意思,既然你不愿听他的事,以后我也不再说,现在说些我们的事吧。”谭炽烈知道他容易炸毛,在顺抚他的毛后,再继续说:“木木,你有想过我们将来吗?”   “……”      两天后,X广公路上演了一幕刺人眼球的枪杀。   三辆高档的桥车驾驶到大转盘转弯时,被突如其来的六辆车给强硬的拆散。这么明显的动作,三辆车主当然已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可已经迟一步了,其中两辆被四辆车往里逼来,不得已往返回的方向避开。而剩下一辆目头的车,也被另两辆车紧追其尾。   坐在车后座的魏青龙镇定自若,丝毫没有惊慌的表情,拿出手枪,上了子弹,手持手枪,不时的往窗外向那两辆车开枪。   他没有想到的是,已追近的两辆车像是没要命似或者必誓要他的命,除了开车的人,每辆车都有两个杀手在后座向他开枪。独木难支,而自已的车已被枪弹打了好几个洞,有些还在冒烟,不得已,只有进入车里避躲扫射而来的枪弹。   “快开车!”拱下腰身避开一颗扫射过来的子弹,低吼着对开车的人说。   “是!”开车的手下刚要加快最大的档速,也因要分心注意前面的路,一颗子弹在瞬间的、毫不留情地对着他的心口镶入。手一斗,车头一歪,不受控制的车最后弯弯转转,而现在的处地又恰巧是山壁公路,公路的一面是高山挡在,另一侧是犹如荒芜深渊,而此车有几次朝深渊边去,幸又被在最后一刻带回来。   要是有人看到这一幕,第一个反应肯定是认为在拍电影,如此震撼人心、惊心动魄的危险行为谁会去做,拍电影也不带这么不要命的。可惜的,这个路段不会有车辆驶过,更不会有人,连监控头像也刚好不在这个范围。   开车的手上已撑不住,倒下,见状,魏青龙低骂了一句,连忙猫身去把持方向盘。在这时,离他车有三米远外,两辆并排的车刚好占满公路的宽度。两辆车各出来一个全黑西装及戴墨镜的高大冷酷的汉子,两人匀是右手持枪,对着前面扭歪的车的车轮连开几枪后,再停止动作观望想要的结果。   已凌碎不堪的高档小车在他人的观望中掉下山渊,山渊底下在上根本望不着底,峻峭倒徒的山下满是利硬的石头,还有密集的各种不知名的树木。不观望人的意料,不一会,那辆已消没在诡异丛林的车,发生了爆炸,树林上只有冒出浓浓的黑烟。   看此情况,知道任何已完成,两名汉子对望了一下,便走回车里,撒离这个地。   在公路的另一端,车里,张阙海望着远边冒起的烟雾,顿时的让他想到了之前的自己,思忖过后便觉得不会有这么巧。连人带车掉下山渊,是,他承认自己上次许是意外活着,可这些意外运气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他张阙海不信邪,也不信所谓的运气,只知道一切都是人为的意外。   如果,你有命跟我一样也活着出来,呵,以后,我们再好好较量较量。一番自我沉思后,张阙海戴上太阳镜,驾车疾驰离开。      李家村,在太阳下山后,每家每户都炊烟飘扬而起,一日劳作之后最放松的时间就是在晚饭过后。而在大牛一家围坐在餐桌吃饭时,除了两牛兄弟无受任何影响吃饭倍儿棒吃嘛嘛香外,李爹李妈却是食欲甚差,两眼总是看向门外。   也是,有一个几乎天天在晚饭时跑来你家正门外看你吃饭,叫他进去吃他又不进,问他要干嘛他嘛也不理,这样子让他们两老咋能吃得下饭?看了眼两个儿子牛般的吃相,纳闷他们怎会这么没心没肺。   “大牛,也亏你还能吃得下饭,去看看大傻到底想干嘛的,几乎每天吃饭的时候来俺们家门前守着也不是个事,他要是上座来跟着吃饭也倒没啥,可他就眼愣愣看着俺们吃饭,咋能吃得下去。大牛你还在吃啥,快去,找他问个明白来。”   李妈叨唠着,也不知咋的,在大牛从城里回来时起,这个村里的傻子老三不五时的在吃晚饭时来她家,手上也总拿着一袋野山果,问他话,也只能说出“找哥哥,找哥哥”,刚开始时她还质问是不是老伴跟傻子他妈有一脚。   咽下一大口饭后,大牛才开口说:“哎呀,妈,你理他做啥,又不是没问过,他说来这里找哥哥,这不是浑话吗,能当他哥哥的就只有俺了,问题是他还不认俺是他哥。爹,妈,你们老就赶紧吃饭,晚点李婶会过来找他回来的。”这个李婶就是傻子他妈,叫王茶娘。   “是呢,俺都吃饱了,俺去复习去了。”说话的是二牛,放下碗双手一抹嘴,赶着去看书复习,快要期末考试了,考试过后他就可以去城里找嫂子,得拿个好成绩去,不然给他嫂子丢脸。   果真如此,不一会后,大门走来一个身材瘦矮的大妈,看到自家儿子又是坐在大牛家的正屋门槛上,不仅心痛起。“阿大啊,你咋又来你伯母家呀,不是说了在吃饭时是不能来的,来来,快跟妈回家吃饭去。”   说着也朝屋里的人不好意思说:“ 真是抱歉啊李嫂子,俺家阿大又跑你家来了。”   李妈看到她来,也赶忙走出去,说:“没事没事,俺们叫他进来坐着他不肯,叫他过来吃饭也不肯,叫他做啥他啥也不肯,只客一个劲地说要找哥哥。俺们就是奇怪,为嘛他老在俺家说要找哥哥,最近大牛跟阿大也没啥接触啊。”李妈甚或是不解。   “呃,呵呵,这、这个,可能阿大他又犯傻了,就是又给你们添乱了,俺真是过意不去。”其实她知道自家儿子要找的哥哥是谁,不过在这档口可不好说出,再看了眼阿大,她叹气,唉,苦命啊,一切都是苦命啊。   在领傻里傻气的阿大回家后,简陋的瓦屋内,桌上是两盘青菜,外加一盘豆腐。王茶娘给两人摆了碗筷,再添上饭。   看着蔫蔫吃饭的阿大,她更是软心了,语重心长地说:“阿大,都是大牛哥找不回他媳妇了,你还去,你看,别人又要乱说你了。”   “妈妈,俺想要找哥哥。”傻子李阿大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豆腐块边呐呐地说。   “你找他咋啥,他又不是你媳妇,他可是你大牛哥的媳妇。再说了,你干啥非得找他,他一条汉子竟然像女人一般做别人的媳妇,那是没出息,看样子他也不是啥好人。阿大啊,妈跟你说,就算他哪天回来了,你也不许跟他玩儿,知道没。”   阿大没有再作声,也不知是不是真听懂了他妈妈的话,吃了半口饭说:“妈妈,俺想要跟大牛哥一样,俺想要一个媳妇。”    叁拾陆   在他李阿大的印象里,那个哥哥的存在,对他来说除了妈妈外,是对他最好的,而且还给了自己一只很大的鸡腿!   “噗咳咳……”王茶娘被儿子的话给咽到了,好不容易缓过来后再对他教育说:“阿大,你还小,不能娶媳妇的,乖啊,等你长大了,俺会帮你找一个媳妇回来的。”   她真的完全没有想到阿大竟然会有想娶媳妇这个念头,她也从不抱希望他能娶一个媳妇回来。   在她嫁给阿大他爹七年,那时阿大才五岁,他爹就因为上山砍柴不小心掉下来,当时没有钱送他去医院,在挨到第三天就去世了。而阿大就是那时,因为她伤心绝欲,没有顾及小阿大,要不是邻居看到小阿大发烧严重而擅自带他去隔壁村着门诊,要不然连命也没有了。虽然保了命,却因烧伤过度,从此小阿大就变得傻傻的,与同龄人比起智商远远不及,像是永远留在五岁那般。   对此,王茶娘极是自责愧疚,一度想过寻死,再转念一想后,自己死了那阿大就真的变成无亲的辜儿了。也是为了弥补她的过失,她觉得自己更要好好的活下去,把阿大养育成人。   自己一个女人在村人相互的帮扶下,生活也勉强的过得去,虽说肉食少见,但也不至于饿着他们两母子。   因为阿大智力只停留在幼时的这件事在村里传开后,没多久连邻村也都传开,所谓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这样。从小起,阿大就被人冠上‘傻子’的称号,久而久之,就算他大长了,傻子的称号更是适合他,王茶娘除了在夜里哭泣外,她别无办法。   在阿大到了适婚的年龄,抱着不大的希望找了几个媒婆,可媒婆都认得她,也知道她家的儿子是傻子,都纷纷婉约拒绝了。她自己也明白儿子的情况,加上她家又是这样的贫穷,自己的龄纪更是老了,姑娘们都不愿嫁入这样的家境家庭。   而在她对儿子的婚事死心以后,他又突然提起,这让她作为一个母亲情何以堪啊!她当然想她儿子能结婚、生子,问题在于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呀。王茶娘很是郁闷,是谁跟阿大提过要媳妇这事,一直来他都不明白媳妇是干嘛用的,咋会突然想要媳妇?   傻子却是对要媳妇的事不依不饶,缠着他妈说道:“不要,俺就现在要媳妇,大牛哥都有媳妇了,俺也要有一个像哥哥那样的媳妇。”   王茶娘现在觉得自己身后背凉飕飕的,她对这个智力障碍儿子既是愧疚又是疼爱,现在要她闹哪般?!      大牛单肩背着锄头去地里锄地,现在的他生活惬意,每天不是去料理料理就是去田地里做这做那,一天又过了。虽说心里总有一块空缺而失落的地方,可他牛心强大,忍,只要等二牛放假了,他有理由再次去找他,到时又可以见面了!   话说回来,其实他挺后悔那次就这样被媳妇踢走,他以脸皮厚在村里横着走,咋当时不就死皮赖脸地赖着不走?!咋他在关键时刻就萌发玻璃心呢?!真他娘的悔不当初啊!大牛停下锄地的动作,右手捂着心脏,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大牛哥,你有病吗?”   身后扬起对大牛来说甚是熟悉的声音,不用转身看也知道来人是谁,而那人说出的话让他想拿锄头敲他。   “你有药吗?”大牛头也不回地说,继续着他的悲欢情愁,他的明媚忧伤。   “嘿嘿,俺没有,不过蒋大哥有。”李阿大说着的同时给自己找了块平坦的田垦坐下。   放下锄头,大牛走到他旁边找了个地方也坐下来,从沙滩裤的裤袋里拿出他老爹的烟丝,圈上,抽起。自从在城里回来,他也不自觉的有想要抽烟的冲动。抽烟有一种刺激,让他可以暂时遗忘他媳妇,不过他不常抽,因为每天想着媳妇时才感到活着真好。   “大傻,你不去帮你老妈干活,来俺这干啥。”大牛吐着烟雾说。   阿大一双纯净的目光对向他,以天真的口吻说:“今天做完活了,妈妈叫我不用再做。大牛哥,俺想要哥哥,你把哥哥带回来好不好?”   擦!大牛不敢对视他眼睛,丫的,要是老子没有媳妇,要是早就知道老子只对汉子才有性趣,说不定早上了他,这个傻子!   “你找俺媳妇做啥,哦,这几个月来你每天都俺家找的哥哥不会他吧,诶,你这傻子,全村人都知道俺找不回来,你这么死心眼做啥。说,找他有啥事。”大牛口气不善地说,原来每天赖在他家不走的是这个原因,摔!   而傻子像没有意识到对方不友善,腆着一张傻呵呵的脸说:“俺想要哥哥做俺媳妇。”   闻言,李大牛双目瞪大,双眉毛也竖起来了,化作一张彻底的恶脸望着他。忍住,他做人的原则,一,女人不能打,二,媳妇不能打,好吧,这个破功,归于他媳妇不一般,三,傻子也不能打。   作了个深呼吸,再咬紧牙关说道:“你不知道他是俺的媳妇吗,啊?!”浑了个蛋的!连傻子都跟他抢媳妇,真他娘的不爽!……等等,傻子咋认识媳妇的,该不会……不不不,察觉事情有些不妙的大牛连忙换了张脸,扯着僵硬的笑容,问:   “大傻,你跟俺…不,你是咋认识哥哥的?”   傻子不疑有他说:“鸡腿,好吃,哥哥对俺好,俺想哥哥做俺媳妇。”   “……”   经过将有两个小时的套话,终于挖出傻子跟他媳妇认识的过程,发现是他怀疑错媳妇了,暗里默默地对媳妇认错,跪着搓衣板深深地认错……   既然是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更是明白傻子赖他家的原因,大牛重力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无言,起身,拿锄头继续锄地。   傻子阿大对他的态度也不恼火,或者根本就不知道恼火是啥,也跟着站起来,走近他,只要大牛锄到哪,他就跟到哪。   再次停下锄头,用非常无奈的口气说:“大傻,这样子跟着俺,让俺咋锄地呢,去去,别妨碍俺了,去旁边坐好。”   “不,俺要哥哥,俺媳妇,大牛哥你去找哥哥回来,让哥哥当俺媳妇。”不为所动的傻子说。   “……”!!!,这次,大牛真暴毛了,你丫的个傻子,俺再不出声你明抢俺媳妇了是吧,是吧?!“大傻,你说的哥哥,是俺的媳妇,俺的媳妇不能给别人,也不能给你,明白?”   睁着两水灵的眼睛,阿大迷悯着说:“不明白,为啥哥哥是你媳妇就不能俺的媳妇,他不做俺媳妇,那俺去哪找媳妇?”   “……”—**(¥#¥……你去哪找媳妇关俺屁事,你找不到媳妇俺就活该让你明抢去?!嘶~两牛鼻孔喷出重重的怒气,双爪也紧攥着,生怕一个忍不住,拳头挥向他。现在什么世道,傻子王道吗?   “大傻,那个哥哥不会再回来,嘿嘿,你就死心吧,啊,乖乖的,掐死这个念头吧。”阴深地,他真不知道该哭着对他说还是笑着对他说这番话。   阿大不再说话,却是扁着嘴,一脸委屈样,双眼也蒙上雾气,一副哭前的预兆。   该死的,大牛他最烦的就是这个了,不管哪一类人种哭,他就心烦躁,最后却是对对方妥协。这个缺陷被二牛用得滚瓜烂熟。   “靠,你他妈的别给老子啊,虽然你是傻子,可你长这么高大一个爷们,就不能表示得男人一点吗,一定要用哭来解决吗,实在不行,你用拳头来说话啊……”   “呜呼~……”   “停!”大喝一声,等他停下哭声后,再提气说:“你要媳妇是吧,俺给你指条明路,呐,看到没,”指着侧身不远处的山坡。“就在那里,俺媳妇就是从那里掉下来。你去那边守着,说不定还会再掉一个媳妇下来给你。”   傻子听到还真信了,乐颠颠地跑去田地最尾边,当真坐守在那里。主要是他听说过,大牛的媳妇,也是他的哥哥,就是从这儿掉下来。咋他不早点想得来,不然他就一直守在这儿,而不是去大牛哥家等。   这会总算清静了,大牛松了口气,守吧,等俺做完活再领你回去。   而在他料想不到的时候,在傻子枯木望雨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出现了!一团黑溜溜的东西直从山上滚到傻子的脚下……   傻子先是吓得呆滞的瞧着脚下的脏兮兮的人,后反应过来喜上眉梢直笑呵呵:“有、有媳妇掉下来了!”   从山上滚下的声音大牛他也听到了,满脸震惊且不可思议地转头望去,脑里立马有一个声音响起,他媳妇回来?!   狂奔过去,扯开碍事的傻子,颤抖着手,轻轻地拨开躺在地上昏迷且是痛苦的人的脸面上的泥土树叶……然,发现,他不是他媳妇,而是……   “哈哈哈,哎哟喂,这是谁呀,啊?!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大牛对着那个在他拔弄他脸上泥土时就倏地睁开半眯眼的人大笑起来。“什么叫得来不费功夫,什么叫有天堂的路你不走偏往俺家,嘿嘿,让你吃吃俺的拳头!”   看清人是谁时,没有了刚才的各种激昂,而是一种报复的兴奋心情,说着,不顾他有多伤,想挥拳头朝他打去,不料却被傻子拦住了。   “大牛哥你干啥要打他,他是俺守出来的媳妇,俺不许你打他。”   傻子阿大极力推离大牛,再把地上的人揽在怀里,大牛哥要打他媳妇,那可不行。   “大牛哥,哈哈,俺真的有媳妇了,快快,帮俺把媳妇抬回去,俺要告诉妈妈去!”    叁拾柒   村里又从山上掉下一个城市里来的男人,这件事不用半天便传遍整个李家村,而且还开始传得沸沸扬扬。那片山坡靠近李大牛家田地,从那日起,每日都有不少待嫁的女儿家有意无意地经过那儿,甚至找各种理由在那片山坡干活。更诡异的是,也稀罕的有几个大汉子小伙子也加入遇艳里,当然了,这些汉子们最后被自家爹妈大骂一顿了事。   相对于村民对这件事的津津乐道,李大牛觉得很烦躁,为毛,那名掉下来的男人他认识啊,而且还被他揍得很惨,连媳妇那样厉害的武术功夫也败得很惨,当然他知道那时媳妇都是因为自己才被败阵。现在的问题在于,这个人现在的下场是怎么一回事,跟媳妇有关吗?是两人相斗后的下场,还是跟媳妇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管是一种,现在都是猜测,他很是不安,越是往里想,就越担心媳妇的情况,恨不得马上飞过去实察情况。   可是不能,在家里他是重要的撑屋栋梁,至少也得过了水稻收割期,至少得把重要农活做好,还要等二牛考完试。   在期间,他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会会那个妖娆得不像男人的男人,啧,难怪傻子抱着他不放了,娘们一样的男人……呃,除了在他揍人的时候。大牛最记忆深刻的是,自己媳妇被那人用脚狠狠地踩着他脸庞,那种侮辱自尊心的举动,别说要面要强的媳妇,连他也接受不了。所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时候到了。      昏昏迷迷的魏青龙从跳下车窗那刻起就强逼自己要保持清醒,身体不受控制,不能自我,直到滚下山的底下,被人救起,他都不敢真正昏过去,一直在强撑。迷糊间,他似是看到那个曾经恨得极深的男人的伴儿,如果不是那个人一脸怒不可遏对着他,甚至攥起拳手,他还真的以为这是昏迷而产生的幻觉,真TM的巧死人了。   然而,幸好另一个人给阻止了,这个人……SHIT,青龙低声骂,五天,整整在床上休养了五天还不能下床,而他却大至地了解此地情况,更是知道就是一个傻子救他,而他,住的也是傻子的家。   一贫如洗的家,简陋得他真正清醒过来时第一念头是,等下泥屋塌下来一定要傻子先把自己背出去,对他来说,别人的性命犹如鸭蛋,一脚可以踩扁,而他自己的性命……也亦如此。   更让他低估了傻子的行为,现在一看到他就各种暴躁。就像现在,老是喜欢把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子硬塞给他吃,可恨的是,开口闭口叫他作媳妇,可以的话,他真想掐死这个人。   “媳妇,吃果果,要快吃喔,妈妈说不让俺摘果果给你吃,这是俺偷偷摘的,漂亮媳妇儿,快快吃。”阿大举起手上洗过的野果给他漂亮的媳妇,嗯,媳妇儿每次吃果子都要洗过后才会吃,所以他学乖了,每次洗净后再拿给媳妇儿吃。   “哼,你妈不让你接近我,现在不怕她回来我向她告状?把水果放下,你出去。”最好滚远点。   “嘿嘿,不要,俺要跟媳妇儿在一起,你身上有伤伤,俺陪你一起睡觉觉。乖乖媳妇,快躺下,俺们睡觉了……”   “滚!”受不了傻子的话,更受不了傻子说着的同时还爬上他床,脱口低吼:“你TM的给我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别再让我听见你乱对我叫的称呼!”   阿大不敢接下来动作,呆滞着委屈的样子,却是不愿出去,静静地站在一旁。漂亮媳妇儿凶他了,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妈妈?不行不行,妈妈都不让他跟媳妇儿呆在一块。唉,此时的他很是纠结,很是无助。      此时,嘴吊在一条草根的李大牛直奔他们房里,有幸听到那人不输他媳妇的凶狠声,啧,城里人的坏习惯。   “哟,这是啥情况啊,咋在自个儿家却被别人赶出来,哎哟喂,世界要大乱了呐。”讽刺声出自大牛的嘴里。   傻子阿大一见大牛进来,便跑到青龙面前,再面对大牛张开双展,一副母鸡护小鸡,而大牛就是那只老鹰。   嘁,大牛见状鼻嗤地笑了,有必要对他这么防备吗,不过此刻傻子还真不傻了,他就是要来给那人难看的。   “大傻,你这样做嘛呢,俺又不是坏人,来来,给你大牛哥俺倒一碗水来。”这样他才有机会下手。   “不去。”阿大坚决地摇头,大牛哥肯定又是想打他漂亮媳妇儿,他才不上当,他又不是傻子。“大牛哥你是不是又想打俺媳妇儿了,哼,大牛哥真讨厌,俺不给你倒水,要喝你自己去倒。”   “傻子让开!”   半躺在硬板床上的青龙开口,让他躲在一个傻子的背后,他可做不到。   “不呢媳妇儿,俺要保护你,大牛哥现在是坏人了,俺不让他靠近你。”   真TM啰嗦。“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马上滚出去,二是给我闪一边,现在,马上,立刻,做选择。”   不得已,他听了媳妇儿的话,闪一边总比滚出去好,其实他更想不做选择,不过看媳妇儿不高兴的样子他还是照做了。   少了傻子在中间挡牌,一个在床上一个站着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青龙先挑起衅说:“怎么,想要报仇,呵,也是,我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这可是最好的时刻,迟了,以后可就没再有机会了。”   这几天村里的不少人好奇来看围观他,也从他们看出,这些人都是老实普通,真真实实的农民人,没有弯肠子心思,更不可能做出伤害人或杀人的事,所以,他放心。   原本看到他就不爽,此刻听闻这番话,大牛瞪大牛眼直视他:“你真以为俺不敢对你做出啥事,俺跟你说,你打了俺媳妇,就这一事,你必须得付出代价!”是的,就是为了讨回媳妇的公道。   “我对他做的事?呵,你知道什么,你TM什么也不知道,当年他对我做的事可不止只踩一脚!”说到这,青龙也怒形于色了。   “呸,当年当年,当年媳妇他还是个少年,一个少年能懂啥事。再说了,你不也有少年的时候,谁没有做错过事,俺们不也都是从轻狂少年混过来,过了这么久还记得,你说你的心眼还真比鸡屁股还小。”   “哼,有些事不是说一句一笔勾销就了事。”要是能这么轻易就了事,他也不用记恨这么多年,当时那种被人从窝心硬生生投出的尊严狠狠地踏贱,这样的屈辱感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的人是不会有所触近!   说完,青龙稍仰头望着这个野粗男子,艳而不俗的脸面露出轻蔑的浅笑:“想为他报仇?”意思是,说这么多废话怎么还不动手。   “啧,你现在得意了,有一个傻子这么拼命的护着你,你觉得我有下手的机会?”   拼命护着我?青龙不仅地转头望向一旁的傻子,果真如此,瞧他一脸警惕地防备李大牛,很有只在李大牛稍一动手他就飞过与他拼命的境意。   青龙愣神了,心里某个器官像是被人轻轻撩拨,再掀起阵阵轻如风的波澜,不自觉地,原本一张不管再怎么笑的脸都带着咫尺天涯的陌生,现在明显的缓和下来。最后又想到什么一样,刚才缓和下来的脸立马又恢复原状,要是没有注意仔细观察,根本就没有人发现他会有这么一个变化。   而刚好一直低头看向他的大牛当然全部饱览他的一动一举,突然坏笑起来:“傻子是俺村里的人,俺当然不会为难他,不过,可以用另一个方法报复你。”无视他那张明明很知道却又强装无所谓的脸,扭头对着傻子说:“大傻,放心啦,俺是个男人,是条汉子,绝不打娘们的。嘿,你过来,俺教你怎样才能讨好你媳妇儿的欢心。”   “真的?”虽然迟疑着,但傻子还是走近他,大牛哥都说不会打媳妇儿了,那他也不用担心了,而且还教他讨媳妇儿的欢心,嘿,大牛哥终于又变回好人了。   这的确是换另一种方法报复他!青龙的牙齿咬得“嘎嘎”响,再看那个傻子真听从恶牛的话,让他更是气愤怒吼:“他MD你个二缺傻子,你要真跟他出去,我打得你满地掉牙!还傻愣着做什么,把他赶出去,不准靠近他三尺近!”   “好、好好。”不明所以的阿大也急着将大牛推出屋里,媳妇儿不喜欢大牛哥,那他只能将人赶出去了。唉,千万别被妈妈知道,不然又得挨骂了。      被赶出来的大牛走到屋外都听到里面气急的吼声,看他们两人的处相跟自己以前非常的相似,让他不得不又念起自己的媳妇来。倏地,化作大步跑回家,开始拾忙着家里在几个月后要做的重要活。   在二牛放学回来时,一把抓推他,问:“还有几天考试?”   “下个星期四。”二牛先回答他哥,再反问:“有啥事?”   “准备好,等你一考完试俺们马上就去你嫂子那里。”   “咦,真的!哈哈哈!”听到期待已久的回话,二牛先是放下书包,手舞足蹈一遍后,再蹬回来:“哥,那不等俺拿试卷拿成绩吗?”   “等不及了,到时可以打电话回来。快,去复习,到时报个好成绩给你嫂子。”   “是!”二牛立正,举起右手作了个敬礼的姿势。 38 38、叁拾捌 ...   说到做到,二牛一考完试,便开始收拾行李,待装准备出发。   “大牛啊,你一定要看好小牛,听说城里也会是很乱的,那些小孩子经常不小心被人拐卖,你要是不看好小牛,俺、俺……”   边在收叠衣服边无奈地接下老妈的话:“是,俺要是看不住二牛,俺就自动送上拐卖人那里,告诉他们,拐俺去吧,俺值钱。”   “哥,大的牛不值钱,只有小的牛才值钱,人应该也是一样。”二牛在一边插话,主要是他经常看到村里人出外买小牛而不买大牛得出的经验。   “行了,甭管别人要什么牛,你们都得小心点,出门在外一定要多防个心眼,别傻傻的一味地相信别人。”李妈不断地叨念着,要是能阻止的话,她一定不会让大牛再去第二次城里,奈何他已是一个年成的男人,不能有过多的束缚他。   “啧,知道,妈,你都快成八哥了,别老重复相同的话。爹,俺真是非常敬佩你,嘿,还是俺媳妇酷酷的、少说话的来得好。”说着也忍不住调侃杵在一旁默不吭声的老爹,唉,找媳妇还是找男的好,男媳妇除了不会生娃,其它的一切都比娘们好,幸好他有自知之明。   “是了,爹,妈,农忙时一定要请人来收割水稻,俺跟二牛都不在,可不能再省那些钱,还有,俺已经跟大东、阿忠还有二叔他们说好了,如果没看到你们请人回来,他们就会过来帮忙。”农忙时每家每户都是忙忙碌碌,要是再叫别人过来帮忙,爹妈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不得已的肯定会请人过来,嗯,他做的这件事是叫未雨绸缪,怕爹妈舍不得花钱,他也只能这样了。   东西收拾好,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发,在出发前,大牛觉得有一件事一定要先做,不然长在心里头那个像疙瘩一样的恨怨越是挥不去它就长得越大,特别是看到手无寸铁的仇人就在眼前!   傍晚时从地里摘青菜回来,在经过田地的时候,刚好看到傻子阿大也恰巧摘好菜,两人来到河边洗菜时,大牛顿时灵机一动,半眯起一双狡黠的牛眼对阿大说:“大傻,你知道,一对夫妻不算夫妻,要做过夫妻所要做的事才算夫妻,也就是说你媳妇现在不算是你媳妇,明白?”   阿大牛知道大牛哥跟他说话,不过他真听不懂,于是呆愣的摇摇头,对他来说,媳妇就是媳妇,没关啥其它的事。   “笨,想要那条龙真正成为你的媳妇,就一定得做一件事,明白?”   “不……”阿大摇摇头,而在看到大牛哥瞪眼作凶狠状时又直觉地点点头。“大牛哥,那俺要做啥事?”   终于上钩了!大牛暗自里一阵坏笑,哼,敢揍俺媳妇,一定要你让尝尝屈辱自尊的最底级手段!   转着头瞧瞧四边,发现没有什么人在后再凑近大傻的耳朵,低声嘀咕了一会,看大傻一脸迷惘的样子,大牛不得已又继续重复刚说过的话……最后在他快要没耐心快要暴发的时候,傻子终于腆着一张通红而羞答答的脸,连视线都不敢看着大牛。   而这时,大牛也知道事情做完一半,不过傻子羞答答的样子还真TM的……诱人!要是傻子小时候没发生悲剧的事,估计现在定是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想必还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羡慕妒忌没有恨啊!幸好老天是公平的,不然像自己这样一个粗大男人可没法活了。   丝毫没有怀着教坏孩子的愧疚心理,叫阿大把菜拿回家,再叫他来到自己家,自己房内……   在床席下、柜子里翻出好几本镇淫开窍长成性道路的黄色小图书,想当年大牛他就是靠着这几本小黄书挨过无女色的青春少年时期。怎么说傻子也是个25岁的男人,虽说心智只有那么几岁,可他的成年身体也需要发泄的吧,所以,他是在帮傻子走上真正的男人世界,而不是在害他。大牛心里暗自说服自己。   再在现场教了两个小时,在王茶娘来找阿大时,大牛才放人。不过在最后走时,拿了个黑色的塑料袋把书都装上,递给阿大,叮嘱着:“你大牛哥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明天俺跟二牛就去城里再找俺媳妇了,所以啊,俺不在时,遇到不会做的动作,你就按照书上的小图来做,明白?”   “嗯嗯!”阿大牛用力的点头,一脸正经的全想着为了让阿龙真正成为他的媳妇,一定要按照大牛哥说的去做。   相对于傻子的正经,大牛就显得无比的猥琐了,唉,人与人果然是不能相比较的。待阿大回去后,李妈疾风般卷进来,以责怪的语气说:“大牛,你咋能这么教傻子,这不是教坏人吗,他一个傻子能懂啥房事,你说你现在教他这些,他要真的跟那个男人做了,以后他家可就要养一个男人,他老母要是知道了这事是你教的,非把你的毛拔了不可!”   “妈,你偷听俺们听话?”大牛避重就轻地说,要不然她咋会知道自己跟傻子说的是什么。   “去,你窗户都没关,俺不想听到也难,幸好二牛不在,不然俺早冲进来封住你嘴巴。……不是,你少避开话题,你说你惹的这个祸,明天你就走了,捅了下娄子就拍拍屁股走了,你这不是让俺跟你爹难堪吗?”   “妈,你真想太多了,你想想看,要是那个男人真成了傻子的媳妇,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傻子和他娘两母子过得这么艰难,现在正好有一个身体力健的男人撑起一片天,虽然现在他受伤,可伤势养着养着就好了,你说是不是?”大牛努力说服自己老妈放宽心。   而李妈想想也是,男媳妇更比女媳妇力气大,自己家曾经的男儿媳有多么的好用处她可是最清楚不过了。呃,问题是,傻子他老母能同意不?他老母能像自己一样这般的开明?如果不能,那她可得做好两家绝交和天天吵闹的准备。什么时候她家大牛做事竟这么的欠考虑,或者说是啥事能让大牛做事这般不欠考虑?李妈她咋想也想不通。      不管咋样,现木已成舟,大牛搁在心里的疙瘩最终也除去,一身轻的他只想着与媳妇见面后该如何讨好或面对他,毕竟上次是不欢而散,现在估计有难度与媳妇合好。大牛知道,媳妇不是一般好惹的,惹到了更是不是一般的好哄。   两兄弟一天一小,经过坐了汽车,再坐的士直达张阙海的别墅。一路上二牛亢奋的心情难以喻言,他长大到今十一岁了,第一次离开村子里的小镇外,第一次坐汽车,第一次坐的士,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楼这么多的四个轮的车,第一次……总之,二牛人生未开发N个第一次处女功能终于在一天内通通体验了!   而大牛则是又喜又忧,悲催的,跟谁吵架都可以,就是千万别人跟自己媳妇吵啊,看现在,到时要是媳妇抹不开脸,一脚又把他踢回乡下……   “哥,你别憋着一张脸了,像大便嗯不出来一样,真难看!”二牛一副刚睡醒的惺忪,手揉着眼睛边对他哥说。   现在两人坐在一个富丽堂皇而又不失简约的别墅的大门外,两人中午的时候来到此,因张阙海不在家,大牛又没有钥匙,两人只好坐在这里等。而二牛许是因第一次坐长途车多少有些不适,更是狠狠的睡了一觉,醒来天色已快入黑。   “嘿嘿,放心啦哥,等见到嫂子时,俺肯定会帮你的。”   “哟,你一小孩能帮俺啥,呐,先吃两个红薯饼填着肚子。你嫂子可能又是在拼命的工作拼命的加班了,唉,还是得有人看着才行呐。”当然这个人非他大牛不可!大牛边说边从包里翻出两个红薯饼给二牛。   二牛这回真没话接了,边嗒着吃食边想着,好像真没能帮他哥啥忙的,关键是嫂子不喜欢听他哥的好话。“没事,哥,要是嫂子把你踢回去了,不是还有俺吗,俺帮你看着嫂子,不然让别人拐跑嫂子的。嘿,哥,俺好像就能做这些了。”   “俺也没指望你能说服你嫂子,过这边来坐着,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睡了,现在都睡饱了。哥,俺到附近遛达遛达,嗷,嫂子的家好酷!连屋外的地板都比俺们家的好,哇,俺看到里面了,好大好宽,还有个鱼塘呐!哥快来看,快快!”二牛趴在门栏的铁杆上向里望去,看到自己未见过的置物兴奋又激动得一惊一乍的。   大牛不为所动,依然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眯着笑容一副慵懒的模样对着二牛说:“里面有啥东西俺都知道,还有,那个可不是鱼塘,真没见识,它叫游泳池,里面可不是养鱼的,俺还在里面游过泳呢,啧啧,这泳池的水可比河里还有湖水里的水棒极了!”   “真的?!啊啊,等嫂子回来,俺要天天在那里游!哇哇,那个又是……”      张阙海停将车停下,望着前灯照光在自家门前的……“杂物”?大包小包摆满整个门庭,中间躺两个……靠!不会是自己看错,还是幻觉?一向不信邪的他抿紧薄唇,绷紧下颌,下车,走到那堆令自己难以置信的行李和人的边前。   都穿着背心上衣,短裤下衣和塑胶凉鞋的一大一小四肢平仰呼呼大睡……突然一股百感交集的灵激涌入张阙海的胸口,双手紧紧地攥着,极力克制将要喷发的情绪。双眼紧锁着地上两人,久久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半刻后,张阙海抬脚先是轻踢下小犊牛的腿,见小犊牛没动静后再踢到大牛身上,当然这次踢得比较用力。“起来。”不醒?再踢,直踢到某牛醒为止。   张开眼先是映入不适应的灯光,最后知道前方不远的光射是固定的,便速迅的侧脸转开直视入眼而晕眩的光亮。而,刚好对着的是穿着笔直西裤的一双长腿,向上望去……“媳、媳妇,嘿嘿,你回来了。二牛,起来了,起来,你嫂子回来了,快。”   媳妇一张冷若的脸庞,加上之前自己还大骂媳妇,所以现在大牛看到媳妇回来了有一大半是乐滋滋一小半是尴尬,快速的拽醒二牛。   二牛醒后,在睁眼时张阙海移步挡住车光,不让车光直照二牛的眼。大牛看了他这个举动,不满地说:“媳妇,刚才咋不给俺挡光,你对俺不公平,你偏心!”   “你是谁,凭毛要给你挡?”张阙海冷冷地说,绝不承认刚才看到某牛时心情顿时激昂的状态。   “啊,是嫂子!哈哈!”二牛看清眼前的人后,惊呼的站起来,一跳一跃,双手双脚实实地攀在他嫂子的身上,同时还边兴奋的跃动小牛身。“嫂子你可回来了,俺们等了你很久,嫂子,俺想死你了!嫂子有没有想俺呢?”   “嗯、嗯,偶尔想一下。”张阙海边揽着像考拉一样的二牛,边有些少许的别扭地说。   “嘿嘿,俺知道媳妇也很想俺的!嫂子,俺饿了。”   “嗯,去……去家里吃,你先下来,我要把车放到车库里。”说着把二牛放下来,而某个被忽略的人也自动的收起摆满地的行李,让路,等车开进去。   “哇!这个门会自动开诶,哇哇!车诶,四个轮的,好大的小车诶!嫂子酷!……”   从门口进入屋内,不停地听到二牛惊呼的欢叫声,而身后当然是默默地提着全部行李的大牛。   关上门,放下行李,张阙海双手插在双腿两侧的裤袋,帅气而沉着,冷清的响起:“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去做饭!”   “好、好好,俺这就去!”大牛没料到媳妇会主动跟他说话,一时间受宠若惊,乐颠颠地走去厨房准备晚餐。   张阙海嘴角向上稍弯,看得出心情是不错的,转身对着那个在屋里上跳下蹿的小犊牛说:“二牛过来,带你去洗澡,看你满身都流着汗。”   在这时厨房里的大牛喊出声音:“媳妇,咋厨房都没菜,你又是在外面吃的是不是,啊,俺只找到鸡蛋,今晚只能吃煎蛋了!”   “可以的,哥,你快煮,俺今天都没吃饭,快要饿扁了!”二牛朝着厨房回话。   “好呖!两位客官稍等!”    39 39、叁拾玖 ...   “哇,哥,这贴在墙上的大电视就是哥你说过的那台电视?!天呐,俺要仔细看看。”二牛三两步跑到嵌入式的电视墙边,两手东摸西碰,直呼神奇。“哇噻,都快比俺还要长,嫂子,你说是谁做的这么酷的电视,得要花多少钱才买到!”   “诶诶,要开电视了,快过来坐着,一个晚上了还不能安分下来。”李大牛坐在沙发上嚷着,一手招呼他过来坐,另一手按遥控。   欢腾的二牛一溜烟地挤到他哥和嫂子的中间。   “啧,二牛,别给俺挤在一块,嫌不嫌热,挨边去。”   “怕啥,有冷气吹着呢,是不是嫂子?”二牛扭脸向张阙海边。他有一个经验,只要自己与大哥争辩什么,嫂子大多时候会站在自己一旁,紧接着会一起吐遭大哥!   然这次张阙海却没有多说什么,敷衍般连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继续翻看他手上的志杂。他有多久没有享受到属于只有家庭的嘻闹,自从李大牛去年离开后,他几乎没有再坐过家里如同摆设一样的沙发,一个是因为每天都加班累得剩半条命,回来时冲凉洗漱直接倒在床上了,二个是不能忍受一个人呆坐在沙发的那种将要被孤独噬食的无助感。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两只大小牛都在,要他呆上一整天都可以!   “听到没,嫂子都没意见了,哥你可得听嫂子的,啊,俺不要看这个台啦,俺要看《猫和老鼠》,哥,快转换。”二牛说,而再看他大哥没有意思要转换台后,向前倾身,伸手去抢摇控。   大牛不为所动,一大手把二牛按在沙发上,看二牛拼命地扭动,再加上一条结实而粗壮的腿。   挣扎的某小牛终于彻底的弹动不得,只能在嘴上嗷嗷叫。“哥!你胜之不武!你欺负俺,你欺负小孩子,你不是男人,啊呀,快把你腿拿下,别再施力了,都要重死了!”   “都快十二点了,你嫂子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房间,赶紧去睡。”   “不,俺不困。”白天睡了那么久,现在刚吃完饭,如果就此去睡,那他不是牛而是猪了。“嫂子你教训哥啦,俺看完二集《猫和老鼠》就立马去睡,嫂子~”   停下手上的动作,张阙海瞥了眼欺压小牛的大牛,冷清的声音响起:“李大牛。”   有时他真佩服李大牛,欺负一个小孩都如此不亦乐乎,不论那个是他的亲弟弟,真是头浑牛!待李大牛乖乖收起手腿,而却还是不愿换转电视台,再下口令说:“把摇控给二牛,二牛看完二集动画片必须得睡觉。”   得到自由而且摇控还在手里的二牛双腿以膝盖跪在沙发,大腿和上身作直状,兴致勃勃地他向最至敬的嫂子敬了个雷锋礼!“是,听从嫂子号令!”      在二牛津津乐道地看动画时,大牛慵懒地把身体向后靠,两手以肘上搁在沙发的靠背上,侧头以委屈的目光黑幽幽地瞧着自己媳。不公平啊不公平,每次在二牛面前都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面子的问题直扫出来,要不是二牛某个功能不能满足媳妇,他还真想直接替换二牛算了!谁叫他家的小犊牛这么得媳妇的疼爱。   而那个施令人现在正装做看不到自己,不过,那张因自己直视他而明显露出不太自然的脸……嘿嘿,大牛突然来了心思地笑了,猥琐地笑了。长手一揽,把媳妇拢近自己,面对面地两相视。就这样,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慢慢地,在张阙海怔神时,缓缓地凑近自己的嘴唇与他的嘴唇相合,分开。再轻轻地吻上,余情不舍地再分开。再合上时,四瓣蠢蠢欲动的唇,轻轻的、缓缓的、极其浪漫的相互磨蹭、轻咬……   现在的场景是这样的,一张淡灰色的真皮长沙发上,两男人都倾身嘴对嘴细细啄吻,头一次如此有情趣细细地品尝吻。而两人的中间,二牛甚是入神地看电视的屏幕,因为不时地看到笑话的画面,整个小牛身也笑得一颠一抖的。      “嗷,这张床好酷!”二牛在嫂子为他准备好的房间的床上跳腾,极好的弹力让他跳得甚是欢快直乐。   “啧,一头土牛,俺第一次睡这样的床也没像你这样,快躺好,再好的弹力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嘴是这么说,看到自己弟弟这般的快乐,大牛他也不由得跟着乐然。   把空调调好冷气的张阙海把摇控放在床头边上的柜台,再在衣柜里拿出一张薄毯,嘱咐着:“空调我调的是睡眠模式,睡着后要是感到凉就薄毯,真受不了凉气就把他关了,要是嫌热就开大,怎么操作空调摇控我已经教过你,该怎么做你自己拿注意。”   二牛双手抓住柔顺的薄毯,用双冒着星星闪闪的牛眼说:“嫂子,你对俺太好了!嫂子,俺爱你,你把哥甩了吧,长大后俺娶你做俺媳妇……哎呀,哥你又趁人不备偷袭俺!”二牛拨开扔过来枕头,对他哥指责着,真是可恶,等他长到他哥一样高大时,一定要将现在被欺负的账全部讨回来!浑了个蛋的。   “叫你撬俺墙脚,叫你抢俺媳妇,明天把你带出去,挂在木架上,放血,解剖,腊了你!”大牛继续用枕头敲打床上一脸甘心的二牛,丫的,明明前一刻还跟自己血浓情深,转眼却又可以相互出手,可悲的是再一刻他们两兄弟又可以谈笑风生。有时候大牛也搞不懂他和二牛相处的模式是按哪条路走的。   “嫂子,俺强烈建议你,重新换一个老公!”   “好了你们,别再闹了!大半夜的。”最后张阙海听不下他们的话,一声喝止,再闹下去二牛都不用睡了。“二牛快睡,蓄足精神,明天带你逛商场。”既然大牛回来了,得准备好食用的肉菜。   “噢耶!俺马上睡!”得令的二牛一把将自己躺在极有弹性力的大床上,闭眼,意示,等待明天玩乐的到来。      李大牛和张阙海退出二牛的房间,再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在房门前,张阙海腿一抬,横在门的另一边门,再翘起精致的下巴,傲然地说:“不是说过,不是非我做你媳妇?呵,二牛的隔壁有空房,往左拐那里也有两空房,南侧边更有几个客房,都随你挑一间,这里,不是你住的。”哼,那句话可是狠狠地伤害了他的心肝,不补回来不是他做人的风格!   突,大牛心一跳,果然,他就知道媳妇不会轻易饶过来他。连展着赔歉的笑容:“嘿,这个、呃,媳妇啊,当时不都是在气头上吗,气头上的话哪能当真,再说……呃。”再说当时你的话更过分。后面的话大牛没有说出,因为他媳妇向他挑了一个敛眼,要是说下去,会死得更惨!   “媳妇,俺错了!俺当时不该骂你,不该气你,不该离开你!就算不知是啥原因让媳妇你生这么大的火气,俺没有好好体谅你,是俺的不对,俺真知道错了!所以现在,嘿嘿,为了弥补俺犯下的滔天大罪,决定补偿你,俺让你榨干俺的精气!来吧,媳妇!”豪气万千地说出一番话后,一把抱住媳妇,以公主抱,不顾继续威胁自己的媳妇,入房,一脚向后顶,把房门关上,快步走到床边,连自己带媳妇一同倒在弹性比二牛睡的床还更好的大床上。   猴急地索取媳妇嘴里的甜蜜,不同于在客厅时的温情浪漫,而是急切地边脱媳妇的衣服,一会儿又转脱自己的衣服,两手忙得乐不思蜀。也不让自己的两脚有空闲,双手在脱上衣的同时,双脚也没有停息地蹭脱两人的下衣物。而嘴巴馋饿似的,狠狠地蹂躏过媳妇嘴唇后,再一路到脸颊,下颌周边,脖颈……      两人衣物除去后,大手摸索到媳妇下面柔软而窒温的私密,食指慢慢探入去……“嗯唔,媳妇,半年没做,咋面里这么紧,就像以前俺第一次上你的时候,那时的你好像被痛得晕过去……啊呀。”说着说着被脸皮薄的媳妇敲了一个粟子。   “多做少说废话!……抽屉里有护手膏,用那个,要是把我弄痛了,我要你命根子断。还有,戴套子。”张阙海强硬把羞赧两字的压下来,装着镇定自苦地说。以前做都没有戴套子,现在,咳,在大哥张阙林有意无意的提醒中悟然过来,戴套子对两人都有好处。所以,他买了好几盒不同类形的套子……打死他也不承认他是专门等某牛回来时用的。   大牛瞅着手上这个薄软透明像气球形状的东东,轻皱着眉头:“干啥要戴这种东西,有了这层薄膜隔着,就好像俺对你如同火焰般的爱也隔了一层薄膜,媳妇,你愿意?”   “愿意,至少有东西隔着不会被烧死。”张阙海不着声色地回答。   “……噗。”虽然他媳妇对一切都显得冷漠淡然,而说话间偶尔也会带来一两句冷幽幽的笑话。嗯,不错,有进步,比以前连话也说不一两句来得好。   “好,听媳妇的,为了不被烧死,咱就戴着套子勇闯天下!”   “嗯嘶,该死的,死牛你注意力度!半年没用了,懂不懂得呵护!”   “……遵命!”   ……   “嗯哼唔,媳妇,力度可行?满意不?”李大牛缓慢地摇摆着尊股,舒服得半眯起眼说。   “嗯,可以加一档油门。”   得令,某牛的尊股有节奏地摇摆。下面的人叫得连声爽爽,幸好每个房间都有隔音设备,隔壁房的绝二牛听不到。   最后某牛控制不住自己,油门失控,摇摆也不再是节奏模式,换而之是没有方向的猛烈撞摇。而张阙海也没有阻止,像是准备已久迎接巅峰的到来。   两人精神肉/体爽到巅峰后,一同掉下来,躺着,喘息未定地相望了眼,默契的都伸出嘴唇,相吻。   息了一会后,两人的精虫又开始蠢蠢欲动,同样从吻开始,展开下一场精虫相斗的搏杀。    40 40、肆拾 ...   “啊啊!!李大牛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一定!……啊嗯,你TM的给老子轻点,轻点!你个死傻子,别让我能行动,否则连你也一起砍十八块,丢去喂狗……唔嗯……靠!”正在被人拿自己的屁股来骑,而且是毫不知控制力度的撞摇,魏青龙此时愤怒吼骂的泄劲犹如火山一样喷灌,而不时顶到点的酥麻让他全身都轻颤。   “嗯唔,媳妇儿啊,大牛哥是个好人,可不能让他死了。还有啊,俺会对你好的,嗯,好舒服,媳妇儿,俺好舒服,俺喜欢插插,以后俺们天天都插插好不好,嗷呜。”阿大一边看床上摆放的小图书,一边照着里面的动作在他媳妇儿身上用。大牛哥教他的东西真是好,还给了自己一本小图书,书里头画着很多动作,可以够他每天轮流着用。他还真不知道做这个可以让自己如此欢喜,嗯,决定了,以后得天天做。   “啊嗯,该死的,不是跟你说过不准你靠近那头死头吗!当我的话是放屁是吧,滚,把你东西拔出去!”   “再等一会,等俺射出尿尿了就拔出去。”   “……滚!”   青龙觉得自己此生没有像现在这样可悲的了,被人骑就算了,问题是被个傻子骑,这让他一个黑帮头目情何以堪!李大牛,对,一切都是李大牛惹的导火线,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然,两人在房里做让人刺激得流鼻血的事,屋外刚从地里回来吃中餐的王茶娘脸色苍白的愣站着,气得一双颤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极力抑止自己冲门而入。   她没有想到自己一直避而不谈的事如此快的恶降下来,这算什么,让她儿子成为下一个李大牛,村里茶余饭后的谈话对象?老天已经夺去了儿子作为正常人的事,现在还让她儿子跟一个男人混一辈子如此伤风败俗的事,这到底算什么,要天忙俺也吗?!顿时,心里满眶灰暗悲观的王茶娘泪洒满脸。   伤心绝望的王茶娘连中餐也没吃,蹒跚踉跄亦或是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一样往外走,不然还能怎样,要真闯进去了难堪的还是她自己。   一路走,不自知的往刚回来的田地里走去,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她又不能满村去问该怎样解决。正在愁眉不展内心苦闷时,遇到了有同样经历的李大牛他妈。   中午回家吃粥兼休息的李妈在路上碰上了行尸走肉的傻子他妈王茶娘,看她如此模样,一思忖之后便知道原因是什么,更是知道自己儿子大牛也有一半责任在,秉着愧疚的心上前去开解。   “王妹子,你这是咋了一脸愁样,是不是又在为你家阿大揪心,唉,过来坐坐,有啥事跟俺说说,说不定俺能帮助你。”说着的同时,李妈一把拉过王茶娘来到附近一个树荫下同坐落。   “李、李嫂……”王茶娘此时此刻也刚好要有一个倾听的人,而李嫂是最好的选择,一个暖心的眼神下,把所有担心的事全都说出来给李嫂听。   “你说李嫂,俺本来就一个傻儿子,现在还成了……呜,苦命的人就活该子子辈辈都苦命吗,俺就一个儿子,难道老天非要绝俺孙辈,俺又该如何办啊。”王茶娘凄苦地说,话间也不时地哽咽着想要哭泣的凄凉。   “额……这,哎呀俺说妹子啊,这事也没你想得这么严重,你想想看,俺家的大牛还是正常一青年人呢,他走上了这条‘歪路’,过后还不是好好的。是,这样断子绝孙的事的确会让人说闲话,开始时俺也是死不让这事发生,唉……这缘分来了不是你想要拦就拦得的,虽说另一方是同性别的人。还有啊妹子,有些事情你可要慎之又慎呀,你要真强硬拦住他们,说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要命的事,特别是你家阿大,真的妹子,这事俺是村里唯一一个有此经历的人。”李妈以一副过来人语心重长地说道。   “要命的事?”王茶娘愣吓住了,是啊,逼不得……“可、可是,俺就一个儿子,到俺百日以后怎么有脸去见阿大他爹啊!再说李嫂,你还有一个二牛,不怕断了子孙后代,可俺……”   李妈听后一蹙眉梢,是,她真心同意大牛出柜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来自于二牛,可如果不同意,大牛来个以死相逼,她就算不是真心的也得同意啊!   “妹子,不是俺说你伤心话,以阿大现在脑子要找媳妇那真的是不可能的,如果是正常的何必25岁了还单身着的,像个几岁娃一样。”李妈说的时候也注意到王茶娘先是一脸震慑到伤心极致的表情,不过也不先去理会她,继续把现实的话摆出来:“那个叫什么龙的男人,听俺家大牛说他也是城市里的人,绝对的是个正常的男人,妹子你想想看,阿大现在什么也做不了真如同一个小娃儿,如果那个男人留下来,一方面可以照顾阿大,一方面可以帮你减轻家务和田地的活,更重要的是……”   李妈说到这时,已看出王茶娘疑虑的脸色,坚决地说道:“更重的是有一个真正的男人撑家,以后还有谁敢欺负你们两母子,当然欺负被哪些方面你懂俺说的。”   “……撑家?”   “对!你再想想,现在你家里是你在撑着,可你不能一辈子都养着阿大啊,所以,现在趁你还在的时候就找个靠谱的男人配你儿子。”   “……”   王茶娘这次久久未出声,脸神凝重的在思考问题,显然被李妈的一番话给洗脑了……哦不不,是听进去了。   而李妈也没有出声打扰她,静静地等她的答案。为什么李妈要这么费力替王茶娘排忧解难,还不是心虑,那傻子跟一男人好上,她儿子大牛有很大的责任,至于具体哪些责任,她也说不清道不明,总之,就是傻子被自己儿子给带坏了!   良久之后,王茶娘有些惴惴不安地说望着李妈说:“李嫂……这……那……俺们阿大在村里不是要被人冠上……跟男人好上的事儿?”男人跟男人好上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哎哟,管别人说什么干啥,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就行。再说,俺家大牛还不是这样,一样别被村里村外的人说三道四,妹子,俺跟你说,这事不怕,不是有俺家开路先锋吗,现在俺家不也过得好好的。”只是那男儿媳妇还未被搞定,她家大牛同志乃需努力。   “妹子,不怕跟你说,有一男儿媳妇,除了不会生育外,其它一切都比女人好!真的,这可是俺亲身体验过的,干活的力气忒大了!”李妈这句是凑近王茶娘的耳朵轻声掷句地说。   “……真的?”王茶娘疑虑地问。   “当然!你要俺说多少好话你才信?妹子啊,现在你的情况可是破罐子破摔,你不摔等久了它自然也会暴开。唉,甭管俺说得再多也不如你亲身体验啊,妹子,该说的俺都说了,不该说的俺也都说了,话就到此了,那俺就先回家填饱肚子,有啥要担扰要顾虑的,有关刚才俺们说的事,俺都能替你说上几句。呵呵,走了。”   李妈走了,留下年纪刚过百却看似花甲之年的王茶娘挨在一棵高大的树荫下愣怔。      两大一小三人拎着大包小袋花钱得来的战利品满载入屋,在玄关处脱鞋后,李二牛拎着体积比自己小身板大上许多的袋子往沙发一放,自个儿也埋在舒适的沙发里,因太过激动兴奋和天气的炎热,一小脸红通通的,在沙发里狠是翻滚了几圈才慢慢消停下来。嘴里嚷嚷着:“哥,嫂子,俺怕以后俺都不想回乡下了。嫂子,要是俺一直不回家,你能收留俺吗?”   李大牛把东西放下,先要进厨房拿出个热水瓶倒水喝,对小牛的话嗤鼻一笑:“行了,过来喝水,大热天的,快,过来拿。”   “不要,俺吃苹果。”二牛说着从刚买回来还没摆放好的苹果袋里拿出一只大苹果。   张阙海拿过水果盘给二牛,说:“都拿去洗干净。你要在这里长期,我允许,但得先让你爹妈同意。”   “嘿,好呖!”二牛闻言捧着一盘苹果屁颠颠地入厨房,都忘了他的任务是要将嫂子说服回乡下。   大牛递杯水给张阙海,再坐下直视对面的人说:“媳妇,俺这次来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你带回去,两个月,真的,媳妇你一定要好好想想,两个月的时间多也不多少也不少。而且,这地方离乡下太远了,这是俺……最后一次来这城里。”   张阙海望着不语,只是以不明的目光注视着大牛,最后,起身往书房走去。   “哎?哎媳妇,你咋不回个话表个态?你去哪呢?”   “工作。”   “那那那……”那这事也得有个结果啊!   张阙海进书房了,李二牛端着盘子出来,乐呵呵地啃着大苹果,还招呼自家大哥吃。   李大牛本来给媳妇的态度给纳闷了,看着不知愁苦的二牛顿时烦恼更大了,食指点着他的脑袋瓜子出气:“吃吃吃,你只叛逆的牛,可别忘了你肩负着重大的任务、光荣的目标!爹妈还在家里等着俺们带人回去,你倒好,还自个儿倒贴进来了,瞧你这个小牛样,笨!等你嫂子回乡下了,你想要啥还一样都有!”   “……好像也是……不不,好像也不是……”二牛现在都给他哥绕进去了。   大牛双手捧着小牛的脸,凑近说:“牛娃,俺们来这里是为了啥?”   “把嫂子带回去。”这会二牛不有疑地说。   “是的,可给俺记得了,别光顾着吃。”扳回二牛正确思想后,大牛满意地收拾起买回来的东西。   二牛“咔嚓咔嚓”咬着清脆的苹果,边点头自说,是啊,革命还没成完,可不能出卖党中央啊!    41 41、肆拾壹 ...      自那天李大牛跟张阙海坦白的决定后,张阙海就常常一人在书房持久不出门,连吃食都是大小两牛兄弟送去的,要不是一天有那么几次上厕所,两兄弟真会认为他会在房里是否有什么意外。而张阙海给他们一句话就是在工作。      茶几上,两兄弟玩牌玩得不亦乐乎,牌间二牛说:“哥,你说咋嫂子都一直在房间工作,不用出去?他是做啥工作的?”      大牛正在抽牌的手停顿了片刻,随后笑之道:“当然是顶尖的工作啦,你嫂子可厉害了!在家工作就能赚钱,有时啊还啥也不做都有工资拿,呵呵。”具体做啥工作他没有去问,而媳妇当然也不会主动去说这种事。      “哇!俺知道嫂子厉害,没想到连赚钱也那么厉害,难怪能住这么高级的房子,还有两辆车四个轮的高级车呢!”二牛越说越是对嫂子崇拜!“不过哥,嫂子这么能赚钱,而你现在啥事也没干,这个是不是传说中的养小白脸?嫂子养你,哥……你是小白脸了?”      大牛啧了一声,大手拍一掌他的脸袋:“啥白不白的乱七八糟,你哥俺的脸白吗?!”      二牛不甘心地叫道:“好,哥你的脸不白,可现在不是要用嫂子赚的钱养你吗,嗯,也顺便养俺。”      这会大牛没有出声应道,连玩牌的心思也没有了,手一摊,把牌扔在沙发上,而自己靠在沙发上,闭眼,回想二牛说的话。是啊,现在他固定是要在这里生活两个月,那这期间的一切生活费用都是他媳妇出,好像……不不不,他一个快而立之年强高益壮的大男人,咋能落下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儿,小白脸?      “俺有手有脚,还怕赚不到钱,等着看你只牛,你哥俺绝不会在这两个月白吃白使你嫂子的!还有,以后再听到你胡言乱语,俺就把你扔出去!懂?”大牛恐吓着二牛说。      不懂,俺说的都是事实。不过这话二牛不敢说出来,因为嫂子没在身边,没靠山啊!      有恒心不怕找不着合适的工作,连着坚持了三天扫横附近的待道和工业区,李大牛还是一无所获。有谁会要一个一无是处的中年男人来帮工,本国土文字勉为其难的基本全认得,外语更是一窍不通,除了力气就没啥作用了,更别提还是个外地乡下佬。      这日,李大牛照样顶着热辣的太阳边行走边细望街边的厅饮店或各种买卖门面上有没有贴着招聘事项,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炎夏凉的花店。李大牛想直接路过,但又觉得应该进去打个招呼,矛盾的思想在斗争,正踌躇不前时,店主炎老板出来了。      “欸,大牛?!好久不见了,快快进来,大热天的也不怕中暑,真是的,来到门口了也不说一声。”没想到门外的人是自己相思已久的心上人,炎夏凉惊喜的热情顿阿发,不由分说地招呼李大牛入店,再倒出自己制的刨冰来招待,同时嘴巴还不停的问这问那。如果此时张阙海看到他这副模样,定会不屑地说,谄媚的娘样。      李大牛一被炎夏凉高昂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按理说他跟这位花店的炎老板没熟到这个地步吧,这样的热情款待让他有些吃不消。      “呵呵,炎老板……”      “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不是叫过你唤我小夏就可以了吗。是了大牛,这几个月你去哪了,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那也就算了,还不跟我说一声。你不知道,几个月我天天都在想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这会李大牛真的莫明其妙了,对于对方满是委屈的怨声,还有那像机关枪一“啪呯啪呯”而出的话语更是无言以对,因为,这种口气说出来的语气他自个儿很熟悉,因为他自己经常对张阙海这么说话。想到此,李大牛寒蝉了一下,在他认识的炎夏凉可不是这样的,那温煦如玉的男人咋会变成这般?      “额,小夏啊,俺这几个月回家了,走的时候很伧促,就没来得及通知你了,呵呵。”大牛一面用勺子吃刨冰一面会回应道,顺便对这大杯的刨冰赞不绝口:“唔小夏,这刨花冰加了菠萝肉粒更有口感,不错不错。”这刨冰李大牛不是第一次吃,在媳妇家时,只要媳妇有空总能吃得到。      炎夏凉眼睛一亮,笑道:“那大牛可以天天来我这吃,真的,反正我也要吃,做一份跟做两份没多差别。大牛你这次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这城市吧?”      “这次家弟跟着俺一起来,所以最多呆两个月就回家,小弟可要上学的呢。不过小夏放心,临走时俺定会跟你打个招呼。”      只有两个月?炎夏凉这会变失望了,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突然又想起另一问题:“大牛,记得上次你有提到你‘女’朋友,现在你们在一起了没?”      “唉?哦哦,还没真正在一起,俺追媳妇的路可真是那啥漫漫人生路。”想起最近几天媳妇都关在书房工作,大牛心里很不痛快。      “没在一起?哈哈,真、真的……”      “啥?”瞧着小夏那双炽热、激动、无比放光的眼睛,大牛觉得,如果小夏不是在幸灾乐祸的话,那就是小夏同志太有活力了。      “呃,没,没,呵呵。大牛,你…你……”      见此,李大牛连忙打断说:“刨冰吃完了,俺也要走了,改天有机会也请你吃一杯。那,再见了。”      李大牛再笨此刻也知道,炎夏凉那双眼睛流露出不单是朋友兄弟这么简单的异样,而是那种超出的感情,他都已经有媳妇了,可不想惹这么些的麻烦。      如此没有掩饰想要躲避行为,炎夏凉的心似被人用力揉捏一般难受,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了,像大牛这样的情况得一步一步来,心急吃不了豆腐。想通了,炎夏凉马上恢复平时该有的温煦笑容,对那急欲要走的人平淡地说:“大牛,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我是想问你,这烤炉似的天你不会是在逛街吧?呵呵。”      炎夏凉变脸变得非常快,快得李大牛都以为刚才是自己看错了眼。而现在人一改刚才疯狂的眼神,反而自己的举动太小气巴拉了,大牛歉意一笑,右手下意识的拨了两下后脑的头发:“这不是要在这里呆两个月吗,俺就想在这段找份工作,不然实在是太空闲了。”最主要的是,媳妇白天都不理睬自己,在这边又没地没田,吃的喝的全都是媳妇出费,还真像二牛说的,和小白脸差不多了。“可是这城里找工作实在是难,找了几天,问了好多家,别人都不要俺这样的,这不,不知咋整的就走到你这来了。”      “找工作?”炎夏凉抿嘴而笑,转身去拿出已写好的招聘贴纸来到李大牛面前。“看看,我刚写好还没来得及贴出去你就上门了,这个缘分之意你可不要推掉啊。”      “不推不推,我仔细看看。临时的,嗯,这个俺合适。可是小夏,俺不会这些插花剪花,呵,俺就一个粗人……”      “工作是灵活的,可变动的,我现在就是缺一个人,插花剪花这些细活我来做,而你就帮我搬花送花,这可行?”      “哈哈,当然行!啊,找了几天终于找着了,那个叫啥踏破鞋啥的。”感叹着,找到工作的李大牛不由得的整个人轻松了,连刚才对对方有微妙的反感也此时烟消云散了。“是了,俺好像记得你这有一人姑娘在这工作的,咋现在不在了?”      “呵,阿花因为怀孕了,生产过后才回来上班,店里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大牛你是打算现在开始着手工作,还是到明天再来,我是说,你有时间的话我现在就来教你工作的基本要做。对了,这薪水是一个月1500元,一天九个小时,因为是临时的,而且只有两个月,所以没有休假日,你看是否合适?”      “合适合适,俺这是临时工,看这花店的工作又不累,这是俺赚了!放心小夏老板,在这段时间俺会努力为你工作!”李大牛一腔热血,难得的字正腔圆说一番话。“俺白天都没啥事做,现在就开始告诉俺要做哪些工作吧。”      就这样,李大牛接下来的时间全心思的放在工作上。而炎夏凉是要一名店员,但这工作不是什么都不懂就可以应付的,要李大牛留下,他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然,在家里为将来做一切完美准备的某醋桶在得知后,一场硝烟之争开始正式拉幕。    42 42、肆拾贰 ...   终于知道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泥窝。   “唉~”,一声稚嫩吐扬出无井寂寞’之声叹气,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个装大人的小孩发出的。夏天的阳光热情似火,就算到晚上七点还依然以最后的光晖撒给大地,别说现在才下午五点。别墅内露天泳池对面,茂郁伞大的树木底下一张白色的休闲椅上躺在一个装死挺尸的小孩。   李小牛再次忧郁地抬眼朝偌大的房屋望去,三天了,已经三天都没能与嫂子说,见面也只是在饭点的时候。开门,接过,关门,这持续几天这样情况让他想起了老妈讲的监狱故事,一个犯人整天只能呆在一间小黑屋里,到饭点的时候自然有人送。“那俺不就是狱警了吗?嫂子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果然,有钱人都不好当,还要先蹲牢才能发财,也难怪俺哥这么穷,整天到处瞎逛。唉,老爹老妈小牛好想你们,你们也一定在想着小牛吧。大虎俺也想你,现在家里没有哥和俺在,你记得多去俺家帮忙,多帮俺家收割水稻……”   “你一个人在这嘀咕什么,你哥呢?”   这时一个严肃且有些嗓哑的声音在李小牛上头响起。“啊,嫂子!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小牛好无聊啊,每天都是一个人玩,嫂子抱一个,俺要安慰。”   张阙海低头望着这个开始像脱水的鱼一样蔫蔫糟糟的,看到自己就犹如回到海里,一个鲤鱼打挺蹦到身边,无奈只能抱着他。   “小牛怎么一个人在家里都不去玩,看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你哥在哪,嗯?”   说到这个李小牛就来气,向张阙海抱怨道:“嫂子你不知道,俺哥是学坏了,为了工作整天都是早出晚归!都不陪俺去玩……”嫂子你也不陪俺玩。   工作?张阙海立时皱起眉头,记得几天前有一次李大牛确实跟他提过这事,不过当时他正在忙赶手上的工程,等这个工程做完就可以交接公司的收尾,而在这紧要的步骤里李大牛竟这么不安分?还早出晚归?欠调、教!   “那么小牛知道你哥在工作?”   “不知,俺叫哥带俺去看看他都不让,每天中午回来做了饭又就出去,有时候做了晚饭他也不吃还出去,说有人请他吃饭。哥真坏,有人请吃饭都不叫俺跟上,哼,嫂子你一定狠狠要教训他,让他不顾家人自己一个人出去逍遥。”   随着小牛的说辞张阙海越是觉得事情不对,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不作声,拥着怀里的小人往屋里走去,坐在沙发上板着脸一动不动。小牛见状连忙找了个借口洗水果去了。      “小夏老板就在前面停车,对对,就是这里。”车内李大一脸急迫的往外看,快七点半了,不知道家里的两个饿成什么样,就知道不该跟小夏老板去吃饭的,可又挨不过小夏老板的软硬兼施,现在的他对回家只能望眼欲穿。   车一停下,李大牛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赶。   “大牛,你不请我进去吗?”炎夏凉对对方连打招呼都来不及而赶急回家的模样极是不满,如果没有那个人,大牛会不会对自己是另一种态度?   闻声,李大牛急忙停下,忘记与小夏老板打招呼的事很是抱嫌,但对他的话认真的在脑里换思了一遍,觉得不妥,直觉的认为媳妇不会喜欢有外人进家里,更别说是连打招呼都没有。婉转的拒绝了,说了几句便往里走。   别墅内一派宁静,与平时不同的宁静,往时回来有小牛的迎接声,现在,大牛脑海突出一句经典的话:暴风雨前的宁静。   走到门前李大牛用手按抚了一会跳得厉害的小心脏,莫名的心虚:只是回来晚一点,道个歉就该没事了吧,自己媳妇该没那么小气的吧?是吧?是吧?还是是吧?好吧,媳妇要是不小气那就不是他的媳妇的。   望着沙发上坐姿如女王一般的媳妇大人,李大牛诡异般的化身成为战战兢兢的小兵使。“大人,您终于出关了,恭喜恭喜!小的去给您倒杯茶……”   “站住!”   怒形的吆喝声止住了要急步逃离出场的某人。直到对方拱驼着腰,可怜兮兮又无辜地说道:“就算要判刑也得给俺个犯错的理由不是,不然俺死也不甘心的,以后做鬼也跳出来抛问你到底……”   “你他妈够了李大牛,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他妈的当我是个傻子是不是!”张阙海突然激怒得站起来骂他。   李大牛懵了,真发怒了可他到底错在哪里?   “哥,你太不应该了,你不知道嫂子白天忙黑夜忙就是为了能早点跟俺们回村吗,你咋能这么没良心自己出去逍遥,还要出墙,哥你真是太让俺失望。嫂子甭管这么多了,先让他跪搓衣板再说。”李二牛也是刚刚才知道嫂子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的原因,对这么辛苦的嫂子可是心疼呢,对自家亲哥的行为更是感恶劣,此刻见到嫂子开骂了,也跟着跳起来指责说。   “跪搓衣板?这个是好。小牛,去杂物间拿个键盘过来,就是你平时玩游用的那个。”不等李大牛抗议,便吩咐小牛去了,没办法,家里是没有搓衣板的,但键盘他相信效果也不赖。   二牛得令去了,没一会就飞快的蹦达回来,手拿着一个黑色的键盘。“嫂子,给这么好的东西给哥跪会不会糟蹋这个……”叫啥来的?   “键盘。”   “对,键盘。”   “放心,这是坏的,好的我给你留着。”   李大牛无语又抽搐的看着对面的,最后在媳妇双目怒火中屈就了。   “说,为什么要去工作?不是说好好的呆两个月我完成工作就可以走了,作何你要孤行已见,你这是给我添乱你知不知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李大牛松了口气。“俺这不是看着每天没啥事做,不想浪费这两个月才找想去找工作的。媳妇别担心,俺找的工作蛮轻松的,工钱还不少,你就……”   “工钱不少,人也不差是不是?”后半句张阙海几乎是咬着牙齿说。   “……啥?哦哦,人小夏老板也不错,对俺是挺好的,嘿嘿,都不知道城里的老板都对打工的这么好。”   看看这是什么话,张阙海已经气得想要揍人了,全身的力气压抑着动手的暴力因子。   “哦~哥,你这是承认你出墙了吧,哼哼,你完了!”二牛啃着苹果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出墙?李大牛顿时明了,这才媳妇暴怒的火导线吧。想着时便站起来,恳诚地对着张阙海说:“俺可以发誓,俺对小夏老板没半点邪心,这回你真冤枉俺了。”   你没有邪心不代表别人没有。张阙海没说话,只是用狭长双眼半眯审视着对面的人,似乎要相这人看透般。半晌后,只道一句:“马上辞了工作,明天开始不让再去。”   “不行,俺都答应人家了,哪能随便反悔。”李大牛急说,企图说服他:“真的媳妇,俺就是在想,反正都已经来城里,这机会又难得来一次,俺想趁这个机会做份工作,至少以后老了俺回忆的时候,有这一份经历不是。媳妇你放心,除了这个,俺都听你的,好不好?”   “没得商量,一,你继续去工作,但以后别想踏进我家半步,在路上碰到也别说认识我。二,把工作辞了,安安分分地给我呆两个月。两者选一。”   在李大牛刚想继续争取的时候,张阙海的手机响了。只见张阙海看了眼手机便皱起眉头,也不讳忌屋了的两人按接听键。   “……什么时候的事?……别急,明天先稳住主任及以上级别的职员,把所有的情况发过来给我……对,就是现在。”   等张阙海挂了电话,看着他脸上的愁云,李大牛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媳妇,是工作上的事吗?”   不应,张阙海只是瞥了他一眼,最后叹气,摊上这么一头牛他认了!   “要去工作可以,但必定要与那贱人保持距离,少跟他说话。还有,每天饭点必须准时回来给我做好。最后,小牛必须跟着你上班,你去哪他就跟到,不许抗议。好了,这事就这么定,小牛你跟我上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是!”二牛乐颠颠跟随嫂子的后头,就知道嫂子比他亲哥对他还好。殊不知他嫂子命他去跟随李大牛的身边只是为了时刻监视某牛,更是防止某只勾搭自己男人的狐狸精。   于是,这场抓奸‘训夫’如同闹剧般落幕,李大牛继续他临时两个月的工作,张阙海却在快要收尾的工作所出的漏洞作补救,不得不继续不断日夜加班加点……    43 43、肆拾叁 ...   于是,在李大牛忙出忙入兢兢业业地开始他在城里的第一份工作,虽然只有两个月时间,但他会努力做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当然,如果他身后没有一条如影随同的小尾巴那就更好了。      炎夏凉以为只要李大牛在身近就不愁没机会示好,可看看现在,想拿毛巾给他擦汗,小牛马上接过去,倒杯水给他喝,小牛亦是马上接过,甚至下班想请他吃饭都被小牛挡住拉着人快速回家,如此类似的事都是这样,让炎夏凉恨得咬牙切齿。这日逮住机会,拎着小牛到某处偏僻的角落里质问。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给你哥提供工作的机会,你小子不但不感激还不让我接近你哥,你啥意思,嗯?我会吃了他还是宰了他?!”      小牛两黑溜溜的眼珠转了一圈,说道:“是嫂子让俺看着你,不让你接近俺哥的。”对于说出幕后人,小牛表示毫无压力。“夏哥哥,你人这么好,又有钱又帅,干啥想着俺哥呢。”俺有一个嫂子就够了。后面的话小牛没说出。      “你嫂子?哦,我知道了,是那姓张的是吧,哼,就知道!”炎夏凉忍着火气说道。      “啊,对了,这个给你,俺嫂子说了,如果你找俺的话就把这封信给你。”小牛从裤兜里投出一封封口被撕开的信给他,心里说道,嫂子果然是神通广大,料事如神。信封给他后一溜烟就走跑回店里,那信里的内容啥的,他认得的字不多,懂得的也不多,偷看过应该不会咋样的吧,虽然大概的意思他还是知道了……      之后,炎夏凉就没有再找过李大牛,连店里也甚少去了。李小牛也松了一口气,‘骚扰’终于撒退了,嫂子给的任务也如愿完成。至于那封信写的是啥只有三个人知道,他们会说吗?当然不会,这种事还是成秘密的好,连小牛都认为如此最好了。      战争胜利,革命完成,两个月眨眼过了,李大牛提前几天辞了花店的工作,回乡前还得整理一番。要说最高兴的人莫过是李小牛,看他上跳下蹿的劲儿就知道了。      “啊啊,终于可以回家了!俺太想爹妈了,还有大虎,还有大虎家的小黑,不知道他们都咋样了,会不会也想念着俺……”      “好了,才两个月而已,有什么好想的。”大牛在收拾衣物,不耐烦的把粘在身上的人挥走。嘴上是这么说是一回事,心里面兴奋又是一回事,家啊,只有乡村的家才是家,那里有他的爹妈等着他带媳妇回去呢。心里兴奋了,嘴巴也不由得咧开,转头看倚在门边的人,心里那个美哟。      “媳妇过来看看,除了这些衣服,你还有啥要带走的吗?”      “不用,就这些够了。”家里有的东西很多不能都带走,公司要收回去。是的,现在的他是完全脱离了家族势力,而这只是辞职位而已,之后的一切就什么都没了,想到这张阙海自嘲地笑了,不为他卖命还真的什么都不是……      李大牛见状,过去把人揽入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关系的,以后俺来养你,俺的爹妈都是你的。”      “嗯嗯,俺也是你的,嫂子别伤心,俺长大后给你赚好多好多的钱。”      是啊,离开一块寂寥之地,进入另一块幸福地,他有什么好伤的,这也许是前世不知积了什么德才遇到这些可爱的牛们,他们该高兴。轻笑道:“养我可没那么容易,现在,赶紧的把东西收拾好,十点准时就会有人了,李大牛还磨蹭什么,快去!”      其实东西要说多也不多,少也不算少,就几个人的衣服不提算,多的是这几天他们去商城买回来的东西,比他们的多了好几倍。      十点准时的有人来,三人加一个租车请来的司机把行李放上车后人也坐上车,车里的冷气令几人瞬间舒畅地吐了一口浊气。这回真的离开了,三人留恋地望着不远处的建筑物。      小牛满脸纠结地道:“这么好的房子咋说不是嫂子的就不是嫂子的呢,太可惜了,哥,你得奋斗几辈子才买得起这样房子?啊,干啥又拍俺的头。”      “臭小子有你这么瞧不起自己的亲哥的吗,就该打。再说,你嫂子他不稀罕住这么大的房屋,俺奋斗它用来干啥,你说是不是,媳妇?”      张阙海推开一脸讨好的人,小的该揍,大的更该揍,没看到前面的司机整个人都震撼了吗,后视镜看出司机不可思议和惊恐神情,就知道他们这一家子是都么的不同寻常。      “回家了,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呃,算完结了,真的没啥心思和时间写了。对不住了各位亲,请原谅 = =: 以后有时间再写番外吧,感觉还有好多好多都米交待清楚…… (全文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